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华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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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子墨激动地按了键,拨通出去,陈以然在一边泄气地说道:“别打了,关机,我已经打了一天了。”
电话的另一端果不其然地响起标准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反复试了几次,都无一意外地关机。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电话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他不能就此放弃。
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帮我查一个号码是在什么地方登记的。”
第165章水乡
湛子墨开着车行驶在陌生的ren流街道中,车子缓缓而开,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不由自主地东探西看,幻想下一分钟她会突然出现在面前。六个月零十八天了,她走了整整六个月零十八天,离开他的生活整整二百个日夜,抽走了他的幸福,也掏空了他的心。
这个地方是移动台唯一显示的省区,是心言那个号码所登记的区域。可是一个省区如此之大,让他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寻找?
茫然与无助已经不是第一次降临,她总让他如此的心痛,又如此的无可奈何。那些所谓爱人的心有灵犀要从何谈起?
在几近绝望的寻找中,天渐入暗沉下来,灰蒙蒙阴沉沉的如同他的心境。湛子墨将车停泊在中间休息路段,打开天窗,头枕在椅背上,疲倦地看着渐渐塌沉下来的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只要他想,只要他争取,就可得到。可是唯有乔心言,是他掌握不了的舵,越在乎的东西越小心维护的爱情却越是弱不jin风。烟火燃曼,燃烧内心的枯竭和寂mo,洇湿的眼眶将视线模糊,抬头轻扫间,无意中在指向牌上看到“水乡”的地方,如此诗情画意的地名,不由得心一动,发动引擎,驱车而去。
其实他也完全没有把握心言是不是会在这个纯朴的古镇水乡,只是盲目与迷茫中的一线生机。
狭长的古街道用高低不平的石板铺成,稀稀落落的人群行走,湛子墨的轿车根本无法通过,只得停车步行。如此宁静雅远的水乡古镇,她真的会在这里吗?来这个省区已经寻找三天了,这个地方也许是最后的希望。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放弃,而且作为曾经的公众人物,可能也唯有这里,才住得如此安然,不透露出一点消息。这样想着便热血沸腾起来,从皮夹里抽出乔心言的照片,明艳动人的笑靥,嘴角深深浅浅地露着酒窝,对着照片,湛子墨的脸上也漾起一抹浅笑,沉入心底沉沉的酸涩。
湛子墨拿着相片一一询问路人,皆都是纷纷摇头,天越来越黑沉,行人也越来越稀少,雨点打落在石板上,下下有声,他想起他和她的无数个经历的雨天,她的奋起抵抗,她的楚楚怜动,她的柔顺依赖,她和他经历了生死,才得到的十指相握,可为什么她要如此轻易放弃他,放弃他们的爱情!
一个店家老板娘拿着湛子墨递过来的照片仔细反复地端看着,眉头蹙成一个“川”字,湛子墨渐入死灰的心一下便复燃起,看着她的神色,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见过?”
老板娘又将照片拿远一点,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有那么一点像,可再看好像又不像。”
“你说像她的那个人在哪里?”湛子墨激动地抓住老板娘的手腕,焦急地问道,不管怎么样,这是六个多月以来,唯一出现的希望,即使多缈茫,也是一线光线。
“她住在方婆婆的宅子里,但真的不能保证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感觉眼睛有点像。”老板娘被湛子墨突然如此激动的反应也弄得不知所措,弱弱地说道。
湛子墨抑不住激动地说道:“方婆婆是谁?宅子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老板娘有些犹豫,看了看这个衣冠楚楚却言行不正常的年轻男人,感觉有些畏惧,早知道不多嘴了,现在倒惹了麻烦。
湛子墨从皮夹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塞给老板娘,“带我去,拜托你,马上带我去。”
老板娘看着满沓的大钞,不jin有些心动,又有些害怕,正在犹豫着,湛子墨已经不由分说地拉起老板娘的手。
第六卷原来幸福很简单
第166章重遇
这里离方婆婆的宅子并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湛子墨的大步又走得急,老板娘也不得不小跑着领路,待跑到方婆婆的宅子已经气喘吁吁,回头对湛子墨说道:“这就是方婆婆的宅子,那个人就住在东厢。”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跨石槛进大门,还边往里喊道:“方婆婆,在吗?”
方婆婆听到声音首先迎了出来,一看是路口的老板娘,刚迎笑着再一看后面还跟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一看便知不是本镇人,不jin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老板娘忙解释道:“哦,他是来找…”
湛子墨哪里再有时间和她们寒喧,也来不及扫视四周的环境,急步向东厢院走去,方婆婆在后面阻止道:“喂,你找谁呀?”
