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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穿越之傀儡娃娃-第97部分

小说: 穿越之傀儡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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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翎抓着头发讪笑道:“你那些个叔伯父亲,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他们又设计害你,所以忍不住就跟了过来。”
    曲临渊眼中柔软的光芒一闪而逝,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左侧一栋华丽的屋舍走去。
    夏翎这才发现,曲家竞座落在金峰峡背面,高楼华舍,雕栏玉柱,左右不远处屋宇之中居住的都是毫无灵力的凡人。很少有人知道,修仙界第一医修世家,竟降居在凡人之中,掩人耳目。
    夏翎一走入曲家大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即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张狂的笑声:“今日,你们若乖乖交出曲临渊也就罢了,否则,他刚刚所受的酷刑,本侯等一下就在你们身上一一重施一遍!”
    “我……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已派人去通知临渊回来!”男子沙哑的声音含着 无边的恐惧,战栗发抖,“你……你还不快让这些藤蔓离我们远一些!”
    男子的声音因恐惧和懦弱而近乎扭曲,可夏翎还是很快认了出来,此人正是三 年前设计让曲临渊喝下魈魅燃情的男子,阿修的亲生父亲〃一曲臻戎。
    夏翎对这个自私自利、冷酷绝情的男人简直厌恨到了极点,侧头去看曲临渊的 神情——清澈如水的眸光没有半分波动。但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冰 凉的五指。
    曲临渊有些愕然,清亮的眼眸望着女孩安抚关切的温暖笑容,心中突然一跳, 连忙低下头去,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拳,不敢再有半分念想。
    两人刚走入大门,所有人便如有所感,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两人身上。
    夏翎第一眼望见那紫衣华服、年过不惑的阴邪男子,突然“啊” 了一声,终于 记起为什么“紫阳侯”这个名字如此耳熟,而方才听到的那个张狂笑声又似曾 相识。
    原来是他一当日觊觎常似锦的美貌眼巴巴地追到韩煜府邸,结果却被韩煜一团火烧了肉身,只得元婴逃脱的紫阳侯楚筲!
    真没想到,当日狼狈逃脱的紫阳侯,不过二十年竟又修成了肉身,竟还保持着 原来的样貌,不知是用了怎样的残忍秘法。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投靠了凫峦 帝国。
    曲家的情况确实很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年轻男子的尸体,尸体旁站立着几株赤红的藤蔓,藤蔓旁的所有尸体都失去血肉,只余皮包骨头。
    在大厅右侧的角落中,是曲家仅存的几个结丹期以上的修者,他们因曲临渊的到来而欣喜若狂,其中也包括曲临渊的父亲和受伤的爷爷。
    紫阳侯自然不认得此刻的夏翎。望见不紧不慢走入的曲临渊,他神色陡然一滞,眼中露出惊艳和震撼的光芒:“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人能匹敌她的容颜,只可惜竟是个男子。”
    夏翎当然知道紫阳侯口中的“她”是谁,不由得觉得好笑,忍不住也偷偷观察曲临渊俊秀无双、清雅绝伦的侧颜——肌肤如雪玉雕刻,眉目如工笔描画,长睫微垂之间,眸光似隐若现,当真是让人细瞧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曲临渊被心中所系之人盯了许久,本该冰凉的脸上竟慢慢浮起燥热红晕,忍不住侧头瞥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拉到身后,克制了半晌才松开手,心底竟无缘无故升起一道怨气:“从前有那么多时日让你看我,你却不看。如今不让你靠近我,偏偏总是如此看我。夏洛,你就是故意要与我作对是不是?”
    夏翎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心脏仿佛突然被泡在陈年老醋中,酸楚难当。两个人的缘分是一场遇见,不能早也不能晚,否则,就只能错过。
    无论是师兄对她,还是她对阿修,在手边的时候未能牢牢抓住,错过了就只能追悔莫及。
    “临渊,救我!”曲臻戎嘶声大叫,“他们都是来找你的!与我无关!与我们曲家无关啊!”
