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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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微笑着喝了口茶。自己又何尝不想快点回去?可是想到公主,还是不得不叹口气。一个女子,从此以后就得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了。
不多时酒菜摆好。五爷喝了口酒,打了个唉声。
“怎么?”展昭问道。
五爷拿起酒杯晃了晃:“比起吴兄那里喝的,这酒实在差得太多。”
仅凭驿馆内的仆人都叫那个吴靖元三爷,此人就绝非普通。那酒,自然也不会是平常的货色。“你这老鼠就是嘴刁!我喝着就没什么差别。”
五爷摆了摆手指:“那是你这笨猫不懂品酒,你可知这酒得品其味,观其色,闻其香……”
五爷的酒论还未说完,旁边就来了个不晓事的主儿。“阁下是不是南侠展昭?”
五爷气得差点呛到,翻眼看向来人,没好声气的问道:“你是谁?”
来人一抱拳:“在下楚淮。”
展昭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弄得一愣。“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淮看了一眼白玉堂,而后道:“不知这里说话,是否合适?”
这些人都想怎么着啊?那个姓夏的要与猫儿独谈,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也看了自己再问是否合适?敢情五爷看起来这么多余吗?“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有话快说。我们这儿饭还没吃呢!”
楚淮听完白玉堂的话,眉稍挑了几挑,但却没有动火。
展昭笑着伸手,示意楚淮坐下说话:“展昭的事,从不背着玉堂。阁下若是有话,直说无妨。”
楚淮得到回复,没再看白玉堂一眼。“敢问南侠此次前来辽西所为何事?”
五爷冷笑了一声:“废话!人人都知道。我们是护送我们大宋公主前来和亲的。”
楚淮扭头看了一眼白玉堂,眼神儿一点都不友善。
展昭朝玉堂使了个眼色,然后问:“展某和玉堂确是送公主而来,阁下何来此疑问?”
楚淮苦笑了一下:“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
展昭皱了下眉,这句话问的,好没道理。“阁下有话请直说。展某不擅揣意别人的想法。”
这句话说得楚淮颇为尴尬:“既然如此,在下就直说直问。展大侠带巨阙前来止剑宫的所在,是不是奉了师命?”
五爷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这里的人都有病不成?可还没等他发作,展昭先一步开口:“阁下所说的话,展某不懂。这巨阙展某随身十余年,自然人到何处,剑到何处。此行,展昭是奉了我主万岁的旨意,与家师并无干系。”莫说没有干系,自己连师父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
楚淮迟愣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冒昧的问一句。展大侠是否并不知道尊师何在?”
这次换成展昭愣了,以至于想不出怎么回答这个人的问题才算恰当。就在此时,五爷绷不住了。“你这人好没道理!别人的事凭什么向你交代?”
楚淮没理白玉堂,而是看着展昭尴尬的脸,最终摇了下头。“方才唐突之处,请展大侠见谅。不过劝您一句,最好带着巨阙赶紧离开契丹,至少要离开止剑宫的范围。在下告辞。”
“等……”展昭只喊出一个字,楚淮已经下了楼梯。身法之快,绝不普通。
五爷也吸了口冷气。“猫儿,他什么意思?”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巨阙,他也一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食欲被弄得一点皆无,展昭握起巨阙,紧锁眉头深吸了口气。“玉堂,我有点累。回去吧。”
第八十回
八十 '计中计公主离别府 荣奠堂南侠失巨阙'
展昭的心情很差,白玉堂比谁都清楚,所以回驿馆的这一路,五爷没有说笑,脸上的表情也板得很。并非全是因为那猫儿,光五爷自己的心情,就够压得难受的了。而且这火,是自从那个夏重达早上说跟展昭单独交谈时就烧起来了的。
回到房间,还是五爷先说了话:“猫儿,饭不吃是不行的。我去叫下人准备些吃喝。”
见玉堂要离开,展昭伸手拉住五爷的胳膊:“玉堂。”
扭过头,抬手拍了拍猫儿的脸:“怎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展昭摇头:“玉堂能否寻来好酒,再教我你那品酒之道?”脸上的笑容很淡,就如他这个人的性情一般。只是再好脾气的也不是块木头。会为情所动,会为恶而仇,自然也会为了心郁堵结而想一醉。
最见不得的就是展昭这种忍气吞声的表情。笑得好看,却会让自己心疼。“好。”没有说再多的话。哄人的本领再好,此时五爷也没这个心情。分散开他的注意力尽管会让那傻猫暂忘忧虑,但那些郁结在心里的东西却不会散去。这一次很不一样,接连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说了那些奇怪的话,想让展昭笑笑就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能。而且即便那猫儿能不想,自己也不能!
玉堂离开后,展昭坐到了桌边。用双手拖起巨阙,放在面前仔细的看着。自己带在身边十几年,与其说是兵器,不如说是自己的一部分。练武之人都知道,兵器是一个人的膀臂,甚至是命。尤其是像巨阙这种宝家伙。“我好像并不了解你。”轻声地说着,展昭将剑刃自鞘中抽出些许。只这寸余,房间中就闪过几道寒光。
花纹的平实,剑身的厚重。如果不是识货的,普通人根本不会觉得这种毫不花哨的家伙有什么宝贝之处。他们为什么都要我离开?止剑宫究竟在什么地方?铸剑老人究竟是谁?会是自己的师父?那么夏重达和楚淮又是谁?巨阙又和这一切的一切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头便开始有些隐隐作痛。展昭晃了晃头,将剑身还鞘。对玉堂说要他寻来好酒,那老鼠必然不会随意找来两坛。不是真的那么想要醉酒,而是自己暂时不可能不去想这些种种,不愿意让玉堂守在自己身边看自己皱眉,听自己叹气。而此时此刻,自己也实在是没力气招架那老鼠的调笑。
脱掉靴子,展昭躺到了床上。他是个极少在白天躺在床上的人。除了受伤重病之外,唯一的几次都是被那老鼠拉着。今天他是真的很想休息,所以闭上眼睛,巨阙就被他抱在了怀中。这样的情形,不知道多久没有过了。好像是自从那老鼠与自己住在一处开始的吧……
白玉堂返回了泰来饭庄,既然这是本地最大的酒楼,那么最好的酒不找他们要又能找谁呢?总不能跑到紫荆岭下去找吴靖元,老虎都死了,人家也未必还在那个地方吃风。如果是入王府的酒窖也并非不可,在开封的时候,皇宫的藏酒之处也是五爷常逛的地方,只是若被猫儿知道自己做了这等事,最少也得气自己一天不理人!
