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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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忧国忧民了,就会拿着什么天师哄骗百姓。
低头偷瞄了眼身旁的士岳,只见他们个个精神奕奕,端坐马上,只是倘若长久观察,却会发现这人目光却微显呆滞。如果不是亲眼得见,她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真有失心蛊这种东西。
之前她确也看过有关南翼蛊毒的医书,而去认真研读过,对于南翼的巫蛊之术也了解不少。甚至会用一些简单的蛊术,只是失心蛊这种蛊毒医书上说早已失传。失心蛊顾名思义就是被下蛊之人会有短时间的神志不清,会任由下蛊之人摆布而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选种蛊术觅尘初闻时便觉得神乎其神,以为是讹传,最多也就是和现代的催眠异曲同工。现在见到竟真有此盎,着实吓了一跳。
只是这失心蛊虽是厉害却极为凶险,从下蛊到毒发只有十个时辰。十个时辰后中蛊之人必死。而且必须在下蛊三十时辰后为中蛊之人用银针封住胸前四个关键穴道,这样才能确保蛊毒不反噬下蛊之人。
失心蛊是如何下的觅尘不知,归海莫烬带她混进枭极营时他们便已经这样了,看到他二人竟毫无反应。只是这些人木偶一般也不说话,好在大队不是行进就是夜宿,这一队人又刚好是一个小队。再加上枭极营治军极严,觅尘观其它正常人也甚少说话,他们这队倒也没被发现异常。
快马行进两个时辰后,临近正午时大队终于到了位于两边边城中问的乌鹿湖。
觅尘只见隔着银光薄带般的乌溪,对面岸上海天士兵肃整而立,依稀可以看到那打头之人一身黑衣,宽袍飞扬,正是归海莫啸。
大队在溪边停下,觅尘只觉这乌溪被称作溪太过不切合实际,湖面起码也有三丈,方才远望烟波浩淼,现在近观更是气势滂湃。天水一线的极处,阳光照耀,白光粼粼。
觅尘尚要细望两岸风景,却是海天和南翼大队同时动了起来,缓缓向东移动。没行多久,河岸渐宽,只见不远处依山形成一处湖,_其上停着一艘百米长巨船,雄姿昂然,华贵雅致,想来此湖便是议和所言的乌鹿湖。
大队在离湖不远处停了下来,没一会觅尘便见湖面上多了两艘小船,那北面驶向巨船的小船上,赫然站着归海莫啸。可南翼这边的船上却不是南洛帝。
待两边船上的人上了大船,没一会南翼的小船便驶回河岸,这次南洛帝才登上小船。觅尘恍然明白,想来那巨船定是海天所置,暗笑这些人真够无聊。每日生话得这般勾心斗角,也不嫌累。
南洛帝上船片刻便隐隐传来歌舞之声,觅尘伸长了脖子,隐约能看到甲板上舞女飘扬的蓝袖。头上顶着重盔,身上披着重铠,她筒直要发疯,照这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脱。
身旁的归海莫烬见她蹙眉,微微侧身靠近她,伸手便抓住铠甲衣领提了起来。觅尘只觉瞬间轻松了不少,连呼吸都顺怔了。
“看情景怕是要等到晚上才能走脱,很累吗?”
“没事。要是一会便谈完了,天不黑就各回各城,那我们怎么走?”觅尘小声说着,心中还是担忧。
“放心吧,三天能谈妥就不错了。”归海莫烬轻笑,望了眼歌声飘荡的巨船目露锐光。
果然,到旁晚十分,传出军令,就地安营。南洛帝和归海莫啸各自回岸想来是均不能接受对方的和谈条件。
觅尘望着被夕阳打得斑斓流彩的湖面,看着渐渐黑沉的天空,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失心蛊已经快满十个时辰,她真怕待蛊毒发作他们依旧找不到机会逃脱。
待到夜幕降临,两岸燃起的火把将坷岸照得壳如白昼。倒是没有巡逻士兵,只岸边站着三排弓弩手,紧紧地盯着对岸,海天那面亦然。
待到夜色深沉,南翼后防不知为何火把突然齐齐熄灭,尚未等众人回过神。一声惨叫传出,惊破了两岸的宁静。只听扑通一声,海天站于岸边的一名士兵跃进了湖中。
“南翼人愉袭了,放箭!”
