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新番外:后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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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闻得到那身上的,混在雨气里的淡淡气息,是他所熟悉的。才在不久之前,段衡也刚这样抱过他,那时令他心醉神迷,只是再也不能一样。
进的也是乔四自己以往的卧室,段衡把他放到床沿,让他坐著,给他解了御寒的裘皮。一脱去那蓬著的丰厚皮草,他整个人就显得小了一圈,瘦削和苍白都原形毕露了。
「四爷,你先在这歇歇,等会儿再下去吃晚饭。」
乔四不理会,青年也带著习以为常了的好脾气,蹲下来脱他的鞋子。他的脚落在青年手里,这段时间都没走过路,几乎忘了有这一双脚的存在。段衡大概是觉得冰凉,要给它们暖和似的,把它们在手心里握著了一会儿,而後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以往只要一碰他的脚,就敏感得无以复加,现在是全然的无动于衷,乔四看了一会儿青年的脸,把眼皮垂下来。
失去视线的相交,青年便起身,让他靠著床头,帮他把腿脚塞进被子里。而後也并不离去,只在床沿坐著。
「四爷……」
「……」
「我知道你怪我,恨我。」
「……」
「但现在你是我的了。」
乔四略微诧异地看了青年一眼,青年掀开被子,跟著坐到床上来,把他抱到腿上。
乔四有些意外,但并不挣扎。失去权势,加上双腿,他在这些人面前要做些什么激烈的抵抗的,那都是徒劳无功。而他向来珍惜自己的力气。
段衡抱著他,跟抱了个爱惜的娃娃似的,离得很近地看了他一会儿,几乎要鼻尖碰著鼻尖了,而後亲了他的嘴唇。
他闭著嘴,段衡亲了一会儿,就把他下巴捏了,撬开他牙关,将舌头探进去。
这样一个深入的,无声的亲吻,堪称缠绵。结束的时候乔四已经能感觉到腹部被硬挺的东西顶著。
这还是白天,窗帘也开著,但段衡意图明显地亲著他的耳根,脖颈,下巴,将手伸进他衣服里。
脱下来的上衣挂在手腕上,在背後把他双手困住了,段衡把他上身的伤疤都亲了一遍,手在他裤子里一前一後揉搓著他。
「四爷……」
颤抖那是生理的本能,前端很快就被摸得坚硬而湿润了。裤子要脱下来,比平时费劲得多,最後是被撕开的。乔四裸著下身坐在青年腰上,为将要发生的事而全身僵硬。
「我不会弄疼你的。」
似乎没必要反抗,也没反抗的余地。润滑做得很到位,以至于插入的时候只有快感。
连根吞入的感觉有些难以承受,乔四喘息著,感觉到青年开始抽动,不由闭上眼睛,这回他没能压抑住自己的呻吟。
他一克制不住声音,青年便握紧他的腰,反复有力地挺送著,边深深亲吻他,乔四在这交欢带来的快感里,出了一身的汗。
青年占有他的姿态是恶狠狠的,迫不及待的,但又不同于暴力。从性器插入开始,所有的动作都是妙不可言,温柔又粗暴的律动带给他久违了的快感,简直令他神魂颠倒。
高潮将至,两人都大汗淋漓,段衡几近凶恶地把他按在腰上,让他随著动作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乔四耳里只听得见自己胸口急速地砰砰直跳,眼前都是光和彩,到顶点的时候全身战栗,抽搐一般,把青年的小腹弄得一片湿润。
「四爷……」
疲软地倒在青年胸膛上,他也不对自己的虚弱加以掩饰。段衡搂著他,亲他的耳朵和脸颊,手臂和嘴唇都相当用力。
「四爷……」
乔四全身颤抖。欢愉是种不同于苦痛的煎熬,它比痛苦更难忍耐。
段衡帮他擦了个干净,让他半醒半睡地歇了一阵,而後真的抱他下去吃晚饭。
