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系相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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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
而也在外面乱成一团纷纷传着大少爷回来这一消息的时候,白凰决已经带着明梳几人到了后院的一处阁楼之中。
阁楼十分干净,白家虽为八大世家之一但却并不铺张浪费,小楼之中的摆设十分简单,但却能看出布置之人的用心,屋子不大却是一应俱全。白凰决示意景离将白凰烛安顿在床上,很快唤来一名家仆去为白凰烛找大夫。
一直到看着大夫来了明梳才有空舒一口气,却在将视线自床上正由大夫把着脉的白凰烛身上移开的时候接触到了一旁白凰决有些怪异的视线。
心下一沉,明梳尚未开口便听得白凰决道:“还未请教两位是舍弟的什么人?”
白凰决虽是白凰烛出生之后才被白武山收为义子,但却比白凰烛长了一岁,故而称白凰烛为舍弟。
听到白凰决的问话,明梳眼神微变,便听得景离在一旁道:“听你这么说,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家少爷白凰决了吧?这位是你义弟的娘子明梳,而我……我是她的嫁妆。”
景离一句话说得极为不正经,但是白凰决却是听得十分正经。
明梳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凰决的神情变化,心中渐渐有了些猜测。
走之前素七告诉白凰烛,白家之中有着几股势力在争斗着,要白凰烛回到白家千万小心。而眼前的这位白凰决白少爷是这些年白家最为优秀的人,白家家主白武山本已有意让他继任家住之位,然而现在却来了一个白凰烛成了他当上家主的障碍,他若是想要伤害白凰烛绝对不会是没有动机的。
在听完了景离的话之后,白凰决再次认真的看了明梳,未待开口便听得为白凰烛诊脉的大夫轻咳一声道:“这脉象……”
“怎么了?”明梳本就没有心思同白凰决多说,现在听到大夫开口终于忍不住出声问到,而白凰决与景离颇有深意的对望一样之后也是转过头一脸关切的看向那名大夫。
大夫一手仍搭在白凰烛的手腕上,捻了胡须皱眉道:“大少爷这身子亏损得厉害啊……大少爷没有武功底子还受了严重的内伤和外伤,再加上这一路的奔波和发烧,至少也得好好调理半年以上才行。”
明梳反应最大,直接皱眉问了出来:“半年,那么久?”她担心的不只是白凰烛要调养多久,还有在启程之前白凰烛所说的那些话。素七说白家如今乱作一团,而现在白凰烛回到白家无疑是撞在了刀口上,若是他身体无事武功还在还好,但他现在伤成这个样子又暂时失去了武功,又如何能够对抗白家隐藏的势力?
同时皱眉的还有景离和白凰决。景离的眉头也是紧紧锁着,只是并没有开口。在他的想法中白凰烛身为神堂第一的杀手定然不会是弱者,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看到这位天下第一杀手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仍旧紧闭着双眸的白凰烛,却不知他究竟是在沉睡还是昏迷着。也许是他自己一直以来便把白凰烛想得太厉害了,却忽略了天下第一杀手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一旁的白凰决的神情又是与他们不尽相同,他眼中满是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白凰烛摇头道:“没有想到凰烛他竟不会武功……这么多年他在外面不知吃了多少苦,却不想竟还有人敢伤他……”
说到这里他抚着额转过头直视着景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究竟是谁伤了凰烛?竟连不会武功的人也不放过,他伤了凰烛,白家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他一句话说得认真至极,倒让原本怀疑白凰决便是扰乱白家内部的人的明梳一时之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白凰决的表情太过认真,若他真的是虚情假意的话他的演技绝对是好得无可挑剔了。
“少爷。”沉默的气氛被大夫打破了,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转向那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明梳问道:“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大夫点头正色道:“你们先找个人陪我去抓药,这药必须连服上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大少爷不能下床,不要让他吹到凉风,大少爷现在身体弱最好不要让他再生病了。”
明梳的表情有些凝重,点头道:“我知道了。”
景离也是点头,随即在明梳意味深长的注视下终于妥协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大夫我陪你去抓药……”
大夫点头看了景离一眼便往外走去,景离低垂着双眸很是不甘愿的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房中只剩下了昏睡着的白凰烛,明梳还有白凰决。老管家白练已经被白凰决唤去请白家如今的家主白武山过来了,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武山竟迟迟没有过来。
等了好一会,白凰决终于打破沉默道:“明……明梳姑娘,在下先去堂中看看为何白练还没有带义父前来,舍弟就拜托姑娘照顾了。”
他喊的是“明梳娘”而不是“弟媳”,明梳看出了他心中并没有认可自己是白凰烛的娘子,不过她此时的心思都只在白凰烛的身上,对于白凰决的说法也懒得再计较,不过是轻轻点了点头。
白凰决最后不放心的看一眼白凰烛,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明梳也直到白凰决走远之后才终于低叹一声坐到了白凰烛的床边,有些无奈地伸手理了理白凰烛此刻一头凌乱的长发:“败家子,你这个样子还真让人担心啊……”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句纯属感叹的话竟然立刻得到了回应。
“不用担心。”原本还紧闭着双目的白凰烛突然睁开了眼睛,清澈乌黑的眼睛倒映着明梳的身影。
明梳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了抖,精准的戳在了白凰烛的脸上,换来了白凰烛的一声痛呼。
“你醒着?”明梳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白凰烛很是无辜的看着明梳,眨了眨眼睛道:“我从来没说我晕了。”
“……”
于是前一刻被大夫说成必须好好调理半个月,并且一个月不能下床不能吹风的白家大少爷白凰烛此刻突然精力旺盛的睁大眼睛为明梳解释了好半天。
一直到白凰烛说完之后,明梳才不确定的重复一遍:“你说那大夫为你把脉……那脉象是假的?”
