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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98部分

小说: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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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尘轻轻笑着,抬头去看那天边的几许烟霞,红光带紫,让觅尘不由想起一句诗来,便轻轻念了出来。
  “烟光凝而暮山紫,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感觉身后传来清浅的声音,觅尘正要转身,又想起什么。唇边勾直怀抹调皮的笑,心道定是云诺那丫头跑过来找她了,还要偷偷吓唬下自己吗?
  觅尘童心忽起,眸中闪过狡黠,跳进水中,弯腰便掬起一捧凉凉池水,猛地站起身,双臂向后扬起那捧水便越过觅尘的头顶直直往身后而去。
  听见身后传来的吸气声,觅尘咯咯笑着得意转身。
  “云诺你这丫头还想吓……”话还没说完,当看清身后的人时觅尘却是呆住了。
  只见邹苑曦一袭青色的锦衣上胸前一片水渍晕开,在天青色的素淡中侵染出一抹浓重的墨色,衣上雅致的暗纹清晰浮现,他的面上似乎也被泼上了些水,夕阳下一滴水珠带着流光缓缓滑落,清朗如月的面庞略有怔意。
  觅尘见他正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无辜的眸中些许狼狈,想到他平日里儒雅的样子,倒是让她一愣之下咯咯笑了起来。
  “抱歉,我以为是云诺呢。不过夏日炎炎,清凉一下你该是不会介意的吧?”
  邹苑曦望着水中盈盈而立的觅尘,碧水清池中俏然可爱的样子,让他如何生气?无声叹息,唇边笑意韵开,微微摇头。
  “我只是听到你在吟诗,所心……”邹苑曦说着缓步上前,却看到了什么般,脚步一顿,面上一愣。
  觅尘见他专注地看着什么,顺着他的眼光一看--是她的脚,可能因为从来不穿凉鞋,那双天足小巧而雪白,纤细地沉在碧波中,肢理分明。
  想起这古代好像不能随便露脚的,觅尘略带尴尬夺抬头,但见邹苑曦已经又退后了几步到了原先站立的位置,略微垂着目光,白皙的面上有着夕阳的光彩。
  对于有着现代灵魂的觅尘倒是不觉如何,但是看着他面上的红晕竟有种自己轻薄了这个儒雅男子的感觉,顿时哭笑不得,有些无措。正要说些什么,却有细弱的叫喊声远远传来。
  “哥……”
  邹苑曦微微转身,望了一眼,一阵风吹过衣袂翻飞。
  假山那侧转过一个少女,一席素白的拖地长裙随风轻晃,衬得她纯净而优雅,长发用淡蓝色的丝带随意在头顶束了个飞云髻,耳际留下几缕碎碎的发飘扬着,添上一丝别样的美丽。樱唇柳眉,眉宇间凝着一抹书卷味,白皙的肌肤和娇俏的瓜子脸,清澈眼眸,盈盈浅笑。
  她看到觅尘微愣,随即轻轻点了下头,微微一笑。觅尘看她的装扮和年龄,又听她唤邹苑曦哥哥,想来定是那右相府的才名在外的小姐邹月叶无疑了。便也对她轻眨眼,回以一笑。
  “哥哥,父亲让我来唤你,好像有事吩咐。”
  “哦,好。”邹苑曦对她轻点头,回头又望向觅尘。
  觅尘见他回头轻笑,眸中似湖水澄明如镜,遥遥映着夕阳霞光,唇边优雅平和的笑意已不见了刚刚的羞赧,安抚了她无措的心。
  “起风子,早些回去吧,别着凉了。”
  雅然的声音带着关切传来,觅尘轻笑点头,见他转身离去,感受到另一道有些复杂的目光,望去却是邹月叶,眸中莹亮,有些许的探究,些许的感叹。见觅尘看过来面色一红,又和善地笑笑才转身跟着邹苑曦急急而去。
  二人离开,觅尘微微摇头,又望向了自己的那双小脚,莞尔一笑,轻轻在水中蹦跳了起来,水花四溅,湿了裙摆。
  “咯咯,一双小脚倒能吓跑一个大男人呢……”
  觅尘玩得正欢,却见青黛走了过来,眉头微微蹙着。
  “小姐,相爷找你,在厅中等着呢。”
  “什么事?”觅尘一愣,爬出水池。
  “不知道,看相爷的样子倒不似急事,正在厅中饮茶呢。”
  觅尘回房换了衣服这才到了小厅,戴世钜坐在上首的位置,屋中光线灰暗,他的背微微弓着,昏淡的夕光打在鬓间,雪色丝丝,显得那身姿和面容有些苍老沉寂。
  觅尘这些年甚少留意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印象还停留在初见他时的情景,背脊挺直,眸中精光。时光在中年人的身上确实极易留下痕迹,五年竟让他老这么多,觅尘感叹。
  戴世钜见觅尘进屋,颔首轻笑:“尘儿坐吧。”
  觅尘点头入座,看向戴世钜,轻笑着的眼角带着苍老的辙痕,昔日丞相的气度依旧,只是看上去多了几分亲和。
  “父亲找尘儿有事吗?”
