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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大哥回不去了1.5:欧吉桑们的新生训练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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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还说教授应该会欣赏的那个误入歧途的医生吗?」

少年不经意地漏了口风,透露康厄安私下对英治的「评语」,让他瞬时一阵尴尬,赶紧纠正道:「不是,这边的这一位才是欧阳医师。另外的那一位是……呃……夏先生。」


「你直说我就是小治治误入的『歧途』不就得了。」咧开一口雪白的牙,夏寰还挺自豪地说。

真要英治找个词来形容,应该不叫「岐途」,而是「深渊」。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深渊。

唉,当年若没有车滑失手,哪有今日悔不当初。

少年黝黑脸蛋上的栗色双瞳,闪烁着浓郁的困惑。「你是『歧途』?奇怪了……好像和我以前学的不太一样。那、到底……误入歧途的意思是什么?」

「虾咪?这么简单你都不懂?」夏寰扯高唇角,一副「果然小鬼头就是小鬼头」的模样,贼笑着。「『歧途』就是幸福的意思,『误入歧途』等于不小心找到终身幸福,降子你懂了没?」

少年听得一楞楞。

平常英治是懒得理会夏寰的鬼扯,多数的人也没把这些鬼扯当真。可是毕竟哈宾逊才十六岁,万一不小心认真地听进去……这么早就被夏寰荼毒,成为他歪理的受害者,未免太倒霉?站在人道的立场,英治怎样也不能袖手旁观。

英治刚说了个「你……」字,少年蓦地激动跳起:「你骗我!误入歧途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幸福!教授说那句话的意思是『不小心走错了歹路』,和我以前学的一样!你这混账!」

当场被抓包,夏寰还是痞痞地耸肩道:「我哪有骗你,两边意思差不多。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喜欢计较,心眼真小呀。」

「差、差了十万八千里,哪里差不多了。」哈宾逊愤忾地握紧拳头,「幸好我有『教授』,他马上告诉我正确答案,我才没被你这混账给唬了。」

「蛤,哩底贡啥伙?这边除了我们几个,你说的教授根本人不在这里,他是怎么告诉你的?心电感应呦?」

轮到哈宾逊扬眉吐气地抬起下颚,从鼻孔里喷气,跩跩地指着自己耳朵,和眼睛,说道:「教授不需要人在这里,也能掌握我的全部动静。只要透过我的耳内芯片、与右眼的隐形镜片的联系,他可以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一切,也可以接收我们这边一切的影像、声音。」

「喔……」康厄安发出赞叹声。「第一号试验品已经完成了吗?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实品呢!」

哈宾逊高兴地猛一点头,带点得意地炫耀说:「教授第一个让我使用。我已经戴了三天了,这玩意儿真是超赞的!」

「喂,」夏寰不爽地凑近哈宾逊的脸。「你是说自己眼睛里面装着某种机械,像监视器一样,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拍下来,再传给躲在实验室里面的变态怪博士看吗?」

「教授才不是变态怪博士,你这野蛮人。」

「喂,滚出来,变态。不要躲在别人的眼球里面,我最讨厌莫名其妙地被人监视录像。林杯的肖像权很贵耶,你付不起!」夏寰一径朝着哈宾逊的右眼叫嚷着。

09

「混账,你不要过来!」哈宾逊于是左闪右躲,还祭出右手遮眼。可是闪躲没多久,他突然以截然不同的尊敬语气,自言自语地讲着英文说:『是,教授。可是那时候我急着拿枪……我知道……我……好,我作就是了!』

少年骤然停下脚步,瞪了夏寰一眼,才不情愿地嘟着嘴,说道:「教授说他要向你们道歉。说我刚才没先声明,我身上配戴着实验装置,是他太粗心,是他的不对。他很愿意当面向你道歉,只要我们一到实验室——」


