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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风雨江山情-第50部分

小说: 风雨江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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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数人跳下江,多数人的人在船上空嚎,却无法挽回船身的沉没,更多的人在船只沉没之前已经死了,一团一团的火焰在战船上升起,浓黑的硝烟直冲向空,嘉陵江此时宛如人间地狱。

    ————若是扬州之战的风向不同的话,此时与彼时又有何不同?

    后蜀的战船四下逃窜,开始溃不成军,宋军趁机又改变了阵型,两只战船包围着后蜀的一只战船,猛烈的放箭,想必此时后蜀箭支已尽,红色的箭雨没有在出现在江面上,嘉陵江被宋军黑色的箭支笼罩着,很快后蜀余下的战船就沉了下去。四方的宋军开始像这只战船聚拢,又恢复了开始时的阵型,顺利而得意的像对面划过去。

    嘉陵江的雾气,悠悠的散开了……

    “元帅指挥得当,后蜀乃鼠辈,岂是我大宋的对手?”一个粗犷的声音绕过船舱到了我耳边,“这,”赵匡义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崔彦将军不可大意,冯清源乃是后蜀名将,纵然我们做了准备,但他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另一人话语中带有浓浓的疑惑,“元帅此言即是,尤其是冯清源当时忽然变阵,像是要消耗我军箭支一般。”赵匡义闻声颔首,“王全斌将军此言正和我意,倘若后蜀在来进攻,我军箭支充足于否?”

    那个粗犷的声音刹那之间没了生气,“秉将军,箭支以用三万只,剩余只有五万只。”另一人惊呼,“五万只?怎么算都不够!”那粗犷的声音不服的说,“怎么不够?你能保证后蜀在打过来么?他们自顾自都不够呢!”

    “哼,保证,战场之上哪有什么保证,崔彦!你分管箭支粮草,怎么对这些事情这样漠不关心?”

    “王全斌!不要以为元帅和你一条心你就为所欲为,大家都是为了官家打仗的,你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难道是我不让你上前线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地重量?你上战场那次不被人打地连毛儿都没了?土坷垃也想被人当玉石。你做美梦吧!”

    “够了!”赵匡义一声怒喝。截断了舱内两人地吵架声。我又悄悄地向前方挪了挪。想听清他们说地话。“你们都是官家地良将。王大人擅长用兵。曹大人口才好擅长劝降。哪能在异国他乡起内讧呢?”

    他接着说。“此次后蜀极易接着出兵。嘉陵江面辽阔。他们要在派出一队船只也不是不能。若在这一战消耗了全部箭支。那么剑门关。成都。以及后蜀宫廷将没有任何地箭。”

    船舱一阵静默。连三人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崔彦那粗犷地声音撕裂了沉默。“元帅。可否请押运粮草地陈信带过来几万只箭?那小子倒挺可靠地……”

    赵匡义接口道。“这如何能行?从汴京到嘉陵江怎么也要十多天。等到陈信来了。我们也就弹尽粮绝了。”说着轻轻敲击着茶杯。传来规律地声音。“若后蜀在来攻。能丢卒保帅。抢先渡江。也不失为一法。”

    王全斌补充道,“元帅难道忘了么?孟睿,冯清源,魏浩虽并称后蜀三大良将,但真正的掌权人都不是此三人啊!”

    “你说的是,徐云鹤?”赵匡义问道,呵呵一笑,“这若不是将军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崔将军,烦请你写封信给此三人吧。”

    崔彦高兴的答应下来,却接口问道“元帅,莫非这是要招降他们么?”

    王全斌大笑,无比酣畅淋漓,“啊呀!崔彦,可惜了你的好口才,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元帅摆明了是要使出反间计,让徐云鹤怀疑他们,谁知你竟然不开窍。”

    舱中刹那间静了下来,传来一缕墨香,半响是崔彦不情愿的一句,“元帅,请过目。”

    “过目什么?”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范监军快请!”赵匡义连忙说道,“此处是崔彦拟写的信,准备投给孟睿,冯清源,魏浩手上的。”

    “反间计?”范质问道,

    “范监军所言即是,我军箭支不足,若不出此计,唯恐落了下风。”赵匡义声音中透着纯粹的恭敬,“元帅不必惊慌,此行官家告诉下官一物,换做桃花源。”范质慢慢说道,声音中不无得意。

    “桃花源?”船舱中的几位疑惑的问道,“此物是什么?”

    范质娓娓道来,“此物是一种毒,阴险无比,乃是后周生死门秘制,只要一沾上,人必死无疑。”

    我狠狠咬着下唇,扣住船舱上的木框,直至它的木屑刮到了我的指甲,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就会冲出去,想着汴京那宏伟壮丽的宫殿上跑去。桃花源,桃花源,枉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真实的桃花源却永不存在。果真是赵匡胤!

    娘,扬州之战,还有瘫在床上三年之久的爹,一幕幕都在我眼前不停的旋转,最终幻化成一道道利刃,割在我心尖上,我一握手掌,那上面一道长长的疤痕好像一个笑话。



………【后蜀卷 第六十二章 渡嘉陵(下)】………

    这倒是奇了?”赵匡义笑着说道,“此法不仅阴毒,而且能否用于行军之中,还有待商榷,莫非官家告诉了范监军什么妙法不成?”

