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悲剧:带我去天堂-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可怜呀,可怜!想想当年她为了拉拔你长大过的是啥苦日子,大冬天的摆个小吃摊还受人欺负,有点好吃的全给你留着,自已穿的衣服身上打补丁,置给你的全是新衣服,你说,你就忍心让她这样凄惨的躺在这个破地方?”,说到动情之处,他竟假戏真做的流下了眼泪,而他的话无疑击中了李峰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他抽啜着无力的滑坐在地下,此时,小虎派人联络的治丧大师也到了,他一声令下,彩朵等人去扶瘫坐在地的李峰,其余人则在大师的指挥下开始忙乱开来。
李母的丧事仪式均按海风城当地风俗来办,不仅举行了盛大的追悼会,还请了几个高价名僧来做了七天的法事超渡,传说这样做能给死去的人积累功德,来世也能投生到比较好的地方,李峰当然希望母亲下辈子不再受苦,无论再高的价码都愿意接受。另外,海风城当地人无论婚丧嫁娶都有请人唱戏的风俗,小虎便作主请了当地一个有名的戏团连唱了三天的大戏,其它所有的一切也均按海风城最豪华档次来办,甚是风光。李母在这一带人缘极好,邻居们都来行悼追思,不少平日相处较好的老姐妹都哭得稀里哗拉的,对了惠子,李峰固执坚持不许她披麻带孝,也不许以孝媳的身份守在灵堂里,许多认识李家的人平日里就对惠子的嚣张彼有微词,在听说了李母是被儿媳气死的传言后都感到义愤填膺,没人出来相劝,惠子只好灰溜溜的躲在房间里照顾宝儿。
一切结束后,李峰抱着母亲的骨灰,带着宝儿和春燕回了一趟老家,他要了却母亲生前的心愿带着儿子去看爷爷,并且把母亲的骨灰和早逝的父亲安葬在一起,让他们有个伴,从此不再孤单。
第十四章 惊人发现
数天后,回到海风城的李峰搬进了母亲的房间和宝儿同住,从母亲突然离世那天起,他再没和妻子说过一句话,所谓心死大概就是这样了,他悲哀的发现自已如尸走肉般昏昏沉沉的活着,不愿意去想任何事,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累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有时,真想沉沉睡去永远都不要醒来,但母亲不在了,还得为宝儿努力的活着呀。他没有再和惠子提离婚的事,因为这个人在他眼里根本就已经不存在,既然不存在,离不离婚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只要和她相关的任何一件事,他想起来就恶心,更别说再和她有任何言语、动作上的纠葛了,他下意识的逃避着和惠子接触。
而惠子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说婆婆刚离世那天丈夫像仇人一样对他怒目相向,破口大骂的话,至少还证明他的心里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可丧事办完后,他竟然连招呼都没打就带着保姆和儿子回老家去了,她敢怒而不敢言,要搁在以前那还不吵得个翻了天,可现在理亏啊,毕竟婆婆的离世和自已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张该死的惹祸的大嘴巴,她狠狠的扇了自已一个耳光。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常常后悔那天为什么就那么冲动?该做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就连顾思思她们事后也埋怨她做事太绝了。她是真心悔过的,为了弥补亏欠,她每天动手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亲自下厨做饭,希望能够得到丈夫的原谅,可他根本不领她的情,看都不看她做出来的饭菜,也不许春燕和宝儿吃,每天进进出出,就当她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看也不看一眼,连春燕也有意无意的带着宝儿躲避她,宝儿本来就对妈不亲,经过那天的惊吓,只要看到她伸出手臂想要抱自已就吓得撇着小嘴大哭,这些天,她每天夜里都做恶梦,梦里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徘徊寻找着,可又不知道在找什么,有时找着找着就会惊醒过来,一摸身边空落落的,黑暗像一层厚棉被紧紧的包过来,让人窒息。就算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也会觉得家里莫名的冷,是那种刺骨的冰凉,也想过离开,可是离开,又能去哪里?离开将会是一无所有呀。时间呀,为什么就不能冲淡丈夫心底的憎恨,她向上天祈求着。
这天,小虎正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的聊得开心,李母的丧事在他的指挥下进行得堪称完美,彩朵和同事们都不似原来那般讨厌他了,都说他这个人虽然缺点一大堆,好吃懒做、爱侃大话等等,但优点也还是有的,讲义气,遇大事能扛着,做人还行,他也乐得和大家套近乎,这离乡背景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此时,满脸惆怅的惠子突然出现了,大家互相对看了一眼很不高兴的散开了,小虎正口若悬河的聊到兴奋处,不免有些扫兴,“你来干嘛?”他问惠子,“心好烦,想找个人说说话。”惠子幽怨的说,“说什么?你不是有很多闺密吗?找她们去!”小虎一心想着赶快把惠子打发走,如今这种情况,老姐可是大家的眼中钉呢,千万别走得太近才成,万一被姐夫看到,指不定又怀疑老姐来找他谋划什么计策了,好不容易竖立的光辉正义形象可就毁了,这败家女人,硬是把自已的好日子给毁了,他恨得牙痒痒,看到小虎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惠子嘤嘤的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以前是谁给你们寄钱生活读书的,你能有今天是谁把你弄来的,现如今,姐姐落难了,做弟弟的不管不说,连听姐姐诉诉苦都不耐烦。”,惠子那个哭得伤心哟,还握着拳头边说边往小虎身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同事们远远的站着看热闹,还有脸哭,这种女人落到这下场真是活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想着。瞧见这阵势,小虎自觉颜面顿失,他思忖着还是先哄好老姐再说,否则的话还不定给人看多大的笑话呢,便立刻换了一幅亲切的表情,装作关心的把老姐搂过来:“姐呀,不是我不管你,你自已说说看,现在能管吗?咱得淡定呀,先让姐夫冷静一段时间,然后我找他谈谈,要实在过不到一块,得帮你争取到家产再走是不?