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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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情兀自起身,见她快速地逃离马车,莞尔一笑,便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抬眸看向眼前的庄园,便向前走去。
庄园外的家丁见来人衣着不凡,相貌堂堂,待看到他自怀中拿出的一块令牌之后,连忙跪在地上,“卑职参见厂臣。”
季无情面色冷然,启唇淡淡道,“起吧。”
“是。”庄外的家丁恭敬起身,便垂首立在两侧。
季无情目不斜视地抬步向内走去,而玉汝恒则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侧,这处庄园处处透着诡异,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这里面行走的每一个人都有着高深的武功,而他们的言行举止,更是经过训练,想必这是东厂锦衣卫的情报所。
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一名长相沉稳的青年男子,身着着飞鱼服,腰间佩戴着绣春刀,头上戴着圆顶官帽,整个人看起来有股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他疾步上前,待行至季无情的面前时,躬身行礼,“卑职贡喜参见厂臣。”
玉汝恒听着眼前青年男子自报家门,待听到那姓名之后,垂眸嘴角微微一动,这名字与他那形象着实不符,长相如此严峻之人竟然叫“恭喜”?
季无情不过是淡淡地应道,“情况如何?”
“大冶国余孽的藏身之处分散在各处,如今只寻到两处。”贡喜如实回禀。
玉汝恒跟在季无情的身侧,他抬步向前走去,贡喜亦是立在他的另一侧,一同走向正堂。
贡喜警觉地看了一眼玉汝恒,虽然低着头,却也能看出她的长相,他眼眸闪过一抹惊艳,对于宫内之事,他也是知晓的,想来这位便是如今在后宫之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玉掌印。
季无情步入正堂,翩然坐下,玉汝恒则是立在他的身侧,不发一言。
贡喜躬身立在他的跟前,等待训示。
季无情抬眸扫了一眼这处庄园,不过是冷声道,“抓紧些,皇上命本座一月之内剿除余孽,倘若差事办不好,本座头一个砍了你。”
“卑职遵旨。”贡喜身形一颤,又是一礼。
“且去忙吧,本座随便走走。”季无情径自起身,便向外走去。
贡喜立在原地,却也不敢跟上前去,“是。”
玉汝恒跟在季无情的身侧,二人踏出正堂,信步走在庄园内,如今亦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整个庄园桃花漫天飞,季无情立在一颗桃花树下,月白锦袍映衬在桃花树下,身姿灼灼,越显妖娆。
他嘴角噙着笑意,抬手折了一枝桃花,仿造鼻尖轻轻地嗅着,当真是“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媚。若将人面比桃花,面自桃红花自美。”这样的人间绝色,怕是世上也绝无几人。
他缓缓地抬眸笑吟吟地看向玉汝恒,将手中的桃花递给她。
玉汝恒抬手接过那桃花,却听到一阵愉悦地笑声自季无情那处传来,他垂眸看着她,“在本座的家乡,每年到桃花盛开的时候,男子都会折桃花递给心爱的人,倘若心爱之人接过了桃花,便是接受了那人的心意。”
他一面说着,一面靠近她,随即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凳上,示意玉汝恒坐下。
玉汝恒的指尖转动着手中的桃花,见他双眸真切,便也不客气地坐下,而季无情突然靠在她的肩膀上,盯着她手中的桃花,声音夹杂着几分的魅惑,几分的浅吟婉转,“既然小玉子收了本座的桃花,本座日后便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本座负责,不能始乱终弃。”
玉汝恒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如此的娇声软语,怎得从他的口中发出,她侧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狭长的双眸不似以往的阴沉,反而碧波流转,那俊美的容颜更是面目含春,越发的妖媚,她从来不知,一个男子还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季无情见玉汝恒失神地看着他,他心情极好地起身,抬眸看着远方,一阵风吹起,桃花随风散落,漫天飞舞的桃花,飘落在他的身上,他长身玉立,竟然是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玉汝恒自石凳上起身,立在他的身侧,那手中的桃花依旧盛开,明媚动人,她低声道,“厂臣带奴才前来这处,又是为了什么?”
“熟悉熟悉。”季无情侧眸看向她,“日后,这里便由你来掌管。”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厂臣是做了决定?”
季无情勾唇一笑,“本座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玉汝恒抬眸注视着他,“倘若奴才不接受呢?”
季无情转身面对着她,高挑的身形立在她的面前,桃花落在他的发间,他的唇偏白,如今看着却有种淡淡的美艳。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倘若你不接受,死得便是你。”
玉汝恒淡然地眸子闪过一抹冷笑,她如今是在被迫承受他给她的好吗?
她主动地上前半步,仰头逼视着他,“奴才想要得到的,奴才自会自个想法子去得到,奴才从来不受嗟来之食。”
季无情抬起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本座将自个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基业都给了你,你却不要?”
玉汝恒抬眸看向他,“厂臣当真是要给奴才?而不是缓兵之计?”
季无情扬声冷笑,收敛起笑意,“虽然本座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年,可是,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本座,这东厂所接触到的比起皇上暗卫手中的,相差甚远,可是,这终究是本座的心血,即便皇上对本座动手,本座也不希望被就此毁了,你可明白?”
