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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神州奇侠-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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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十六面大帮大派的旗帜,还有各路英雄好汉、黑白两道、奇人隐士,甚至杂教异坛。不见经传的人物,也各在擂台“雌雄榜”上刻下了标志,准备一举成名天下闻。

  其实这几天各路人马,陆陆续续拥到麦城,襄阳,所造成的结果,是使格斗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开始,每日最低的死亡数字是一百一十三人。其中当然包括暗杀。

  ——而今能上得了擂台的,已是不得了的。有真本领的武林人物。

  不过擂台比试本身,却并不如此血雨腥风。

  因为擂台一摆开来,淘汰的效果立现,打了六场后,台下的人,便没几个人敢上合会挑战了。

  ——因为自己目睹武功比自己高的人都败下阵宋,实不必上台丢脸。

  有自知之明的人,还是很多;很多人偷偷涂去镌名,或偷偷拔掉锦帜,悄悄潜身台下兴叹:一可惜今番只能上“雌雄榜”,不能上“天阙”。

  只有“神州结义”擂台大比试中前三名的人。才有资格上“天阙”——真是天阔,犹难若登天。

  可是没有人敢说不公平。因为胜的具是真才实料,真刀真枪,当然令规是敌汽同仇,联合异己,共抗金兵,共歼强徒——所以比武中的规矩是“点到为止”。

  现在已比过一十二场,当然有十二人落败,但只误杀了一人,伤了三人,反而下似私下格斗来得惨烈。

  ——因为谁都想自己未当盟主之前,显得气度大一点,受人拥戴多一点,而且又能获仁侠的清誉,何必当众诛杀,供人垢病?

  更何况主持人的虎髯无人敢惹,万一杀戮过多,评判人下令“人品太差、不配竞斗”,如此被逐,不仅失威,而且也划不来。

  这评判人是武当镇山第一高手大永老人,以及少林南宗长老地眼大师。

  少林,武当虽己形没落,但两脉声威,依然存在,这次“神州结义”,欲求英才统领武林,亦是两派深意和力主——这是少林。

  武当捐弃私已,泱泱大度的地方。

  主持这场竟斗的是半官方的诸葛先生。他一直是当时“天下三大神捕”之一(即《跃马乌江》中的“铁脸铁手铁衫铁罗网”中的朱侠武、《两广豪杰》中的“九指擒龙”胡十四,以及这位日后在《四大名捕》故事系列中的首脑人物诸葛先生)。

  本来人才济济的武林,因多场杀戮与拼搏,早已没落不堪,若不再“江山代有才人出”,怎耐权力帮、朱大天王等相迫?诸葛先生是官府方面的代表,那时他才年逾三十,正是精壮之年,有他出面,一切都公平合理,大家在长坂坡拼斗,也较有了多全感。

  这时日正当空,已比斗了一十八场。

  现在连胜五场,俨然武林盟主的人是个女子。

  中原弯月刀洗水清。

  但群豪和台下观众心中纷纷嘀咕,这洗水清的名声并不好(即《白衣方振眉》故事中乔厉花的师父),要是她当上了“神州结义”的武林盟主,与这种妖女结义,如何得了?

  部分有识之上却脸含微笑,胸有成竹——洗水清武功显然刁辣,但必定“一山还有一山高”,更高的“一山”,只要出现,必定能压倒她。

  洗水清也知道别人不拥戴他,所以她因此忿恨,出手也特别狠辣,五场拼斗,重创了五人,其中有两人,虽然不死,只怕此生也再难动武了。

  日头烘烘的,在这春臼迎夏的季节里,很容易便多引起一场暴雨

  洗水清的弯刀犹自在擂台上闪亮——经过了一晚上的寂静,杉树林子里的人,正径自拂笑、揶揄、调侃、议论着。

  林子外顺着太阳暴晒——而且眼看就有一场风雨吹到的南宫世家,真可用“愤怒若狂”来形容。

  ——不管一切,冲入林子去!

  但“遇林莫人。”

  ——不管如何,迫他们出来!

