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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妖之传奇-第112部分

小说: 妖之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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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云屏翳的脸上,先是惊愕,但终于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原来……你真的已经抛下了前世的情仇……水……不,十七,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这端丽男子的身影,在逐渐变得越来越淡:“是因为前世的情感太深,带来的伤害太多,所以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抛开么……呵呵,情深不寿……数千年来,我藏于神剑之中,见闻当属不少。但唯有凡人们的这句话,令我感慨最深啊……”
    叹了一口气,我略有些悲哀地望着那已淡不可见的身影:“云屏翳,若是当初你不那样决绝,以你我心性,即算不是爱侣,也会成为极好的知已罢?”
    白色身影终于“轰”地一下,四面散开,重又化为千万白色光点,满天飞舞,有如夏空萤火一般,分外美丽。
    云屏翳最后的话语,便回响在这满天的“萤火”之中:“还是凡人们的话说得好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不……千年身啊……”
    “铮铮”!剑光陡射!耀目青光卷碎满天沉积的黑雾乌云!我飘然飞了出去!
    林宁!我一眼便看到了林宁!
    他仍是长身玉立,衣衫整洁,看不出有任何狼狈受伤之迹,唯有手上竹枝泛出淡淡青光。他的身边……他的身边……居然是三郎!
    我本能地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三郎!
    那一对标志着华岳少君身份的金虹环,正紧紧握在他的手中。在他脚边地上,躺着俏丽娇媚的狐妖阿紫。然而此时她却紧闭双眼,人事不醒,绯绯正焦急地摇着尾巴,绕着她转来转去。
    与他们对面相峙的,正是先前悄然出现的那三个身着麻衣,以巾覆面的神秘人。
    三郎与林宁紧紧靠在一起,淡青光芒与金芒相融,显得极为和谐契合。此时我陡然现身,二人更几乎是齐声叫了出来:“莹儿!”“十七!”然后彼此互视一眼,惊道:“原来你与她是相识?”
    我头脑中轰地一声,索性不管他们,运气于腕,喝道:“剑起!”“铮铮!”两道青光自腕中射出,交错飞舞,瞬间光芒闪耀,剑气激落崖上无数枝叶,簌簌如雨而下。
    那三人大吃一惊,衣袖挥拂,已各取法宝在手相助,只听“嗖嗖”数声,几道射向他们身上的剑光已被挡住!我定神一看,方见这三人中一人执木杖,一人执木钵,最后一人居然执着一柄木剑,当真象是那凡间入室驱邪的道士之流。
    我心中暗笑,却是不敢大意。那三样东西虽然都是木质,模样也甚是粗陋,却隐见纹路奇异,且暗有大量灵气蕴集,决不输于我所见过的金玉之质的诸类法宝。
    “刷”!白光闪动,却是那一杖一剑,已向我攻了过来!与其同时,我只觉得身上一沉,仙气真力竟似被逐渐吸走!大骇之下回头一看,却见一人高举木钵,钵中银白之光,已投射在我身上。那人面上所覆巾下隐见口唇翕动,似正在诵读某类法诀。
    但觉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流,蓦然间涌上心头!多少年了?那潜伏在心底深处的某种东西,仿佛被突然唤醒!烈火般的心绪,瞬间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水剑相融,灵识合一,此时的我,已具有了真正驱动剑气和水流的力量,为何我不能为所欲为,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眸中火光隐现,仿佛全身都在腾腾燃烧。
    “莫动无明,莫起怨妄,无色无识,是真性情。”神秘而慈和的梵唱之声,仿佛又在耳边悄然响起。
    无名的杀戳之意略略平息,然而那一股子傲睨天下的豪情却依然如故!我长啸一声,青色的剑气纵横满天!与其同时,溪中潺潺水流也突然“哗”地一声,尽数卷上岸来!无边青光之中,但见四面水墙乍起,青蒙蒙的水雾顿时围住了那三个麻衣人!
    三人怒喝一声,双臂高举,三件木器散发出极剌眼的白光,屈指捏诀,齐声喝道:“疾!”
