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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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我方才在这里看了一会儿,每隔一刻钟就会有六个人巡逻路过。方才那拨刚走。我们赶紧动手。”话毕,他的身子也已经移到了石柱旁边。只看了几眼,伸手就按动了机关。
展昭紧随,智化跟在最后。爷仨没有迟疑,立刻下了地道的入口。
在里面将机关紧闭,展昭这才想起来问:“可有人通知楚淮?”
司马真笑着答道:“在他的茶里下了点药,不到明天大亮他准起不来。有他在,累赘。”听智化介绍了止剑宫的这些人,甭管哪一个,都让这位老爷子讨厌。甚至包括他们现在正要去救的欧长锋。
“这样也好。免得夏重达突然回来发现楚淮不在。”展昭从智化手中接过火镰,迈步走在了最前面。
看着徒弟略显消瘦的背影,司马真在心里叹了口气。“展昭,智化说你被夏重达封了七道大穴,现在可有起色?”
展昭没有回头,但听声音就是不想让师父担心的口气。“之前有玉堂帮忙,刚刚冲开头道。”要不是这样,哪儿来那么多顾忌?好在这头道一开,后面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白玉堂这臭小子口口声声说要护你的安全,可哪一次都让你受罪!这次回去,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说是这么说,展昭也知道师父这不过是心疼自己遭了这一个来月的罪。“玉堂也身受重伤,这件事怪我一时意气用事,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结果。”
从地道到地宫,路程虽然不长,展昭和司马真却将离别的经过讲了个大概。
待司马真越听越气,刚想开口大骂的时候,爷仨绕过一个拐角,迈步进入了欧长锋被困的石室。
余留的檀香味儿尤在,让这个多少年来都关着人的地下牢笼里,气味没有那么难闻。
该在何处的人依旧还在何处。该是什么姿势的人依然维持了什么姿势。看到石头棺材上坐着的身影,司马真要骂的话当时就噎了回去。不管这老头子是否眼瞎不会看人,受了这么多常人根本受不了的罪,这惩罚也绝对够了。
展昭上前将石棺上四周的灯台点燃,然后收了火镰赶紧倒身言道:“师傅!徒儿来迟了!”
一早就听到外面有三个人的脚步声,欧长锋心中也升起了以前一直没有过的希望。四徒弟跪在脚边,比起一个月前的那一次,这孩子看起来瘦了不少。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显得有些迟缓。“他们是谁?”
没等展昭开口,司马真来到展昭身边,一把将人拉了起来,然后大声答道:“说了你也不认识,还问来做什么?展昭说来救你,就是来救你的人。”
知道司马真听了陈述对自己的师傅很是不满,可这种情形之下为难的终究还是自己。他看了一眼智化,此时此刻自己开口闭口都很为难。
智化也咧了嘴。司马真这老爷子的脾气忒是古怪,好歹坐在那里受罪的也是展昭的授业恩师,再对徒弟不好,也总不能这样啊。“欧老前辈,我叫智化,与展昭是磕头的把兄弟。这位是司马真老剑客……也是展昭的师父。”
得知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是展昭的另一个师父,欧长锋不但没有为了司马真方才的话心中不快反而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难怪之前见展昭所用的剑法奇特,原来他又拜了名师。不用问,这司马真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对展昭的种种不好,没有被骂已经是难得了。“夏重达可已除去?”
见师傅没有过意,展昭这才长处一口气。偷着朝司马真苦笑了一下,这才言道:“还没有。不过他现在不在止剑宫。”伸手拉住穿在欧长锋身上的链子,展昭皱了下眉。
司马真懒得跟欧长锋废话,见展昭面带难色,上前接过链子用两手扽了扽。“看来是五金打造,你用巨阙劈劈看。”
抽出巨阙,展昭的手刚举起,又落了下来。“这链子忒粗,我怕用力之时会伤到师傅,能不能……”巨阙的锋利自不用说,可砍断五金的铁链势必要用些内力。师傅现在已经武功尽失,力道一旦传到师傅的身体里,这已经成了骨架的老爷子肯定受不住。
知道展昭的意思,司马真伸手抓住靠近欧长锋后肩胛处的铁链,示意智化抓住另一头。“有什么不能的?赶紧下手。”
展昭咧了下嘴,也不知道司马真的气要何时能消,怎么能消。早知道这样,这些经过和实情还不如等救人之后再说呢。
手起剑落。火星四溅,铁链应声而断。纵然司马真已经握住了一头,可欧长锋还是身子一震,突然就咳了起来。
展昭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师傅:“您觉得怎么样?”抬眼见司马真面带微笑,展昭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笑好。
欧长锋深吸了口气,止住咳嗽。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坚持了这么多年,要死也绝对不是现在死。”
司马真哼了一声:“还有三下,赶紧砍。那些话等出去了有多少说不了?”