  戴世钜听觅尘单刀直入的话,看向她清冷的面庞,心中升起一些悲伤。他似乎对于这个女儿的关爱太少了,如今这般也怨不得女儿跟自己感情疏冷。不知是不是真的老了,很多事情会有力不从心之感,最近总是催发种种感叹,也渴望起天伦之乐来了。看着已经婷婷玉立的女儿,竟不得不服起老来。
  看向远远坐在厅门口的觅尘,戴世钜轻轻一叹,站了起来,长风微凉,吹地他身上的紫色朝袍微微拂动。缓步走到觅尘边儿上的椅座落座,看向觅尘笑道。
  “尘儿好像消廋了,一路不习惯吧?”
  觅尘轻点头:“多谢父亲挂怀,是有些不惯,不过尘儿身体倒是极好的,青黛,红研很用心。”
  “那便好,那便好。为父这些年整日忙于朝政,对你稍有疏忽了,尘儿别怪为父才好啊。”戴世钜面上欣慰,略有歉意和忐忑地看向觅尘。
  觅尘看向他,那双久经人世的眸中写着真挚,面上的不安倒让她一愣,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精锐的父亲会有此一面。
  戴世钜似乎被觅尘微怔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起身去端放在上首桌上的茶盏。可能是这个女儿对自己太过清冷漠然了,才让他突生了种种的情绪,内疚尤胜。
  觅尘看向他消瘦的背景,心中闪过些悲悯,可又不敢确定此刻的他是否在演戏,不得不说第一印象太重要了,五年多来他对觅尘的不闻不问已经根深蒂固地让她认识了这个父亲的冷情。
  “父亲说得严重了,自古岂有儿女责怪父母之说?”
  戴世钜回身,望觅尘面色依旧疏淡,微微叹气,面上隐有沮丧:“我和你母亲……哎,罢了,好在你和郇翔倒是亲近,为父也欣慰了。”
  “尘儿都明白的,哪里会有不疼孩子的父母?父亲身为海天左相自是繁忙,尘儿一向对父亲儒慕有佳的。今日父亲是有话要跟尘儿讲吧?”觅尘见他面上有些黯淡,便略微宽慰道。
  “恩……”戴世钜面色略有和缓,在觅尘旁边坐下,轻轻扣着茶盏,似有所思,半响才微微抬眸看向觅尘。
  “尘儿觉得太子殿下如何?”
  觅尘心中一惊,早就听闻近日太子和他交往甚密,太子意欲拉拢左相是一定的,想要联姻也是早就证实的,可这父亲却一直都未曾表态。觅尘猜想要是戴世钜完全没有支持太子的意思,那太子也不会有那般放肆的动作,所以这戴相必定是有些松动,尚在考虑中。
  觅尘看了戴世钜一眼,轻笑:“朝堂之事,国之储君尘儿不敢妄论。”
  戴世钜岂会听不出觅尘的推脱之辞,眸光一敛道:“爹就直说吧,太子殿下有意尘儿,尘儿也快及笄了,东宫太子妃之位如今又空缺,为父的意思是尘儿可愿嫁往东宫?”