    受伤打坐中的曲唯风突然睁开眼,咳嗽两声道:“临渊,我让默山和默华通知你来,并非让你来救援曲家,而是要告诉你一个有关凫峦帝国新皇——慕容清的惊天秘密!我要你救的,是天下,是整个人界!”
    曲唯风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怔,曲臻戎和曲臻茂更是难以置信地怒吼:“爹,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可知道,落在这些恶魔手中的修者都是什么下场?”
    曲臻茂眼望曲临渊,哀求道:“临渊,你绝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你可知道这半个月来,晋南死了多少修者凡人?这些畜生根本就不是人,他们屠杀了一个又一个门派。结丹期以下的修者通通被吸干了血肉,丢弃残躯。结丹期以上的修者都被他们下了禁制,留在身边过着为奴为仆、猪狗不如的日子!更可怕的是,他们竟违背修者间的第一协定,连凡人都不放过!几日前,楚国数万男女老幼被屠杀殆尽,无一生还!”
    夏翎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惊骇慌乱,无法用言语形容。曲唯风毫不理会两个儿子的言语,只盯着曲临渊道:“看到这几个赤血藤的时候我就知道,凫峦帝国的新皇已被古魔附体。而且,随着赤血藤吞噬的精血冤魂越来越多,他的身心将完全沦入魔道,再无半分人性。临渊,这世间能阻止古魔临世、覆灭人界的唯有你!能为人间带来一世浩劫的回阳诀,同样也能阻止人间浩劫的降临!你只需——”
    曲唯风的话语再无法继续,他惊恐地睁大眼,低头望着穿胸而出,张牙舞爪的赤血藤,唇齿间溢出大量的鲜血,慢馊跌倒在地。
    他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曲临渊,仿佛想要说什么。可是,一株赤血藤猛地扎入他的喉咙,又从他脑袋上破土而出。

    第八章 滼花再开

    曲临渊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爷爷不甘的眼神,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看着他呼吸断绝……最后,他慢慢抬起头,望向爷爷身后——一个锦衣华服,神色冰冷的男子慢慢显现身形。
    “师……兄……”夏翎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以为沙哑破碎的声音不是自己吐出来的。就如她怎么也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浑身缠绕着赤血藤,高高在上俯视着众人,眼底不带一丝温度,唇畔含着冷笑的男子,竟会是自己认识了数十年的师兄——沈清。
    “翎翎,好久不见了。”沈清微微一笑,冰冷的目光望向夏翎时带了几分柔软,“瞧瞧我为你带来了怎样的重逢之礼。”
    沈清的手轻轻一挥,突然,三个手牵绳索的黑衣男子从他身后一一走出,逐个排列在夏翎面前。他们的右手牵着绳索,左手拿着荆棘长鞭,长鞭上沾了碎肉,血腥而让人作呕。
    为首的男子将长鞭狠狠地向身后甩出,厉声道:“牲畜黄吉,牲畜莆田,牲畜夏衡,还不快与夏姑娘打招呼问好!”
    几个血肉模糊的身形迅速爬到夏翎面前,齐齐跪倒在地,重重地磕头:“见过夏姑娘,求夏姑娘饶恕牲畜黄吉(莆田)当日的冒犯!”
    夏翎猛地捂住□鼻,否则,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发出惊慌的尖叫。
    眼前这几个血肉模糊,身上不着寸缕,如畜生般攀爬在地上的男子,竟会是黄吉、莆田与夏衡。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奎宗掌门,那个人人巴结奉承的莆田道长,还有那个数月前背叛自己的弟弟夏衡。
    黄吉和莆田的眼中哪里还有当初的贪婪和阴狠,他们身上除了鞭痕外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全身灵力也没有被抽干。可是骨瘦如柴的赤裸身体,绝望麻木的眼神,和求死而不得的恐惧,让他们简直比被五马分尸还痛苦。
    莆田四肢伏地往前爬了爬,却马上被颈项上的绳索勒住,脸部肌肉猛地一阵扭曲,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哀号:“夏姑娘,我错了,当日是我……是牲畜莆田对不起你,求求你赐我一死,赐我一死吧!”
