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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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答道:“也差不多。昨天后晌,夏先生亲自过来,说是想拜访展大人。”
五爷听完这话就是一皱眉。对那姓夏的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同样是只见一面,夏重达和吴靖元给他的感觉就是天壤之别。“那姓夏的来有什么事儿?”
五爷的话音让这名仆人一咧嘴。这么长时间,他还没听人这么称呼过夏重达。不过白玉堂的身份他可惹不起,自然也就没敢去探讨这个称呼是否得当:“这个夏先生倒是没说。不过他说让我们等您二位回来,马上就去王府禀报。”
五爷哼了一声:“我问你,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仆人的嘴咧得更大,只因为五爷的称呼是越来越……不对味儿了。“夏先生是王爷的朋友,也是王府里的常客。他虽然没有任何官职,但却武功很高。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我们契丹来说,他也算首屈一指。我还听说……”
停在这地方,实在是要人命。五爷瞪眼问道:“听说什么?”
突然这一高声,震得仆人一缩脖子,连忙回道:“听说他是‘止剑宫’的当家人。”
这有什么名堂?“止剑宫是什么所在?”这一次没等玉堂开口,展昭就先问了出来。对于夏重达,他有着和玉堂一样的不放心和警惕。甚至包括耶律纹华为何会结交这样的江湖中人,他都不得不心存疑问。
“听说是个绿林门派。我一个当奴才的,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剩下的,他也就真的不知道了。
一个门派的当家人跟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走在一起,这种情形不得不让人生疑。更何况这个王爷偏偏还是太后下书,接来和大宋的公主前来和亲。要说让人不想点其他的,实在是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五爷赶紧道:“我们回来的事你先不要去王府禀报。你这就去预备洗澡水。对了,你们这里可有大的寺庙?虽说那白虎是被我们给宰了,可总是晦气得很。若是有庙我俩还是先去拜拜为好。”
展昭点头,玉堂这可真是个无懈可击的好理由!
仆人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如果不是人人都避忌白虎不吉利,也不会只剩下三爷一个人带着仆人在那里顶着了。“城外西南有间普济寺,二位若想拜佛祈福,是绝好的去处。小的这就去给二位预备热水。”
“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五爷一边穿衣服,一边拿过吴靖元送的药,来到展昭的背后。
果然是舒服了不少,今日再上药,几乎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玉堂,一会儿我们就去普济寺。快点把东西送到,快点安心。”
五爷点头:“吴兄这药果然不错,红肿的地方消了很多。估计用不了两天就没事儿了。”放下药瓶,将展昭的衣服重新拉好。
离开驿馆之时,五爷再三叮嘱仆人不要去告诉那个夏重达自己和猫儿已经回来了。仆人自然不敢怠慢。不过即便这样,两个人还是不放心。索性就加快了脚步,越早到达普济寺就越好。
“玉堂,一会儿到了普济寺,不可胡言!”送舍利子一事这老鼠打开始就不情愿。以他这个性,事成之时难免带出几句抱怨。若不提前提醒,这人没准儿就又胡说八道。佛门净地,信与不信都不可妄言。
“你这臭猫少要担心!你把你家五爷看成是什么人了?”话虽这么说着,可心里着实别扭。他是真预备着说几句什么出出闷气。要不是这三颗舍利子,自己和猫儿或许就不用被拉回官场。这么大的牵连,五爷又怎能不窝火?如今这猫儿先一步点了自己,自己倒真是不能说什么了。否则准招得猫儿生气!
展昭只是摇了摇头,知道玉堂这脾气改不了,气他也是白扯。
普济寺的寺庙并不太大,根本无法和开封的大相国寺相比。不过普济寺院中的那座残塔很是惹眼。早就没了烧焦的味道,但见残塔上的焦黑处,还是能感觉到那场天火的威力。塔上的黑与灰,加上雪的白,搁在一处对比鲜明。却又更显出一份苍凉。
还没等白展二人发出感慨,正在扫雪的小和尚见到来人赶紧跑了过来。“二位施主留步,今日本寺讲经,若要拜佛请二位明日再来。”
展昭赶紧道:“小师父,麻烦禀报方丈,就说宋京大相国寺的老方丈托人给他带了封信。”
小和尚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从宋朝京城来的书信,可是既然不是来拜佛,他就不能再赶人了。而且看这二人气宇轩昂的风度,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多时,就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和尚从偏殿里迎了出来。到了白展二人面前,赶紧见礼:“阿弥陀佛。老纳恭迎宋使。”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敬即便不是对宋朝的使节,也是对那三颗佛主的舍利子。
白展二人赶紧还礼:“见过方丈。”
进到会客的斋房,这股子檀香味儿比院儿中浓得多。展昭深吸了口气,这种味道让他此时心中塌实。自然,那也是因为任务即将完成,都到了这一步,便不会再有生变的可能。
小和尚奉上热茶之后,老方丈这才问:“不知大相国寺方丈的书信何在?”