  觅尘低头,听戴世钜的话似乎语气并不强烈,知道这是唯一劝服这戴相的时机,倘若这父亲真拿定了主意,就算有那什么海清帝答应了靖恪公主的承诺,怕是无凭无证地也是结局难料。
  “尘儿莫要害羞,女大当嫁,这事总是要考虑的,为父也希望尘儿能嫁得个良人。”戴世钜见觅尘低头,以为是小女儿的娇羞便轻笑道。
  “尘儿有一事不明,还望父亲指点。”觅尘心中拿定主意便抬看向戴世钜道。
  戴世钜诧异挑眉:“哦?何事?”
  “尘儿一介女流,可是也知道相府嫁女不比普通人家女儿出嫁,父亲位极人臣,怕是多少朝廷官员都关注着尘儿的婚嫁呢,自然也包括皇上,尘儿说的可对?”
  觅尘见戴世钜眸中略微带过诧异便恢复了沉寂,望着自己轻微点头,才又道:“尘儿这些时日呆在宫中,倒是对于朝堂也有些了解。太子四处拉拢朝臣处心积虑巩固储君之位,邹顾两家势大,五皇子威望极高,而七皇子也是雄心壮志。父亲这些年一直不偏不倚,虽是将大姐嫁入了七皇子府,可和七皇子的关系却未见拉近,大哥又与慕王爷深交,父亲亦是乐见其成,尘儿猜想父亲一定是尚在观望中。所不明的是现在父亲拿定主意了呢?怎么会突然转向太子殿下?朝中有份量的大臣似乎无人看好太子呢,据父亲所知父亲以前似乎并未多加关注他呢。”
  戴世钜双眸微眯,手指轻叩桌面探究地看向觅尘,半响才道:“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为臣自当衷心护主。”
  “哈哈,父亲何必跟尘儿说这般的笑话?倘若父亲不能相信女儿,那么今日女儿也无话可说了。只能告诉父亲,尘儿不愿嫁往东宫,也请父亲三思,切莫做后悔之事。“觅尘说着便要起身。
  戴世钜微微皱眉:“为父却有其他考究,不过倒是希望能听听尘儿的意思,东宫太子妃将来可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尘儿竟如此决绝却是为何?”
  “哼,皇后?那也得太子顺利登基方行。父亲倘若真觉得太子殿下这储位坐得安稳又岂会观望这么多年?太子现在势单力薄,得父亲扶持倒是真会有几分胜算。尘儿先不论这胜算几何,就算十成,太子顺利登基,父亲做了第一功臣怕也未必就是好事一桩!飞鸟尽,良弓藏,功臣天然有罪,自古以来辅佐新皇登基的大功臣有几个善终的?帝王对于这些人向来狠辣,怕是坐稳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功臣,谁让他们挡了皇帝的道呢?功臣有了造反能力,哪个皇帝会不必存芥蒂?而且位高必然成为众矢之的。据尘儿所知,太子此人可不是什么良善温厚之辈。”觅尘说完见戴世钜眸中沉思,略微一顿双道。
  “倘若太子落败,想必尘儿不说父亲也该心中有计较才是。其实尘儿这些想法都是女流之见,怕是父亲早就想到了。”
  “不,尘儿说的很有道理。那以尘儿看倘若为父扶持太子,会有几分胜算?”
  戴世钜眸中精光闪过,咄咄看向觅尘问道。
  “尘儿不知,尘儿只知道太子殿下狂傲,陛下似已对他多有不满,多次叱责。父亲请想,太子公然拉拢朝臣,皇上如今尚还健朗岂会没有想法?”
  “尘儿有所不知,皇上近来身体似乎不大好……”戴世钜微微蹙眉道。
  觅尘心里一惊,想起太子让莲妃服用露清丸谋害海清帝的事情,难道这戴相是以为海清帝快不行了,才有意扶植太子的?这倒有可能,毕竟海清帝突然驾崩的话,太子是国之储君即位顺理成章,就算邹顾两家再不满,该也不会公然谋逆。
  “尘儿不知父亲此言从何而起,父亲该是知道尘儿与医术略知一二,皇上身体可是好的很呢。”虽然有虚弱之势,可还不至于说死就死,觅尘在心中接道。
  “哦?那依尘儿看,为父如今该当如何?”戴世钜意味深长的看着觅尘,眸中微闪,听了觅尘的一袭话倒是不敢再小觑这女儿了。
  “觅尘见识短浅,不敢妄言,只是也知晓,自古与储君之事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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