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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网王同人)棋子+画中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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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去,便见花木逶迤,连绵处如云霞灿然。

行至路上见一书画摊,青衣书生如同玉树临风,眉目冷峻自是无情也动人自称手冢,名国光。他运笔如神,铁画如钩,行走处满纸云烟当得一手好字。

不二见之心喜,遂取了随身折扇请他填字,那扇乃玉为骨,一面是不二自画的几竿翠竹,晴川日照,枝叶间浮光氤氲中照见朝露晶莹,越发显得青翠欲滴。不二将扇反过来一面空白,请那手冢题字。

手冢只是定定瞧著不二,半晌後方问道:“公子欲填何字?”

不二笑道:“先生请随意写。”

手冢便又定睛瞧了他半晌才轻轻点了眯头,运腕疾书於扇,写下四字:“如琢如磨。”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书生用这四字便也是意赞不二君子如玉,幸村先赞一声好,不二君子如玉便是路人一眼见之便心有余焉。

“莫非那人是手冢?”

没有回答,英二心中渐生寒意,空荡荡的无著处仿佛破了个大洞般,手冢又是谁?

☆、4

“英二,我这亦延人去寻访得道高僧或道士,只愿有人能破解此符。”大石虽然看不到符但他相信英二的话,“三百二十九年,此画辗转民间落入你我之手也合著是缘份,不管画间藏著什麽秘密,只盼那时能解其中一二奥秘。”冥冥中觉得此画与他二人有著不知名的联系,只是不知是好是坏。

昨夜他又梦到英二又与道士抢包袱,一边抢一边叫还我画来,还我画来!

他看不清那道士模样,却清楚的记得英二悲愤的表情,顿时心疼难以自抑,只恨身陷梦中却无力相助。

英二的两道眉几拧成一条,嘟嚷道:“我不要道士!”

“英二!”大石苦笑,他果然是最厌恶道士的,英二是个情绪化的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从未见过他这麽强烈且持久的情绪,那种近乎刻骨的厌恶,仿佛与生俱来般。

“去查查手冢!”英二道。

手冢,青城人,自幼失怙,寄养於其姑母家。性敏好学,二十二岁春闱夺魁,官奉侍郎,後政绩出色,入尚书台,娶公主,可谓荣华富贵不可言。

英二略略看了一遍,暗暗皱眉,从一介寒儒至当朝附马爷,手冢可谓平步青云,这般际遇倒真真羡煞天下多少读书人。想著嘴角微撇,书上有说手冢落魄时曾有相士为他算过命说他福厚泽绵贵不可言,果然,以後的日子,他仕途平坦,权倾朝野。

英二不知怎的无端烦躁起来,心中隐隐有些鄙薄。

“英二!”大石欲言又止,前两日有朋友为他请来一道士,约好今日上门,看时辰也快到了,可他不知怎麽对英二提起。

“绝对不会是这个人!”英二似乎情绪已完全沈浸在画像的辨认中了。大石躇踌了下见他没有回应,不由越发说不出口了。

门外已有下人来回报,有道士求见。英二立即跳起来,大石忙拉住他道:“英二,就算是为了解开画中之谜,你且忍耐一下吧!”

“是你请来的?”英二何等聪明见他纠结著眉,欲言又止,便猜到了原由。

大石点点头,英二思索了会道:“好吧,我且听你一次!”

大石一喜道:“此人是崂山道士,修为非凡!”崂山多仙人,世有所传,是以,他一听闻朋友说此人是崂山来的,便留了心眼令朋友细细打听此道士名号、洞府和修为等等。

此道士名声亦隆,不消一日便打探得七七八八,却是崂山太清宫的道士,年纪不过二十余却甚有修行,两年来降妖除魔,祈福祛灾,无不灵验的。

那人站在廓院下,身後花木扶疏,他一身白色道袍,风吹衣动,飘飘欲仙。大石遥遥望去,扶栏雕檐,繁花似锦,他洒洒然立於其中,身在红尘却脱离三界,当下心中不由一喜,真是仙风道骨。

想著,忙提步上前,不待走近便举手作揖道:“哎呀,先生可是崂山太清宫的手冢道长?”

