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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役风尘-第15部分

小说: 役风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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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服我?呵,我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能活的无怨无悔还不值得佩服?”
  “太子你高估我了”北唐素被陈钧如此一说倒有些尴尬。
  “自己没有的才会羡慕旁人。”陈钧笑笑,脸上却流露出少有的落寞之情。
  “太子有什么得不到的。”北唐素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
  陈钧突然乐了,看着北唐素笑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看得透,现在怎么傻了。”
  “我”北唐素顿时语塞,怔怔的看着陈钧。陈钧哈哈一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天下谁人真正做到能够要什么有什么?我虽是齐国太子,吃穿自然优厚,可是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永远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若是我说,我想要自由自在的日子,会有人给我么?”
  “对不起”
  陈钧笑笑:“你道歉做什么,命中注定如此罢了。”
  “难怪你羡慕我行事无憾。”
  “不错,那些隐士、高人、侠客甚至是山林土匪我全都羡慕。”陈钧盘坐着,右手抵着下巴,面带笑意难掩艳羡之情。北唐素忍不住笑了,问道:“土匪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不懂,即使是土匪也是按自己心意做事,胡作非为随性而行,烧杀抢掠好不痛快。”
  “原来你竟如此暴虐,若是日后做了齐王,定是个暴君。”
  “呵,齐王但愿有这一天吧。”陈钧一反常态的冷笑了一声,苦笑着站起来,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至于你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罢,陈钧拂了拂身上沾着的稻草灰,在狱中晃动的火光下走出了牢门。
  北唐素轻轻一叹:“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何尝事事顺意了呢,毫无怨怼只是个劝慰自己的说辞罢了。”
  翌日,匆忙处理完军政要务的高辞一路风尘仆仆的直奔到王宫求见太子,直等到午时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太子陈钧。
  太子有些懒散的横卧着问他:“高将军何事求见?”
  “那名劫走宋霖的叛国贼子可还关在狱中?”
  “自然还在,高将军有何疑问?”太子听言立即坐起了身。
  高辞一揖,肃然道:“仍旧是那句话,希望太子可以将此事交由我来处置,审讯的话我应是比太子在行吧。”
  陈钧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高辞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高辞面色沉稳丝毫不畏,气氛瞬时变的凝重而危险。
  “不行不行,高将军请回吧,若再妄议此事我兴许会忍不住在父王面前进些谗言,弄不好高将军这职位就没有了。”太子咧嘴一笑,却看不出任何笑意。高辞低头皱眉,不禁咋舌,心下一叹只得说:“哈,将军之位来之不易,我还不想丢了这份美差,太子必然能处理好此事,是我多虑了,告退!”高辞心中有些愤愤,却也不能奈他何,说罢便转身要走,陈钧一下拦住他笑道:“过会儿陪我去练练箭,如何?”
  高辞心下冷冷一笑,表面却谦恭的说:“太子盛情,自是不敢推脱。”
  “如此便好。”陈钧狡黠一笑,拍了拍高辞的肩自行整备去了。
  冬日午后的靶场虽有艳阳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太子只是自顾自的一箭又一箭的射向靶子,几乎每一箭都命中靶心。高辞坐在一旁默然地看着,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
  陈钧身边那名贴身的小太监见二人俱是缄默不语,便走到高辞身边说道:“今日看来,太子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呢,将军要不就此回避了?”
  “太子这是故意要给我脸色看,我就按他的心意看到底便是了。”高辞整整衣袖拿上弓箭也走至靶前,迅猛的射出一箭,亦是直中靶心。
  “哈哈哈,高将军果然好身手,要是当初欲拉弓射死宋霖之人是你的话,也许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后顾之忧了。”陈钧放下手中的弓看向高辞。高辞淡淡一笑,说:“太子射术高超,高辞不及太子之万一。”
  陈钧闻言将手中的弓箭扔在地上冷笑道:“莫非有求于人的时候,不论是谁,说话都百般殷勤客气,满嘴皆是奉承之言,竟连你也不例外。”
  “高辞惶恐。”他说着这话时却并无惶恐惭愧之意,只是漠然的看着落在地上的弓箭。
  陈钧骤然怒道:“你惶恐个屁!你以为我没看见燕国王宫前,她抬头的时候,你脚下分明都站不稳了,你知道她是何身份吧?!知晓此事却不向我禀报,还意图将其带去别处询问,高将军,你莫不是串通了宋霖意图谋反吧?!”
  “想不到,太子眼力可真好。认识她是真,叛国谋反却并无此事。”高辞也扔下了手中的弓箭,毫不避讳的与陈钧四目相对。
  “她劫走宋霖,而你与她相识,不免让人想到高将军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太子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只能挑明了。”高辞笑笑,继续道,“我本想纳她做将军夫人的,倒不想她是燕国人,一心只想帮宋霖,其余的事我从不干涉也不知晓。人都在太子手里,何不去问她,到时一问便知我是否叛国了。”
  “将军夫人啊,总听闻你素来少近女色,当初灵玑的事也是,虽说不是你的错,但终究打仗不该带着她到处奔波,还两次为你挨了板子,可你现在怎的”
  “这些陈年旧事还请太子莫要提起,锦乐公主当初隐匿身份,臣并未察觉,她是金枝玉叶又是大王最疼爱的一位公主,若一开始便知晓她的身份我也不至闯下如此大祸。”耳中刚听到“灵玑”二字,高辞脸上略略显出了不悦,表面却还恭敬如初,无甚不妥。
  陈钧垂着眼,显然心里也不怎么畅快:“也不是旧事了,不过两三年而已。你大约不知道,父王那时心知你做了大将军又堪堪击退了北戎,朝中无人能在战事上与你匹敌,你又掌握了兵权,唯恐将灵玑下嫁于你更会助长了你的气焰,结党营私反对朝廷不利,所以才生生把她的请愿回绝了。你应是知道灵玑的性子,不哭不闹只做些伤害自己又让人揪心的事。那天她在父王寝殿外跪了整整一夜,最后把父王惹恼了,便一道懿旨命她远嫁匈奴和亲。”
  高辞一怔,此事他的确从未听闻,原本无甚愧疚的心却稍稍起了波澜。陈钧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继续说道:“谁知谕旨还未昭告天下,人也未踏上匈奴疆界,她便一反常态的时而哭闹时而傻笑起来,侍奉她的宫人、太监只道她是疯了,急急地禀告了父王。一个疯了的公主又怎么能嫁去和亲呢,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临时换了庶出的晋安公主去,灵玑便被禁足于皇城东隅少人问津的枕云阁里。”陈钧说完突然凑到高辞耳边低声说:“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和三弟也是过了好久才知道的,她实则在装疯,纵然过去是父王最疼爱的公主,现下灵玑却恨透了他。”
  高辞脚下退了一步,不解的看着他,陈钧食指侧按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开口,又是轻声道:“她前些日子与我说,告诉你无妨,有心可以偷偷去看她,这些都是宫中秘事,仔细莫要让人知道。”
  “是,可一切都是臣下的错,高辞没脸去见锦乐公主。”他躬身揖了揖,这句话说得生硬又低沉,他本无甚愧疚,却是被锦乐公主陈灵玑的痴嗔惊得手足无措。
  “罢了,我扯远了,只是没想到你早已有了妻室人选,难怪与燕国大战告捷后我邀你饮酒,还为你引了如此样貌姣好的优童,你竟断然拒绝,倒可惜了我这一番美意。”陈钧摇着头,一脸的遗憾,“我本以为”
  高辞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太子您想多了。”此言一出两人之间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陈钧听言只是笑着说:“原是我想错了。不过,高将军治军有方,怎连女人都管不住。”
  “是吗,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高辞看了看远处的靶心,若有所思。
  陈钧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道:“算了,我信你。还有,我不会杀她,但也不会让你带走。”他舒了口气,望着远处两个靶子和空中的缱绻薄云低声道:“我累了,回去吧。”陈钧走前回头笑了笑,却让人看的并不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时候有动过把太子提到男主的邪念因为我也开始喜欢陈钧这个角色了… … (男主不要怪我,我没让他得逞!)


