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一定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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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去就山~”
洛风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的表情由满是歉意变成了十分无奈:“你呀~”
看着洛风仍旧是那副温温软软好好先生的模样,再一回想远渡东瀛的大师伯,我忽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时间一直在悄悄的流逝,我们总会感叹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可是我眼前的这个人,多年如一日般坚定着自己的信仰,照顾着所有的师弟师妹,不抛弃不放弃,直至为此耗尽自己的一切,最终却落得那样一个结局。
这样的命运,是我所绝对无法容忍的,我也无法开口告诉洛风,因为他压根不会相信。洛风看似没脾气,内里却带着近乎天真的固执,一旦认定什么,死也不会回头。其实这也是我纯阳宫门人的通病,大师伯也好,师父也好,乃至于我,都是这种人。因此,如果我想要改变洛风的命局,那就要从一点一滴开始插手,命运的轨迹只要开始偏离,就会走出不同的结局。
也就在我愣神的当口,洛风让那些静虚弟子们自己练习剑法去了,带着我走到山谷另一边。似乎是瞅着周围没人,洛风张了张口,难得带了一丝忧愁:“小庄,其实……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什么事,师兄你有话直说吧。”
“三年前,师父……之后,你追下山,将近两个月之后才回来……你,”洛风斟酌了半天,最后还是横下心问道,“你究竟有没有看到师父,他说了什么吗?”
“我……的确见到了。”我看着洛风满怀希冀的面庞,完全无法开口把大师伯的话复述出来,“师兄,我不想骗你,也不会骗你,大师伯他一定会回来,不过不是现在。再给我一点时间,那时朝廷也不会再追究了,大师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洛风的眼睛一瞬间就黯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又抬起脸,非常认真的对我应了句:“一定会的!”
自打那次和洛风会面之后,我只要一有空,便来和他一起练剑,顺带教一教那些静虚弟子。其实按道理,我这样的玉虚首席弟子,是要每天在太极广场教新入门的纯阳弟子,忙门派事务忙的没个人影的,鉴于有素天白在,我就非常愉悦的让小白白代劳了。我每天要注意的也就是避开上官博玉和于睿,前者是个自带不定时炸弹的伪软咩真熊孩子,后者是真的软萌,奈何我完全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她脆弱的一碰就碎,只能主动点离得远些。
就这么在纯阳宫内折腾了大半年,有一天,师祖忽然让我去论剑台和他谈话。我去的早,论剑台上并没有人,我只能对着石壁上的刻痕发呆,恍惚间有磅礴剑气自身后袭来,我下意识拔剑还击,在看清来人时停住了动作:“师祖?!”
师祖根本没带剑,用的只是一柄快秃掉的拂尘,他对着我点了点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小庄,你觉得,剑术的本质是什么?”
我开口就想回答“守护”,但是脑海里一瞬间却划过之前所听过的另一个答案,这两个答案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给人的感觉却迥然不同,我最终摇了摇头:“弟子仿佛知道……却又不甚明了。”
师祖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怀念:“当年云流和忘生先后入门,老道均问过他们这个问题。你无论相貌、性格,乃至于天赋,具与云流更为相似,给老朽的回答,却和忘生一模一样。”
其实师祖的话一点也没错,因为多年之后由于某些原因,我也干了和大师伯一样“弑师叛门”的事情,甚至差点为此赔上了性命。不过这个时候我以为师祖在怀念过去,只能挠了挠后脑勺:“那是自然的,我可是师父和大师伯联手教出来的呢~”
“倒也是。”师祖一甩拂尘,看向茫茫天际,“小庄,你是我纯阳宫三代弟子中最好的一把剑。但,再好的剑,如果不经过打磨,也只会成为废铁。你且收拾行李,下山历练去吧,何时能告诉老道你自己的答案,何时便是真正出师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又收拾东西准备着滚下山了。所以说我最讨厌师父或师祖跟我来什么交心会谈,因为这之后我不是被踢去闭关就是踢下山,反正各种倒霉。大约是之前得到师祖的透漏,师父对于我下山历练之事颇为淡定。我干脆利落的跟师父告别后,又向洛风辞行,结果洛风弄得比我师父还紧张,理了一大包东西嘱咐我带着,我不收他还生气。
没办烦,我只好弄了个大葫芦,把东西全塞里面背着,洛风这才满意的放我离开。等洛风终于走远了,我立刻去找了太极广场的素天白:“小白师弟,有件事恐怕要麻烦你。”
“但凭师兄吩咐。”
“是这样的,以后每个月发给我的所有东西,不用替我存着了,你全都给洛风师兄吧。”
“可是,师兄不就——”
“我看起来像是没钱花的人吗?”我拍了拍素天白的肩膀,“记住,悄悄补进去,别让洛风师兄,还有其他人发觉。”
“……是,师兄也要早点回来。”
“放心吧~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虽说是历练,到底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任务,我下了山之后原本准备去藏剑山庄切磋剑术,等到了扬州,却又鬼使神差的去了最后见到大师伯的破庙。破庙比起三年多前更加残破了,墙壁和屋檐早已爬满了青苔,庙内正中央神台上供奉的神像已成了碎石,散的到处都是,再加上今天又是阴天,莫名的有些鬼气森森,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从角落里闪出来,只能将腰侧的桃木剑取了出来。
结果事实证明了,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个披散着长发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声音里也有着一丝哀怨的味道:“小道长这些年音讯全无,真是让小生伤透了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结果事实证明了,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个披散着长发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声音里也有着一丝哀怨的味道:“小道长这些年音讯全无,真是让小生伤透了心啊。”
“啊……你是希言?”虽然对方的声音要比以前低沉,但我还是听了出来,一想起三年多前和他的约定,我心中满是愧疚,只好收起桃木剑去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回去没多久就闭关了,过了三年才出来,一直没有和你联系,是我不对,你——”
我的声音,随着李希言缓缓将正脸露出来,全部堵在了喉咙里。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足以让李希言从一个华贵少年成长为雍容男子。看着李希言现在的样子,我满脑子里只剩下那句诗——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小道长是要用装傻来应付小生吗?”