那道人合稽还礼道:“正是手冢!”

大石抬起头两下一照面,不由大吃一惊。那道人修眉凤目,极是俊逸,自有股清冷离尘之姿,只见他左肩负剑右肩古尘,道袍飘飘端得谪仙风采。

可是,这人面容分明是画上人!

大石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大著嘴说不出一个字。

那人显然也不是多话之人,行过礼便示意大石带路。大石便怔怔的在前头带路,也忘了说话,三魂七魄似丢了一半般,世间怎麽会有这麽巧合的事?

英二看著大石带了个与画上人一模一样的道人进来,亦目瞪口呆。这个怎麽与画中人一般模样?只不过画中人眉眼峥嵘,威势迫人,而他神情清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更似从古画中走出来般。

“你,你……”他指著手冢语不成声。

手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稽了一礼。

英二颤抖不能自已,只得转向大石道:“大石,他……”

大石上前握住他颤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心中也一样迷惑。

手冢自然不知他们失态的原因,正要合稽问询,目光却触到案桌上的画,心中一惊。当下劲步上前立於案桌前也不管是否失礼,目光如炬灼灼看向那副画。画中人跟他一模一样,连那份清冷孤傲的气质也如出一辙,他与他,就象照镜子般,只是那人穿著古服,眉眼躇踌,神情锐利。

手冢的手有些微颤抖,多年来古井不兴的心田忽如一阵轻风吹过,泛起一圈涟漪,轻轻浅浅的漾开,却绵延不绝。

心已乱。

画里画外,似真似幻,哪个是真实的自己?

手冢心中一片茫然,他生来性冷,自小又随崂山奇人修行,虽说不象出家人般五大皆空,但心境澄明,无欲无妄,此时,著实乱了心。仿佛自己才是在画中般。

“先生?”看他脸色阴晴不定,大石不由有些担忧的唤道。

“嗯?”手冢回神,转眸看他,现在才知道那二人见他时为何有那般怪异的神情。

“这画?”他问。

“画上有符。”英二径自答了。

手冢凝气运目一看,果然画中人的额角贴著一张神符,符上云气生。略一沈吟问道:“此画从何得来?”

大石讪讪一笑,总不能说抢来的或偷来的,倒是英二朗朗然应道:“有何关联吗?”

手冢沈默一下道:“无。”

“那依先生看,此符能解吗?”大石又问道。

手冢微微一点头:“可。”他举手取画,纸是上好的宣纸,洁白如玉,发出的光华如同经过岁月的沈浸般温润而柔软,带著淡淡的沈墨香韵。

画看来保护的极好,几百年下来毫发无损,一枝荼蘼绽红,一人卓然。无落款无题记,唯有一行字:元和三年春城飞花尽。

“春城飞花尽,春城飞花尽……”手冢呢喃著脑中突地现出一枝荼蘼,“大名荼蘼豔。”

铺天盖地的红,大名荼蘼盛开如火燎原,有人缓步坠行,年少裳薄,笑意澹澹。

他从花丛中走来,漫天的红凝成轻云绯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那张笑颜,依稀如画。

谁家年少,陌上足风流?

手冢心中突地一悸,如遭重锤,剧痛突如其来。这个陌生的场景莫名出现,然而却又有股久违的熟稔,连那突如其来的痛楚亦如此熟悉,仿佛曾经镌刻在他生命中,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带著与生俱来的缠绵,他目眩神驰,几乎潸然泪下。

他是谁?

那个在漫天花红中拂衣而过的少年,他面目模糊,可是却又似乎能细细描绘出来一般,他的发丝,他的眉眼,他唇角弯弯的笑意。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人淡如菊却别有种风流妩媚。

手冢蓦地苍白了脸,身子晃了晃,似乎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般。

“先生?”大石迟疑的唤道却见他蓦地袖袍一甩,那画便浮上了半空,徐徐缓缓,舒展开来,仿佛画中人的衣袂在飘动,那一刻,大石几乎怀疑那人会从画中走了出来。

手冢拂尘一甩,脚踏八卦,道:“你们退下!”