展昭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出那个锦囊,然后用双手恭敬地递到老方丈面前。
老方丈也是起身双手相接,那种虔诚是展昭所不可能有的。接过锦囊,他没有打开观看,而是用手指轻轻的捏了两下。然后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阿弥陀佛!一路之上辛苦二位贵使。老衲这里多谢了。”
见老方丈见礼,展昭也赶紧还礼。“这是我二人的职责,方丈不必道谢。”
看着展昭和这老和尚礼来礼去的,五爷就坐在椅子上,大身都没起。端起茶杯,用盖子拨了拨水面。喝了一口,倒是香得很,那股子入了茶香的茉莉味儿虽不是五爷所好,但也不得不说喝着舒服。
回到座位,看着玉堂的模样,展昭也是无可奈何。“方丈,既然您已将书信收到,还请还书一封,让我给相国寺带回去。也好了了一庄心事。”
这件事倒是五爷没想到的。还道是这猫儿心细。说得也是,东西送到了,可若没有个证据,将来辽人要是反了口,不就赔了珠子又搭工?因此他赶紧放下茶杯附和:“正是此理。临来的时候老方丈跟我们说了。这回书是一定要的。最好是方丈你的亲笔。”
老方丈坦然一笑,站起身道:“二位稍等片刻。”说着离开这间斋房,不大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纸封走了进来。将纸封递到展昭面前,老方丈再道:“回书老衲早就准备好了。”
接过纸封,展昭摸了一摸,发觉里面并非是信笺,有些发软。微开封口一看,里面露出的是鹅黄色的一个绢帕。上面用金线绣着花纹。至于是什么纹路展昭没有细看。不过必然不是龙纹。这种颜色的物件绝对不是百姓家所有,看来这东西该是耶律宗真备下的。
“既然回书已经收到。我二人就告辞了。”说罢看了一眼玉堂。
五爷也连忙起身。他白五爷这辈子最不愿意待的地方就是和尚庙。“告辞!”
“老衲恭送贵使。”
老方丈带路将二人送到院中,五爷又看了一眼残塔:“方丈,这塔怎么这样了?”
方丈摇了摇头:“天意如此。”
“既然天意如此,还修它做什么?”转眼看了看一旁堆砌的青砖料,五爷笑得并不友善。只因为他对方丈的回答很不满意,着火了就是着火了,说得什么禅机?
方丈并没有因为五爷的话而尴尬,反倒笑着回答:“人想胜天,必与天争。老衲不过是看着罢了。”
此时几人正走到塔的残口处,五爷眼睛一扫就见了一处黑洞洞的入口。平常人或许看不出异样,可五爷一眼便知那是个暗门。一时兴起,两步来到塔边:“这是什么?”
方丈见五爷直奔那个黑色的暗门而去,脸色马上变了:“贵使留步!切不可上前!”
展昭连忙上前拉住玉堂的胳膊:“你干什么?”
五爷回头朝老方丈一笑:“怎么,你们修塔的时候,还站不得人了?”
老方丈此时的表情很是尴尬,又有些惊怕。“此塔下面镇着海眼,就算是修塔之时我们也不会将这残塔移拆。贵使若是近前,万一失足入了海眼,老衲是万死都抵偿不了的!”
明显看出老方丈说话时眼神闪烁,展昭也没想为难。这一切都与自己和玉堂没有关系,就是这只老鼠事儿多!“实在抱歉。”说罢狠狠地拽了玉堂一把,然后加快几步离开了普济寺。
离开寺门一里之后,五爷这才问:“猫儿,你就不想知道知道那塔下面究竟压着什么?”
展昭白了他一眼:“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就不对了!为了那三颗珠子可是牺牲了我们俩的自由之身。五爷还不能知道个究竟?”
“那你想怎么样?”
明知道身边左右没人,可五爷还是身前身后的看了看,然后贴到展昭耳边道:“那老秃驴不肯说,爷也不指望问他。今夜晚间我们来个夜探如何?”
展昭皱了下眉:“又夜探?探到如何探不到又如何?”
五爷笑回:“探到了我们弄个究竟,探不到就只当是泻泻劲儿了。”
第七十九回
七十九 '不速客莫名问旧识 夜探寺误入燕帝宫'
从普济寺回到驿馆,日头才刚欲西垂。
门口的守门人见到白展二人回来,赶紧上前:“二位大人,夏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五爷原本满心的好奇,一脑门子都是寻思着晚上夜探普济寺。听到“夏先生”这个词儿,顿时觉得气生两肋。“有什么事儿非得一趟一趟跟逼债似的?”
展昭也皱了下眉,心中的疑惑颇多。早上出来之时,仆人就说那夏重达是来找自己的。自己与他一不相识,二无世怨,找自己何来?“不知道夏先生找我二人何事?”
守门人一咧嘴:“这种事小人哪里有资格知道啊。现在夏先生就在里面,二位回去一问便知。”
五爷拉了一下展昭的袖子,然后朝他一努嘴。
展昭摇了摇头。“进去吧。”现在要是走了,岂不明摆着不给那个夏重达面子?从种种迹象看来,此人在王爷面前身份颇为重要,若是得罪了,也真是不好办。
五爷最厌违心行事,不过展昭所虑他也明白。只是他从心往外的不想见到那个人。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更何况他看着展昭的眼神儿绝对与一般人不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猫儿,一会儿那小子要是说点什么不中听的,问点什么没用的,你别说话,让五爷我来。”
展昭没有回答,也不可能答应。与前次去西夏一样,事关两国交涉,他不能任着玉堂胡来。不是所有人都能似李元昊一样心有顾忌。何况现在公主还在人家的势力范围之内。但凡有个闪失,怕就是个灭顶之灾。
一直往里走,五爷问道:“猫儿,这姓夏的你可曾认识?”
展昭无奈地摇头:“不认识。”若认识,岂不早就跟你这老鼠说了!
虽知是问得糊涂,可五爷依旧又道:“那会不会你曾经救的人或者得罪过的人中,有和他相识的?”否则怎么就直奔这猫儿而来呢?
展昭扭头看着玉堂,只能给他一个白眼:“白五爷,你救过多少人,得罪过多少人,可都还记得吗?”
五爷被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