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华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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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父笑问道:“囡囡?”
湛楚非搂过乔心言的肩,也笑道:“这是心言的闺名,没想到,奶奶一开口就叫准了。”
“哈哈,囡囡,倒十分生趣。”
除却似笑非笑的湛子墨,还有一脸心事的乔心言,其他人无不开怀而笑。湛子墨不动声se地略挑眉扫一眼满脸踌躇的乔心言,后者竟也在偷tou窥视他。四目不经意间一撞一碰,乔心言小小的心脏承受能力几乎要崩溃绝堤。
“人到齐了,都快过来吃饭吧。囡囡,来,过来,坐奶奶旁边”湛奶奶坐的位置是在最上座,其左侧是湛父,右侧是湛子墨,现在湛奶奶这样一招呼,显然把湛子墨逐出主座之位,湛子墨原本已经拉开了椅位,听母亲这么一喊,绅士地对乔心言示意,乔心言还想拒绝,已经被湛楚非按到座位上,对湛子墨歉然笑道:“小叔,没办法,只得委屈你屈位就座了。”随后摊摊手,叫苦道:“心言一来,我们可都要失宠了。”
湛子墨的嘴角浅浅一勾,似是而非。
湛奶奶夹一块鸡翅放在乔心言的碗里,轻瞪一眼湛子墨和湛楚非:“你们一个个有让我省心的吗?”当然这重点对象自然是湛子墨。
湛子墨水和湛楚非虽是叔侄,却只相差七年而已,从小带着他们二个,湛子墨不足十岁无论是思维还是行事方式都俨然是一个成年人的风范,自小的智商更是超凡,可也因为这样,失去了一种童真和懵懂,从来没有年少轻狂时的鲁莽和冲动,按理说,应该是个十分省心的孩子。可是这样好吗?要这么聪明干什么呢?赚钱?湛家历代的财富足够三代人丰衣足食一辈子。骄傲吗?自然是有的,从小无论到哪里,谈起她的二儿子,湛子墨,无人不竖起大拇指。可是对于这个儿子,她从来都把握不住!他不会撒娇,从小到大都不会要求家人给他买什么,他要的东西会学着自己去争,他不要的东西也没人强迫得了他,小时候都无法控制,长大了更是一匹tuo僵的野马,任其驰骋。
相比湛楚非要开朗活泼许多,从小就喊着奶奶长奶奶短,问奶奶要这个要那个,长得也是白白胖胖,一脸阳光。安安稳稳地出国留学,完成学业,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做任何事都专一不二。瞧他这次带来的女朋友,多可爱,多水灵的姑娘呀!
“囡囡,怎么了?快吃呀!中午不喊着晚饭要再吃奶奶的私家菜吗?”湛奶奶见乔心言一直垂低着头,也不夹菜,拨弄着饭,像个小媳妇般委屈着,湛奶奶夹一块鱼肉放在乔心言的碗里,满目慈爱。
“奶奶刚不是说心言受了惊吓吗?我看准是小叔惊吓了心言。”湛楚非告状道。
湛子墨微微皱眉,不动声se地正襟危坐。乔心言一下慌乱至极,仿佛突然被人说穿秘密般惊慌失措,一紧张喉咙处被一块牛排卡住,脸憋得通红,湛楚非忙站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湛奶奶帮她按了按穴位,适久才顺气过来,目光微微一瞥坐在一旁的湛子墨,始终保持着浅淡的表情,好像任何事都影响不了他分毫。是因为他根本没认出她吗?乔心言在心里这样祈祷着。
给读者的话:
因为亲催更,豆豆弱弱地爬上来加更!
第22章逃不掉的恶梦
湛楚非平安地将神思恍惚的乔心言送到家,有些不安地看看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满脸忧色道:“今天是不是累着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乔心言嗯声点了点头,恍惚着回到家,乔爸爸忙迎出来:“囡囡回来了?”
“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颓败地坐落在椅子上,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书桌上的地球仪。
你说这世界有多大,那就有多大,你一辈子也走不完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
你说这世界有多小,那就有多小,你以为再也不可能碰上的人却如此戏剧化地扯上紧密而纠扯不断的关系。
乔心言头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湛楚非的叔叔!湛奶奶的儿子!这样的关系,她要怎么夹进去?
连续几天乔心言的恍惚病有增无减,而且发展到越发严重夸张的地步。比如事件一原本是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的,却拿到了阳台,把干净睡衣入水清洗了一遍。事件二,早上起来明明是去刷牙的,却偏偏拿着牛奶进了厕所;事件三在今天早上却穿了二只不同的鞋子出门。类似事件源源不断地发生。
“囡囡,是不是和楚非吵架了?”乔妈妈担忧地问道。
“告诉爸爸,是不是那小子欺侮你了?”
乔心言闷声摇摇头,又突然抬头没头没尾地问一句:“老乔,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小呢?”
乔爸爸抬眼望着茫茫然的乔心言,心里越发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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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抒远远便看到坐在长登上的乔心言,在熙熙攘攘的ren流中,乔心言仿佛遗世孤立,低低垂思着,显得那样纤弱,楚楚可怜。
林夏抒向她挥了挥手,见她没有反应,便放下手走到面前,乔心言还是目光呆滞地定在一处,林夏抒无奈之下,只得拍了拍她的肩,后者终于抬起盈波水眸,林夏抒不免惊呼道,“心言,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乔心言呆若地摇了摇头。
林夏抒在乔心言的身边坐下,探索性地看着她的脸:“你和湛楚非到底怎么了?你这二天也不去学校,湛楚非天天到学校来找你,他说你不肯接她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心言还是摇了摇头。她要怎么说?她能怎么做?一切错误的源头早在三年前注定了,现在她要如何去改变,她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种力量。
就在今天早上,就在刚刚,当她一个人闲逛在街道,一辆黑色轿车在她的身边停下,下来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是乔心言小姐吗?”
