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星系的情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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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庭审记录和其他资料再决定,我们飞往法庭需要多久?”
“2400秒左右。我建议阿瑟希尔和你一同前往法庭,原来的律师是误食了过敏食物才进的医院,悬臂政府在对付负责这起案件的律师,即使有保镖,我还是认为阿瑟希尔是个最好的搭档。”
“我恰好很了解这些旧地价值观的国度会采取怎样的极端阴谋手段,我的前半生都在这种环境里生活。很多人试图杀死我,而我还很好地活着,并且把星际贸易引向了红鞋子星。”阿瑟希尔说,“穿上西装当然意味着我会和沙江站在一起战斗。”
查理微笑着,凝视他的朋友们:“旅行者里流传着一句老话:一个拥有珍贵友谊的旅行者不会落入夹缝,探索和前行永远是与你的朋友并肩而行。”
遥远问候号舰桥,距离开庭8300秒。
沙江看着屏幕上的资料,目不转睛:“证据显然不足,而陪审团来自十二个不同的文明,其中旧地文明有八个。要让旧地文明的人判断悬臂政府有罪必须提交足够的证据,非新文明社会对于政府的宽容度更高。之前的庭审记录显示,公诉方的律师提出的仅是猜测,他在几场询问中都不占任何优势地位。我需要证人,而不是直接证据,你进入悬臂政府网络取得的直接证据的来源是非法的,它不能作为法庭需要的证据予以提交。但你找到的人员资料会非常有帮助。”
“你是指,我最需要拿到的是没有被判定为精神损伤的士兵的资料。”查理说。
“是的,然后我和阿瑟希尔会在下次开庭前找到和拜访这些老兵,让他们出庭作证。联邦政府和悬臂政府使用的法律不同,所以这个诉讼采取的是银河系标准法,在这个法律体系里,如果今天不能提出足够的质疑,双方就要直接做最终陈述,由陪审团讨论并直接给出结果,想要赢,我必须把审判拖到下一轮。”沙江说,“我们各司其职,就有机会取胜。”
“遥远问候号很快就会到达法庭所在星系,波尔在那儿等着我们。把你送到那儿之后,我和大卫、安就会开始准备窃取数据库资料。”
“注意安全,查理,如果你被抓住,他们就会以此威胁这场审判。”
“我会尽力小心。”
遥远问候号进行了最后一次空间跳跃,它进入菲尔斯星系,并在第三主星上降落。
查理握住沙江的手。
“祝你好运。”查理说。
“也祝你好运。”沙江说,“等待我们彼此的好消息。”
遥远问候号舰桥,距离开庭5620秒。
“沙江把审判拖到下一轮的话,我们就将拥有三个地球标准日的时间。”查理说,他看着安,“我们不用着急进入数据库,先要进行模拟训练,你需要了解一些常见的防御力量。我的确会陪在你身边,但一旦进入主要的数据区域,就会遭遇很多的防御力量,我们可能会遇到分开的情况。”
“我会尽我所能学习。”
“我想我们需要担心,但不用过于担心。”查理说,“我们能赢,因为罪恶会暴露在阳光下。最坏的打算是联邦政府败诉,那样我会把取得的资料散播到环网上。审判不允许非法来源的证据,但网络没有这种要求。”
“谢谢你,查理。”安说,他颤动的金色的眼睛像金属和日光,“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对你道谢,我从未幻想过有一天金蝉舰队能够为自己讨回公道,感谢你。”
查理握住他的手:“你们都值得被更好的对待。银河系和旧地地球一样,有那么多的流血和痛苦,罪恶和杀戮,但忠诚和正义永远不会在宇宙中消失殆尽。”
他亲吻了安的手指,亲吻了他的嘴唇,拥抱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接纳他痛苦的内心。
查理知道自己有时候看起来是那样的过于乐观,但对于探索者来说,宇宙是最后的疆域,无论那儿等待的是死亡还是敌意,旅行者都会一路前进。
7
遥远问候号实验室,距离开庭5021秒,已进行上载时间400秒。
精神上载空间内,已进行训练5000秒。
安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训练,这练习比任何一个训练都真实,比任何一种幻想都荒诞,它呈现出的是变幻莫测与奇形怪状的世界,这世界过于宏大、难以捉摸,他是一个初入者,像第一次踏入太空的人。
在这个环境中,他第一次见识到了查理的力量,即使他知道查理几乎没有展示力量的任何形状。
“你之前进行过精神上载的练习吗?”查理问,他现在是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男人。
“我曾进入过精神上载,进行格斗练习,但我和其他人都没有在系统中改变我们的体格和形象。”安说,它指的是作为军人时的训练。
“那是一种不让你受伤的训练方式,它必须尽力模拟,贴近你的真实身体,贴近现实状况,这样才能达到训练的作用,军队、警察系统、拳击手等都会使用这种方式进行反应速度和搏斗技巧训练。然而,在系统中进行攻击和防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可以随意变换形态,不必贴近自己的形象,你选择的形态为你服务,你可以变成任何一种动物、甚至任何一个不存在的生物形象来伪装自己,这就像巫师伪装自己的外表。与巫师不同的是,你不用担心巫术消失,真实的形象显露到别人面前,他们找到你的方式只有一种——定位你的位置,知道你的真名实姓。一旦知道你是谁,消灭你将变得很容易,你只是一个人类个体,他们只需要消灭你的身体,不必在系统中与你纠缠。在你快要失去生命时,疼痛会把你拉回身体,你将死在自己的身体里。像大卫那样的情况非常少见。”查理伸出手,他面前的河流上出现了一座铁桥梁,“在这儿,你所看到的所有荒诞、奇幻的画面,其本质都是数据和软件,在这儿,你也成为了一个软件,成为了系统的一部分。但要变成一个成熟的精神上载者的过程很漫长,必须进行大量的实践、训练、尝试,现在时间不足以让我把你训练成一个成熟的精神上载者,但我可以告诉你原理,向你展示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运作的。真实的侵入极其危险,你需要注意的地方非常多。”查理用手触摸一片云彩,它变成了一段代码,“这是一个隐藏的沙盒,沙盒是人类最早发明的杀毒软件所使用的原理,它把病毒放在里面,让它在里面跑,看看它访问了哪些文件,当它判断出它是个病毒,它就会将它删除。”
“我们就是那些病毒?”
