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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重华归 完结-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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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声音低哑。

    “娘娘,起身坐坐吧,总躺着对身子不好”,强忍住心疼,我扶着德妃靠在床头,又拿了几件衣裳给她层层套上,端了杯热茶放进她手中,这才略略安下心来。“去见过皇上了?”低头啜了一口茶,德妃淡淡的笑着道。

    “嗯,见过了,恰逢皇上不忙,月儿便将那事问了皇上一回。”垂着眼,我轻声答。“皇上怎么说?”尽管德妃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温和,我却在其中听出了些许紧张和急切。想来,在这件事上,她和我会是一样的心情。

    “皇上说,聿王爷正与肃郡王的兵马隔江相对,因尚无方法渡河,两军并未交战”,说着,我看向德妃,想知道她对此作何反应,却见她只是淡淡的“噢”了一声,表情却是我读不懂的平静。

    我正犹豫着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要将自己的心思说给她听,却见德妃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不同往次,这回她像是咳得无法呼吸了一般,紧张得我几乎慌了手脚。“画竹,快去请御医来!画柳,进来帮忙!”

    画竹闻声立刻出了门去,画柳掀了帷帐进来,一脸紧张地给德妃抚背,我转身去倒水的功夫,却听见身后的画柳惊叫了一声,回头一看,德妃覆在口边的手心里渗出了屡屡血迹,血顺着她的手腕淌了下来,染在白色的衣袖上,触目惊心。

    “娘娘!”我手一松,杯子应声而碎,顾不得地上的碎片,我扑了过去,半拥着她,慌张的问:“娘娘,你怎么了,不是上午气色好了许多么,怎的……怎的咳血了!画柳,御医怎么还不来!快去催!”看着沾染得到处都是的血迹,我早已慌了神,明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却还是忍不住让德妃倚在我身上,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像是过了一百年那么久,陈御医终于提着药箱气喘吁吁的来了,瞧见我和德妃皆是一身星星点点的血迹,他惊得向后退了一大步,颤着声便问:“郡、郡主这是怎么了!”我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若不是要留着他给德妃瞧病,我或许真会冲动之下,一招柳叶飞花丢过去,把他扎成个马蜂窝!

    “娘娘咳血了,御医快来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我语气急切,陈御医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凑到跟前来,我忙将自己随身的帕子取出来,覆在德妃手腕上,陈御医这才开始切脉。

    怕影响陈御医诊治,我让到了一边站着,见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简直心惊肉跳。这庸医到底会不会瞧病?还是说,德妃的病真是药石无医了?他那一脸痛苦思索的表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在一旁煎熬的等了两柱香的时间,陈御医终于出声了:“郡主,娘娘此番咳血,皆是因为长年累月的积劳早已浸进肺腑,形成血块,剧烈的咳嗽激出了这些血块,并非脏器出血,郡主大可放心。”陈御医一番乱七八糟的话说的我云里雾里,尽管他让我放心,我却是直觉的不信任他。此时此刻,我多希望王居璟大神医能从天而降,将这庸医踢得远远的。

    “那依陈御医的意思,娘娘的病该如何治呢?”强忍住怒气,我耐着性子问。却见这陈御医像是得了保证一般,态度突然悠然起来了,一边抚弄他那花白的胡子,一边老神在在地道:“娘娘的病,关键在于止咳,咳止住了,咳血便止住了。”这庸医是哄孩子呢么?说的是什么话!

    我正欲发作,他已招了一旁的画竹到跟前:“来,拿了这方子去太医院药房取药,”说着,信手在纸上写了起来,待他写完,我凑近看了一眼,大多是些连我都知道的温补的药物,看上去药性强些的,似乎只有黄麻和白胡椒两味了。我不懂医理,现在德妃病急,我也只能姑且信他了。

    “娘娘,服药期间,莫要疏忽膳食,此病宜静养不宜劳动,平日里多吃些温补的东西,像乌鸡汤,党参汤之类,皆有不错的养生之效。臣先行告退,娘娘请静心养病,切莫劳心劳力,大喜大悲。”拱了一回手,陈御医站起身来向德妃告辞。

    咳了这么久,德妃十分虚弱,没有出言,只轻轻点了点头。我却叫住了那御医,问:“娘娘咳了血,是不是该服些补血的汤药呢?”这庸医光说止咳,眼睁睁看着德妃失血,却是无动于衷,只字不提补气养血的事。

    “噢,对对对,微臣再加一副补气养血的方子,娘娘一并服了便是”,陈御医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拍后脑道。对什么对!你这庸医,该怎么行医治病还需要别人提醒么?看他这副样子,我如何能放心让他给德妃诊治。

    “娘娘好好休息,微臣先行告退”,逃命似的,陈御医草草行了个礼,便提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画竹拿了方子跟在他身后去取药。我坐在床边,一边轻抚着德妃的背,一边问:“娘娘,可觉得好些了?”身边的画柳端了杯茶过来,我摸了摸,觉得不算太烫,便直接递到了的德妃手里。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四七章每况愈下

    第二四七章每况愈下

    接下茶杯,德妃看了我一眼,虚弱的笑了笑,道:“傻丫头,快去换身衣裳吧,”我低头一看,原来方才情急之下,我不管不顾地半拥着德妃,竟沾得前襟点点血迹,瞧着十分渗人。

    “月儿先给娘娘换一身衣裳吧”,我站起身来,正要去取衣裳,却被德妃喊住了:“你去换你的吧,这里有画柳在。别净顾着我了,听话,去吧!”德妃一脸坚持;而画柳已经先一步取了干净衣裳来,我只得点头道:“月儿先去换件干净衣裳,一会儿就回来。”

