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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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笑什么笑,以为我白吃呐,一会儿就让你们开开眼。”说话间,他已把若大的一个月饼三口两口地呑进了肚里,又一伸手,再要去拿桌上的另一个。
啪!却见彩逸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筷子,向他脏兮兮的手上一敲,娇嗔道:“赖和尚,就知道吃,看你也没甚其它的本领。”彩逸这话可是自内心的。因她并不知道准时赖的厉害,只看见他和小雨在四明山合力斗过老白眉,还只是助气。
真实的话语,最能流露真实的感情,这不掺半分虚假的“鄙视”,立时让准时赖去拿月饼的手募得停在了半空。心道:啥?小丫头骗子,拿佛爷当摆设啊,不把琼花请上树,还真把我当成吃白食的了。
想着的同时,停住的手一翻腕,也不知他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向那石臼一招手,转而朝着古树一指:去!
“哇!好漂亮啊。”彩逸尖叫,害得挨了彩英一巴掌:“真得是琼花吗?”比妹妹叫得还响。
“是不是真的上去摘一朵就知道啦,本和尚的法术比那毛子棋的如何呀?”一脸期待的神情。
“不怎么样,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段早玩腻了,也弄点新鲜的出来啊。”小雨的话比彩逸说得更直白。
“呀,臭小子,你还来劲了呢。”赖头和尚不客气的骂了一句,对于男人,他向来是没礼貌的。“要来点新鲜的是吧,可别后悔。”说完便即消失。
人呢?众人再看没了人影,忽听彩逸呀了一声:“月饼哪去啦?”旋即便听到高大的琼树上哈哈一阵大笑,众人闻声一看,惊见一树挂满了月饼,每朵琼花上面放着一个。
饿滴个神呐,这不知是糟蹋了琼花还是琼花把月饼给糟蹋了。“我刚才就说了,不要后悔,瞧你们那样,现在知道我和尚的手段了吧,知道这叫什么吗?高于法术之外的神通。”
话间刚落,只听砰!伴随着唏哩咣当一阵乱响,一个人从天而降,直直地掉进了石臼里。
这石臼很大,很深,从外朝里望去,如没有明月的夜晚,仅凭星斗的照耀,是看不见臼底的,黑乎乎象个无底洞**。
而现今却是中秋佳节,月色如洗,明澈见底。当二梅、小雨、喜豹四个人飞奔过去,头碰头,一起扒在石臼上往下看时,只见下面正仰坐着一个人,也两眼直楞楞地瞪着上面。
四人见之呼得抬头惊起,八目直:怎么可以这样?即而刷得一下又同时朝下俯看:柳石基,师尊,师兄,柳道士他们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叫,逐一起探身施法,将那坠落之人连拉带拽给活捞了上来。
而这时,攀附在树上的准时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赖子,你早预见我师兄要回来了是不?才如此这般弄得琼花满枝,招摇过市,还以俗物轻之,真正可恶。”这里,小雨抬头对着树上的和尚大吼。
他吼得啥呀?没听懂。原来啊,在去四明山助阵的路上,那准时赖的嘴可没闲着,与小雨东拉西扯的问这问那。由此,柳石基要于观中酿造琼花酒一事也被他无形中得知。他最是好酒,尤喜花酒,闻言暗喜,更因他佛法高深,测出八月十五这日定闹妖孽,所开琼花必遭一场劫难。
所以,在完了四明山一场空斗之后,不告而别,先自离了众人,悄悄遁回琼花观,对那古琼及树后的石臼施了乾坤吸心**。到时,便可使受劫的琼花形损魂不散得全都落入臼内,不致白白被污浊,萎榭。只要魂在,什么都好办。
也许有人要问,那赖头和尚佛法如此厉害,为何不乘炀帝来观花的路上,就借以杀了那附体丹妃的血煞魔头,即除了人间一大害,又免去了琼花这一劫难,岂不两全乎?
