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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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没有意识,被褥下的一双细腿毫不顾忌地翘在他的腿上,冰凉双足更是本能地挤到他火热的脚间,来回轻蹭,想要更快更多地汲取温暖。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衫,可他依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而她还偏生不安分,如那夜冼州屋顶上一样,拿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
“别动!”
他低声喝止她。
根本不管用,她置若罔闻,还像是被挑起了孩子心性,跟他杠上了一般,蹭得更起劲。
蹭着蹭着,蹭得两人五官都变了形。
蹭着蹭着,他蓦地张嘴衔住了她唇的同时,她停了下来。
一切发生得那样突然,却又那样自然而然。
将她冰凉的唇瓣吮在口中,辗转流连,似要将她的唇温暖起来。
女子也不知抗拒,更不懂逢迎,只在他的需索下不适地哼吟。
他想起夜里那些人闹洞房的时候,他要吻她,她流露出来的嫌恶和屈辱的眼神,忽然心生了一丝狠意,齿间就不自觉地带了力度,他重重咬了一下她。
痛感让她不满地皱眉,摇头,本能地想要摆脱他,可他哪里肯放?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钻入她的口中,需索着她每一寸的芬芳。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在他唇舌的索取下,她哼唧得也更加厉害。
他只觉得堆砌在身体里的火热越来越膨胀,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开来。
被褥下,他的大手顺着她喜袍的衣襟探入,摸索着挤进她原本就撑得满满的兜衣里面,她浑身一颤,佝偻了身子,双腿也同时曲起,虽没有意识,却还是摆出了一副戒备之姿。
而她骤然曲起的膝盖好巧不巧就直直抵在他的小。腹下面。
他倒抽一口凉气,放开她的唇。
鼻息粗重中,只觉得浑身奔涌的血液在那一刻,全都袭向腹下。
小腹一紧,他正欲翻身而上,却被女子双臂缠上了颈脖。
“三爷,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凤影墨浑身一僵,所有动作嘎然停下。
“你说什么?”
他沉声问她。
而她却不再说话,双臂自他颈脖上拿下,开始推他,大力推他,似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愤懑,更像是难过心伤之后的发泄。
她用了蛮力,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疯狂,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夜灵,夜灵……”
他喘息地凝着她,试图将她唤醒。
然,根本没用。
他将她的双手捉住,她就用脚。
用脚踢他踹他,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一只脚是痛脚。
他将她的双脚夹住,她就用头。
用头撞他的胸口。
凤影墨有些无奈,只得掀了被子下床。
这一杯酒和一口酒的区别还真大,记得上次在冼州,她只喝了一口,虽然在蛊毒发作到最顶峰的时候,她也没有了意识,可只是极短的时间,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今夜竟然失控成这样!
心中不禁感激起这各自抢着替他饮下一杯酒的两人来,若他三杯同时饮下,指不定他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穿上软靴,他起身将被子替她盖好。
酒的确也喝多了点,但,可能也跟心情有关。
“三爷,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虽然他刚刚再次追问于她,她未再答,但其实这一句话他已真真切切听进耳中。
他也记得很清楚,她问这句话时的表情。
秀眉深锁,似难过似失望。
三爷……
眸光微微一敛,凤影墨转身离开。
************
丞相府
沈妍雪端坐在铜镜前面,静静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眸光无神的自己,伸手自面前的胭脂盒中取出一张红纸片,送到唇边,双唇微张将纸片夹住,轻抿。
片刻之后,纸片取下,苍白的唇瓣才有了一丝颜色,让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望着那两片刚上胭脂的朱唇,她抬手轻轻抚上。
眼前又浮现出今日在凤府,那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不管不顾吻她救她的情景。
唇上他的温度似乎还在。
而他的人,此刻,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这个时候,他们会做什么?
是洞房花烛恩爱缠绵,还是约法三章将话讲明?
今日他们两人所表现出来的情深都是做戏给人看的吧?
凤影墨跟夜灵又不熟,若非为了她的和亲之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怎么会有交集?
难道这就是命?
正黯然神伤,厢房的门被人叩响,外面传来父亲沈孟的声音。
“妍雪睡了吗?”