小二见方才离开的大爷又折了回来,赶紧上前:“这位爷,您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五爷冷笑了一下:“落了坛好酒在你们这里。”
小二看得出这位爷心情不顺,所以听后马上陪笑。“爷您这话说的。方才那桌子菜您没动,我们也没扔。您请到楼上!”
五爷撇了下嘴:“你是当爷怕亏了你这点饭菜?”知道火不该撒到这小二身上,可要说没怨气散出也忒难。谁让他们不看着点,什么人都往楼上让,若没有那个什么楚什么淮的,何必搞成这样?
小二赶紧解释:“小的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爷!您也千万别误会!”也搭着那会儿没留神,不知道怎么就有一位窜上了楼。看来是那会儿扰了这位爷的雅兴,这会儿跑来找后账的吧?
五爷哼了一声:“少说废话!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小二吓了一跳,自己这紧跟着赔不是,这位爷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爷!您这不是砸小的饭碗吗?您……”
听着腻烦,五爷瞪眼:“爷爷回来就是为了找你们这里最好的一坛酒!你不把掌柜的叫来,那就你去给爷拿来吧!”
小二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却还是懂了这白衣的大爷不是来寻那会儿的不痛快。长出了口气,没再废话。“是小的愚钝。爷您这边请。”
五爷被让进了柜房,不大却很干净。不多时小二从后院把掌柜的寻了回来。掌柜的一见五爷,赶紧陪上笑脸:“这位爷,听闻您是来寻好酒的?”
直奔主题,五爷也懒得废话。“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掌柜的一笑:“好酒小店有得是。要看您要的是什么种类。”
“来你们这里,自然是喝你们本地的好酒。”
“说得是。”掌柜的转脸在小二耳边耳语了几句。小二赶紧出去寻酒。
待到坛开散出酒香,五爷就是一瞪眼:“这酒和你那会儿端上去的没有异处,就这种货色,还称得上好酒?”想那猫儿也并非要喝什么佳酿,但依五爷的性子,要就要最好的,尤其这掌柜的明摆着拿五爷当不识数的啊!
五爷瞪眼,那眼光中露着煞气。掌柜的也知道面前这位是带气儿来,虽然心里也不痛快,但依然在笑:“爷您也是识酒的。小店这酒可是城里最好的。”
“酒虽不错。却不是上好。”懒得生气用力,赶紧拿到好酒赶紧回去安抚猫儿。不过若是还拿方才一样的酒,实在是心有不甘。
掌柜的无奈地笑了笑:“爷您有所不知。本地的烧锅是给皇宫贡酒的。这一酿是贡品,二酿给的是皇亲贵胄。小店这酒是第三酿,原也是只给大臣们的。不过是小人有些门路,所以才能每年拿来几坛卖给客人。您要想从小店拿到再好的酒,我可实在是拿不出。”
果然是处处事事等级分明。什么辽国大宋,果然是全天下无一例外。五爷哼了一声。然后问:“那我问你,本地哪里能找到比你这里更好的酒?”
掌柜的一咧嘴:“那就只能到王府了。”
五爷动了动眉,还是放弃了去王府盗酒的想法。“除了王府呢?”
掌柜的没说话,小二开了口。他是生怕这位爷不快点离开,赶紧打发了赶紧是。“要说比王府还好的酒么,您不妨去城南的将军府,我们这位将军生性好酒,非好酒不喝。只不过将军府他不卖酒啊!”
将军府?那倒的确是比王府保险得多。反正五爷有自信,以自己的功夫,还没人能抓得住。想到这里,眉头松开,嘴角也挑起了一个笑容。随手甩了一锭十两的银子:“赏你们的!”说罢,一个闪身,人就已经出了柜房的门。
将军府不难找,所以五爷不需要打听。也搭着是昨夜受伤今日憋气,找点刺激的事儿干干倒也不错。顺着大街一路向南,快到城门的地方五爷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四下观看,也没见一处高大的府邸。“莫不是那小二扯谎?”转念一想倒不会,那小二再不开眼,也得知道自己若是寻不到必然回去拿他撒气。
最终五爷还是问了路人,才在里面的第二条街找到了这个实在是不大的将军府。牌匾也算是气派,只是这宅院么,也就只有汴梁自己与猫儿的家那样大小。难道辽国的将军都生活如此节俭?
五爷晃了下头,笑自己吃多了撑的。只是来盗个酒,何必管人家过的什么日子。都被那猫儿的心肠给拐带的,竟会冒出这么个没用的念头。查看左右没人,五爷隐进侧墙,单胳膊挂墙头,往里面观看。大白天的,眼目很得当,所以院落中的情形看得清楚。五爷一连查看了两道院。都不像是厨房和酒窖能在的地方。再往后就是内宅,将军府里难免有女眷,顾虑到这个,五爷打了个迟疑。正在这时候,二道院儿的石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