话虽这么说,但情理不相宜。为何会这么说呢?因为毛道士在啊。当然,如果没有毛道士跟来观中赏花,这事对他乃举手之劳。但子棋却在,又加之准时赖性格于此,怪僻难融,因而他如此做法又何常不可理喻?
故,琼花之灾,错不在他人,亦不在那妖孽身上,而是兆示着一种劫运的到来,气数的完结。它不愿面天下之君,是谁也阻挡不了的。
………【第十五章 喜上加喜 错上加错】………
赖头和尚听小雨那么一吼,嘎然止住笑声:“我刚才就警告过你们,说别后悔,现在又来怪我,说我可恶,真是没道理,我可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做的”一脸委屈相,手里还拿着一个月饼。
小雨那话的意思是责怪准时赖,施法还琼花之魂到也罢了,折服你和尚佛法无边,堵了众人之口。但实不该把月饼负于花上,那玩意儿看了象个啥呀,琼花戏饼?没听说过。所以他说准时赖以俗物轻之。
且他虽不知师兄去了哪里,但算算时辰,这时候也该回来了,而准时赖如此高僧,也定能估到这层。如果师兄回观,以他痛惜琼花的逝去,定是先来后花园祭拜此花,但现时若是看到琼花死而复生,好端端地又长在树上,他会是怎样的反应?震惊!没别的,就这俩字。
而见到花上更负有一饼,他,他反应的结果已经有目共睹,震惊之震惊,都掉石臼里了。
先时,当喜豹出疑问时,小雨说是毛道士所为就已错了,这回他仍是错,错怪了赖头和尚。因那石臼上本被施以的法术,现正在开起,准时赖还在“变魔术”,所以但凡此刻从空中经过的物体,不管是人是鬼,都会被它强大无匹的吸力所代入。
你想,当时那阴风多瘮,煞气冲天,由此招来的魔劫较渡劫的天魔一点不逊,只时辰贵为一瞬间而已。然尚能被施以的乾坤吸心**所镇,可见此佛法深重如山,震慑无比。岂不知,这乾坤吸心**乃峨嵋金顶佛法,为准时赖的师兄休参独臂所创。为炼得此功法,他舍却了一只胳膊,这便也是他独臂僧的由来,至此得已名操天下。
再说这从空中所经的不幸之人,却恰恰是他琼花太守柳石基。
果不出小雨所料,被其言中,他回琼花观第一个要见的便是已遭劫的古琼花,祭奠他无限的缅怀之情。花亡树还在,虽已被砍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只痛恨那昏君的残暴,对一棵树尚且如此,何况其它?也不知何年才能再见到它古琼绽放,那酿酒之梦更是遥遥无期,不敢去想。
石基正胡思乱想,悲愤之即,却忽觉渐渐降落去的身子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所吸,似一支大手从下面将他拉住,硬拽将下去。
这是怎么个情况?他大吃一惊,难不成自己的剑光突然间失去了效应?可那股强大的吸力不容他置疑,只眨眼的功夫便被贯进了石臼。因此出了砰的一声大震,继而所带的唏哩咣当之音,便是法宝和兵器撞击石臼的声响,是他在漓山熔岩洞里得到的宝贝。
“小雨,莫要错怪了准大师。”这是石基被捞上来的第一句话。
因他听见雨沬的大吼,才注意到琼花复生,重见天日,真是喜出望外。上面负得月饼,那更是喜上加喜啦,这叫花自月下于嫦娥献饼,多赋有诗情画意啊。
只可怜小雨这里,却是错上加错,一错再错,人家柳石基压根就不是象他所想的那样,被琼花甚至什么琼花戏饼给惊掉下来的。而准时赖更是懒得解释,可谓:救得琼花树一棵,还魂归来却不知。
“我哪里有错怪他,都他玩得把戏,那花是嫁接上去的,一吹就掉,不信你试试。”石基果真按照小雨所言,走到树前,对着那五色琼花轻吹了一口。啪!眼见得琼花落地,却觉脚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这琼花怎得会如此沉重?低头一细瞧,哪是什么琼花陨落,却是负于花上的月饼,刚才是眼晴被落下的饼儿一晃,还以为真的是琼花坠落了呢。
可他抬头定晴再一看,树上的琼花全都没了,而月饼却是散了满地皆是。“这”这会的石基才真正的震惊,师弟真的是被冤枉了?