眉心微拢,她本想回睡了,想了想,还是起身将门打开。
沈孟走了进来。
“夜那么深了,父亲为何还不睡?”沈妍雪冷着脸,在心里,她还是怪他的,怪他这几日对她的禁足,也怪他今日未顾及她的脸面一分。
若非凤影墨和夜离替她解围,或许她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沈孟皱眉看着她,叹息。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哪有不想她好的道理。
“妍雪,为父过来,是有两件事要跟你说,一件是关于戒毒的,无论你愿,还是不愿,你都必须将毒彻底戒掉,否则你的一生就会这样毁了。原则上,戒毒是要去戒坊,人家有方法有手段,可以事半功倍,但是,你肯定是不能去,堂堂一国丞相之女却是个吸。毒者,传出去,为父的一张老脸没地儿放不说,你的名声也会蒙污,你还年轻,还要嫁人,人生的路还长,所以,为父会在戒坊请一个人每日到家里来,秘密给你戒掉。”
沈妍雪没吭声,就像没听到一样。
沈孟看了她一眼,继续。
“另一件,是关于你跟凤影墨的事。”
听到凤影墨的名字,沈妍雪眸光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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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84】她当然不是舍不得他死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灼热的带着浓郁酒香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脸上、眼上和唇上。
钟霓灵几时见过这样的架势,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就要跳出胸腔,她惊惧地看着他,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稍稍一动,两人的唇就要碰上籼。
底线姣?
什么底线?
他让她过来,她没过来,便是他的底线?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对方紧紧摄住她的眸眼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好似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而擒住她的大手更是在微微颤抖,显然盛怒到了极点,也隐忍到了极点。
“皇上……”
钟霓灵如同受惊小鹿一般看着他。
她好怕,真的好怕,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这是陌千羽第一次从她的眼里看到这样的神色,以前从未有过,从未。
心念一动,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颤抖的长睫,略带微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
于是,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皇上……”略带求饶的声音,微嘶微哑,微柔弱微娇憨,撩过心弦。
他骤然大手一扬,扯掉她头上束发的发带,满头青丝瞬间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洒了她满肩,也有几缕洒在陌千羽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交缠,他的炽烈,她的惊恐。
钟霓灵完全不意他会如此,脑中已然一片空白。
修长的五指穿过她浓密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猛地往自己面前一按,他吻上她的唇。
啊!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钟霓灵愕然瞪大眸子忘了动。
或许是因为烈酒的缘故,他的唇火热惊人,碾压在她的唇瓣上,烫得她心惊。
不知是被他口中的氤氲酒香醺到,还是夜里自己喝入腹中的酒劲此时正好上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失了思考,浑身绵软。
直到男人粗噶了呼吸,火热的舌尖妄图挑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的时候,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
她大骇,伸手推他。
可哪里推得动,他的胸口如同磐石一般,不仅如此,扣在她后脑的大手更加用力了几分,将她压在他面前需索。
“唔~”钟霓灵从未经历过这般,心里又慌又乱、又无措又紧张、又羞耻又愤懑,一双手对他又推又打。
见推打都没用,又开始撕。扯着他的龙袍。
领口扯开的声音,布帛撕。裂的声音,盘扣崩断的声音,他依旧没有放开她。
她又开始抓他的脸。
当刺痛从脸上传来,他终于也怒了,低吼一声将她推倒在案几上,“哗哗啦啦”“乒乒乓乓”案几上的玉壶、酒盏、书卷全部掉了下来,乱了一地。
动静之大,连龙辇外面站得老远的车夫和随侍太监霍安都听到了。
“霍公公不去看看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拢着袖管,站在寒冷夜色中遥望着龙辇,车夫问霍安。
霍安皱眉:“君臣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夜大人总不会对皇上不利,而且皇上还武功高强。是皇上让我们站在十丈之外的,想来定是有要事跟夜大人相商,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前去的好。”
应该是有要事相商吧,不然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等明晨的早朝都等不了,就在凤府的门前宣夜离前来。
可车夫还是觉得不妥。
“霍公公不觉得这商量的动静太大了吗?也不像是意见相悖争吵的声音,倒像是在动手,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皇上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霍安想了想,觉得车夫的话也不无道理。
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伺候的不是常人,而是当今后幽最尊贵的君王,如此一想,他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以防被帝王误以为他要偷听,他故意放大脚
步声,老远就开始唤“皇上……”
“滚——”
一道沉声厉喝猛地从车辇内传出,吓了他一跳,也当即停了脚。
下一瞬,赶紧调头,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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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凤府的新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屋中燃了好几个暖炉,炉中炭火都烧得极旺,虽外面是寒冬深夜,这房中却温暖如春。
可饶是如此,新娘子躺在床榻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浑身打着摆子,牙齿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