☆、第七章 亡命

  天还未亮,安宁祥和的清源镇中闯入了一小队人马,来者身着齐国官兵的服饰,个个手中拿着一卷画像,他们狠狠敲开第一户人家的门,在开门人的面前摊开画像凶恶的问道:“你!可有见过这画像上的人?!若是知道就赶紧如实说来,要是隐瞒不报,有你好受的!”
  开门人原本压低的头缓缓抬起,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可笑,该好受的应当是你们吧!”话音刚落,原本看上去并无他人的屋内突然闪出三个黑色人影,连同开门人一并冲出,将门口的十余人立即肃清。当太阳如往常一样从山头升起时,无人知晓小镇中还来过这样一队人马。
  而此时小镇医馆的门上,悄然贴了一张告示:大夫今日抱恙,望改日再来,万分歉意。
  屋内的和修却并无任何不适,正抵着额头坐在桌前,身旁的是宋霖,而跟前站着的恰是方才给齐国官兵开门的镇民,现下已换了一身装束,不是别人,正是癸巳:“来人已被我们处理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威胁。”
  “好,看样子我们应当尽快离开清源镇,齐军迟早会查到这里,还是不要给镇民带来灾祸才好。”和修说着,看向宋霖又道:“癸巳、戊辰、壬寅和丁酉往后你们暂且听从宋将军的指挥。”
  “这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为何让我来指挥?”宋霖有些不解。
  和修摇了摇头笑道:“师父比我会用兵,自然是交给你比较好,可惜我这里的人手只有他们四个。”
  “有他们四个足矣,将在勇武、兵贵精良,和修你手下这几人个个武艺高强,定能助我们复国。”
  “本想就这么悠闲平和的度日,却不想还是逃不开。”和修无奈的说道,宋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十二岁时,我便受命担任太傅一职,自那时起我便知你才智过人,定能成大业。”
  “师父,成大业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有我助你。”宋霖拍了拍和修的肩,随即问癸巳:“北唐姑娘的下落可有查到?”
  “属下疏忽,那日情况危急,却不想北唐姑娘恰巧为齐国太子所伤,若是勉力带上她,我们三人都将命丧黄泉。现下她被关至齐国大狱,戊辰暗中探查过,似乎是由齐国太子亲自处置,可能情况不妙。”
  “她两次救过我的命,这次应该让我来还这个恩情了。”宋霖看了看窗外,最为寒冷的时节已然过去,山上的积雪几乎融尽,春日愈发近了。
  齐国狱中,北唐素的伤已然大好了,连着两三日陈钧都来看她,无非说一些琐事而已,既没有提及要如何发落,也未曾说是否会放了她。旁人不提,她却隐隐觉得,近日狱中将士时有更换,且异常谨慎,气氛总令人感到凝重压抑。
  又一日夜里,外头已是更深露重,太子并未前来,北唐素也不细想,正欲和衣而卧时却隐约听见甬道中有极沉闷的叫声,似是被人捂住了口鼻所致。她不敢躺下,细细听声,似乎越来越近。狱中火光摇曳却仍旧昏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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