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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月魄在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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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辰话锋一转:“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顺德,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来。这钱是看在阿猫的份上才给你的,你好自为之吧,还有……暂时别告诉她。”他知道受自己的话所激,此时的白盈玉是断然不会接收这钱,他不想另起风波,故而不让老满贯告之于她。
  “明白明白,多谢两位公子,好人、好人啊……”
  李栩似觉不妥,附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萧辰则皱眉未再说话。
  不多时,白盈玉便收拾好东西下楼来,她仅有几件衣衫,还是莫研给她买的,打成了个小小的包袱。另外,她手中还抱着那件被烫坏的锦袍。
  走至萧辰身旁,她放下锦袍,低声道:“萧大侠,这件锦袍上的洞我已修补过,只是补的不好,你……你要是觉得还能穿的话……当然,你要是还是觉得不行……”由于心情激荡,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有些乱。
  萧辰打断她,淡淡道:“多谢。”
  “不,你不用谢我……是我误了你的事,都是我的错。”白盈玉低道,又转向李栩,“多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李栩皱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真要走啊?”
  白盈玉微微一笑:“现下我有舅舅了,他又肯收留我,已经是再好不过。”
  “可是……”
  李栩还欲说话,却听见萧辰简洁道:
  “保重。”


  第二十二章 癫狂之人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白盈玉还是朝他微一颔首,道:“嗯,你们也是,多保重。”说罢,她冲老满贯示意了下,低垂着头,快步出了客栈。
  老满贯边向萧李二人告辞,边追着她出去。
  “二哥!我觉得这事不行,那老头不地道,滥赌成性,阿猫跟着他,迟早让他给卖了。”李栩急道,“咱们还是去把她劝回来吧。”
  “你、我算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听我们的?”萧辰冷道。
  “我们……”李栩哑然。
  萧辰手触到旁边的锦袍,细腻微凉,怔了一瞬,取在手上,摸索间感觉到锦袍内似乎还夹有东西,索性抖将开来……两张银票自衣袍中掉出,飘落在地。
  李栩拾起,叹口气,黯然道:“是我前几日给她的银票,她未动过。阿猫性子还真是倔强得很。”
  萧辰不语,用手继续摸索这锦袍,终于在前襟的地方找到了几处异样的针线突起,他细细用手摸了摸,狭长、细窄,像是竹叶的形状……
  她把原本的破口绣成了竹叶?!
  “小五……”他唤道。
  李栩收好银票,探头过来,忍不住惊叹道:“这叶子绣得简直就和真的一样,了不得,了不得!”
  “什么颜色?”萧辰问道,他七岁失明,对颜色尚有记忆。
  “竹青,颜色都和竹叶一样,和这玉色锦袍配在一起,实在妙得很。”李栩道,“二哥,我看根本不用重新再做,这袍子让她这么一绣,比原来还好。你说咱们山上,三姐和小七都是姑娘家,怎么就没这般手艺呢。”山上的针线活,在诸人小时候皆由师父杨渐一手包办,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最糟还是居然一脉相承下来。
  针线细微的凸起摩擦着他的指腹,萧辰似乎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微微出神……
  “二哥?”李栩又唤了他一声。
  萧辰回过神来:“嗯,既然如此,那就穿这件吧。”
  “阿猫那边……”
  “我们先办正事。”
  “哦。”
  二哥说话还是有余地,既然说了“先办正事”,那么必然是打算“后办阿猫的事”,李栩欣然想着,遂不再多言。
  “咱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萧辰起身,即道:“上次你不是说他头疼么,既然他头疼,我就勉为其难替他瞧瞧。”
  李栩奇道:“二哥,你哪里会治病,你连药味都讨厌得很。”
  “久病成医没听说过么。”萧辰不以为然,“正好我的衣衫也能穿,你也随我同去……你现下穿的是什么衣衫?”
  “绛紫提花罗衫。”李栩颇为骄傲地抚弄了下袖口的提花,暗喜自己今日恰好穿了最贵的一件。
  “不成,得换了。”
  “这是为何?”
  “你扮成我的药童,穿布衫就好,拣素净的穿。”
  “素净的?”李栩挠头苦思,“我衣衫里最素净的就是竹青,行么?”
  “不行,别和我一样。”
  “哦,那石青的呢?”李栩没敢说那衣衫还滚了金边。
  “行,记得连头巾一块换。”
  “嗯。”
  卫府,高墙深院,门口清冷无人。
  立在黑漆铜钉大门前,李栩有些犹豫:“二哥,咱们真要进去给一太监看病啊?”
  萧辰没理会他,抬手就叩门。
  “我来我来,让您萧大神医亲自敲门有失身份。”李栩忙上前,让萧辰先避在一旁,自己来叩门。
  等了一会,才有家丁来开门,见萧辰俊逸出尘,又穿着不凡,听说是给老爷看病的,忙不迭地迎进来,又唤人赶紧去通报。
  不过片刻,有位瘦长的年轻人快步自后堂转出来,见萧辰李栩两位立在厅前,怔了一瞬,随即上前笑迎,请他们在内堂落座,命家丁奉茶伺候。
  “我是府里的管事,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昆仑李栩,这位是我的药童小五。”萧辰答道。