「笑话。」夏寰挑高眉头,「要道歉的人是他,为什么是我们过去,你叫他给我滚到这里来。」

「你这家伙——!」

「抱歉、抱歉,我说明不周。」康厄安见哈宾逊再度发飙,想扑上前去,和夏寰干架,忙不迭拦阻着说:「我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有关于教授的特殊健康状况,让他无法到这边迎接两位。小哈,不知者不罪,他并非故意强人所难,你就别生气了。」

闻言,哈宾逊脸色稍缓,从暴怒转为忿忿,嘟囔道:「那也用不着说得那么难听。居然要教授『滚』过来。」

「林杯讲话一向『实在』,你想听好听的,去找别人。」

「你!」

英治已经对这「两个」大、小鬼,动不动就杠上的行径,失去耐性。他对教授的身体状况没兴趣,也不需要谁到这里迎接。只想知道接下来该到哪里去,才能把该办的手续办完。

「你们两个这么对盘,就留在这里吵到地老天荒。」英治提出建议,动身往彼端的建筑群走去,道:「我先走一步。」

「啥?谁和这猴死囝仔对盘,你怎么可以丢下心爱的昂塞,罪哩走~~」

英治毅然决然的率先「出走」后,总算强制结束了夏寰与少年莫名的敌对状态。接着康厄安强拉着哈宾逊,开车追上了他们俩,邀他们上车前往实验室,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聚合,重新朝着本来的目的地出发。

在车上,康厄安也解释了教授的「特殊」健康状况——汤教授患有「光敏感」症,也就是对于紫外线过敏,而且是极度重症。只要在太阳光底下待超过三分钟,就会浑身红肿起疹。

偏偏在这座地中海小岛上,阳光充足。平常白昼待在户外,等于浸润在满满的紫外线中。即使是搭乘这辆吉普车,穿越这座广场的短短五分钟车程,他的皮肤都无法承受这过量的刺激。通常过敏症状,最担心的就是一旦身体承受不了过多敏感源,而产生短路=休克状态,若不能及时采取紧急应变措施,亦有致死可能。

「你们该不会是故意利用他的这个症状,才将停机坪的广场盖在离实验室这么远的地方吧?」

「不愧是欧阳医师,马上就被你发现了。」

10

康厄安激赏地瞥了他一眼,才道:「这设计是强化整座岛安全措施的一环没错,还有许多其他细节……连我们正在搭乘的敞篷车也是一样。你们将会发现在这里没有半台全罩车,全部都是敞篷车。」

「这么怕他跑掉,你们干脆连帽子、洋伞都禁止算了。」夏寰嘲道。

「请别忘了,基金会的立场只是想让教授『与世隔离』,并不打算要他的命。」


「那也是因为你们还要利用他的才能,替你们研发出更多控制人玩意儿,『废物利用』一番。」夏寰毒辣的说完,咧嘴一笑。「哈,不过我们的立场和那家伙是完全一样的,这么说起来我应该要和那变态杀人狂和平相处。搞不好哪天可以联合阵线,反抗你们的『暴政』呢!」

「请饶了我吧。」康厄安摆出了苦瓜脸,似乎连「想象」一下他们连手的可能性,都会要了他的命。

「用不着担心,康叔。教授才不会和这么没礼貌、看上去又没脑袋的粗人合作。」哈宾逊嚷道:「再说,教授喜欢这座岛,他在这边过得很愉快,他没有半点理由逃离这里,或反抗基金会的安排。」

「啧啧啧,所以说小鬼就是小鬼,真是有够天真的。」夏寰不知怎地又开始逗弄哈宾逊,挑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你口中的教授可是个连续杀人狂,就算他表现上看起来很温驯,乐于帮基金会打工,谁晓得他是不是心里渴望着快点出去外头杀人咧?」