    夏翎如被惊吓到般后退一步,马上被拢入一个清凉的怀抱。而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夏衡终于也半直起了身体。
    他的脸还是那样遍布疤痕,眼底写满了乞求和绝望,嘴巴张了张,发出“啊”的一个音节,却陡然展现出一张让人心惊胆寒的嘴巴——所有的牙齿都被敲碎了,舌头被割成一条又一条,嘴巴中爬满了让人恶心的蛆。
    “啊——”泪水从夏衡眼中滚滚落下,弥漫的水雾让人再看不清他眼底沉淀的究竟是悔恨、仇怨还是不甘,“啊啊啊……”
    夏翎猛地扭过头,将脸埋进曲临渊怀中,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曲临渊低头轻轻吻她的头顶,眼中闪过痛楚和不舍,却还是慢慢将她推开。
    回阳诀七重与繁露靑阳之息,不知要多少年的煎熬,才能再容许他拥抱她,靠近她。
    夏翎也终于冷静下来,对眼前三个人,她并没有太深刻的同情心,只是这样的摧残与哀号实在太让人恐惧和揪心,尤其当这样的摧折出自沈清之手。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夏翎缓缓松开曲临渊的衣衫,转过身,哑声问道,“师兄,你当真是我的师兄,沈清吗?”
    沈清低笑两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幽幽道:“怎么了?当日师妹不是很恨这几个人吗?如今师兄为你报了仇,千万倍奉还回去,你不开心吗?”
    夏翎望着眼前的男子,明明是一样的眉眼,却再没有包容坚忍的神情;明明一样的容颜,却再没有熟悉的气息。
    他叫她师妹,叫她翎翎,可是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如兄如父守护了她八年的师兄。
    夏翎抚着心脏,这里突然间变得那么闷那么痛。数月前血腥残酷的场面,数月前破釜沉舟的牺牲,数月前声嘶力竭的呼喊,犹如古旧的黑白电影在眼前一一闪现。
    她的双手冰冷汗湿,全身血脉痛若撕裂,可是再也没有一刻能让她比现在更清醒地意识到——师兄已经死了。那个守护她,包容她,执着背负着天道正义的师兄,早已死在了那个血腥弥漫的山洞之中。
    从此,世间少了被人遗弃的沈清,却多了个遗弃世人的慕容清。
    沈清的目光慢慢从她身上收回,望向曲临渊,突然翻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缓缓道:“不知道凭着这瓷瓶中的元魂,曲医神可愿与我做一个交易?”
    曲临渊的瞳眸猛地一阵收缩,将浑身发冷的夏翎拉到身后,牢牢护住,才淡淡道:“说吧。”
    沈清望着他细微的动作,目光幽冷而凌厉,含着刻骨的嗜杀之意,却又瞬间敛去:“用你身后的女子,来交换你母亲的魂魄。”
    曲临渊想也未想,平静地回道:“绝无可能!”
    沈清怔了怔,突然仰天大笑道:“你回答得斩钉截铁,却没有问过你身后之人。夏师妹,你可知,灵虚门的金鳞仙子,此刻在哪儿?”
    夏翎陡然一惊,猛地从曲临渊身后走上前,厉声道:“沈清,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清仿佛没听见她的质问,神色温柔地望着她,继续道:“夏师妹,你可知,你和曲临渊一离开金峰峡,那些与你们同行的女人们会有何下场?”
    “沈清!”夏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声音近乎嘶哑,“沈清,我跟你走!停止你的威胁,我——”
    曲临渊一把将夏翎拉回怀中,恶狠狠道:“夏洛,你敢当着我的面跟他走,我绝不会原谅你!”
    将惊慌失措、悔恨痛苦的女孩紧紧拥入怀中,曲临渊望着沈清的眸光一寸寸变冷,手腕中的银色丝线纵横交错,飞散开来。
    沈清见银丝飞散,嘴角依旧噙着笑容。但当银丝在他周身交错凝结,编织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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