李希言的话再度让我清醒过来,我讪笑了一下:“不是……其实总觉得会遇到什么,所以一到扬州就来了这里,果然遇到你了呢~”
“虽然小道长这么说,小生很开心,”李希言的眉眼微微上挑,“不过,这不足以和小道长失约之事相抵消呢,小道长该怎么补偿小生?”
“小道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才好,不然……三年……小道为你做三件事?”
“三件事?什么事都可以吗?”
“唔,须得是小道力所能及之事。”
“小生如何舍得为难于小道长。”李希言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古人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生欲效法古人,看遍山河万里,不知小道长可愿与小生同行?”
“小道本就是为了历练才下山,自然求之不得。”
我跟着李希言去医馆收拾东西的时候,正碰到孙思邈和裴元在分拣草药。李希言似乎之前已经和孙思邈还有裴元打过招呼了,一见到他来,裴元就和他一起去了屋后拿东西,我自然不可能看着孙思邈一个老人家干活,也跟着他一起分捡草药。
严格说起来,孙思邈的年纪要比我师祖还大得多,但是师祖近些年由于大师伯的事情,已经越来越有出世的意向,鲜少有以前那种人气。相反的,孙思邈却一直给我一种邻家老爷爷的感觉,他始终用一种仁慈宽厚的目光,看顾我们这些小辈。
等李希言和裴元一起从屋后出来的时候,孙思邈正在给我讲新分拣的草药的特性,看到这师兄弟两人出来时,他和蔼的笑了笑,轻声嘱咐了李希言一些事情,便让裴元送我们出门。我们刚走到大门口,裴元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师弟,你自幼体虚畏寒,出门在外,哪怕有……在侧,还应忌口才是。”
“此等温补之物,清蒸红烧两相宜,正合师弟的体质。倒是师兄内火旺盛,须得忌口。”
“哼~不知好歹,虽是温补之物,师兄恐你虚不胜补。”
“不劳师兄挂心。”
虽然我没听懂这师兄弟两个在打什么太极,不过裴元很明显被李希言气到了,一脸不高兴的回去了。等我和李希言走了老远一截路,我才凑到他旁边问:“裴元师兄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无事,我师兄弟二人从来便是如此。”李希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话,“师父都说我们感情很好呢。”
骗鬼啊!你们两个看对方时眼睛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好吧?作为从小看纯阳宫师兄弟甜蜜蜜长大的我,根本没法理解你们好吧?
其实我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我知道论扯嘴皮,我根本赢不过李希言,搞不好还会被对方倒打一耙,所以只能把这些吐槽憋了回去。李希言大概也察觉出我的想法,他很聪明的带过了这个话题:“还有一个月便是洛阳花会,小生欲往洛阳观花,不知小道长意下如何?”
“……洛阳花会?”
“怎么,小道长没听说过吗?”
“说来惭愧,小道自由拜入纯阳宫,对于俗世之事,许多皆是闻所未闻。”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望希言不要嫌弃小道才是。”
李希言微微一怔,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是小道长莫要嫌弃小生一身俗气才好。”
既然定了去洛阳看花会,我和李希言便从扬州出发,由洛道去往洛阳。此时洛道还不是日后那副焦土遍野毒尸横行的模样,红衣教也没有踏足中原,四处不见断壁残垣,唯见洛道风景如画,哪怕是路边的驿站,都充满着生机勃勃的味道,根本没有我想象中那种哀鸿遍野的场景。
也因为贪恋这风景,我们走的很慢,足足大半个月后才到洛阳。万幸李希言是个博学而雅致的人,这一路走来,什么风景名胜人文典故,他都能随手拈来讲给我听,这人不仅生得好,更兼有一副好嗓子,不论做什么都给人一种视觉和听觉上的享受,虽说我陪他来游洛阳是在还债,隐隐中却有种债欠的更多了的感觉。
到了洛阳后,我们先在城郊风雨镇上歇脚的,我虽然活了两辈子,还是有些馋嘴,看到路边的小摊就忍不住去买。和小贩讲好了价钱,我还没来得及把钱掏出来,不远处已经有别的小贩在大声喊:“快收摊!郑大爷来了!”
这一声过后,小贩们齐齐把铺盖一卷,霎时间跑了个没影,我懊恼的不得了,李希言轻笑了一声,体贴的从怀里取出他早就备好的糕点,我忽然间觉得很丢人。
找了个能坐下的地方后,我先把大葫芦放下,又把糕点纸铺开,还没来得及吃,眼前忽然蹦出个天策来,对方黑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