晚餐以乔四的挑剔来说,也算得上丰盛,但吃得根本不安稳,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段衡抱著他就没放过手了,几乎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他。他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吃过,但那时候是被伺候,而现在是被喂养。
喂著喂著段衡就亲了他,有一下没一下,情难自禁,像个小女孩对著心爱的布娃娃。乔四在那饭菜和舌尖的混合搅拌里,都不知道究竟吃了什么。
饭没吃完,两人就在饭桌上做了。段衡是种不压抑自己欲望的姿态,乔四也就随他去。青年把他压在桌上,把他刚穿好没多久的裤子又剥了。这回不用做太久扩张的前戏,很容易就塞了进去。
随时随地被玩弄的感觉竟然也很催情,青年喘息著律动,汗滴在他身上,都能让他有种被烫著般的快感。
在桌上交合过後,食欲早被别的欲望取代了,便径自打道回房。
段衡先把他抱去浴室清洗,清洁的过程里,难免要将手指伸进去帮他弄干净,而手指出来之後,却忍不住又将性器挺进去。
乔四只顾著喘息呻吟,任青年在水中托著他百般抽送。这水花四溅的一场也并没有最後满足青年,回到床上段衡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一遍,再一次强有力地进入了他。
这一晚过得极其淫乱销魂,跟之前比,像是从地狱突然转到天堂。青年的肉体正是他所喜欢的,这性爱背後的含义他不去想,就能当作是种享受。
早上段衡起来的时候,似乎心情还挺好,赖在乔四身上将他亲了亲,方才了起床。
乔四行动不便,刷牙洗面都要靠段衡的一双手,小解更是得靠段衡把他牢牢抱著,摆出婴儿嘘嘘的可耻姿势来。
这种时候自身伤残的感觉便鲜明起来,乔四不由沈了脸色。
段衡腾出只手帮他擦干净,说:「没事的四爷,有我呢。」
早餐过後段衡要出门了,临走前便瞧瞧他:「四爷在家里要觉得闷,有什么喜欢的,我给你买回来。」
乔四当然不会理他,青年等了一会儿没回应,便有些落寞地走了。
晚上的时候段衡回来了,看起来挺高兴的,手里拿了个挺大的鸟笼,里头是个大个子鹦鹉,身上雪白,眼圈发蓝,雄赳赳气昂昂的,在笼子里东张西望,看起来很精神。
乔四皱著眉看段衡把笼子送到他眼前。
「长得挺可爱吧?它很聪明的,会说话呢。老板说蓝眼巴丹里头,没见过有它这么能说的。」
乔四兴趣缺缺,丝毫不领情。他的爱好虽然比较老年化,但也没到成天养花遛鸟那地步,对会说什么「你好」「恭喜发财」的傻鸟也没有好感。
段衡也还是耐心逗它。这鸟来到新地方,倒也不怕人,也不犯困,只好奇似的到处张望。
段衡逗了它一阵,鹦鹉很神气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开口就说:「四爷,四爷。」
声音无比之响亮,像个人在讲话似的,冷不防把乔四吓了一跳,不由皱眉道:「这破鸟拿远点。」
他从那晚以来,还是头一回和段衡说话,青年像是一下高兴起来,但这话的内容又不是什么好的,一时在高兴与沮丧之间徘徊。在人开口之前,鹦鹉又喜滋滋地说:「宝贝儿,宝贝儿。」
乔四起了一背鸡皮疙瘩,愈发觉得讨厌:「拿开。」
青年只得把那硕大的笼子拿了出去,鹦鹉却已然兴致大发,开始高兴地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声音之大,走出去老远都还能听得见。
段衡回来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乔四知道他在讨好他,但这种讨好实在没什么意思。他乔四这么些年来,什么样的奉承没见识过,早已经不起作用了。
