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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高野圣僧-第12部分

小说: 高野圣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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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蝶吉一把搂住梓,气愤地诉说事情的经过时,梓简直###不住了,巴不得当场就让她上车,把她移植到自己的家园里。
  女的说,不愿意给梓添麻烦,她要一辈子当艺伎,只要他不变心,不丢弃她就行了。但是梓经过耳闻目睹,越发了解她的禀性。所以不但是那一次,其他时候每逢怦然心动,他就想为她赎身。可是他在感情上天生有一种迷信,这一点将在下文中谈到。
  梓在天神神社院内,曾打定主意要报蝶吉的恩,然而一直没找到机会。次年一月,一批大学毕业生在伊豫纹举行新年会。蝶吉也在那里陪客。座中还有个神机军师朱武。他在公寓的二楼租了间六铺席的屋子,席子上铺了块白熊皮,足足占了半个房间。他身穿和服便装,坐在这张熊皮上,就能操纵下谷的花街。他早就策划了秘计,埋伏好士兵。酒宴正酣时,哇地发出一片射箭时的呐喊声,猛地里从梓身上扒下那件染有五个家徽的黑绸外褂,披在蝶吉肩上。蝶吉说声“真高兴!”把手伸进袖子,套在她那外出陪客时穿的三重小袖礼服上。她把里外衣一齐拢在胸前,拖着长长的下摆,一闪身就从屋子里消失了。人们为了庆祝情夫梓君健康,不知干了多少杯斟得满满的啤酒。
  梓被扒去了外褂,就像是违犯了邸宅的禁令,靠夫人说情从后院逃到远处去似的,坐上人力车被送到歌枕去了。他醉得人事不省,次日黎明前起来,脸色依然很坏。蝶吉一直穿着那件外褂,坐在枕畔照看他。见他醒了,就拿起他的腰带,举止娴雅而又麻利地递给他,又提着正式地叠好的裙裤腰板,伺候梓穿上。最后才留恋不舍地脱下那件外褂,帮他穿上。外褂上还有热气儿,也染上了香气。梓就那样回到公馆,径直走进去。只听得室内人声鼎沸,还夹有女人的声音。他拉开纸门一进去,侍女哎呀一声,跪下来迎接他。另一个人从他背后哗啦地又把门拉上了。挡雨板拉开了一半,有拿掸子的,也有举起扫帚或团扇的。恍若一早就慌里慌张地准备进行突然袭击。屋里有一只黄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缝儿里钻进来的,惹得大家乱嚷嚷。它从门框上飞到人家送来的一钵梅花的枝子上。那花儿正盛开着,像堆着一层雪一般。人们说着:“不要让它跑了,”伸出扫帚来。梓边阻拦他们,边脱下那件外褂轻轻一扔,就把黄莺罩住,一股脑儿落到地下。
  二十四岁的梓伸进手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它,欣然沿着走廊进入龙子夫人的寝室,将黄莺放在她枕畔,叫醒了睡在床上的她,沾沾自喜地拿给她看。她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说了句:“还不到我起床的时间呢,”就头也不回,泰然自若地合上两眼。梓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但并没有和她争吵,只是说了声:“对不起,”就走出屋去。

汤岛之恋(26)
梓站在廊子里,叫人拿鸟笼来。等待着的时候,他觉得托在手上怪可怜的,就把黄莺揣在怀里,并眺望汤岛那一望无际的天空。那只黄莺竟在他怀里婉转地嘤嘤叫了三声。
  直到鸟笼送到了,从怀里取出鸟儿来时,却连翅膀都不扑打一下。他以为鸟儿已跟他混熟了,岂料它缩起两翼,啊,真可怜,眼睛已不会转了。他把死去的黄莺装在描金鸟笼里,派人专程去把它埋掉,并拿那钵梅花陪葬。从此这件事总是萦回在他的脑际,成了心病。他也知道为蝶吉赎身,总不至于发生像黄莺那样的事。但他从小迷信,觉得外褂是个兆头,倘若救出蝶吉,让她成为掌中之玉,要不了多久就会破碎。她大概很快就会患上病,一命呜呼。由于这种想法牵制着他,为了让阿蝶享尽天年,他就老是踌躇着,明明有这个意思,却迟迟不肯为她赎身。