玉汝恒抬眸看向季无情,他给了她,难道就是真的好?
“厂臣不怕奴才有朝一日,会将这东厂毁了?”玉汝恒凉薄的唇轻启,她很清楚,将来她一定会这样做。
“那也比毁在皇上的手中强。”季无情看向玉汝恒,“小玉子可要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如今的形势,对于她非常的不利,申屠尊明显是将她当成一颗棋子,来对付季无情,只是,她忽略了一点,为何申屠尊要置季无情与死地呢?
她盯着季无情看了半晌,“皇上为何要如此对待厂臣?”
季无情见她如此说,便知她已经有了决定,他上前俯身看着她,“小玉子是在关心本座?”
玉汝恒见他如此,她是在关心他吗?她该关心他吗?想想这些时日在宫中与他发生的事情,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又何来的关心呢?
季无情见她不回话,却也不再深究,他慢慢地转身,抬步向前走去。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了往日的阴沉乖戾,反而多了些许的轻松,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呢?整整二十年待在申屠尊的身边,如今却像是如释重负地将他辛苦创下的基业交给她?这不免让她感到疑惑与深深的不解。
她抬步跟在他的身侧,二人走在庄园内,用了整整一日,才将整个庄园走遍,每到一处地方,季无情都会告诉她这处的用途,待回到客房之后,玉汝恒直接问道,“厂臣为何要信任奴才?”
“不是信任,而是你有野心。”季无情抬手退去身上的外袍,转身看向她,“小玉子,记得今日在桃花树下本座说过的话,即便有一日本座死了,那些话也都是真的,永远不会变。”
玉汝恒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曾经的他也说过类似于这样的话,可是,当时的她不懂,如今,面对季无情,她依旧不懂。
季无情随即坐下,抬眸看着她,“时候不早了,早些去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
“奴才告退。”玉汝恒收回心思,这样的意外,对于她不知是好是坏。
季无情目送着她离开,嘴角地笑意深深,掌心摊开,一朵桃花花瓣泛着妖娆的红,他低笑一声,喃喃自语,“我就这样将自个的心交出去了?”
玉汝恒退出季无情的房间,便行至隔壁的屋子,待入内之后,她缓步行至软榻上坐下,低头看着手中的桃花,想起白日的情形,随即将桃花放在几案上,便起身去了里间。
申屠尊端坐在御龙宫内的书案上,这些时日,他已经习惯地在歇息的时候,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链,轻轻地摩挲着。
一道黑影落下,将今日在庄园内季无情与玉汝恒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申屠尊。
申屠尊听罢之后,薄唇勾起,“季无情对那小家伙当真动了心?”
“二人关系甚是亲密。”一旁的暗卫如实回禀,他亲眼目睹,自然能看得出季无情看着玉汝恒的眼神甚是不同,他不可否认,那玉如恒当真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绝色容颜,他即便是身为男子,看着那样的画面,也有些心动。
申屠尊的笑意越发地深邃,“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朕倒要看看他该如何破这个局?”
翌日天亮,玉汝恒便起身,简单洗漱之后便出了房间,抬眸便看到季无情已经立在院中,眺望着远处。
她上前行至他的身侧,“奴才见过厂臣。”
季无情幽幽地收回视线,转眸看向玉汝恒,“可是去看看大冶国的余孽?”
“是。”玉汝恒低声应道。
季无情抬步径自向前走着,玉汝恒抬眸看着今日的天色,透着挥散不去的阴霾,难道有事要发生?
不一会,季无情便带着她入了庄园内的地牢,地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甚是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刑具架上的刑具更是层出不穷,看着渗人,墙壁上亦是沾染着血迹,耳边传来用刑时传出的惨叫声,还有鞭挞声,声声刺耳。
她抬眸看着不远处,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名女子,长发披肩,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头发湿湿黏黏,混杂着血迹贴在脸颊上。
玉汝恒不过是瞟了一眼,便若无其事地跟在季无情的身侧,她怎么在这?当时,自个可是亲眼看见她死在眼前的。
季无情走在前面,随即坐在了主位上,转眸看向一侧的玉汝恒,“这处的每一种刑法,本座都亲自动过手,小玉子可是要试试?”
玉汝恒听着季无情的话,突然想起之前他熟稔地女红手法,不禁问道,“上次厂臣缝制的官袍,可是用在刑具上?”
“自然是,为了能缝制出好看的人皮,本座可是苦练了许久。”季无情得意地开口,转眸看向玉汝恒,“不过,手法生疏了。”
玉汝恒嘴角明显一抽,这等手法还算生疏,那他当时必定是下了一番苦功。
季无情总算看见了玉汝恒不同的神色,他狭长的双眸闪过一抹笑意,接着便看见贡喜垂首走了过来,“厂臣,那女子嘴硬的很,酷刑之下,仍旧撬不开她的嘴。”
季无情不过是淡淡地扫眉,“这等事情还用问本座,该如何做,你自个看着办便是。”
“是。”贡喜得到了季无情的允准,接着转身便离开。
玉汝恒看见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