    “月丫头你去歇着吧,奔波了半日,方才又受了惊吓,不好好歇歇怎么成,一会儿画竹就回来了,这儿人够多了,不差你一个。”德妃坚持不让我回来,我想了想,觉得让德妃静养比什么都重要,也便没有坚持,嘱咐了画柳几句便走了。

    回房刚将沾了血的裙子换下来,小遥便进门了,甫一看到桌上沾着点点血迹的裙子,小遥吓得惊叫一声,立刻奔到我面前抖着声问:“小、小姐啊,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传御医?快让我瞧瞧!”看着她眼里星星点点的泪光,我不由得心里一疼,忙道:“我没事,衣裳上的血不是我的。”

    一听我说自己没事,小遥这才收了眼泪回去,“既然小姐没事,那衣裳上的血是哪里来的呢”小遥一脸疑惑。“娘娘她……咳血了……”犹豫了一下,我缓缓道。“陈御医方才来开了方子,说没什么大碍,但依我看,情况不像他说的那样乐观。”

    “那该怎么办呢小姐!”小遥一向很敬重德妃,听我这么说,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我看了看她,最终长长叹了口气,是啊,该怎么办呢?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不能出宫求助,在宫内也没有地位,所谓郡主根本就是个空架子,根本使唤不动任何人,皇帝又不给德妃换御医,也明确禁止了我参与此事,眼看着德妃的病越来越重,我该怎么办?

    心中忧虑,连用晚膳的心情也没有了,本想去陪着德妃,却被画竹挡在了门外,说德妃命我今日休息,不许在跟前伺候。无奈之下,只得又折返回来,在房中来回踱步,上次从菡园书房里取的几本书都搁在桌上,我却一点看的心思也没有,红枣甩着大尾巴围着我转,我也不想理他,好容易挨到了天擦黑,随意洗漱了一下,便钻了被窝,又是难以入眠的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德妃完全成了药罐子,每日要服许多种汤药,一进她的卧房,铺天盖地的便是阵阵浓重的药味,在她房中待久了,我和画竹画柳身上都带了药味,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连我的卧房都有了股药味。

    饶是如此,德妃的病却丝毫不见好转,陈庸医基本上每日都要来一到两次,每次来说的话都差不多,开的方子也没什么差别,匆匆数日过去了,我们已对他完全失去了信任,他说什么我们都不觉得奇怪了,只能按着方子煎药给德妃服下,每日换着花样做菜,以期她能多吃一点。

    这段日子里,怡贵人常会过来探望德妃,每次都是小坐一会儿,陪德妃说说话便走,每次她来时,德妃都会寻个理由把我支出去,等怡贵人走了才唤我回来,我却也不问她都和怡贵人聊了些什么。我相信,她这么做,有她自己的理由。

    不知是不是德妃越来越重的病情吓到了小遥,她竟壮着胆子真的跟踪了画梅几次,而她跟踪的结果虽不至于让我吃惊,但还是忍不住心里发寒。从前我还在怀疑,会不会现在的这个画梅同那婉妃绫贵人有关,而照这个结果来看,恐怕,怡贵人此人,心怀叵测。

    我曾试着劝德妃远离怡贵人,她却只道我多心,加上我数天来一直小心提防着怡贵人,发现她并没有做什么异常的事,即便她和画梅交往过密,我也找不到理由制止二人,或是以此为线索挖出什么阴谋来,我只得由着怡贵人每日前来小坐。

    德妃的病每况愈下,从前尚能在院子里走走,现在却是根本下不得床,不想让她觉得太闷,我便时常抱了琴来,奏曲给她听,每每我弹琴的时候,她总会双眼半开半阖地倚在床头,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手指微微随着音乐动着,看起来十分自在享受。

    有时候,德妃会拉了我坐在床头,双眼微合,却并未睡去,只轻声同我讲一些从前的事。“最近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有些事若是不同你说说,怕是就真的忘了”,她总笑着这样讲。“聿儿打小就心思重,半大的孩子,不学人家玩闹戏耍,整日跟个夫子一般,捧了本书一读就是一日,也就是萦絮能说得动他。后来萦絮去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难过的紧,萦絮出殡的那夜,他坐在房顶上,吹了一夜的萧,闻者无不心酸。”

    德妃说起这事的时候,我不由的想起了初次入宫的那夜,我在深宫中迷路乱走时,曾听到过一阵怆然如龙吟般的箫声,当时我知觉那箫声萧杀,弄箫之人必定心有乾坤,不成想,当年隔着一堵宫墙弄萧的那个人,如今竟住进了我心里。实在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细想来又觉得有些甜蜜,这样一来,当年我虽未同容成聿照面,却也算是间接最先“遇到”了他。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德妃的病愈演愈烈,而在皇宫另一头,祀王和李思韵婚事的筹备却是一点都没有耽搁,整个皇宫张灯结彩,红绸宫灯随处可见,连宫女们都换上了亮色的衣裳,据说因祀王还未及冠,宫外并无他的府院,为了迎娶李思韵,他的落霞殿很是好生修葺了一番。和宫中的喧闹比,毓淑宫中更显得冷清寂静,画竹画柳曾小声嘀咕,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办喜事,实在是伤德妃的心,我听后放轻步子离去了,并未训斥二人,因为打从心底里,我也是分不满皇帝此举。

    他儿子的婚事自然是重要的,但又何必急在一时,即便太后皇后催得紧,他身为一国之主,为何就不能拿出他一国之主的权威来,将此喜事推上一推,好歹等到德妃的病好些了再办也不迟。

    说来可笑,此番祀王和李思韵的婚宴,虽然据说排场是如何如何的大,但真正能到场的有分量的宾客却没有几个,完全比不上容成聿及冠礼那次来的人多。首先,大皇子二皇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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