  二哥还真省事,连名字都懒得想,直接用了自己的名字,还把家从蜀中到昆仑?李栩委屈心道:其实李栩小五是一个人。
  萧辰继续朝那年轻管事道:“听说贵府中有人得了头风病,可是当真?”
  “是我们老爷。”
  “哦……”萧辰点头,“他这病大概有多长时候了?”
  年轻管事打量了下萧辰,不答反笑问道:“看起来李大夫年纪不大,不知师承何处?”在他看来,作为大夫,萧辰着实太过年轻。
  闻言,萧辰微微一笑,抚袖笑道:“我师父生性淡薄,只教诲行医救人是我等份内之事,不可图虚名,也不可贪钱财,故而从不让我们这些弟子说出他的名号,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
  年轻管事只得点头。
  “想来,您是觉得我年纪尚轻,生怕我学艺不精?”
  “这个……”
  李栩在旁适时地哼了一句:“多少人求着我家公子看病还求不来呢,公子,依我说咱们还是走吧,咱们又不缺钱,看他们脸色做什么。”
  “小五,休得胡说。”萧辰喝住他,起身不恼不愠朝年轻管事道,“既然如此,我不便勉强,这就告辞。”
  年轻管事见他当真要走,迟疑片刻,连忙拦住道:“误会误会,我绝非此意,公子快请坐,我这就去通报我们老爷。”
  果然,他说罢便出了大堂,快步往侧院方向而去。李栩盯着他背影半晌,朝萧辰道:“二哥,这管事的……”他顿了很久都没说出下半截话。
  萧辰追问道:“他怎么了?”
  “他,长得和你有几分相像。”
  萧辰闻言一怔,随即问道:“何处相像?”
  “这个……我也说不太上来,就是猛地一看,会觉眉目间有些像,可若是仔细看,又觉得不一样。”
  之前那年轻管事在看到他们时,萧辰能听见脚步声一滞,现在想来,大概也是因为看见彼此相貌的原因吧。
  难道,他也和爹爹有着血缘关系?
  可他怎么会在卫府?
  ……
  萧辰脑中急速转着,却苦无任何能指引他找到答案的线索。正想着,自堂外远处,传来拐杖声,每一下都很重;待近前来,萧辰还能听见稍重的呼吸声,被风箱压出来般吃力,可听出拄拐之人不仅腿脚不便,身体似乎也不是太好。
  拐杖声一路拄到大堂前,停住,只剩下浊重的呼吸声。
  没有人说话。
  李栩本想示意萧辰,可见到那位拄着拐杖的无须老人定定地盯住二哥,眼睛凸得快要掉出来一般……
  良久,老人才出声:“你,是谁?”
  “在下昆仑李栩。”萧辰不卑不亢,答道。
  “李栩?!”老人怪笑两声,“这是什么烂名字,太难听了。”
  李栩闻言,在旁横眉立马,好不容易才忍住当场撸袖子拎领子问个明白的冲动。
  老人接着道:“你应该姓萧,只有姓萧,才配得上你这模样。”
  “在下不解。”面对这莫名其妙的老头,萧辰的语气仍旧很冷静,“这是为何?”
  见老人失态,年轻管事扶他坐下,轻声劝解道:“爹,这二位是来给您看病的大夫。”
  “你是大夫?”卫近贤又怪笑了一声,“你哪里像个大夫……”他顿下,骤然惊道,“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在下目盲。”萧辰淡道,同时心中也微有些诧异。初见他的人,若非事先告之,甚少有人能看出他双目失明,而这位卫大人竟然能在自己未有丝毫举止的情况下看出来。
  “瞎了,怎么会瞎了,是谁害的你?!是不是赵祈害的你!……”
  卫近贤激动地连连用拐杖锄地,紧接着又起身过来。年轻管事忙边扶边拉住他,低声劝慰道:“爹,您认错人了,他是大夫,他是我请来给您看病的大夫。”
  见他面露狂态,李栩凑近萧辰,声音压得低低道:“二哥,这老头不太对,好像脑子有问题。”
  萧辰从卫近贤言语中的狂癫也听出来了,只是他脑中想得是:
  赵祈,是咸王的名字。
  卫近贤为何说是咸王害了他?
  可老满贯曾说,爹爹与咸王常在一处狩猎,应该是关系不错,他又为何要害爹爹呢?
  卫近贤被年轻管事拉着,那波激动情绪也已经过去,颓然坐到椅子上,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你瞎了,瞎了,我早就该瞎了,他们都该瞎了……”
  “爹、爹……要不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见他情绪如此不稳定,眼瞅着是无法正常看病,年轻管事连哄带劝地又把他扶回去休息。这一去,萧辰和李栩足足被晾了小半个时辰,才又见着这位年轻管事回到大堂。
  “真是对不住二位,我们家老爷久不见生人,所以……”他自是不便说出卫近贤癫狂失常,言语间藏藏掖掖。
  萧辰倒不以为忤,微笑道:“方才看卫大人的模样,似乎是将我认做故人。年纪大的人乍想起从前的人、事,难免会有些情难自禁,也在常理之中。”
  “是是,正是这样……”年轻管事见萧辰反倒替他解围,并无心头稍宽,也不再隐瞒,叹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家老爷近几年来,这呆症发得越来越厉害,时好时坏,最糟糕的时候,口中称呼的那些人都是以前的人,倒好像是活在几十年前一样。”

  第二十三章 香甜糖糕

  “哦?那头风病是何时开始的呢?”
  “比这呆症还早两年,那时疼得也没那么厉害。”
  萧辰微微点头,貌似在思索病因,半晌才沉声问道:“呆症我也曾经见过一些,不过像你们老爷这般的,并不多见。我想,是不是几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令他念念不忘,故而总是记着呢?”
  年轻管事谨慎地摇头:“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爷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那么,他是不是对以前的什么人记得特别清楚?或者他常常提起的是什么人?”
  “这个……”
  年轻管事在沉吟,萧辰听得出他并不情愿说出来,遂又道:“也许我问得有些冒昧,但此人也许就是他的病因,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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