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全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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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限制,必须参加在三年一度的『冥武典』才能得到。”
无论布扬说甚麽,斩风都只是点点头,便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了。
布扬很不习惯这种沉默寡言的**格,越说越觉得多馀,於是骤然停止了解释,不悦地嚷道∶“你自己去修练吧,明天是藏书阁的开放期,想学就早点去,别误了时间,你现在没有学会任何冥武技,只能修练力量,随便找块大石搬搬吧!”
众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不禁摇了摇头,虽然冥界内强者为尊,但所有的人都尊重等级制度,对於所处的等级,即使再低也不会鄙视,布扬的态度难免给人一种看不起人的感觉。
督场的红级冥武士元苏走了过来,态度比布扬温和许多,朝著斩风笑了笑道∶“你刚来,不必太著急修练,可以与冥武士们先聊一聊,也可以去修练力量。”
“嗯!”元苏温和的态度使斩风收敛了他的眼神,冷漠中多了一点柔和。
元苏看在眼中,朝他又笑了笑,然後拉著布扬走开了。
斩风抬头扫视了一眼,冥武士们都散开修练了,因而他没有找任何人说话,而是走到青石堆旁看了看,然後选了一块大石练了起来。
其他人没有再理会他,各自修练,斩风的到来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多也只不过是多一个竞争的对手,所以他们丝毫没有把他的出现放在心上。
冥武士的修练十分坚苦,有的捧著大青石上举下举,有的挥动著拳头,有的来回跳跃,有的如同幻影般在院内来回穿梭,各个练的挥汗如雨,喘息声如同雷动。
元苏见布扬依然有些不高兴,笑著问道∶“布扬,甚麽事让你变成了这样?一个新人,何必与他计较。”
布扬哼了一声,指著青石堆旁的斩风,摇头道∶“我帮他去拿衣服,又带他到这里,可这个新来的少年冷的就像冰一样,看著心里就不舒服,总觉得他很嚣张,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不知不觉语气就重了,其实我也不想计较,不过这个少年实在太奇怪了,跟他说了这麽多话,居然连一句都没有回应,完全没有等级间应有的礼貌和尊敬。”
元苏同样身为红级冥武士,虽然与布扬之间也有竞争的味道,但等级的尊严不容藐视,便也感同身受似的点点头。
冥界之中,低等级的人面对高等级的人时都必须先行礼,然後高等级的人再回礼,这样是表现等级制度的重要行为,所以人们都很看重,也会遵守这一点,只有在评价等级的时候,他们才会全力以赴,不管是同级还是其他级别。
“一个白级的冥人居然藐视我们红级的人!真是可恶,连最基本的等级礼仪都不懂。”另一名红衣冥武士圄石忍不住**嘴说了一句。
元苏含笑道∶“算了,冥界的新人越来越少,看他这样子一定是直接从冥河跳下来的,所以还有生前的记忆,这副表情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他生前的记忆,所以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布扬点头道∶“说的也是,反正我们只是监管,修练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
元苏笑道∶“冥皇大人说过,冥界是用实力说话的地方,不是用身份压人的地方,所以做出任何挑衅的举动都是毫无意义,既然他不懂,以後有机会就教教他吧。”
“你去教吧,我还要回藏书阁,况且我可没有这份耐心。”布扬摇了摇头,转身向南侧走去,那里有藏书阁的後门,直通修练场,但平时不开,只在藏书阁开放日,借阅冥武技也是由这个门进去。
斩风并不知道自己的冷漠对旁人所造成的不满和误解,也许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批评,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回人界报仇。
除了他之外,还有许多的白级学徒正在这里抱起一块大青块锻练体力,这是一项枯燥的锻练,然而等级的差别使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专注,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升级的意念,身为强者的那份荣耀是其他事物所不能代替的。
地上的青石板又大又重,在他的眼中却成了无数的仇人,激发著他的力量,他抱著青石不停地蹲下站起,很有节奏地完成每一个动作,然而从他紧咬著的嘴唇可以看出修练颇为吃力。
站在他身侧的一名同龄的白衣少年见他刚来就练的如此卖力,觉得有些好奇,转头看了看他,问道∶“你是新来冥界的吧?”
“嗯!”斩风依然顾我地重复著修练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说话而有半点停顿。
“叫甚麽名字?”白衣少年见了更是好奇。
“斩风。”
“我叫夭云。”
“嗯!”