    范质沉默了许久,“官家的意思是————对主帅下毒,正如扬州之战对待周宗那样。”

    我脸上仿佛被人打了一记沉重的耳光一样,无数的声音侵入到了耳道之中,一时间嗡嗡作响,再也听不清他们接下来说的是什么,身上仅有的一丝力量也被这一句话无情的抽走,随着滚滚的江水,和着鲜红的血和浑浊的浓烟,仍在了腐烂的征程之上。

    迷迷糊糊之中,范怀大声叫道,“二爷,军医来了!”我机械的蹩进舱后,林升哈着腰,低头走进了船舱之中。船舱重归于平静。

    远处,金红的落日浸在水面之中,却少了半截,细细碎碎的波光将另外一半切的粉碎,原来,在嘉陵江上都如此的不圆满!一种纤细的情绪随着波光的荡漾远去,再也不复存在。

    我揉揉眼睛,站起身来,悄悄将耳朵贴在船舱之上。

    “元帅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不能剧烈撕扯伤口。”透过木质的船舱,林升的南唐口音格外明显,屋内之人应了一声,林升拜别大宋元帅。我缩在船舱之后,果然“范怀,将军医送回!”“是,二爷。”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舱门,还没走两步,林升猛然回过头,“哎呀,小兄弟,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我的针包落在了元帅那里,劳烦小兄弟怎么不自己去拿?”林升摇头,“船舱乃是军机密处,那里是我这种低贱之人随随便便出入的?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上几年呢!”范怀明白了,一点头,转身走向了船舱之中。

    四下无人,甲板上竟然连守卫都没有一个,我慢慢的从船舱后走出来。林升的脸上表情却是不变的平静。

    “周二小姐……”林升低声叫道。眼角的皱纹堆堆叠叠,倍加苍老,我点点头,以同样的平静回应他:“林老近来可好?可找到了我娘地师弟?”说着紧紧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林升说道,“怎么周二小姐如此平静?难道周二小姐从来未曾怀疑过林某叛国么?”

    我摇摇头。“那天一开始。范质地出现。确实让人怀疑。不过。林老有什么理由背叛南唐呢?或者说。宋。有什么理由让林老你去投奔呢?”我勾起嘴角。想要笑地尽力像娘一些。“想————林老当时是有什么迫不得已地苦衷吧?”我斜着眼看着他。记忆之中。娘也经常这样看着我。

    他点点头。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迅速拿出一块令牌。“这是军医地令牌。以后别再咬破手指引人过来了。孩子!若今天引我出来地不是粗心地范怀。你恐怕早就……”说着看向我仍在滴着血地手指。滴答声犹自不绝

    我微微一笑。“这本来就是要赌地。不是么?倘若不赌。阿檀怎么知道林老您是南唐地忠臣呢?”

    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向船舱之后走去。刚刚藏好。就听得范怀大声问道。“神医啊。你地针包到底在哪儿?怎么我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呢?”

    林升中气十足地对着他说。“我地针包哪。小子。你真地认真找了么?”

    范怀将林升送回。径直走到舱后。我装作一惊。抬眼看看他。南唐软语叫道。“范大哥!”他耳朵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二爷让我将你送到最。最远地那艘船上去。”

    我点点头,他看到我这样平静,反倒是不知如何应对,“周姑娘,我爹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蹙眉接口说,“范监军是官家的心腹,自然不能得罪,牺牲我一人又如何?何况,在你们二爷眼中,阿檀只不过是入秋之后地扇子而已,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弃也弃上了小船,在登上了最东边的战船,整个战船上满满的皆是军资军粮,甲板上甚至没有一个人,范怀一握拳,“委屈了周姑娘,只能将你安置在这里了!”我稍稍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刚刚寻了一个稳妥地地方坐下,就听到了雄健的军号声,我望眼一看,宋军战舰边做一排,直直地顺着嘉陵江滑下。顺江滑下?难道是改变了战策?

    正想着,我所在的战船此时也掉转了方向,我看着空无一人地甲板,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船,要如何行进?

    盯着一会儿前方地战船,我的眉头才展开来,想必是这大船分为两层,底下一层为有将士们在奋力划水,上面一层,有人在防御,还有几人是传令员,上下沟通。虚晃敌军一枪,等到陆战的时候,忽如起来的另一倍兵力又会让他们防不胜防。

    可是,若船身接口处渗入水的话……

    我看着从底层伸出的一排排桨,缓缓勾了勾唇。想觊觎我的国家?大江可不比嘉陵江。

    夕阳西下,夜幕的暗蓝上了天际。我靠在船上,睁着眼却仿佛看到天空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好像飞鸟的燃着的羽翼!

    我一激灵爬了一来,站了起来,靠在船上,天空中不断有这样的羽翼飞过,一下一下让人胆战心惊。抬起眼,周围密密麻麻的无数小船不知何时围成了一个圆圈,每一只船上都亮起了火把,恰好将宋军的几只高大无比的战船包裹在圆圈之中。只有一个小船上面插着一个战旗,迎风招展,上面赫然是“魏”。

    魏浩?我喃喃道。看来今晨的冯清源的来袭真的只是前奏了,说不定,那几只船上根本没有冯清源。

    在宋军的大船上居高临下看的异常清楚,小船上的弓弩手齐齐架好了弓弩,一拨一拨的开始连环射击,弓弩带着火,一举将今晨后蜀的劣势扭转了回来。

    我不敢再看下去。急忙躲进了船舱之中。只听得叮叮当当地声音接连不断,但是意想之中的火却没有烧起来。我悄悄的拨开船舱的窗子一角,刚好看到一只带着火的箭射到甲板上,但是瞬间火就熄灭了,只留下铮的一声空响。心下顿时舒了口气。透过窗的一角,一艘大船失控一样地撞向小船围成地金灿灿地圆,几只小船躲闪不及。船上之人在惨叫之后悄无声息的沉入江中。大船却毫发无伤。

    接着。这艘大船如法炮制,几下就将小船冲的七零八落,轰轰隆隆的撞击声传来,沿着江面格外清晰。宋军此时却只出动了一艘战船。就达到了今晨的效果。“啊!”几声惨叫从小船处发出。我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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