“不错,这是临走前素七教我的办法,可以让脉象变得虚弱无比。”白凰烛点头道,“现在的白家究竟乱成什么样子我们根本不清楚,至少我们要先示弱,让别人对我们放松警惕。”
他的话说得在理,但却换来明梳有些怪异的目光,她以前从没发现自己的相公竟然会玩这种花招。
顿了片刻,明梳才开口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先前那发烧什么的其实都是装了骗我担心的吗?”
“……”白凰烛向被窝里又缩了缩,他万万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受不了一路上景离对自家娘子的暧昧行为,所以才借着低烧大作文章将明梳的注意力全都转移了。
面对着明梳越来越不善的目光,白凰烛沉默了很久才冒出一句:“明梳……我头晕……”他的眼神要多委屈又多委屈,明梳再大的火气看到这眼神也发不出来了。
一手牵过被子为白凰烛盖好,明梳放柔了语气:“头晕就给我躺好。”
白凰烛如获大赦,几乎将整个头都埋进了被子里。
而就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来了许多人,其中还伴着白凰决的声音:“义父,凰烛他此刻身体还很差,不知有没有醒来……”
听到这句话,屋内的两人都知道究竟是谁来了——白家家主,白武山。
明梳若有所思的看向白凰烛,却发现白凰烛此刻的表情复杂之极。
16.相公,装病
也在白凰烛和明梳的目光注视之下,房间的门被人缓缓的推开,一个人一身的绛紫色锦衣步入房中。
那是一名看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不似其他同龄人的富态,他很瘦,瘦得看起来不过一把骨头。然而他又很是高大,仿佛被支起来的巨大的帆。这般的形容也许有些不够恰当,但是在那一刻明梳的脑子里也只能想到这个形容了。
她知道其实这个人只有四十几岁,然而他却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黝黑的皮肤上布满的皱纹深深地镌刻了岁月。
而他此刻正看着床上的白凰烛。
白凰烛也睁大了眼睛,脸上表情复杂的与那人对视。
在明梳的映像中白凰烛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很容易哭出来的家伙,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白凰烛的眼底不见一丝眼泪。那瞬间她似乎才明了了什么,顿悟了什么。
似乎没有想到白凰烛已经醒了,那人在接触到白凰烛视线的一刹那有了一丝迟疑,然后他牵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嘲笑什么。
举步,他终于向着白凰烛走了过来。
“凰烛,你醒了?”白武山的声音和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沉闷却带着一种隐隐而不爆发的气势。
白凰烛眼睛一瞬也不眨的看着白武山,轻缓的点了头。一旁的明梳看着这父子二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十多年了,再回到白家,白凰烛竟觉得眼前的人仍是自己所熟悉的。
他本不该记得眼前的这个人的相貌,那时他不过五岁。
然而不知是为什么,眼前的人所带给他的感觉竟是如此熟悉。
沉默了良久,明梳没有开口,一直站在门口的白凰决也没有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沉默。一直到白武山终于在白凰烛的床前坐下,思索了一会而道:“能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吗?”
他的语气有些淡了,本不应该是一个世家家主该有的脆弱,但是他便是这般了,在白凰烛的面前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这样的白武山让白凰烛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几乎是哽咽着,他缓缓开口说了一声:“爹。”
这样的一声,让白武山身体微微一震,继而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一般的看着白凰烛,并对他伸手道:“凰烛……”
“孩儿这些年过得很好,让爹担心了。”白凰烛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
然而白武山并不赞同,他皱了眉又仔细的看了白凰烛一会儿才摇头道:“过得很好?过得好会瘦成这样?”
不待白凰烛反驳他便又道:“方才我再来的路上已经听凰诀说了你的身体状况,也知道了你受了重伤的事……你可愿告诉我究竟是何人伤了你?”即使是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白凰烛和明梳依旧看清了白武山眸中的肃杀寒意。
虽然明知白武山不可能立刻便带领白家与神堂和乌衣教对抗,但是白凰烛仍是觉得心中有一处前所未有的柔软。
眨了眨眼睛,白凰竹才道:“神堂。”
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白凰烛静静地看着白武山的神情,然而他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退缩。在白武山的眼里他只看到了冷静的思索和一丝不可察觉的愤怒。
白家虽为八大世家之一却仍是不能与有着乌衣教为靠山的神堂为敌,但是当白凰烛说起伤了自己的人是神堂的人时他却没有显出任何为难的表情,而是真正在思索如何对付神堂。
仅仅是这样,白凰烛便觉得自己这一趟回来白家是对的。
十多年的在外生活,他也曾经十分想念被宠在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