  “……我和蝶吉已经一刀两断,于心无愧,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实际上还是对她依恋不舍。我打算迟早到玉司家去,跟龙子正式离婚,坦率地告诉她,我要为艺伎赎身,向她要一笔钱。即便人家议论说我讨了赡养费,我也不在乎。尽管我无意和她重温旧谊,起码也想把她救出苦海,让她从良。师父,虽然说来脸红,我还是统统告诉你吧。说实在的,就是因为有这么个盼头,我有点觉得好像还没完全和她断绝关系,只是暂时不见面而已。
  “刚才不是有个体面的老太婆来看过我吗?她是龙子的奶妈,多年以来,在玉司家当总管。几十年没出过门,连火车都没坐过。她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苦口婆心要我回去。她说:
  “‘小姐就是那么个脾气,打死也不会说出来。但无论如何您是她唯一的男人,自从您离开了家,她就郁闷得谁也不肯见。
  “‘医生说是神经衰弱。她患了失眠症,甭说三四天了,有时一连七天都完全睡不着觉,苦恼得厉害。前些日子正在打盹儿,侍女从廊檐下走过,脚步重了一些,把她吵醒了。她一发脾气,拿起小刀丢过去,差点儿戳在侍女的胸脯上。
  “‘这阵子闹得一步也不肯走出屋。不管小姐表面上是什么样子,她的心事只有我这个做奶妈的最清楚。’
  “所以奶妈就劝我回去。她还说:
  “‘听说您现在闭门不出,品行也端正了。’
  “那个犟脾气的老奶妈变得很是谦恭,恐怕她讲的不是假话。
  “但是我斩钉截铁地对老奶妈说:
  “‘唔,我这才知道,别看夫人那样,竟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可是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之所以谨言慎行,并不是为了想回玉司家去而做出的苦肉计。我只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祖先,才闭门反省的。所以就请夫人死了这条心吧。’
  “我就这样把她打发回去了。”
  “哦。”和尚点点头,沉吟了半晌。“喏,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了,回答得很好。好得很哪。”
  说到这里,和尚审视着梓那神情凄楚的面孔,问道:
  “那么,你心里爽快了吧?”
  “对,这下子爽快了。当我还有棵摇钱树,暗中想替蝶吉赎身,让她从良的时候,不知怎的,内心深处还温情脉脉的。现在已经坚决地把来人打发回去了,况且也知道了夫人的心情,不论我怎样破罐破摔,也不能再厚着脸皮向她开口。这么一来,跟蝶儿也彻底断了关系。我觉得就像是一个人被丢在孤岛上似的,无依无靠。说来也真惭愧,恐怕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我才心慌意乱的。”

汤岛之恋(27)
学士那清秀的面孔泛着凄笑。
  “嗐,你还年轻嘛,不宜大彻大悟。多迷恋迷恋也有意思。”
  和尚以真正看破红尘的口吻说罢,朗笑了几声。临走时大声说:
  “给先生倒杯茶!”
  梓又伏案读书。但是木桌角是压不住心跳的。他郁悒心慌,几乎要晕过去了。他再也憋不住,就穿着那件熏了香的家常衣服出了门了。这种时候,他必然到汤岛去。
  蝶吉用惊慌失措、肝火很旺的声音喊道:
  “富儿,喂,富儿,你看见我的布娃娃了吗?”
  源次听罢,心中有数地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说:
  “就是那档子事儿。”
  “来啦。”
  圆辅小声说。随即无缘无故地拍拍脑袋,缩缩脖子,咳嗽一声,用假嗓子朝二楼喊道:
  “阿蝶姐,什么事呀?布娃娃?出了大事儿啦,哪里顾得上布娃娃!真是大事儿,了不起的事儿。”
  蝶吉恼怒地冷冷问道:
  “什么事呀?”
