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风独夜醉无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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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四人瞧见来人,露出些许惑色,复又投出狠厉的目光,其中一人似乎颇有些身份,他向其余三人暗使了个眼色,随即提剑冲寒汐攻来。寒汐挥剑相向,却不硬碰,只是一味地以静制动,不慌不燥。只当下几剑便将那人的狠厉攻势一一化解。那人退了几步,又重新逼上,手中的剑更是剑招连绵,向着寒汐狂卷而去。
第九章 魑(3)
正当寒汐与那人激战之时,其余三人全都挥剑向我攻来。眼下,我全身已被肩上毒伤牵制,眼前一片昏暗,右手更是麻木相当,已无半分抵御之力。这时,寒汐护在我身前,挡住了那三人的攻势。那三人俱是一怔,回头望向先前那人,却是被寒汐伤了一掌。此时,那人冲三人使了个暗语,三人愣了一愣,却还是收了剑,同那人一道飞身离去,只片刻之间,就已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宛如来自虚无,最终又回归虚无一般。
街道上又趋于平静,月光依旧静静地流淌着一身银华,夜风依旧冷冷清清地游荡在空中,只不过少了那股浓重无比的杀气。
我终支持不住,眼前一花,扶剑跪倒在地。地很硬,很冷,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抽离,终消失不见……
“哐当”一声,剑失势颓然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颤音,院中站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她正紧紧捂着左臂上一处汩汩流血的伤口站在那儿,茫然不知所措。
这时,门上的竹帘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一张清秀素雅的脸。她看到院中这一幕,怔了怔,随即走过去抱起女孩径直走进屋里。
她取出药匣,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上着药,眼神中流露出怜惜与心疼,却始终一言不发。
师父就是这样,即使是疼爱,也不说出来,她对于我总有一种疏离感,像隔着一层纱,看她远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触摸不到。
记忆仿佛又回到那一天,师父站在路头目送我离开,而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渐渐模糊,慢慢隐去了痕迹。。。。。。
桌上,一灯如豆。
眼前是一片不真切的模糊,昏黄的光晕笼罩在四周,有一种混沌的黯淡,渐渐的,朦胧慢慢散去,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身边一个阴暗的轮廓也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南宫无痕长舒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我望了望四周,原来已在自己房中。窗外已是夜深,黑黝黝的一片,只有微弱的星光低垂。
“都一天一夜了,你怎么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就跑出去了,还搞成这样。要不是寒汐把你救回来,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他的语气中有些埋怨的意味,微耸着眉头。
“我没事。”我费力地想从床上坐起来,刚一使劲便牵扯到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侧目一看,肩上已被严实地包扎过了。
“放心,是离黎为你包扎的伤口,她对这个最拿手不过了。”南宫无痕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随即安慰道。
“离黎?”
“是我。”婉转的嗓音在门口响起,声音中透着清脆,动听。一抹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身形小巧玲珑,圆圆的脸孔上一双温柔的清水眼,最特别的是她有一管可爱的鼻子,鼻尖略微翘起,显得很娇俏喜气。她手中端着药,冒着丝丝热气,翩步走进房间:“醒了就好,赶紧趁热把这药喝下。”她说着将药碗递到我手中。
药很苦,我皱了皱眉,半天才将胃中的呕意压了下去。
“苦是苦了点,不过啊,专治你身上这伤。她冲我笑了笑,眼底一片温柔。
正说话间,池笑天从门外冒出头来:“我听这边有动静,便过来瞧瞧,原来你醒了啊。”说着,眼光瞟见坐在我身边的离黎,摸了模鼻子,撇撇嘴道,“大嫂,你也在啊。”
“大嫂?”我奇怪地望了望离黎,又瞧瞧池笑天。
池笑天似乎有些惧怕离黎,将身子缩在门口,只单单伸进个头来:“你醒了就好,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急忙收回脑袋,匆匆消失在门口。
望着眼前这一幕,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奇怪地望着离黎,又回头瞟了几眼南宫无痕。南宫无痕则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似乎对池笑天的反应有些幸灾乐祸。
“还是我来说好了。”离黎轻轻一笑,道:“我是离黎,是药王离隐的女儿。当然了,你也可以叫我大嫂。因为,我是冷凌霄的妻子。”她的语气淡淡的,却给人一种不亚于男子般的豪爽之气。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魑(4)
药王离隐,从前在幽云山的时候就听师父提起过。他本是天山一脉嫡传的弟子,后为寻找天山失踪多年的雪莲子而下山游历。雪莲子本是天山一脉的圣物,传说此物通体圆润珠滑,内藏暗泽,似浅水一般,可治百病,解百毒。若于内服,成其内丹,即可立增百年功力,举步武林无人可及。此外,雪莲子更有“夜琉璃”的美名,只因其在暗中可散发绚丽的七彩琉璃之光,当是人间一大*。却不知因何故在前几代手中遗失。离隐当年便是为了寻找此物才涉入江湖。天山一脉本是前朝高手隐世相传,不仅在武功方面造诣颇深,更有一手精湛的医术令人瞠目。于是,离隐在江湖中便有了这“药王”的美誉。眼前的离黎竟自称是离隐的女儿,而且还是大师兄的妻子,这饮风阁中究竟隐藏了多少高手?