“你要的琼花都在那石臼里了,大可拿去酿美酒,不过申明,这酿制的第一杯琼花酒可是贫僧我的。”说话间,赖头和尚业已从树上下来。此刻他将乾坤吸心**已然收起,所以被稼接到树上去的琼花又全都回了臼里。
“大和尚,你可真会糟蹋”一直缄默的喜豹,见满树的月饼落了一地,对于他这个曾今是开酒店为生的人来说,可找到惜食的话题了,他最是痛恨浪费粮食的人。
可还没等他把“月饼”两字说出,一眼瞥见树下却是一饼皆无。“这”他也如刚才石基一样,这了一下便无语了。
“你们继续赏月,大和尚我不陪了,这月饼就当是你们孝敬我的,哈哈”一道旋风刮过,准时赖已消失无踪,跟他来时一样突然。
众人不觉摇头叹息,唉!真没见过这么不忌荤酒的和尚,而二梅更是于一旁嗤嗤地笑。
正当石基迫不急待地走向石臼旁,要去查看里面的琼花时,腰间所挂的那把錾金枪被桌角挡了一下,出咣的一声清响,金光亦在月下显得尤为刺目。
“对了,师兄,刚才就想问你,你去了哪里啊,弄了这些个宝贝回来,看起来好象很不错呢。”先时众人把石基从石臼里拉上来时,就见他左边挂着一杆枪,右边垂着一只斗,胸前插着一支笔,背后还背了一把伞,怀里更是揣着一摞书。再看他的锦囊内,也是鼓鼓囊囊,满满登登的不知装了些啥。
因当时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琼花与准时赖的身上,也就没人提问,这会儿被小雨这么一说,一下全都围笼来,也不待主人解释,一起下手都给扯了下来,拿在手里好奇地观赏。
这下石基可急了,也顾不得去看那什么琼花了,张着两手又不敢上去抢,怕被弄坏了,只得一再地嘱咐:小心啊,要小心呐。
他自从修炼到现在,还一件法宝都没有呢,也难怪他看得如此重,似惜金如命了。不过他所得的这些宝物,确实不同寻常,连二梅和小雨都随之赞叹不已呢。
“这支判官神笔好,我早听师尊说过,不会任何功夫的人凭它便会出其不意,转败为胜。”小雨晃着手里的判官笔,咂嘴饶舌着,露出羡慕的神情。
而把混元伞抢在手的彩逸,却更是眉飞色舞,却不知她夸了些啥?
………【第十六章 有乐同享 有果同分】………
彩逸将那把混元伞握于手中,缀满各种明珠的伞衣闪闪光,晶莹透亮。
其实不消石基在一边担心的叮嘱,每个人在把玩他的宝贝时都是十分小心的。不为别的,弄不好反会自伤,这是道者都知的常识。
这混元伞尤其如此。它可说在外形上与普通伞的大小一般无二,只制做的材料不同罢了,且是祭炼过的法宝。使石基大为惊讶的是,她轻轻打开混元伞后,居然能说出上面所有明珠的名称,以及它们的来历和用途。
“师妹,你可太厉害了。”他不知不觉中也从了小雨的喊法,称起彩逸为师妹来。当然,这是在他听说圣母与清灵大师凄美的故事之后,不觉已将她们归属于同门弟子了。
接着,他便向众人更进一步解说了此伞的妙用,把个彩逸羡慕的了不得:“真正好东西,我愿将所有法宝拿来换它都值了。”依依不舍的神情。
虽然当时石基并未舍得把此物赠送,但之后还是以它了却了一翻心愿。此为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