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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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基一听,大惊。什么?我没听错吧,他虽小似婴儿,好歹也是个人吧,我的喉嗓如何能容得下这尺许来大的小人通过?瀑汗!
这时,那回转的白龙似乎看出主人的心思,直对着佛体头顶上悬及之物嘶鸣。才使石基猛然醒悟,急忙把嘴张开。
猝然间,佛光伴着莹珠般光华倏地飞起,一道金色闪过,直入柳石基的口内,他只觉喉间一凉,有一东西冰沁入肚。那是智云禅师修炼的元神,也就是悬及于金身佛体头顶之上的那点莹光。
“石基道友,请面向东南而坐,那巽地风雷就要来了,依我先前所言,待第二次天劫来到之时,将那灵石平附于手掌心中,以天罡正气去克制那巽地罡风。”智云禅师细微的声音从石基的腹内传来。
其实禅师有所不知,在刚才抵御乾天之火时,石基就已经动用了灵石助力。不然,此刻人马恐早已成为焦炭,一如那树木草芥,转眼飞灰烟灭。这也正是他柳石基灵活机动之处。
上文提到,他与树洞内的蜈蚣较量时,曾危急中,想到用禅师所赠的这一灵石聚以真元,来对抗毒蚣的吸噬。由此无形之中,借灵石摧动本体真气,使体内天罡正气如先天一气的黍米般初生。
现今,在那第一次抗劫乾天之火时,他与白龙互传生态五形,又与体外自然中的五形之气不断替换、交合,相得益彰。于是不知不觉中,催长天罡正气再次萌,在人与马的体内外生就一层极强的保护膜,将肌肤、五脏六腹紧密包裹,虽然气层绵薄,犹如蝉翼,但足以使人马身体不受天火的炙烤。
且那井水非一般地下水可及,乃是经智云禅师千年历化过的玄水,可释象乾天之火这等剧热于瞬间。之前在石基下井入潭时,就已提到其潭水冰沁,实乃此玄水之功效。所以石基在运动玄功,以真气带起涛天巨浪扑向那天火,使之倾刻覆灭的同时,也将自己与白龙体表再度消热,把那热毒瞬间带除。
之所以能有此巨力带动井水,那体内的天罡正气更是功不可没,这是智云禅师都没有想到的,却被石基无形中运用。而仅靠独门玄功,就只石基现在的功力是绝难做到的,两者互动,不断补充,才是功动水灭火的根本之源。
说来说去,这脱天火之劫算是二次运动灵石。自打智云禅师赠石之后,石基还真是没时间好好静下来,通过运转灵石,正式修练过天罡正气。
而这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御劫,又是对体内天罡正气的三度再修,不,应该还要加上小白龙。石基明显感到,这天罡正气单修不如双修来的迅猛,进益。比如先时树洞里的运动灵石,只片刻充盈了体内的真元,天罡正气虽萌但基本没有。
而此次人马作合,天地互动,双修御火劫,尽使天罡正气如雨后的春笋,带露蕴萌,正真动起来,这如何不使石基绽放笑颜。
又听禅师所言,更是暗自窃笑:大师,你可说晚了一步哟,我一早就开动鸟。
那知智云禅师在他腹内“咳”了一声。“哎哟歪!”石基心道,大师的元丹可真厉害啊,都能感应到。他哪里知道,智云的元神现在做什么,恐怕被他柳太守窥见,要心疼,泪奔哩。
恰原来,智云禅师的元神正于柳石基的丹田之上,莹莹珠光紧挨着他那初生的,小不点大的元婴玉面之上,照得那芝麻粒大的婴孩成了“绿芽儿”,豆豆般的“小人”正害怕得瑟瑟抖哩。
不过也正是这偶然的机缘,至使石基体内的元丹,无意间获取了上升紫府的合体元神之强大的仙元力,又加之他本身修炼的天罡正气的催动,使石基元婴初期还没过,就直接跨入了元婴中期。这是后话,暂不提。
但说石基正得意间,已照禅师的吩咐,怀抱佛体金身面向东南盘于当地,仍是与白龙面对面而坐。当他又一次运气与天地相交,同白龙传功之时,一眼瞥见自东南角上,有一片黑云浮动。先时还绿豆般大小,转眼便似缸斗,行进之快,疾如奔马。