乔心言狐疑地打量那男人,怎么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号男人呢?
男人见乔心言充满警觉地打量自己,忙掏出名片,递上去,有礼地自介道:“我是GX公司的王副总。”
“GX公司?”乔心言拿着名片,还是一阵茫然。
男人正了正身子,说道:“是这样的,其实是我们的湛总想请乔小姐去一趟。”
“湛总?”乔心言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要沸腾起来。
“是的,希望乔小姐能随王某去一下公司见湛总。”王副总虽然说得客气,但语气却是理所当然,在他的理解里,像湛总这种又帅又有魄力,还多金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献媚邀宠,遇到这种湛总亲自邀请的心里还不乐癫死。
谁知这个女人却表现出这种万分惊惧之色,不敢相信地喃喃地问道:“湛总?那个湛…子…”乔心言嘴角颤抖,额间冷汗微涔。
“那个,我们的湛总全名叫湛子墨。”王副总自信地回答,兴许是这个女人兴奋过度,处在呆愣中了。
真的是他?原来真的是他?那么他找自己,是因为什么?这么说他也早已经认出自己了?或者刚刚想起来了?乔心言半天都说不出话,一直处在呆愣中,恍恍然然地往前走。
王副总急切地追上她,“乔小姐,请你随我去一趟公司好吗?湛总还等着。”
不,她不要见他,她怎么可以去见他?不要,乔心言脚步越走越快,最后提步跑了起来。
这下轮到王副总愣住了,才发现这湛总给他的不是一个美差,而是多艰难的任务呀,这请不到乔小姐回去见湛总,以湛总的脾性,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人乔小姐不愿意,他总不能大街上直接掳一个大活人吧?他可不想进警察局。
看着渐渐跑远的乔心言,王副总焦急地拨通湛总的电话,电话另端依然是平淡无波的声音命令道:“追上她,把电话给她。”
王副总开车追上乔心言,拉住她,将还在连线中的电话递给乔心言。
乔心言跑得气喘不定,迟疑着接过电话,诺诺地拿到耳边,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只听到自己狂烈的心跳声还有自己不规则的气喘声。
湛子墨正拧眉看一份文件,听到听筒里有细碎的chuan息声,顿了顿,平静道:“乔小姐,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乔心言攥紧手机,几不可闻地吞吞吐吐道:“不,不需要。”
湛子墨腾出右手,在文件上签了字,递给秘书,示意一下,秘书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湛子墨对着电话用几乎命令的口吻说道:“现在是九点半,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你,请你十分钟内到我的办公室。”未了冷冷地加了一句:“我等你。”
乔心言愣愣地听着电话另端传来嘟嘟的断续声,这个男人,是个独裁者吗?他凭什么这样命令她!
可是乔心言却没办法反抗他这种慑人的霸气,虽然刚才他说了请字,可是那语气却含射另一种威胁的信息,仿佛在说:“乔心言,你要是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第二十三章威胁
GX公司建造在市中心的位置,磅礴的建筑,独特的设计风格,无不显示这家公司蓬勃的气势和雄厚的实力。
乔心言跟在王副总的身后,始终微垂着头,不敢看办公区的那些忙碌的工作人员,其实那些工作人员都埋头干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及突然到访湛总办公室的女人。忻秘书接通了内线,方才示意乔心言进去。
乔心言几乎是用双手才推开这沉重的玻璃门,宽大豪华的办公室,湛子墨正坐在办公桌前,目光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击键如飞,对着耳麦说着乔心言分不清是哪国的语言。
几分钟过去,乔心言依然在进退二难中为难,湛子墨依然忙着自己手上的事,好像并没有留意到已经有人进来。乔心言像是小时候被老师罚站的委屈样,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夫尖看。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非常卡哇伊的公主鞋,上面还有个别致的蝴蝶花,可爱童真的东西总能让人心情愉快。
湛子墨按了确定键,将手中的文件发送出去,适才抬眼望向一直站在门边的乔心言,今天她穿了一件jing致短俏的上衣,下配一条百折碎花裙,湛子墨随着她垂眸的目光望下去,这鞋子?大概在儿童世界里能找到吧?这个样子,还不如三年前的打扮呢?可能是自己见多了那些成熟妖魅的女人,吃多了bao鱼燕窝吗,为什么这样青涩的她会如同一泓春波微漾,在心中淡淡地却又汹涌地激起层层水浪?裴子墨自嘲地笑笑,很快恢得理智和平静,招呼道:“坐吧。”随后站起身径直走过来,乔心言如梦初醒,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喝什么?咖啡还是果汁?”湛子墨随意问道。
乔心言从来没看到过办公室里还能设计成厨房,呆呆地看着湛子墨有条不紊地清洗着榨汁机,小声地说道:“不用了。”
湛子墨好像没听到似的,顾自拿了两个苹果,熟练地打着果汁,倒在杯中,递给乔心言,乔心言不敢去望他的脸,伸手去接,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反射似的又缩回去,湛子墨看了看她,将苹果汁放置在茶几上。而自己则煮了杯咖啡,在她对面坐下,随意地翘起腿,即使是面对面地平视,可乔心言觉得这个男人仿佛无时无刻不是用一种睥睨一切的姿态来看她,那种居高临下,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无人能改变什么。
乔心言虽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腿脚微微哆嗦。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