「四爷不喜欢鸟,那养个什么陪你呢?」
虽然有轮椅给他,这房子里的佣人可以随意差遣,但不会跟他交谈,下楼毕竟不方便,要出门那是不可能。
他从医院转到这里,不过是换了个大些的笼子软禁监视罢了。在让他们得偿所愿之前,人身自由他是不要想了。
「要不,四爷喜欢狗吗?很听话的,忠诚,又粘人,能陪你打发时间……」
「不用,」乔四难得看了他一眼,「我养过一次,就被咬怕了。」
段衡脸上一红,没说话了,静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去给你放热水,洗个澡再睡吧。」
洗干净上了床,自然又是任段衡为所欲为。乔四还真不太介意这个,他就是想知道段衡这性致能维持到几时。毕竟对付个腿脚不方便的,滋味会比以前更糟一点。
然而这晚段衡仍跟吃了春药似的,一把他裤子脱下就停不住了,换著姿势插入,弄得他直叫。
折腾到大半夜,歇下来的时候两人都汗津津的,气喘吁吁,虚脱一般交叠著,连去洗干净的力气也没有了。
乔四趴在青年身上,撑不起身来,也懒得撑。男人的性器还留在他体内,而他连抬起腰挣脱也做不到。
段衡抱著他,按理是发泄得很彻底,很爽快,但又似乎不甚愉快。在那拥抱中,渐渐有些失落似的,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四爷……」
乔四只闭著眼睛。
顶著两个大蓝眼圈的鹦鹉来家里有几天了,虽然乔四没给过它好脸色,段衡每天出门前还是把它提到乔四房里,给他作伴。
乔四看它长得傻头傻脑的模样,实在看不出聪明,就觉得不痛快。偏偏它精神特别好,精力充沛,吃吃喝喝之余狂咬玩具还不满足,一副迫切盼望乔四来跟它玩的模样,在架子上走来走去,风情万种地左右摇晃打拍子。
乔四自然还是懒得理它,就跟懒得理段衡一样。这只蓝眼巴丹倒很乖,被教得很好,并不狂躁。没人理会,它就咬玩具打发时间,或者唧唧歪歪的,独自说个不停。
乔四听它满嘴胡乱言语,声音又实在响亮,犹如个孩童在屋子里不停吵闹,干扰得他不能精心思考和做事。听得烦了,就骂道:「吵死了。」
鹦鹉立刻就安静了,在架子上站了会儿,又用种乔四熟悉的口气说:「四爷,四爷。」
乔四冷冷看著它,它也偏著头:「四爷,四爷。」
过一阵子,被电视里的音乐所影响似的,鹦鹉又活泼起来了,要跳舞一般,说:「我爱你~我爱你~」
乔四瞧了它一眼,鸟尽管不是人,也似乎也感受到一点煞气,就又萎靡下去,怯怯地在架子上呆著:「真心的,真心的。」
乔四脸色瞬间阴沈了,推动轮椅靠近了过去。
这天段衡回来得比较早,还带了盒现做的糕点。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笼子空了,不由问:「四爷,鹦鹉呢?」
乔四不甚在意地:「烧了吃了。」
段衡一时愕然,半晌都没做声,过了会儿才在边上坐下,发著呆。
「四爷……」
青年脸上那近似伤心的表情,乔四也并不看在眼里。屋里静了一阵,又听得一个声音说:「四爷,四爷。」
这回说话的并不是段衡,一只白色的鸟从窗外扑腾著回来,满屋子拍翅膀,兴高采烈地:「四爷,四爷。」
段衡一愣一下,就笑了。乔四不知怎么的,很不恰当地想起「破涕为笑」这个词,而後是「笑魇如花」。
鹦鹉在架子上歇下来的时候,青年走过来,弯腰从背後抱住了他。
这回居然只是拥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青年把额头抵在他头顶上,半晌都没再动,夕阳从窗口照进来,映在墙上一高一低的两个黑影。
吃过饭,段衡把他抱到阳台上,让他在腿上坐着,把他拥在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