    白色光芒反啮而至,带起巨大的妖异狂风,吹得我衣衫层层飞起,面庞竟有些微的刮疼。
    “哗”!水雾迅速弥漫空中,瞬间化作透明水墙,“砰”地一声,正挡住疾速飞来的白色光芒!
    白光一闪,正待遁回之时,但见那道水墙竟如柳条一般,柔软地扭转过来,反将白光缚于中!
    三人脸色一变,忙不迭地退身闪避,“砰砰砰”三声响过,却是手中木器已应声碎成粉末!
    三人呆住,其中一个更忍不住叫了出来:“我的神木……”另两人怒视他一眼,他当即住口。但闻一人沉声道:“走!”
    白光一闪,三人已驾云飞奔,向西北方疾逃而去!
    我起身欲追,但略一思忖,反停了下来,身形一晃,直向溪边奔去!
    果不出我所料,溪中之水已被我先前驭水之时,以法力尽数逼干大半,露出溪底怪石嶙峋。
    然而临岸一块桌面大小的石下,却积有一个碗大的小水潭。里面有尾指头大小的小青鱼,正在慌慌张张地游来游去。
    我嘴角露出一缕微笑,蹲下身来,轻声对那尾小鱼道:“别躲了,我是东海的十七龙女敖莹。大家都是龙族,你的气息瞒得过别人,须瞒不过我呢!”
    青光一闪,那尾小鱼竟化作一个少年公子,眉目尚算清俊,样子却极为慌张。他学凡人之礼向我一揖,说道:“原来是十七表妹,愚兄敖真,乃是南海太子。方才因侥幸逃出魔窟,却受群魔追赶,不得已才化为鱼形,托庇溪中。幸得表妹与那几位仁兄来此,才救得愚兄一命呢!”
    他看了我一眼,不禁有些神魂色与,脱口道:“素闻东海众龙女之中,以我家嫂嫂——东海大公主最是美貌,却不料十七表妹生得也是这般美丽,虽不及大表姐雍容华贵,却也极是清丽脱俗——正所谓……”
    他摇头晃脑,负手吟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猓忻酪蝗耍逖锿褓狻
    我啼笑皆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三海龙神太子之中,敖宁文武全才,敖寒好奏音律,敖真却喜声色之娱。南海太子姬妾之多,颇为知名。更难得是他有一次向蚌族美女珠娘提亲,珠娘家中不欲女儿嫁他,便推辞说必要以月宫玉杵为聘方才许配。难得他不自恃南海太子权势,强逼许嫁,竟当真不辞艰辛,求得玉杵为聘,终于抱得美人而归。
    我因听闻三海龙神皆已落入那未可知的魔头之手,此时却意外得见敖真,本待出口询问他如何逃脱,其余龙神情况怎样;却没想到他如此狼狈之下,居然还能关注我是否美貌,当真是好色出于天性。
       岚气四合
    但听一人奇道:“原来是南海太子!”
    敖真一望那人,神色间不觉有几分尴尬,干笑两声,应道:“华岳少君,我……”我回头看时,却是三郎与林宁匆匆赶来,三郎尚抱着那俏丽的阿紫,阿紫整个人软软地躺在三郎怀中,面色苍白,双眸紧合,仍在昏昏沉睡一般。绯绯紧跟在他的脚边,不时踮起小小的爪尖,四下里蹦来蹦去,样子也显得颇为焦急。
    我的眸光一触三郎身后的林宁,不知为何,竟然缓缓低下头去,一时无言。
    三郎见敖真尴尬,佯装不闻他方才的轻薄之语,当下朗笑道:“早闻四海龙王先后失踪,太子殿下与西海太子、北海太子一起入湘寻父,也先后失去踪迹——怎的太子却在此处?西海殿下与北海殿下呢?”
