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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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晞洗完澡出来,项默森已经回了卧室。
他在落地窗那头站着抽烟,在接电话,听那语气怒气冲天,应该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又惹毛了他。
他总是这样,这两年越发的不喜欢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什么事,不如意的时候总是特别暴躁。
孟晞是劝不了他,毕竟他的工作她从不插手,懂得不多,没有发言权。
项默森有一点好,对外人发完了脾气,一转脸对着孟晞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挂了电话过来,孟晞坐在床头等他,他说了句先去洗澡就这么去了盥洗室。
电视开着,孟晞却在看手机。
梁爽跟她发消息说哪天空了出去走走,好久没在一起了,问孟晞,去避暑山庄烤肉怎么样?
?孟晞回:要看项默森什么时候空闲。
梁爽啧啧:口是心非的女人,前两天还在我面前说人家各种不好,这会儿又变得这么体贴,不用说了,一定是人家费了一次体力彻底把你搞定了对不对?
?孟晞:晚安。
项默森洗完澡出来,看孟晞还在那里坐着,“怎么没睡?是不是在等老公?是不是需要老公费一次体力?”
孟晞将手里的枕头狠狠扔过去,“你们俩怎么一副德行!”?
“嗯?我和谁?”
男人坐在床边,将她的身子圈在了怀里。
孟晞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推了推他,项默森把她放开,“老公去喝口水,你先躺下。”
项默森起身出了卧室,在隔壁书房把水杯端过来,他边走边喝水,关门的时候对孟晞说,“这两年皓皓跟着我们,很明显懂事了不少。”
?“是啊,他才十岁呢,我看他生活自理能力很强。”孟晞说。
?“所以不管条件怎么样,对孩子还是得严厉一些比较好。”
?项默森坐回床上,将孟晞搂过去了一些,孟晞靠在他肩头,听他说,“之前其实一直挺担心那孩子心理方面,现在看来完全没问题。皓皓也算是命不好,父亲没了,母亲又不在身边……所以之前那阵子我心里很担忧,怕我俩有个什么不愉快,影响到孩子就不好了。”?
孟晞沉默着,手臂环在他腰上。
“前些天跟医院院长通过一次电话,他告诉我说赵文清最近情况很好,就看我们的意思,如果能让她出来,就让她出来,这样对她来说其实是最好的,不管哪方面。”
项默森说完,孟晞抬头看他,“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比我先知道?”?
项默森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跟皓皓背着我经常去看她,以为我不知情?傻气,你做的任何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我没有阻止,是因为院长有告诉我,每次你们去的时候赵文清一切都正常。你老公不是你想的那么铁石心肠,怎会阻拦皓皓去看他妈?”?
孟晞往他身上缩了缩,笑道,“文清现在的确是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之前院长跟我说过,其他病人在她这个情况的时候家里人已经接出院了,所以,还得看你的意思。”
“再观察一阵子,确实没什么问题了,就让她回家。”
男人吻了吻她的额头,渐渐往下,吻在了她的唇上,捧着她的脸,声音越来越小,“现在得先解决你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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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很好,夏日,难得阴天,偶得风过,鼻间都是空气里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赵文清在花园里安静坐着,靠在树干上小憩,膝盖上,放着还没有看完的那本书。
她的书都是孟晞给她带来的,这里的日子太过沉闷,幸好有了文字的陪伴,这两年才能过得不那么煎熬。
回首过往,自己似是做了太多不可原谅的事,每一次孟晞告诉她“我们是一家人”的时候,她心里总是一阵难过。
那个女人她太可恶,她是如何做到以德报怨的?是如何做到用这种淡然的态度来面对她这个曾几何时狠狠伤过她的人的?