再细观,见那云影之中,有数十道银白电光闪动,尤如游动的细蛇,似电流般刺啦爆裂着疾闪乱窜,并伴随着一股肆动的烈风,怒啸狂吼般而来,好不惊心动魄。
接着,耳闻间云中又起轰轰之音,里面夹杂着飒飒的飚风厉涛声,是越来越响,愈加切近。
此刻,石基又一次将玄功动,并把那块灵石吸附于掌心之上,随着由远及近的风雷涌动,那石似也感应天地之契机,如接通电源一般,在石基的手中大放光华,与那巽地风雷交合,一争夺人之光,之势,之雷声。
而那匹应天还生的白龙,更是高昴头颅,秀目圆睁,领鬃下的一对雉翅,为真气鼓动的舒羽大展,似要凌空与风雷相博。
正这时,巽地罡风已至头顶,旋风样团团飞转起来,一圈两圈无数圈,逐变成无数根风柱,排箫般呜呜咽咽地叫着,又似鬼哭狼嚎声一起涌来,将这一人一马死死围在当中,仿佛要将他们连同那佛体一起,碾压、挤碎、吹化。
………【第十六章 罡风遁去 天魔又来】………
石基抱着智云禅师的金身佛体,与对面的白龙运气传功。
这第三次以绝大强度再次借灵石“充电”,所激起的内力已不知不觉中爆到了顶点,最终冲开受限的区域,突破本体,在他们身遭周围自然形成一圈护体罡气,从而构筑了一道强电流磁场,而不断提供“电源”的便是那掌中之灵石,一块奇异的小石头。
绝叹!柳太守修仙没成,却在高压状态下,成了天罡正气。
这天罡正气是动时如闪电激流,银星耀舞;静时似铜墙铁壁,蓝光环绕,撼它不动,摧它不破,可谓强盛。但要同那巽地风雷一争高低,也绝非易事。
只见带有雷电的劲风,被天罡正气阻在外面,亦怒啸施威,围住不去。四周近数十里开外,被先时乾天之火所焚的灰沙林木,未被井水冲刷去的。此刻亦全被吸起,如迷蛇走兽般甩向高空,抛至天际,或是成了风柱的“丧衣”。
而那根根足有百丈,粗有数亩的风柱,相互挤撞着,碾压着,直向“磁场”内一次次撞来,迸出惊天动地的大震,势必要将那“铜墙铁壁”击穿、捣碎不可。
就在这风柱怒啸而来,悲喧而去,又呼之集聚,应声而散的反反复复冲撞下,那灵石也是毫不势弱,似乎故意与之挑斗玩耍。你强我强,你退我退;你进我收,你收我进,好一番折腾个不亦乐乎。
这样彼此相持了大约一个多钟头,罡气外的风柱分散又复合,越聚越多,根根似带电的灰棒,旋转飙轮。倏地千百根飞柱好似狂爆的吼狮,蓄怒威,同时朝“磁场”拥撞上去。气场小而风柱太多,互相拥挤排荡,反不得近前,于是出一种绝大又难听的悲鸣,直叫耳膜洞穿,欲聋欲裂。
堪堪那风势正苦不能前,却随石基大吼一声“去!”,围裹周遭的护体罡气忽然胀大十倍,似待的强弩。那风象有知觉,疾若电掣,齐往突然膨大的蓝光上撞去。哪料罡气收得更快,并且比前还小,缩至丈许。
这下可有好戏看喽。只见那成千上万根风柱原是一下涌来,上得过猛,收势不住,互相挤住无法动弹,尽象长在了一起,近乎合为一体,成了一根整柱。但听耳旁,轧轧啸鸣摩擦不断,简直令人掩耳不迭,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恰在这时,石基又震臂力,天罡正气突又强盛胀大,一股无匹的力量毁天灭地的扫荡开去,那风柱被这绝大胀力一震,叭的一声脆响,紧跟着嘘嘘连贯,似环扣崩断,所有风柱一并连锁爆裂,倾刻间化成轻缕飞烟四处飘散。
不消片刻,天地风平云静,清光大泻,照旧日回风转,艳阳飞射,近水清丽,远山如黛。若不是四周已渺空不见草木,残淤污沙满目,定疑身置虚幻、梦境,哪想适才巽地风雷生。
可再看盘坐于地的石基和白龙,业已是累得精疲力竭,喘息不定。尤其是那小白龙,过于赢小,虽受石基不断传去的真气,却因一半不能及时转化为内力出,用以抵挡那撼绝人心的罡风,多亏由主人替其阻当一面,而它本身又开始仙化,才不至被重创。
石基刚要将手中灵石收起,暗自庆幸这天劫总算过去,大师可以安然飞升了。却谁想,那怀中一直合目盘坐地金身佛体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差点没使他瘫软在地。
“道友,准备迎接第三道天劫吧。”说者细柔,听者狂晕,他也会说话?
