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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尽在不言中-第32部分

小说: 尽在不言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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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根本就不该多此一问,可是似乎在刚才的某一个刹那,她只是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冲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去在意这种小事。
   
  她明明一向都是不在乎的,不论他送来什么礼物,衣服、鞋子也好,首饰珠宝也罢,甚至有一回他提出要买辆车给她,尽管最后她并没有同意,但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礼物送过来,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是不是他亲自挑选的。
  因为多半不是。
  他才没有这份好兴致,她是知道的。
  
  可是唯独那一次,她像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突然关心起这种问题来。
   
  后来到底没要那手镯,她坚持说:“太贵,我不要。”倔脾气发作起来,最后似乎江煜枫也被她搞得莫明其妙,眉宇间颇有点扫兴的意味,一顿好好的烛光晚餐就那样不欢而散。
   
  同样是那一天,稍晚一些的时候,她在床上推开了他。
  “你干嘛?”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恼怒异常。
  她却爬起来,摸索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一边说:“我要回家。”
  床上的人半天都没有声音,她一个人打开房门走出去。
   
  好像就是那次之后,他们的关系突然恶化了不少,接下来又再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终于以分手告终。 
 
  如今,时隔整整一年,两个人却又竟然这样凑巧地重新坐在了一起。
  那些回忆断断续续地在涌上来,台上的主持人也开始做起了互动节目。
  
  今天这种日子,出来玩的多半是年轻情侣,而愿意举手上台做游戏的又全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因此玩得特别疯,仿佛毫无顾忌。
  
  这样的年龄,本来也就应该无所顾虑,可是她,如今回想起来,却将那段最该放纵的时光都交给了同一个人,从此过得小心翼翼,并且不得不收拾起所有的甜蜜与苦涩,因为没有人可以一起分享或承担,因为那是一场无望的暗恋。
   
  此时场中央的高台上,炽亮的灯光映照着每一张年轻飞扬的脸孔,其中仿佛盛载着最盛大的喜悦和激情,旁若无人地、只与身旁十指紧扣的那个人共享。
  
  或许是看得出神了,结果只听见江煜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看来你很羡慕他们?”
  离得那么近,她几乎吓了一跳,不由嗔怪似的睨他一眼,喝了口啤酒才说:“没有。”只是突然有点遗憾,遗憾自己竟然从没尝过那段岁月中真正无瑕的感情。
  她都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不知道与恋人牵手走在校园里,心里会有多美。
  
  喧闹的环境中,一轮又一轮的游戏开始并结束,参与的人拿到各式各样的小礼品,心满意足地跑回台下去。
  江煜枫说:“看你一脸神往的样子,想不想也上去玩玩?”
  其实她没兴趣,况且与那样一群小女生在一起凑热闹,难免有装嫩的嫌疑吧。不过倒是惊讶于此人今晚频频反常的态度,于是不禁斜斜地望着他,半真半假地反问:“这些都是需要两个人配合的,难道你也愿意陪我去玩?”
  她以为他必定不肯,堂堂江煜枫,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事?谁知他竟然放下啤酒瓶,便要伸手来拉她,一边笑着说:“等下我们就举手。”
  她真被他的样子唬住了,连忙缩手说:“不要!”坐在台下这么久,不是不知道这些游戏有多出格,众目睽睽之下,恐怕就算是真正的情侣,也未必每个人都玩得起。
  她就属于玩不起的那一类。
  就算时光再倒流几年,她还是玩不起。
 
  可是此刻她只怕江煜枫会真的举手上台去,幸好主持人说了句:“游戏环节就到此结束了!……”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江煜枫却越发觉得好笑:“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了!”她瞪他一眼,在骤起的J音乐中提高声音吼了句:“你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是啊,她真是低估了他,又或许是分开得太久所以一时忘了,他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只要兴致来了,大概很有可能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她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与不屑,可是他却低低地笑起来,仿佛遇上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他又与她碰了碰酒瓶,漆黑的眼底恍若望不见尽头的深甬,却又因为那一点隐约的笑意而染上灼然的亮光。
  他挑了挑唇角:“你可真了解我。”
  他的嗓音里仿佛弥漫着酒精带来的魅惑与磁性,她听得眼神微微一闪,然后若无其事地仰起脖子喝了很大一口酒。
  
  震耳欲聋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时候,那个很能折腾的男主持再度喜洋洋地上场。
  在万众期待下,他神秘兮兮地宣布开始抽奖。
   
  聂乐言下意识地对着光线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号码牌,234号,倒是挺好记得。
  不过她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偏财运,就连一条毛巾一支牙刷都没中到过,于是这会儿也就只是跟着大伙一块儿凑个热闹,拍拍手叫叫好。
 
  抽完二、三等奖之后,旁边桌子的女孩子兴奋异常对她的男朋友说:“我超级想要那对戒指啊!” 
  头奖是铂金对戒,据说价值好几千元。
  主持人刚才把它亮出来的时候,几乎全场哗然。聂乐言也跟着大大地“哇”了一声,结果偏偏还是有人不肯配合,貌似跟在她后头发出了一个很简单但又颇为不屑的单音。
  她当时挑衅地问:“怎么?你肯定是瞧不上的吧?”
  江煜枫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如果实在喜欢,出门就去买一只好了,用得着这样么。”他是真的不太明白,因为以前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后来在她身上出镜的频率简直少之又少,可见她根本就不是爱此类玩意的人。可是现在又跟着别人兴奋个什么劲?
  她却看看他,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这叫气氛,懂吗?中大奖和自己买,这二者能一样么?”
  不过也懒得和他再说,聂乐言低下头去剥开心果,结果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鼓点,主持人的声音听起来比自己中了头奖还要激动——“号!”
  “一等奖,号!……是哪一位?请上台来……”
   