她的以德报怨,她面对赵文清时的云淡风轻,换做他人,一定会觉得这女人很虚伪,往往太过良善的人也就显得假了。
可是赵文清知道,这个女人她是真的浑身充满了善意。
孟晞把孩子给她教得很好,礼貌,懂事,谈吐得体,又不缺乏活泼阳光,就仅仅只是这一点,赵文清这辈子都对她感激不尽。
她在树荫下睡着了,朦胧间,鼻息似乎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她皱了皱眉,不自觉的就睁开了眼。
当项默森双手插在裤兜里,身长玉立站在她的面前,恍然,她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那个跟在他身后,叫着森哥,身边的花渐渐地就开了的年月……
赵文清穿着条纹的病号服,清汤挂面的长发,风吹来,发丝贴着她微薄的双唇。
她在项默森的注视中,缓缓的站起来,原本躺在她膝盖上的书,掉在了地上。
她忘了去捡,就望着眼前这男人。
现如今看到他,眼里已不再是昨日那迷恋、仰慕,有的,更多的是因岁月沉淀而有的复杂情绪。
项默森上前走了两步,捡起了地上的书。
 ;。。。 ; ; 有工人运花过来,项恬在外面签单。
中途接了电话,然后她就笑了,看似心情很好。
运花的工人是两个壮小伙,一个姓张,一个姓何,项恬叫他们小张小何,其实他们俩年纪比她大了好几岁。
小张有妻有女,女儿上幼儿园了,小何还是单身,经常趁着送花的时候偷偷的多看几眼项恬,人老实,也不敢盯着看太久了,怕小老板觉得他猥琐。
项恬人这个月份还看不出怀了孕,又加上穿的宽松连身裙,身上完全没有一点痕迹,所以小何会暗恋她根本不奇怪。
刚才是许奈良打来的电话,说是梁爽出差回来了,两人要过来看看,顺便给梁爽的母亲买束花钤。
许奈良要去见未来岳母了,这一次,项恬是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也许,人总是会在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才会明白是非对错吧,如果在之前,许奈良和女朋友相亲相爱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是嫉妒的,心里是别扭的,至于为什么,她说不出原因。
通常工人送完花,项恬都会让他们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走,她对工人好,在工人的眼里,他们的小老板不仅是长得漂亮,也有一副好心肠。
小张和小何在门口坐着喝水,一会儿就要回花圃去了,每次过来也就呆了前后不过半小时,小何都很是舍不得走。
此时他拿着半瓶纯净水,眼睛在私下搜寻小老板的身影,小张就笑他,“我说,你这穷学生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小何被人看穿了心事,脸上一阵红,毕竟年纪小,也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被人这么一句直白的话直戳心窝子,甚是难受。
他埋头,不再看小老板。
喝完了水,也该走了。小张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跟小老板打招呼说要走了,小老板出来送他俩,笑脸迎人的,小何纯真的眼睛迎上那张笑脸,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加速。
“因为我们店有其他地方买不到的许多进口花卉,生意比较好,所以要辛苦二位了。”
项恬对员工很客气,把他们当自己人。
小何谦逊的望着她,小张则说,“能给小老板这样的人打工,甭管多辛苦都值了。”
项恬笑笑,“那就这样,你们先回去吧。”
“项恬。”?
她的话音刚落,小张小何都还没来得及说“小老板再见”,不远处便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项恬一怔,当她看见那道声音的主人,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陆从然可不是第一天来这里,从项恬的花店开张那天起,他就天天都在对面的咖啡馆坐着,安静的看她忙碌。
她似乎过得很好,每天都笑口常开,偶尔有朋友来陪她,她也不会寂寞。
花店开张将近一个星期了,生意很好,项恬在这方面似乎又很有天赋,店里的一切在她的打点下都井然有序。
和员工相处得不错,好像个个都跟她关系很好,不管是送花的工人,还是店里那几个小姑娘。
本来,他是不打算出来见她,她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项恬一而再的对送花工人微笑,他开始眷恋那抹笑,那曾经,属于他的笑……
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从那间咖啡馆出来的,直到站在项恬面前,直到项恬用一种看瘟疫的眼神看他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在她心里十恶不赦的这个人,这个罪该万死的人,他怎么还有勇气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中间隔着也就十来米的距离,项恬瞧着他,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眼前消失了,车流,树木,送花工人,以及那辆送花的货车……项恬的眼中,也就只有那个穿着烟灰色衬衫的高大男人。
他似是苍老了不少,胡子没刮,头发也没有打理,和以前那个一身光鲜的男人比起来,分明就是变了个人。
项恬没有去想他为什么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也不想去想他来这里做什么,在她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进店里去了。
她耳边,三哥的话还记忆犹新。
那天和三哥吃饭,三哥说,恬恬,你自己选的,哪怕是坨屎你都得把它咽下去。是了,她自己选择的要永远和这个男人断绝关系,无论有多难,只要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他不行,他不可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她现在内心平静,似乎再也没有波澜,当陆从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可以彻底的,把他当做陌生人。
他却不能。
项恬不过走了几步,陆从然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子,项恬站住了,头也不回的淡淡道,“放手,这么多人在看呢。别再让我难堪了。”
陆从然皱紧了眉,原本就显苍老的脸,因他这样的表情,也就更显得老了。
他不放手,项恬便下意识的要挣扎。
几次未果,她回过头来,“求你,放开我。”
?“恬恬,为什么骗我?”他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项恬用了劲儿,从他的大掌里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陆从然不罢休,紧跟在她身后,当他在一起把项恬拉住的时候,还没离开的小何出手了。
本来他就喜欢小老板,也不知道这个老男人什么来路,小老板都说了两次让他放开了他还纠缠她,于是他就看不下去了。
“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小何年轻气盛,力道比较大,狠狠地捏住陆从然的胳膊,他出来打抱不平,项恬一下愣了。
陆从然到底是家世好,一眼就看出小何身份,眼神中满是不屑,“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