尚未待南翼这边反应过来,海天已有散箭射了过来,惨叫声落水声不断,两岸都混乱了起来。
归海莫烬射出一箭,趁着黑暗,携过觅尘便纵入了黑暗,沿着河岸一直向东面飞奔。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传出惨叫的对岸,待众人回过神,两岸已陷入了混乱,再加上归海莫烬的速度极快,他和觅尘竟没有被发现。
觅尘被归海莫烬揽着,只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嘶喊声,莆矢飞流之声,落水之声,心间激跳。没一会那些声音便都远去,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急奔了没一会,远远只见一队寻哨兵打对面奔驰而来,归海莫烬薄唇一抿,将觅尘甩上肩头。
觅尘惊叫一声赶忙俯身抱住了他的颈脖,归海莫烬轻声一笑,手中动作却毫不停顿,从腰间箭袋中抽出三箭,飞驰间箭羽齐出,那打头三人齐齐倒地。还未待觅尘反应过来,他又飞快射出四箭,眼见那仅剩的四人尚未呼喊间已被取了性命,或倒于地上,或趴倒马上。
第六卷 尘埃落定 第二章 归营
归海莫烬带着觅尘尾随大队回到营区,两岸尚在忙碌着处理方才的混乱,觅尘远远见河岸上陈列着十多具海天士兵的尸体,心中有些难过。不忍多看,她怅然低头跟着归海莫烬进了营帐最中围着的乌金悬顶大帐。
方进帐,便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觅尘抬头正见归海莫啸宽袍轻笑迎上归海莫烬:“四哥今晚可让七弟猝不及防了。”
归海莫烬见他笑意连连,哏角却噙着一丝冷然,淡然挑唇:“急于脱身;七弟见谅。”
觅尘心知他们虽是得以脱身,但方才两岸的一阵混乱怕是归海莫啸的人死了不少,想起河岸上摆的尸体,上前一步道: “是我的错,倘若不是我吵着要去南翼,也不用…… 今晚海天战死的士兵,他们的家小我会……”
归海莫啸见她话语忽切,撇了眼归海莫烬,只觉一阵恼火。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讥笑道: “本王的属下战死,本王自会好生安抚其家小,这点银子本王还拿的出。尘儿是否太过看低本王。”
觅尘一愣,心中虽感委屈,却闭唇不再多言。见他狭长的双眸微眯着直盯着自己,眸中盛着几分怒火,几分炽热。觅尘正欲往归海莫烬身后后移几步,却是他先一步回头拉住了她的手。
“累了吧?”
感受到两道停留在面上的灼热礼线,一道温柔,一道炽烈。觅尘忙硬着头皮点点了头,竟有种拔腿便跑的冲动。
归海莫烬感受到她的不适,心中自是清楚。回头望向归海莫啸淡然道,
“我先送她去休息,稍后再来与七弟详谈。”
他说罢便携着觅尘向帐外走去。归海莫啸恨恨地盯着两人,直到二人消失在帐中这才收回目光,只是怎么也压制不下心间翻诵而上的烦躁。大步跨向帐外,挥开帐帘便向江边走去。
大喝道: “都给本王警觉点。”
归海莫烬将觅尘送到准备好的营帐中,烛打下只见她面容憔悴隐着浓浓的疲惫,抱起她便将她安置在了锦塌上。一手帮她揉捏着脖颈,一手揉压她纤细的肩头。
觅尘轻笑:“你们男人喜厉害,穿那么重的铠甲还能行动如飞。不过战马更厉害,驮着那么重的东西还能飞驰如电。”
归海莫烬见她恢复了一牡精神,这才笑道:“有精神了就起来泡泡身子,不然明日身上更乏。我吩咐他们弄热水来。”
说着他起身便要住外走,觅尘享受地往被中窝了窝笑着看向归海莫烬的背影: “外面士兵知道你是谁啊?他们会听你的吗?”