“是的,对于我们将要进入的地方来说,我们就是那些病毒。沙盒或许有后门,或许没有,这取决于他们想要怎么对待你,是困住你直到时间尽头,是把你直接删除,还是把你从里面揪出来拷问后再捏碎。意识的删除代表你的死亡,如果意识被困住,你就会变成一个植物人。植物人是一个比喻的说法,我们常用的比方更为浪漫也更为残酷:这就像坠入梦境边缘。你会永远沉睡,永远无法逃脱,永远陷在那繁复而无尽的重复中。所以别被沙盒困住,无论如何。我会教你简单的鉴别方式,不过如今沙盒的形式和形态已经千变万化,别碰任何你不确定的东西,在系统里跟紧我。沙盒是移动的,它会抓取一些软件扔进去,将没有企图的软件放出,将病毒删除或困住。”
查理开始制造沙盒,然后伪装它们。
“某些情况下,伪装沙盒的方式就像修饰一个网页,用表层的代码来修饰。”查理伸出手,那些沙盒变成了导盲犬、猫、橡果……“沙盒可能看起来很友好,也可能看起来是一片虚无。对我而言,最好的方式是得到凌驾一切的权限,将所有的沙盒终止。如今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需要偷偷行动。如果我们打草惊蛇,悬臂政府意识到危机,他们一定会提前去处理我们想要的证人。在沙江找到和说服证人之前,我都不能明目张胆地在悬臂政府的数据库里胡来。”
安仔细地听着、看着,试图记住更多,这之后,他跟随查理学习了一些最基础的对抗防御方式和侵入手法。这感觉像是在进行游戏之前的教学关卡,它们看上去同样不真实和荒诞,但不同地方在于,游戏可以重新来很多次,而他们没有重来的机会。
“我们管精神上载后意识被困的情况为意识停留,你的意识永远地脱离身体,不会再回来。它是一种即刻的死亡,也是一种缓慢的死亡。你的身体只是终端,意识是主宰一切的关键,没有意识的身体是一台没有了主机的显示系统。”
“人们能够复制意识吗?像复制一个人工智能?”
查理摇摇头:“奇怪的地方在于,我们能够进行精神上载,能够制造人工智能,却无法复制人的意识,也无法复制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的意识。这被称为黑区,它像是一个你永远也无法触碰的地方。就像我们可以改善基因,减少疾病,却在基因改造人体上陷入巨大的困境。仿佛有一种东西在限制你触及上帝,如果那儿有上帝的话。”
“你相信神的存在?”
“我相信物理规则是那样的难以更改,而秘密无穷无尽——如果你坚持寻找下去。这是一个如果你坚持探索就有无穷无尽秘密和真相的地方,在过程中,你会把误解当成真相,会把真相当成误解。或许宇宙有其秘密穷尽的一天,但对于它来说,我们目前渺小如蝼蚁,我可以说无穷尽这个词。”查理挥了挥手,一切都消失了,整个训练空间变成了一片黑色,这儿只有绿色、红色、白色的代码。
查理看着安,他的眼神依旧温柔和善,但他下面说的话让安感到不寒而栗。
“人类创造了精神上载,我写了这个训练空间,在这个小小的宇宙中,它的规则由我决定。如果我们整个的宇宙空间就是一个巨大的网络呢?如果人类只是几行简单的代码?小小的软件如何洞悉操作系统的规则?它又要如何洞悉写了这个操作系统的人?这不是时间空间的维度,这是一种层递的级别和思维。”
查理挥了挥手,训练场恢复了之前的面貌。
“或许你永远也无法了解世界,但你还是会去尝试。绝望又充满希望的探索者。”
8
距离开庭2300秒。
周给安与查理做了点特殊的食物,它对身体没有负担,补充足够的糖分、蛋白质、水,足够他们在精神上载阶段使用。
精神上载会耗费大量的体力,时间成倍放大,放大系数几乎达到人类大脑物理承受力的极限,他们会在现实时间一个标准小时内消耗掉至少一个标准日所需的能量和水。
基础训练后,安与查理去健身房舒展和拉伸身体。此类标准的准备活动是配合安这样一个初学者而进行。查理希望保证身体上的细节不会对安造成影响,他希望他更为安全。
“现在我们能够做什么?”安问。
“我们只有等待沙江把审判往下拖延一轮。”查理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汗,“先去洗个澡。”
他们去浴室里洗澡,缓解之前训练里的疲劳。
安处于发情期的最后阶段,他的血液里依旧有发情期内特有的物质,他闻起来令毒液感到喜悦。査理在浴室里亲吻安,舔他的腹部和勃起,将手指伸进他的身体里扩张他,把他压在墙上穿刺他。他扶着安的腿,从后面咬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屁股摩擦他。他做得足够霸道又足够温柔,他戳刺安身体中的性感带,让他在被进入中完全释放欲望。他让安足够放松,也让自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