  于是,这辈子从没中过一毛钱的聂乐言,在众女人嫉妒得要命的目光注视之下,就这样走上台去。 
  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有多么吃惊,但是很显然,更令她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主持人在交付奖品之前说:“我们的头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拿走的哦。既然是对戒,就请这位女士的另一半也上来吧!”
  她拿着话筒,其实很想说“我是一个人来的”,可是台下的某人已然站了起来,勾着唇角;不紧不慢地朝着全场光源最盛的地方走过来。




'三十八'

  聂乐言站在台上听得很分明,一阵短暂的静默之后,近处很快便传来好几声惊叹,几乎与她看见铂金戒指时的那一声“哇”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却有点怨恨,刚才他不是还很不屑么,怎么这会儿偏又这样主动?她都还没叫他呢,他就不请自来——况且,谁说他是她的“另一半”了?!
  可是此刻两个人站在一起,恰恰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外型登对,同样都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就连主持人都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才说:“二位很般配啊!”
   
  聂乐言勉强笑了笑,心想,鬼才要和他配!
  江煜枫也笑,表情却很闲适,礼貌淡然地向对方说了声:“谢谢。”又转过头将目光对准聂乐言,语调很是温柔,通过话筒悠悠传向全场:“刚才在台下她还说呢,很希望能得到这份奖品。”
  上天能作证,这话根本就不是她说的!
  接收到他的目光,聂乐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便又听见他说:“我想买戒指送给她她都不要,似乎只觉得你手里的这枚才是最好的。”他的样子仿佛有点无奈,可是笑容里又分明带着淡淡的宠溺,在射灯下显得似流水般温柔。
  
  附近再度传来毫不遮掩的此起彼伏的惊叹声,甚至还有兴奋的叫好声,在场的大小女性估计早就又羡又妒了。 
  就只有聂乐言,作为众所瞩目的女主角,心里几乎就要抓狂。
   
  两人站得近,她便趁机悄悄伸出手去狠狠捏了他一下,警告他别再子虚乌有地胡编下去,可是却被他迅速地反手握住。
  他面不改色,只是不轻不重地握住她,她却没办法轻易再挣脱,只得不着痕迹地抬头瞪他。
  
  主持人眼尖,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会心一笑:“你们感情那么好,今天又是情人节,不能领了奖品就走啊。”大约是难得看到如此出色的一对男女,不想就此放过他们,也顺便为大家谋点福利:“我看就这样吧,你们就来个好莱坞式的深吻,三分钟,在场的各位你们说同不同意?”
  一瞬间全场轰然叫好,其中还夹杂着无数兴奋莫名的尖叫声和口哨声。
   
  聂乐言满头冷汗,对着话筒说:“这么长时间,会窒息的。”却再度引来轰堂大笑。
  主持人也跟着大笑,十分慷慨:“既然美女有意见,那就缩短一点,一分钟!至少一分钟!
  她还来不及再反对,结果江煜枫一本正经地拍板决定:“就五秒吧,太长没意思,而且也别好莱坞式的了,中国式的不是更好?”
  “什么?”她吃惊地迅速转头看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身体却也被他稍一用力往前带入怀中。
   
  他的手臂拥住她的肩,温凉柔软的唇瞬间就覆下来,一张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以至于她仰着头却只能看见那双黑如墨玉的深眸。
   
  那里头有两簇小小的火苗,藏在深处闪闪跳动,又仿佛是天边最眩亮的星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反正她的脑子懵了一下,他已经贴上她的唇畔,而这份触感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令她本能地不会抗拒,只觉得周遭的世界似乎有几秒钟的停顿,然后一切才又恢复正常,嘈杂声再一次如高涨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纤细柔软的女人被高大修长的男人拥住,两个人的侧影在明晃晃的射灯下显得无比和谐,仿佛每一道贴近的曲线都是天作之合。
  下面有人惊艳有人羡慕,他的唇离开她的同一时间,她却咬着牙低低地说:“……你混蛋!”
  可是他只是泰然自若地笑,然后理所当然地从主持人那里接过今晚的头等大奖,拉着她一同走下台去。 
   
  这是聂乐言这辈子头一回当众做出这种事,脸上的热度从嘴角一直延续到耳根,即使到了台下,却仍觉得有无数道目光紧跟着自己。
  她想,此地再不宜留久!
  当即步随心动,匆忙得简直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亏她穿着细高跟的靴子,却还能走得那么快,等回到酒店到了房间门口,江煜枫才将红色的丝绒盒递给她。
  可是打开一看,她立刻就问:“怎么只有一枚?”大大的绒盒里,此刻只躺着一枚孤零零的女戒。 
  结果他扬眉反问:“你要男式的干嘛?我收起来了。”
  “你刚才不是还觉得很不屑?”聂乐言觉得此人简直是反复无常,忍不住拿他说过的话去堵他:“如果你自己想要,出门买一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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