大石知是他要解开符咒了,忙拉了英二退下,不敢打挠。

八卦阵中,手冢宽大的道袍与拂尘齐飞,拂起满室风云,那副画便那样静止的浮於空停他面前,画里画外两张相似的脸,一样的冷峻、坚定、执著的神情。大石与英二看著,忽然一阵迷茫,不知是画中人出了画还是他入了画。

拂尘拂过,画中忽然射出一道金光,手冢一手执拂尘一手捏咒诀,双目微阖,面目庄严。

金光渐长,如同旭日东升般,一时满室光彩。大石盯著那金光忽地眼光一闪,那金光涌动时仿佛出现一个漩涡般,他看到了年少的自己身著道袍,梳著道髻。

“啊!”他失声惊叫,赶忙闭眼。

“大石!”英二叫道。此时,阵中亦发生一阵波动,金光大炽,手冢衣发飞扬,忽地开目咄喝道:“起!”

喝声中,一道黄光从画中飞出,手冢张手,黄光落在他掌心却是一道符。

“不二!”他忽然张口大叫,仿佛揭开的不是道符,而是心中千年的封印般,尘封的往事纷拥而来,千年的痛楚和忧伤也纷拥而来。顿时,心痛如绞,“不二,我负你一生,千年累行。”

“啊!”他身子一顿仆倒在地,悬浮半空的画也咚地一声坠落於地,满室金光顿消。

“先生?”大石只觉得眼前一黯,不由担心的唤道。

手冢抬起头,却张口吐出一口血,血溅在了画中人的衣襟上,正正落在胸口,仿佛烙心般。

“先生你怎麽样?”大石大惊。

“啊,我的画!”英二也大惊,却是担心那画作。

手冢拾起地上的画,用手拭了拭,却发现那点朱红却是怎麽也拭不去了,仿佛烙印般点在画中人青衣上。

“抱歉!”他垂眸敛去眼中狂澜般的思绪,强作镇定的道,“神符已解,但这血渍,我很抱歉!”

英二一把抓住,却发现手冢还抓著另一端不放,不由竖眉怒目:“放手!”

手冢其实想放手的,但不知怎的就放不了手,手刚一松开,身子便如玉树倾倒般再次倒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手冢先生?”两人皆大吃一惊。

☆、5

修竹篁篁,箫声悠悠,月清冷。

白衣少年倚竹而歌。

一人踏著斜径行来,斜径随山势蜿蜒,渐行渐逼厌。他青衣染霜,耳侧拂过风过林声,声簌簌,紧一阵缓一阵。雾岚萦绕,山隐雾中,若隐若现,如同沈睡的龙般。

他负手而行踏月而去,颇闲情。青草在脚下铺延开去,照著月光,叶间泛著一片湿漉漉的白,如珠如露。衣袂掠过,他缓步而行,鞋面渐湿,鼻尖可闻及淡淡的湿意,一阵清新的香气便也在拂衣间氤氲开来,弥散在月色中,凭添了几分温柔。他心中原本沈浮不定的思绪竟也随之一敛,无端的沈静下来,渐渐的,又从心尖深处泛起一丝湿意,晕开,如同长出一层细茸茸的草般,顿时绿意氤氲,柔软,悠远,却也缠绵。

他止步,举头望去,足下小径曲曲折折往上,没入山林中,不二他,便是住在这里吗?

小径悄寂,如同月色清泠,他举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笃笃,一下一下,敲在这一片空寂中。

忽然一阵箫声传来,随著竹摇曳声传来,隐隐约约仿佛掠过竹梢的风。这片夜色越发显得沈寂,空灵,仿佛已被尘世遗忘。他蓦地停下脚步,箫声飘渺,他侧耳倾听。初时,箫声不可捉摸,渐渐的盈满耳,如同漫过竹林的风般,一波一波涌上来,漫过林梢,一时满耳皆是。

月光如银倾泄而下,箫声如水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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