咱俩可是同胞姐弟呀,不帮你帮谁?你说,帮谁?”他一幅深谋远虑的样子,这些话都恰到好处的说到惠子心坎上去了,她哭得更伤心了,许多天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安慰人心的贴已话,关键时刻还是娘家人好啊。“不是,你说你,女人嘛总该干点女人该干的事,温柔点、勤快点,把老公伺候舒服了,能有现在这事吗?”看到惠子的神情稍有缓和,小虎的成就感又来了,开始上纲上线的教育惠子:“有现在来这扯淡的闲工夫,回家去拾掇拾掇,煮煮饭,带带宝儿,比到处找人诉苦强吧,昨到现在头脑还是这样不清醒!”他说得滔滔不绝,“我又不是傻子,这个用得着你说吗?我现在什么都做了,人家一点都不领情!”惠子无限委屈,“也是啊覆水难收啊,事情出都出了,看来没办法挽回了。你也就这点出息,猪脑子啊,一个男人因为听说老情人的消息,心情一郁闷喝点小酒,闹点小脾气,你哄着就过了,也不看看什么情况,还洒泼犯横,闹出大乱子来,你昨这么笨呢你?!”,“什么老情人的消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清楚。”惠子闻言惊得停止了哭泣不停追问,糟了,小虎发现自已说漏嘴了,他偷偷瞄了四周一眼,发现彩朵没在,惠子又追问得紧,只得悄声把那天听到阿妲嫁到海风城的事情详细的诉说了一遍,当说到姐夫当时也恰巧经过听到,然后就喝了个大醉,可把惠子气得个半死,我说那天发什么羊癫风喝得烂醉非要和我离婚呢,原来是因为那个领舞的“捞妹”呀,不是早滚了吗?干嘛还回来,没地嫁人了啊,干嘛非得嫁回海风城来,惹出这么大乱子,枉这些天来自已时时生活在愧疚中,承受来自周围人的白眼和敌视,却不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另有其人呀!惠子从来就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凡事喜欢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这时,她又用那套荒唐的自私逻辑偏执的把所有的责任都统统推到了阿妲身上,而一旦这样偏离正常轨道的想法形成,她委屈的发现整件事情中自已才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想到这里,她开始愤怒,这种愤怒使她几乎要燃烧起来,她坐不住了,铁青着脸拎起包就往外走,不是,这女人也太情绪化了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个,小虎无奈的耸了耸肩打趣的冲着她喊了一调子,“慢走,不送啊!”,她仿佛没听到似的,一会儿就没了影。
第十五章 “暗夜”里的温暖
她茫然的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不知道累、不知道饿,心中有的只是失落和愤怒,茫然四顾,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那个所谓的家,没有人在乎她回不回去。有时也会想,自已若是有个什么不测,是不是要等到尸首腐烂才会被人发现呢,而李峰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最近发生的一切像在做梦,是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恶梦,每夜都会被那些血淋淋的情节纠缠得哭泣着醒来,睁开眼睁,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自已一个人,这时,好想有个人伸出温暖的手臂抱住她,温柔的安慰她,但那一切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家贫吃不饱、穿不暖的,总是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上学,同学们嘲笑她、欺负她,回到家里特别想像其他孩子一样对着妈妈撒娇,可是妈妈是个哑巴,听不到也不会说,看到女儿流泪,她也只能啊啊的叫着,伸出手臂把她揽在怀里用粗糙开裂的手轻轻帮她拭去眼泪,那样的温暖已经好些年没遇到过了。遇到李峰后,她以为终于得到上天的垂怜,却一度面临失去危机,于是搅尽脑汁终于正式的成为了李太太,可是内心深处依然没有安全感,于是她用强悍来掩盖内心的脆弱,慢慢的,慢慢的另一个极端走去,直到婆婆突然离世。可这一切悲剧的发生自始至终都是因为米妲的出现啊,她才是真正的始作蛹者,凭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指责她呢?
天色渐暗,失魂落魄的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地的酒吧街上,此时,她的双腿已经麻木了,整天滴水未进,人好似要虚脱一样,得找个地方坐坐呀,她向周围看了看,信步走进一家叫“暗夜”的酒吧,叫了一些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猛喝,一个单身女人独自到酒吧里买醉,这无疑给人一种暧昧的暗示,周围有男人走过去搭讪,却被她的歇斯底里吓得落荒而逃,她边喝边发泄般的狂笑着,直到眼角流出了泪水,“暗夜”这名字叫得多贴切呀,什么他妈的丑恶都被掩盖得严严实实,她渐渐变得语无伦次,没一会就醉得不省人事。服务生走过去试探着想叫醒她,却毫无反应,过了一会,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走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惠子醒了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好陌生啊,她慌乱的从床上坐起来东张西望,头疼得像要炸开似的,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大笑着走了进来:“妹子,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伤心。”,“怎么是你?”她惊得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来人竟然是差不多两年来销声匿迹的胡彪,“那么紧张干嘛?咱可是老熟人呀,你胡哥可是从来都帮着你的呀。”胡彪仰头大笑着招呼惠子坐下。
原来,一向靠混黑收保护费的胡彪随着年岁渐长,自觉在江湖上混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于是拿出血本来带着几个小弟盘了这家酒吧,没想到,生意竟然出奇的好。昨晚,他正和几个朋友躲在后间打麻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