方婆婆哪里追得到湛子墨矫健快速的步调,乔心言隐约听到外面的吵杂声,也未过多理会,依然专心致志地剪一双鞋形,昨天方婆婆刚教她怎么做小虎鞋,显得无事便自己动手做着试试看。
湛子墨透过晕层的玻璃窗隐约地看到一抹身影,显得有些笨拙,粗重,热血沸腾的心凉了半截,然而在乔心言侧过身的刹那间,全身的血液又全部凝固住,愣怔了一会儿,推开门,乔心言的手撑着腰,吃力地转过身望向门外,四目在空中交触呆住,仿佛流动的空气也在这一刻破碎,而后又凝固。
手一松,还拿在手中的剪刀一下掉落在地,乔心言吃了一惊,单脚跳起,无奈身子的笨重,站立不稳,摇摇晃晃,湛子墨适才反应过来,跑过去拥住她笨拙慵肿的身ti,腾出一只手去抚mo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一刻他的大脑还是没办法在怔愣中反应过来,完全处于空白的状态,待看明白了,认清楚了,乔心言激动地去推开湛子墨的抚抱。
这一推也将湛子墨推醒了,是心言,真的是心言!他仍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抚mo她略微发胖的脸,不是梦,是真实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下一秒,乔心言如躲瘟疫般躲开他,这一惊一躲之间,脚步踉跄退后了几步,心速也无法控制平静,扶着旁边的桌角,喘着粗气,下腹传来一阵阵的坠痛,温热的液体从腿下缓自流下来,顿时脸色煞白,虚汗直冒,yao着下唇,忍着巨痛,身子渐渐地疲软下来。
湛子墨手忙脚乱地抱住她,被这样的情形吓得面色苍白,mo到她腿下的液体,更加手足无措,方婆婆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顿时大惊失色,随后又镇静道:“快,快送卫生院。”
湛子墨如梦初醒,横抱起乔心言,跨步走出院子,喊道:“卫生院在哪里?”店里的老板娘一看这情形,懵了一下,还是方婆婆保持冷静,先带头跑去。
乔心言因为身ti传来的阵阵巨痛,死死地抓着湛子墨的衣角,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湛子墨急步跑着,俯头焦急地看看埋在怀里痛苦的乔心言,撕裂的心碎,在心中默默念叨:“心言,你千万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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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难得千金
简陋安静的卫生院里响彻起湛子墨干竭的怒吼,医生和护士纷纷出来,看到这幅情形,立即竖起警惕,推来活动病床,湛子墨小心地将乔心言放到病chuang上,意识和思维都被巨痛占满的乔心言仍然死死地攥着湛子墨的衣角不松手,湛子墨俯xia身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护士将乔心言推进妇产科,对湛子墨阻止道:“先生,你不能进去。”
湛子墨握着乔心言的手,脸色黑沉得难看至级,不顾一切地吼道:“我是她爱人,我必须进去。”
医生和护士看他态度坚决,又眼看着病人如此危险的境况,也懒得将时间放在湛子墨身上,任由他去。
“羊水破了。”
“病人胎位不正。”
“让家属签字,保大还是保小?”
医生职业而机械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湛子墨的大脑一直都是嗡嗡的茫然,死死地握着乔心言的手,看着她痛哭扭曲的脸,奋力挣扎的身ti,满眶的泪水凝聚,掉落,与她脸上的泪水混杂在一起,低下头贴附在她的脸上,亲吻她的泪痕,和她苍白颤抖的嘴唇,对医生喃喃说道:“保大,请你们一定要让她没事。”
在疼痛与朦胧的意识中带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坚决地说道:“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事。”这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整整八个多月,伴着她走过最难过的日子,给她所有生活的支撑,是她坚强活下去全部的理由和后盾,是她生命的延续,她不能让孩子有事,绝不能。
“心言。”湛子墨伏在乔心言汗涔的脖窝处,泪水糊化了一切。擦拭了眼前的泪水,镇定地在医生递过来的同意书上颤抖地签下字。
这一刻乔心言似乎看到了母亲慈祥温柔的轻笑,看到父亲坚强的鼓励,曾经母亲也是这样生下她的吧!不管怎么难,她都要努力地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在她肚子里跳动了八个多月的生命,他们的血液和心跳早已紧紧地连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仿佛看到黎明破晓前的第一缕光线,强大的力量传输过来,乔心言攥着湛子墨的手越发紧,越发重了,仿佛在用尽所有的力气,直到筋疲力尽的那一刻,产科里响彻开第一声宏亮的婴儿啼哭声,振奋所有人的心,乔心言提着一口气,直到医生报喜道:“是个千金。”终于再也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湛子墨还没有巨大的狂喜中反应过来,又看到乔心言突然昏了过去,狂喜的心又一下掉入黑洞,无限的恐惧和惊慌笼上来,手忙脚乱地抚mo拧捏着乔心言的脸,叫得心碎:“心言,心言。”
医生立即走到乔心言的床前,检查了一下,把了把脉,宽慰道:“没事,病人只是用力过度,虚软了。”
湛子墨的心这才舒缓下来,几个护士已经在清洗婴儿的身ti,放在称磅上称了称,欣喜道:“六斤六两,好吉利呀。”
湛子墨从护士的手中接过小小软软的婴儿,那么小,那么软,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会伤到她,小小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小小的嘴张开着,嗫嚅着,他竟然不知所措起来,盈眶的泪水再一次打湿了脸,旁边的护士接抱过婴过,笑道:“没见过爸爸激动地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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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面对
乔心言迷迷糊糊中被移驾到病房,感觉到粗咧的手指拂过她的脸,拭去她的泪痕,慢慢缓过劲来,乔心言睁开眼睛,迎上湛子墨心痛又喜悦的目光,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微撑起身,开口问道:“孩子呢?”
湛子墨见她醒来,手忙脚乱地又是拿枕头叠高,又是端茶递水,见她问孩子,连忙眉开眼笑地说道:“孩子在睡觉呢?我去抱她过来。”
方婆婆也喜笑着,小心地抱起,湛子墨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小软软的身ti,几乎没有什么分量,扭动着小小的脖子,酣睡不醒,乔心言激动地坐起身,伸出手臂接过孩子,手指轻轻地抚mo孩子的小脸,脸上荡漾开一抹温柔幸福的盈笑,眼眶湿润,原来为人母是如此真实膨胀的幸福感觉。
湛子墨满zu喜悦的目光流连在孩子和心言的脸上,妻子,孩子,家,原来普通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