“什么?还没完?”石基大叫:“吾命休亦!”古话都带将出来。石基那个悲怆啊,心道:好你个老和尚,刚才不是明明说两劫么,怎得又好端端多出来一劫?是不是这元神和佛体不兼容,没商量好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其实他错怪了智云禅师。上文就已明说,他交代了前两劫,正欲将最后第三劫说出,那乾天之火已至,迫使神识收回,无法再言。
附于他体的智云元丹,瞬间感应到了石基因紧张而博的心跳,便神识于佛体,那怀中金身小佛又细声道:“这末一关虽最为厉害,乃为天魔,但并无真质,虚幻也,是修真人第一克星。他对左道旁门与异类成道者更为狠毒,来无影去无踪,实为像由心生,境随念灭,你只消目闭待静,保持一颗平常之心即可。不管眼前出现任何恐怖之像,瞬息万变,都不为所动,即会没事。但如不能克制,稍一着相,便生祸灾,备具险恶,终遭万劫不复之害,再难寻迹。”说完当即小口紧闭,不再张开。
“老天!”石基心中大呼,听去这天魔要比那前两劫厉害十倍都不止啊,看来这最后一关是绝难闯过了。而且,而且那小人怎么说的来着?“除非保持心灵湛清、彻明,神与天会”,他冥想着,眼前黑:“我,我快不行了,哪里还能确保这种良好的心态啊。”
柳石基无意识地捏紧手中灵石,顿时象触了电一般,弹跳起来,已至忘了怀中佛体,差点将其摔落尘埃,吓得他赶紧又砰得坐下,拿两腿做了肉坠,紧紧把他重新拥抱至怀:“大师啊,你可苦煞我也。”
可他却不知,怀内的小佛正自心里暗笑:阿弥陀佛!这位哥哥好纯,我的元丹在他肚内还怕它怎甚?这天魔主要是冲本佛体而来,我自会与它拼死一御,助力于你,否则你我都得轮回。罪过罪过!
而此时,天空万里无云,晴如碧海,独有一轮红日照耀乾坤。
石基仰望苍穹,渐渐心思逐宁,平息静虑。事已至此,害怕也没用,只有强起精神,与之抗争到底才是唯一的出路。
听大师所言,这第三劫--天魔,非同那乾天之火与巽地风雷两害可比,而是含天地阴阳消长妙用,神出鬼没,变化无常,花样繁多,又无迹可寻,无形可摄,实乃无厘头。但只要自身不为其惑,强忍耐熬,安心不理,怎得也能度过险情。
主意拿定,他更是平心静气,将心态放平,把体位迅调整到最佳状态,又与对面白龙相互对望良久,以示彼此鼓励。随即便开始纳气调元,促返光内莹,灵元外吐,待天魔犯来。
………【第十七章 魔音四起 群色狂舞】………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危机一,唯有全力以赴,再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