夭云见他一直都是淡淡的,知道他不喜欢说话,朝他笑了笑,继续自己的力量苦练。
蓝色的冥日渐渐地沉在了天边,取而代之的是淡紫色的冥月,四周被淡淡的紫色笼罩著,就像是空气中弥漫著紫色的雾气,十分妖异。
修练场里的人都回去了,而满身大汗的斩风却依然坐在石头上静静地看著挂在天边的紫色月盘,一动也不动,他的心回到了过去,回到临死之前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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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然而对斩风来说却是个痛苦的日子,他记得朱雀国的京城人山人海,聚在中心广场的四周等著看杀人。山路文学
广场的四周被盔甲鲜明的士兵们守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进去,而广场的中央站在十名刽子手,**著上身,手上提著一口大砍刀,旁边还立著行刑的架子。
斩风和他的族人一共七十二口被押进到广场东面的入口,对於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身上紧紧地束縳的绳锁使他感觉到不舒服,然而这种场面更令他心惊肉跳,他回头看了同样被关在囚车对的父母亲人,一个个都受到酷刑,满身血渍,头发披散,神色之中却没有半点畏惧。
囚车排著队停在了场上的空地上,身披橙红色皇袍的朱雀国皇帝在士兵的陪同下走到第一辆囚车前面,看了几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得意地道∶“神武将军,你想不到我的背後有人支持吧,嘿嘿,居然想阻止我登基,没那麽容易。”
斩风心里很害怕,看著被堵住嘴的父亲满脸面怒容,瞪著皇帝,像是永不屈服的战士,心头猛地跳起了一团热火,燃烧者他的心神,仿佛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因此他也用同样的表情直视朱雀国皇帝。
朱雀国皇帝本想看看死敌临刑前的惨样,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效果,心里极为恼火,一张阴沉的脸拉的很长,目光缓缓地移到了斩风身上。
“先把他给我宰了。”
时间,焦点移到了弱小的身躯上。
“儿子!”
听到了母亲凄厉的叫唤,年少的斩风对死亡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但看著将要离别的父母,小小的心灵满是不舍和依恋,然而父亲凌厉的目光使他强忍著心中的痛楚,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打转。
朱雀国皇帝狞笑著挥了挥手,几名大汉就冲了上来,把斩风拖出了囚车。
年少的斩风就是因为瞪了皇帝一眼,所以第一个被押到了刑场上,心狠手辣的皇帝为了一解心头之恨,故意让斩风死的最惨。
可怜的斩风被绑在木柱之上,嘴里塞上了布团,刽子手第一刀砍在了他的左肩上,一条臂应声而落,鲜血染红了地下的青砖,剧痛使斩风几乎昏死过去,然而第二刀又到了,这次是右臂,然後是右臂和左腿,最後,四肢都被砍掉了,痛楚刺激著他的心灵,只见到最後一刀狠狠地刺了心脏,还有盈绕在耳边的亲人的叫声,对於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他也不愿意忘记,因此在转生之前,他就跳入了冥河,因为这样才能保住原有的记忆。
※※※
斩风被临死时痛楚的感觉刺激了,思绪也回到了现实,虽然没有看著父母离世,但他很清楚,狗皇帝是不会放过他全家的。
“爹,娘。”默默地念叨著亲人,他的眼中没有泪花,唯有仇恨像是滔天的巨浪将他淹没,一对冰冷的眼睛变得赤红,牙关紧咬,身子发颤。
“为甚麽要杀他们?为甚麽要这麽惨忍地虐杀我?”带著无比的愤怒,他猛地一拳挥在了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血印。
“你在干甚麽?”
声呼唤将他从回忆中唤醒,转头望去,身边站著一个白衣青年,比他略大两三岁,瘦长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虚弱,一样的白衣白裤穿在他身上显得过於宽松了,但他拥有很亲切的笑容,正是白天与他说话的夭云。
夭云并没有介意他的冷漠,跳上石板坐了下来,含笑道∶“没忘记我吧?我叫夭云,你叫斩风吧?”
“嗯!”斩风依然沉浸在往事的痛苦之中,没有心思陪他说话,所以随口应了一声。
夭云笑著问道∶“风也能斩开?”
“没有甚麽不可能。”斩风捏紧了拳头,低头看著。
“是吗?”夭云发现他的眼睛变的赤红,微微一惊。
斩风不再多说,眼睛移到了紫色的冥月之上,让紫色的月光照在深邃眸子上。
夭云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的异样惊呆了,尤其是紫色的月光投射在他眼中的时候,就像是被寒气凝结了似的,变成了紫色的晶体,情景让他无法置信,因而伸手揉了揉眼睛,然而当他再望向斩风的时候,斩风已经闭上了眼睛。
“好怪的人啊!为甚麽这麽冷呢?”
坐在斩风身边,夭云不由自主地倦缩了起来,并不是因为身体上沾染到的寒气,还是内心所感应的寒气。
斩风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後跳下了青石板往出口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夭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像是被谜似的紫色幻光摄住了心神。
“等等我!”
斩风刚走回大街,身後的夭云就叫住了他。
“甚麽事?”
“你去哪里?”夭云笑著到他身边,关怀地问道。
“不知道。”斩风觉得他的笑容很真诚,心中防线稍稍松了一点。
夭云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没地方住吧,不如去我那里。”
斩风犹豫了。
“走吧!”夭云抓著他的臂子就往前拉,“城里的空房太多了,南城区全是空的,所以找地方住很容易,特别是新来的冥人,城主会亲自安排居所,难道你没有得到安排吗?”
斩风摇了摇头,想起城门口所见到的肃杀气氛,相信城中有无人居住的城区。
夭云嘻笑道∶“我那个院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间屋子,有个伴会高兴一点。”
“好吧!”斩风实在不慰推脱,只好点了点头。
“我们走!”夭云很高兴,拉著他就走。
第二天早上,人们再次步入修练场,开始新的一天的修练,斩风自然也随著人群一起走进了修练场,虽然有了住所,但他还是彻夜不眠,心中的压抑和满腹的仇恨,加上新的环境,一切都令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所以一大早就走出了宅子,向修练场走去。
虽然没有睡,但对他来说似乎没有甚麽影响,身上的那股寒气还是那麽充盈,使身边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这并不是有意歧视他,只不过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