  “喂,你倒是来呀,下楼来嘛。”
  蝶吉不予理睬,只顾喊雏妓:
  “富儿,富儿呀!”
  “请你下来呀。出了件大事儿哩。阿蝶姐,神月老爷……”
  “咦?”
  “瞧。”
  源次捅捅圆辅,咧嘴一笑。圆辅越发起劲了:
  “喏,老爷寄包裹来啦。”
  “咦?”
  源次也从旁插嘴道:
  “神月先生寄来了东西。”
  “不知道。”
  蝶吉的口气虽然冷漠,却带有一点柔和的底蕴。圆辅在楼下听得分明,就又说:
  “你应该认识的呀。这位神月先生……”
  “你甭管。”
  圆辅装腔作势地说:
  “那么你就甭要了呗。”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吭声了。
  “富儿。”
  “啊,又是富儿。”
  圆辅说罢,朝着来到门限那儿伫立着的雏妓,使了使眼色。
  “我不知道。”过了半晌,她又温和地说,“不知道什么包裹。”
  源次一本正经地说:
  “是真的呀。你疑心什么?”
  “尽说瞎话。”
  蝶吉说着,似乎迟疑了片刻,只听得楼梯咚地响了一声。
  楼下的人大惊小怪地阻拦道:
  “等一等,阿蝶姐,还得要收据哪!要是下来的话,请带钱包。”
  蝶吉用男人般的腔调豪爽地说:
  “好的。”
  蝶吉刚才哄着布娃娃躺了一阵,衣服穿得邋邋遢遢,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下楼来。她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抽冷子像娃娃缠着要什么东西似的问道:
  “在哪儿呢?”
  “瞧你这急性子。师父,给她拿出来吧。”
  “请先给收据。”
  “都输光了,剩不下多少了。”
  圆辅穿的是缎子里的细纹绉绸和服,套了一件同样料子的薄外褂。他说了声:“了不起!”就呼啦一下掀起外褂,从青灰色腰带间拔下折扇,砰地放在膝前,探过身子,接住钞票,问道:
  “吃什么呢?”
  源次已经在归着桌子了。
  “喏,师傅。”
  “喂,阿升。”
  阿升在厨房里应道:
  “让您破费啦。”
  “那么,寄来的是啥呢?”
  圆辅说着,朝煤油灯伸过脸去。源次则头抵柱子,在角落里仰着脸。在长火盆前面,两个人的上半身刚好交叉成X形。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在对面坐下来说:
  “我也来奉陪,真是多谢喽。”
  这是个典型的衰老了的鸨母,名叫阿仓。花白的头发,眼睛已经落了坑,还把牙齿染得漂漂亮亮的。打胎的秘方怎么煎,怎么喝,打掉后如何收拾,连事后怎样保养,都是这个有口臭的老妪一手包办的。
  蝶吉没成想真收到了包裹。有个时期,她曾按照梓的嘱咐没有再赌花纸牌,可她毕竟年轻,刚才又赌得精疲力竭,惨败而归。接到包裹固然高兴,又觉得对不住梓,怎样也掩饰不住愧色。她两手发颤,把包裹抱到亮处,怕人看到脸,眼睛也不敢抬,连耳根都涨红了。她楚楚可怜地端坐着,左看看,右看看,说:

汤岛之恋(28)
“哎呀呀,写着‘大和屋、凇山峰子样收’哩。”
  圆辅吆喝道:
  “峰子样!哎唷!”
  “你就嚷吧。”
  蝶吉羞答答地把包裹翻过来看。
  “神月寄……哎呀,怎么跟他平时的字迹不一样啊……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尽管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可是巴不得别人给证实一下,所以故意这么纳闷地嘟囔。
  老妪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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