  可是一旦移动,阵势即失。

  ——总不能如此长期呆下去呀。

  况且今天已是三月十二日。

  ——当阳的战局如何了?

  南宫无伤当上了盟主没有?奇怪的是萧秋水也要赴长板坡,却为何不急?为了一个萧秋水和一干支持他的人,耗在这里,毕竟还是不智

  ——要是无伤遇到麻烦怎么办?

  想到这里,南宫汉,南宫楚、南宫增、南宫哙、南宫良、南宫伯、南宫庄真是心猿踢跳,意马难拴。

  此刻再听到铁星月、邱南顾、萧秋水、陈见鬼等人的“爆笑”,南宫世家的人更无法按捺了。

  洗水清的弯刀,再也无法在擂台上发出蓝汪汪的光芒,耀武扬威了。

  这是第二十场拼战。

  洗水清一直威风凛凛,她的门徒也一直喧嚣呐喊——直至这苗疆弯月刀被打飞为止。

  上来的人是个持戒尺的头陀。

  少林子弟。

  大永老人的眼睛亮了,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明白地眼大师操心策划这擂台的用心了,这位曾手擒(虽最终亦为逃脱)权力帮柳随风柳五总管而名噪一时的佛门高僧,这样苦心经营的目的,乃是为了使和尚大师(南少林)的弟子——托钵头陀——夺得首魁,重新再领导武林。

  大永老人开始冈震怒而微微激动得颤抖;但他脸直,始终带着看来倦偏,但令人讳莫如深的浅浅笑意

  托钵头陀又连胜了三场,加上少林正宗的声势,看来确无人敢再持虎鬃。

  四方的乌云,渐渐往乌日罩来天色渐黯,困兽斗。

  本来林内困兽,待而击杀。而今,林内林外,皆为困兽。

  人兽困而相斗,只有三种结果:兽存人忘,人存兽亡,或人兽皆伤亡。

  自古以来,嗜血的、狙击的,或自冲的人兽厮杀,其结果都一直没有变,最多变成了人驯野兽为家畜,实质上,兽还是“亡”了。

  至少失去了本性。

  这场战役极短。

  但伤亡极大。

  是萧秋水与役以来,死伤最巨的一次,是以萧秋水永生难忘。

  “放火。”

  这犹如张满的弯即发的一触,在南宫汉向南宫庄如此低嘱这一句话语时。

  ——放火烧了杉林,逼出他们。

  南宫庄于是偷偷退出去,悄悄举起火把,右手持雁翎刀,静静掩至林后,准备纵火。

  这林子只不过两三亩地,可是叶枝茂密,诸侠欲想冲出,自然逃不过南宫人的截击,但南宫世家的人也没法看清楚里面的动静,他们本来就想在这杉树林中以暗器伏袭萧秋水等,但去,被盂相逢、孔别离用“刀剑凶卦”识破,他们沉不住气,施放暗器袭击。

  然后一拥而出,却反被对方占了杉林,变成了“敌暗我明”之情势。

  南宫世家本可以部分人镇守杉林,部分人出击,无奈“鸿门大阵”却非七人不能运行,现下南宫庄遁移纵火,南宫汉等必须吸住敌人的注意力。

  “林里的人听着,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这时南宫庄已潜到林后了。

  只听林里梁斗的声音道:“我们本就不想与你们为敌。”

  南宫楚怪笑道:“甚好!只要你们不在当场反对无伤,我们就结伴而行,也无不可。”

  这时南宫庄已准备点燃焚烧。

  只听梁斗悠悠地道:“擂台上比武,本就公平,我们又不上擂台去,你们的无伤若敌得过萧秋水,又何惧之有?”

  南宫楚心想:你还那么自高自大,待会儿一把火,不烧得你皮脱毛光但表面仍不动声色,笑道:“好啊,无伤是赢定了萧秋水的!只要你们不碍事,当然”

  他企盼目睹大火熊熊蔓燃起来,然而他耳畔却听得一声惨呼。

  南宫庄的惨叫。

  外面的人在对话,甫宫庄已溜到林子的边缘。

  待他肯定南宫汉、南宫楚等已吸住了杉林里的人注意力时,他就开始点火。

  他先烧地上的枯枝然后高举火把,烧树上的枝桠——只要燃着了一隅,就立即蔓延,够林里的人慌乱了。

  但他刚刚举起火炬忽然瞥见浓叶盛枝中有一白衣人,冷得好似一块寒凉般盯着他。邓玉平!