「我不是小鬼!我已经十六岁了!教授不是杀人狂,你根本不认识他,凭甚么这样说他!」

「会说自己不是小鬼的,通常就是小鬼。」

「我是小鬼,你就是鬼小!」

一场好意解说,莫名沦为漫无目标的唇枪舌战。幸好这趟车程短暂,不足以让两人点燃更盛大的战火,康厄安便宣布「我们到了,这里就是F研——F研究所」。

远看利落简单的白色建筑物,近看更显朴实无华。绝大多数以硅藻土涂抹的墙面,留下粗拙的水泥抹痕……不失拙趣。大片、大片的落地窗,皆覆盖着深色隔离紫外线的保护膜,同时也让人难以从户外窥见内部情境。

车子一停顿好,哈宾逊就纵身一跃地跳下车,朝康厄安说:「我先去教授那里帮忙准备。等你把那两人安顿好,再一起过来喝茶吧!」

「嗯,谢谢你来接我们,小哈。」

少年挥着手,回他灿烂一笑,如一只矫捷的兔子,钻入建筑物里三两下就不见人影了。

「两位累了吧?我先送你们到新生训练期间所待的房间,让你们休息一下。一个小时之后,再过去接你们……和汤教授喝个午茶。这样安排,可以吗?」

「只要他别拿女人指头当点心,我没意见。」

康厄安对夏寰的挖苦,无奈一笑,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一个转头,他发现英治望着某扇窗户出神——从他们所站的角度,应该看不见那扇深色窗内有什么东西。「怎么了吗,欧阳医师?」

11

「不,没甚么。」将视线从窗户上移开,语气平淡地否认。

即便康厄安对这答案半信半疑,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替英治与夏寰带路,进入ㄇ字型建筑物的左栋大楼,亦是在此工作者与参访者的住居。

在这里的住民,除了汤教授自己的住处是与研究室放在一块儿=于右栋大楼外,其他人都是住在左栋。中间栋则安排有办公室、会议室、保健室、迷你剧院与运动中心等等,可供众人一起使用的设施。


「这间房就是两位暂时的住处。」

他搭着电梯带他们到这栋楼高七层的建筑物最顶楼,越过长排采光充足、面向海景的走廊,打开其中一间的房门。

夏寰先一步走进去,吹了声口哨。「厚,我还以为会更像学校宿舍或监狱什么的。没想到还挺素西~」

室内比一般单身公寓的格局还要宽阔一些,采一厅一房一卫的架构。放眼望去沙发、视听设备,甚至还提供了一台17吋笔电。纵使不及五星级豪华客房,也远超乎一般的商务套房了。

「这整栋楼都是近似的格局。但每间宿舍房间都可由员工们随心所欲的装潢、更换家具,因此也不尽然相同。七楼,只有主管与贵宾居住,所以这几天两位的邻居只有我,与最边间的F研究所主任。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你们往右手边数过去的第二个门。」

「主任?我以为研究所的负责人是汤教授?」

「汤教授的权限仅只于研究室内,整个F研究所的运作则是交给专业人士负责。一会儿在汤教授那儿喝茶时,大家就会碰面,我再给两位介绍。」

道了声「晚点见」,康厄安带上房门离开。

「说吧,你看见了什么?」

终于等到闲杂人等都净空,夏寰马上开口质问。英治唇角一扬,「忍得很辛苦?」

「你宰影丢厚,忍到林杯汗水一直喷出来!你还不快讲~」

汗水要怎么喷?明明男人最会喷的是口水。

不过一想到自己要是反驳,说不定会赢来夏寰更低级的回应,英治还是作罢,不讲了。

「我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全部的窗户都贴了隔热遮光纸,英治没有天眼通,哪能看到另一端的状况。「我只是感觉到那里有一道很强的视线,在看着我们……」到现在英治也很难形容那股诡谲、令人发毛,不愉快的感受。

「带有敌意吗?」

英治蹙起眉头。他并不喜欢凭感觉去揣测他人的意图,因为那只能给得出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形容词。不确定的东西,却拿来说项,不是个好习惯。

「好吧,不管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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