    敖真的目光不由得又往三郎怀中的阿紫身上扫了几眼,又瞥我一眼,神色缓和下来,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他警惕地望了林宁一眼,疑道:“这位……似乎并非我辈中人……”
    三郎寻块干净石面,将阿紫放了下来,这才与林宁对视一眼,笑道:“你道他是谁人?他虽非神仙,却也是妙解义理、法力高强,他属太上道祖门下,正是担负守护九嶷之责的九嶷神庙大司命!”
    林宁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方微笑道:“林某技艺浅薄,少君此言,实乃愧不敢当。”
    我本待要问阿紫之事,但又几番忍住。此时低头看着脚边溪水,心中忖道:“三郎是何时与林宁相遇?他二人倒似甚是颇为熟悉的模样。”
    敖真脸上疑惑之色渐渐褪去,舒了一口气,皱眉道:“这位林兄既是九嶷的大司命,少君你又与我这位十七表妹是未婚夫妻,说起来都不是外人……”我心里砰地一跳,忍不住偷眼看林宁时,却见他的目光正投在溪水之上,唇边仍带着那抹淡然的微笑。
    只听“扑通”一声,却是敖真已跪在溪水之中,水花四溅,他的袍子顿时湿透。我猛地抬起头来,失声叫道:“表哥,你这是为何?”
    三郎抢身上前,一把拉起敖真,嗔道:“南海太子,咱们以前虽无深交,却也无须如此多礼!”
    敖真站起身来,苦笑道:“少君,大司命,十七表妹……说来惭愧,我敖真自小长于深宫之中,又好声色之娱,当真如那凡人项羽一般,是学文不成,学武又不成,也未尝学成万人敌……此次父王无故失踪,实是因为接到一张请帖,言道是三海龙王齐聚蓬莱,做个甚么海澜之会; 我只道是如往日一般,聚在一起喝酒作乐罢了,谁知父王这此去便是音讯全无。我虽是忧心如焚,实则心中全无主张。幸得四海之间尚有飞翼使传递消息,我方才得知那三海龙宫亦有此大变,又有敖宁与敖寒表哥一力主持,才一路奔向三湘九嶷而来。
    本指望也如十七表妹一般,前来寻访着那擅招魂之术的奇人,却不料一入九嶷,更是陡遇奇变!”
    我急问道:“何事?莫不是你们得罪了九嶷族人?”
    敖真叹气道:“我们早闻九嶷百族乃是魔神蚩尤后人,魔神当年与天庭有约在先,我们此来又是求人,哪里敢在这里肆意妄为?”
    我们甫一入山,遇见一个树妖化作的女子,便向她打探那擅招魂之术者的下落。她态度倒也和善周到,便说要带我们前去。谁知……谁知……”
    他浑身一颤,道:“她将我们带过几座山岭,带到一座山后的洞穴口前,对我们说,那天魔那修的唯一弟子,便在此处。”
    林宁微一沉吟,打断道:“那山上可是草木阴森,所有山石皆为黑色?洞口约有人高,洞壁泥土俱作赤红,殷若鲜血之色?”
    敖真惊道:“你怎知……”他见三郎微微一笑,顿时明白过来,颓然道:“你既是九嶷的大司命,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三郎望了林宁一眼,却没有说话。
    顿了一顿,道:“当时敖宁敖寒两位表哥救父心切,兼之艺高胆大,根本不在乎这个洞穴内究有何物。唯有我……”
    他脸上微微一红,道:“我自小不爱练功,胆子又小,不知为何,一到那个洞口,总觉得心中一股莫名的寒气嗖嗖往外直冒……”他看了我们一眼,见我们都是神色凝重,别无取笑之意,这才忸怩说道:“当时我心中怕得紧,我有个怪毛病,一旦怕起来的时候,便非要方便不可……当时我不敢说出心中所想;当下鬼使神差的,便使出了化形之术,悄悄留在洞外,却摄来洞口藤萝的草木青气,使之幻作我的模样,随着他们走入洞去。我怕两位表哥取笑,也不敢对他们言明,只道方便之后,便赶紧跟了上去……谁知……谁知……”
    他打了个寒噤,眼中浮起一层惧色,说道:“谁知我刚刚在洞口一转身,便听见洞中传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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