又三剑过后,欧长锋就觉得浑身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胳膊抬不起来,却还是晃动了几下身子。纵然两边的肩胛上依旧挂着铁链不能现在拉出,这也比被栓在一处固定来得好。
展昭将师傅扶起来,看到那两条依旧搭在师傅身上的铁链,心里不是滋味儿。“我背您。”
接过展昭手里的巨阙,司马真不得不再一次赞叹展昭的心肠。天下间能做到展昭这般忠孝仁义一样不少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自己那宝贝徒弟这可真是捞到宝了。不想再让展昭为难,司马真就没再说话。示意智化走在前面,然后朝入口处走去。
一路无话,等到了出口处,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不知道外面情况究竟如何,不过盘算时间,此时应该没有巡逻的弟子才对。
按动机关,石门发出响动,可却半天没有打开。这下可把司马真,智化和展昭吓出了一身冷汗。
将展昭拉到后面,司马真上前一步亲自查看机关。发觉并非机关被人破坏,他立刻抽出巨阙将剑锋插进门缝处。再次按下机关,借着绷簧的劲儿,司马真用剑开始往回别。石制的暗门是打开了,可外面露出来的不是出口,而是又一块石头。
“不好!”三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眼前的一切是他们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的。
展昭见到出口被堵,立刻晃动了一下身子,好悬摔倒。“师父,这怎么办?”不用问,夏重达一定是发现了!可是今日前来救人,连楚淮都不知道。夏重达即便发现自己跑了,逼问李文禾,也最多是以为自己逃跑了。怎么会封住暗门?
没有回答展昭的问题,司马真把巨阙放到地上,伸手推了推挡在出口的石头。“推不动这里肯定出不去。”
事已至此,智化两手一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手。这里出不去,难道我们还要憋死在这里不成?”
展昭咬紧牙关,沉思了片刻。“我与玉堂刚到辽西的时候,夜探过普济寺残塔下面的地宫。上次玉堂来见师傅之后,回去也跟我说过。这里与残塔下面的地宫应该同是一处。既然是一处,就必有相连的地方。”
“在这儿想也没用。返回去仔细找找。”司马真少有心急的时候,可如今,想不急也不可能了。既然展昭和白玉堂都认为这里与另一个地方应该有相连的地方,那就找吧!
四人回到石室。展昭将欧长锋放到靠近门口的地上,然后跟着司马真和智化开始四下寻找出处。四周都是石头所建,墙壁上花纹虽多,可看了半天司马真也没发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于是用剑在石壁上敲敲打打,得到的结果都是摇头而已。
人在心急之时往往就忽略了时辰,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真喊了一声:“别找了。展昭,我问你,你和玉堂为何会以为这里跟你们探过的地宫相连?”墙壁上绝对没有出路。司马真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什么机关埋伏少有他不懂的。如果这里有另一个出路,他一早就看出来了!
展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回道:“那日在地宫我和玉堂发现了一处布满了机关的密室。玉堂那时候被从门里飞出的弩箭打中了肩膀。本来我要立刻返回去,他却非要进到里面查看究竟。待看清楚那个密室是个墓室之时,我们就听到从房间之外传来铁链移动的‘哗啦’声。后来见到师傅,我才明白那声音肯定是从这里传过去的。”
“哦?!”展昭绝对不会说谎。而且这两日住在普济寺他也发现老方丈对残塔看得比较紧。而且那塔建了几百年,下面根本不可能有人。既然两个徒弟有听到铁链声,那不用问,肯定是这里发出去的。抬眼再一次仔细观看周遭的一切,最终将目光放到了石棺上。司马真上前一步用掌拍了拍棺材盖子。发现里面传出的声音发空。
众人眼前一亮,真希望这个棺材就是出口所在。可是集三人之力将棺盖钳开缝隙之后,里面的情形让爷仨都凉了心。棺材真真就是棺材,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棺材里没有尸骨。或者说这样的棺材不过就是个空的石盒子。
方才用了真劲,展昭的额头见了汗珠。而且他也发现,司马真现在的功力大不如之前。也是,当初为自己续命耗费了绝大部分的功力,想要靠这一两年就立刻恢复,简直是痴人说梦。“玉堂说这里是假的龙脉,如今来看果然不假。”
“龙脉?”这句话提醒了司马真。他返回身问欧长锋:“夏重达就因为认定这里是龙脉所以将你囚禁至此?”
欧长锋点头:“的确如此。不过看来他也是噩梦一场。”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可是听展昭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他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那个两次来地宫看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契丹的什么皇家将军耶律靖元,而是一个叫白玉堂的宋人。看样子跟展昭的关系非同一般。
司马真冷笑了一下,而后转过身将眼睛直接放在了龙头上。“既然这样那就对了。”上前一步来到龙脖子附近,伸手在上面捶了两下。虽然声音没有异常,可手感却有些不同。“展昭,你把巨阙拿来。”
展昭上前没有交剑,而是问道:“这里可是有机关?”
司马真摇头:“并非。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人的墓穴,但是既然有人认为这里是龙脉所在,那就表示原来建造这里的人必有此意图。为了保护真正的龙脉所在,势必会在周围布置几个假的做掩护。想必这里是其中之一。找到龙脉的人只有两种可能。当权者会毁了他,而居心不良者多半会想据为己有。所以这里不可能有机关。”
“这么说就是没有出路?”智化听了司马真的话,顿时就泄了气。不是他想如此,而是司马真说没有机关,这里就一定没有机关。
司马真摇头:“这个龙头就是个玄机。想要毁掉龙脉的人如果断开了龙头,就必然以为自己毁了龙脉不再深究。而想霸占龙脉的人就一定会保护好这个龙头,所以也就不可能发现出路。其实我也没法保证,我们只能一试。如果龙头毁掉出现了出路,那我们就能活,如果当初建造这里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