“那为夫便只有亲自烧水为娘子当一回伙夫了。”归海莫烬也不回头轻笑着便闪身出了营帐。
没一会他便跨步而回,端着一叠糕点走至塌前。
“吃些东曲,我去大帐议事,早些休息。”
见他弯腰将糕点放在塌前的小几上,转身便欲出去。觅尘忙唤住他,蹙盾微微一思抬头道。
“我想给南翼医治这场瘟疫。”
归海莫烬刽似早知她有此意,回头笑道: “找知道了,我会跟万俟瑜娑谈条件的,可不能让我的尘儿白操劳。”
觅尘一愣,摇头轻笑。住床上一躺便捻了一酥糕扔进了嘴中,只觉酥软可口,甜而不腻。满意地点点了头,又捡起一块来。
想到方才归海莫烬的话再次轻笑了起来。她和归海莫烬这次在南翼虽说没有见到大批大批感染瘟疫而丧命的南翼人,但那种气氛她却是浑浑切切感受到了。既然这种麻斑她有办法阻止,倘若视而不见,任由瘟疫蔓延夺走更多人的性命,她是说什么也不能安心的。
前两日她恼怒南洛帝的期险,又觉得这里终非现代,两个国家是对立的,而且时有战争。她心想倘若救了那些南翼人将来他们会不会便要在战场上对付莫烬,对付海天人,她这样是不是等于救了南冀人却害了海天。
这样的想法让她一直矛盾重重,心中也不知归海莫烬是什么想法,所以就没有再提起过治疗瘟疫之事。她本来以为归海莫烬已经忘掉了,她曾说过能治愈麻斑的话,没诚心他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想到终于逃离危险,也不必再为瘟疫的事日日矛盾,觅尘只觉心中轻松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畅快了不少。
没一会便有士兵送来了大木桶及热水,见他们将水慢慢注入桶中,腾起层层热浪,觅尘已是恨不能马上跳进去好好洗洗在南翼军营染上的怪味。见他们终于弄好,觅尘迫不及待地挥退二人,奔向木桶。
那两个小兵出了营帐,走出老远高个的回头望了眼,只见帐中影影重重,昏黄的烛光照在帐幕上,却看不到里面人的身影。
他呐呐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是谁,王爷竟让他用自己的浴桶,真是奇了。”
矮个人听到他的话面上也闪过几分不解:“是啊,王爷最喜洁净,这次出来也就带了那么一个浴桶,想来是没有办法吧,不过那浴桶怕是以后不会再用了。只是王爷干嘛吩咐我们在帐中另扯帷幕?一个大男人洗澡还怕人看不成,真是奇怪。
此刻的觅尘正哼着歌欢快地击打着水面,倘若她知道这浴桶是归海莫啸专用的,不知还会不会如此开怀。
许是晚上两岸之人都没能安寝,翌日直到辰时末两边才动作了起来。
觅尘醒采本以为已是很晚,用过膳食,出门竟见归海莫啸刚从大帐步出,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正欲往江边小船走。
他见觅尘出来,似是往这边撇了一眼,待觅尘细看,他已大步向前而去。觅尘四望看不到归海莫烬的身影,心知他此次出来虽说带着面具,但总也是越少人见到他越好,想来他是待在自己帐中。正欲揽个人问问,突然心中灵光一闪。
觅尘赶忙望向讧边,见归海莫啸正欲上船,她赶忙跑了上去,大声喊道:
“王爷稍等。”
归海莫啸回身望着觅生飞跑而来,阳光跳跃在她的身后,整个人王若精灵般轻盈。他心神微震,尚未反应过来己开口冲执桨之人吩咐道:“等下。”
觅尘气喘嘘嘘停下,望着归海莫啸挑起的长眉,犹豫了下才道:“那个我……我想……”
见她吞吞吐吐,归海莫啸蹙眉喝道: “想什么?本王可没那么多功夫在这里跟你耗时间。”
觅尘撇撇嘴,抬头道: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上船?”
归海莫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