  他打了一个寒噤——剑光一闪!

  南宫庄是何许人也,他及时一横刀。

  “叮”地一声,剑刺在刀身上,星花四溅!

  就在这时,林中又无声无息地,沉浮间跃出一个白衣人。

  南宫庄心向下一沉,那人一剑斩来。

  南宫庄急退,雁翎刀一搭,“乒”地刀剑交架,南宫庄的火把,呼地撞向那白衣人的脸庞。

  那白衣人一仰身,脑触及地,间不容发躲过火炬一击,而左手自右手剑中抽拔出一柄更薄的缅刀,横腰一斩!

  这便是南宫庄发出惨嘶的情景。

  他不知道名闻江湖“刀剑不分”的林公子,真正的杀手铜便是刀剑并施,左手刀,右手剑,刀剑双杀。

  南宫世家的人都是久经阵仗,一听那嚎叫,便知南宫庄很难活命了。

  这时林中已冒出黑烟。

  但是南宫世家的人心却乱了。

  就在这同时,林中杀声大作,不知有几人,分了几头,掩杀了过来。

  浓烟反而掩盖了他们的踪影。

  ——这火势已无可补救。

  南宫世家的人只好反杀了过去。这时不能气馁,气馁则亡。

  战役憋得越久,战前的准备功夫越久,战况越剧烈,可能反而结束得快。

  真正的高手,生死胜负,均在顷俄问决定。

  南宫哙最勇猛。曲抿描和荆秋风的头,便是给他一刀斫下的。

  他最大的嗜好,便是斫人头。他矢志要斩萧秋水的人头。

  萧秋水在浓烟中冲出来,目标也是他。他要为曲抿描报仇。两人见面,分外眼红。就在这时,林内传来了一声惨嚎。

  ——是秦风八的叫声!

  ——怎会如此呢?萧秋水心头一震,南宫啥的青龙刀当头劈下!

  南宫楚是南宫世家中杀人最多者。他有一天的纪录是:杀人一百二十六尸,奸淫四人,抢劫十一宗。

  他飞舞双钱,但有一刀一剑,交织如网,缠住了他。

  “东刀西剑”孟相逢。孔别离!

  南宫汉是南宫世家这边的主力,他挥舞金鞭,却给梁斗一柄淡淡的刀,缠得寸步难移。

  南宫哈的青龙刀,虎虎生风,叱喝连连,大概是占了上风——不知南宫良,南宫增,南宫伯他们那边怎样了?

  ——南宫汉。南宫楚心中如此揣讨。

  就在这时,南宫啥的虎吼猛然而止!

  南宫哙劈了一刀,萧秋水避过。

  南宫哙又斩了一刀,萧秋水又险险避过。

  南宫哈这时双眼己被浓烟熏得泪下,额头大汗洋洋而倘,他又斫了一刀,萧秋水又避过。

  萧秋水这次回了一剑。

  南宫哙拼出了蛮劲,又斩了四刀。

  萧秋水都避了过去,乘隙又回了三剑。

  南宫哙连人带刀,又劈了下去。

  萧秋水在千钧一发之间避去,交错时反手回了两剑。

  南宫哙虽天生勇力——但他的刀法,都是最耗力的。

  他又斫了一刀,对方亦回了一剑,他已气喘如牛,只好先歇住揩汗。汗水已令他双目刺痛。

  就在他揩汗的时候,才感觉到手指所触,尽是湿湿、腥腥的液体。

  接下来更令他孩汗的是:他眼帘上流落尽是一片红色整个视线都是红色!令他无法看清事物!

  难道他才发觉手指触摸到额上有一道裂缝,深深的裂缝!

  果然是血!

  而且开始滴落,在他衣袖上。他因俯首而望,才发现他大腿一片殷红不止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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