“我听凌霄说了你的事,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用不着客气。”她牵起嘴角,浅浅一笑,“至于池笑天那小子,不用管他,他只是怕我手上的这个。”说着,她拂起袖腕,露出手腕上的一对颇为奇特的镯子。这对镯子,一只呈赤红色,另一只呈幽蓝色。镯子表面有一层类似于软磷的物质,上面还映着暗色的花纹,却是有说不出的诡异。
离黎伸手解下了镯子,我这才看出其中蹊跷。原来,这竟是两条两寸有余的小蛇。蛇头与蛇尾巧然相接,乍一看还以为只是一对造型古怪的镯子,更有惊者,这两条小蛇竟然是活的,经离黎这么一解开,竟然自行缓缓蠕动起来,不时地吐出一红一蓝的信子。别说是池笑天了,我看得也是冷气直冒。
离黎见我惊异的表情不由一笑:“别怕,这是炎冰双蛇,不伤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救人之物。天下之毒,莫分两种。一种为阴寒之毒,一种为赤热之毒。世间万物,必有克者。这炎冰双蛇便是这两种毒的最大克星。你所中之毒是这其中的赤热之毒,世称‘墒’。为你吸毒的便是这冰蛇。”她顿了顿,眉头却渐渐皱起,“奇怪地是,‘墒’这种毒,中原少有,制作它所需的原料一般只生长在西方冰寒之地。难道说,伤你的人并不是出自中原?”
我恍然,想起昨晚那些人的武功套路,还有他们身上的腰牌,心中不由一紧,连忙拿出那神秘人所交与我的摄魂针和朱漆木牌,放在他们面前。
“这是?”我看到离黎吸了一口冷气,南宫无痕拿起那面木牌,翻来覆去地查看。
“此物你从何而来?”离黎指着包在布条中的摄魂针,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一个神秘的男人交给我的,说是杀害韦昌德的凶器。”我隐隐感觉到离黎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真的是……?”她脸上的神色极为沉重,眼中泛出幽深的光。
南宫无痕将木牌放下了,他望着离黎,问道:“是什么?你认识这东西的来路?”
离黎并不回答,只是将摄魂针重新包好收入袖中:“我要回去确认一下。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她的语气很低很沉,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颤抖,她努力保持着平静,但这却让她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也好,今天就让阿妍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南宫无痕也随即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寒汐呢?怎么没看见他,是不是受伤了?”我叫住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他没受伤。昨天他救你回来后,又一言不发地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许是去追寻伤你那群人的下落去了。”南宫无痕见我一脸担心的神色,安慰道,“别担心,以他的武功不会有事的,或*天一早他就回来了。你还是好好养伤吧。”他说完,转身退出了房间。房中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只有桌上那依然闪烁的孤独的灯光还在亮着。
我重新躺下,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另外……”
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原来,这一切早已注定。窗外,星光依然低垂,可我的心中却弥漫着一团阴云,挥散不去……
第九章 魑(5)
药王离隐,从前在幽云山的时候就听师父提起过。他本是天山一脉嫡传的弟子,后为寻找天山失踪多年的雪莲子而下山游历。雪莲子本是天山一脉的圣物,传说此物通体圆润珠滑,内藏暗泽,似浅水一般,可治百病,解百毒。若于内服,成其内丹,即可立增百年功力,举步武林无人可及。此外,雪莲子更有“夜琉璃”的美名,只因其在暗中可散发绚丽的七彩琉璃之光,当是人间一大*。却不知因何故在前几代手中遗失。离隐当年便是为了寻找此物才涉入江湖。天山一脉本是前朝高手隐世相传,不仅在武功方面造诣颇深,更有一手精湛的医术令人瞠目。于是,离隐在江湖中便有了这“药王”的美誉。眼前的离黎竟自称是离隐的女儿,而且还是大师兄的妻子,这饮风阁中究竟隐藏了多少高手?
“我听凌霄说了你的事,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用不着客气。”她牵起嘴角,浅浅一笑,“至于池笑天那小子,不用管他,他只是怕我手上的这个。”说着,她拂起袖腕,露出手腕上的一对颇为奇特的镯子。这对镯子,一只呈赤红色,另一只呈幽蓝色。镯子表面有一层类似于软磷的物质,上面还映着暗色的花纹,却是有说不出的诡异。
离黎伸手解下了镯子,我这才看出其中蹊跷。原来,这竟是两条两寸有余的小蛇。蛇头与蛇尾巧然相接,乍一看还以为只是一对造型古怪的镯子,更有惊者,这两条小蛇竟然是活的,经离黎这么一解开,竟然自行缓缓蠕动起来,不时地吐出一红一蓝的信子。别说是池笑天了,我看得也是冷气直冒。
离黎见我惊异的表情不由一笑:“别怕,这是炎冰双蛇,不伤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救人之物。天下之毒,莫分两种。一种为阴寒之毒,一种为赤热之毒。世间万物,必有克者。这炎冰双蛇便是这两种毒的最大克星。你所中之毒是这其中的赤热之毒,世称‘墒’。为你吸毒的便是这冰蛇。”她顿了顿,眉头却渐渐皱起,“奇怪地是,‘墒’这种毒,中原少有,制作它所需的原料一般只生长在西方冰寒之地。难道说,伤你的人并不是出自中原?”
我恍然,想起昨晚那些人的武功套路,还有他们身上的腰牌,心中不由一紧,连忙拿出那神秘人所交与我的摄魂针和朱漆木牌,放在他们面前。
“这是?”我看到离黎吸了一口冷气,南宫无痕拿起那面木牌,翻来覆去地查看。
“此物你从何而来?”离黎指着包在布条中的摄魂针,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一个神秘的男人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