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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话千年-第2部分

小说: 话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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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生的?他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悲苦。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若不是村里人轮流周济他饭吃,他怕早就饿死了。

    好在之前的那个书生又来了,听说了情况,很是惊讶,于是他把云津带走了。

    这之后的几年,云津一直住在禹州城外的一个私塾里,与一群小学生一起跟着一个大胡子先生读书认字,就在那时,他有了云津这个名子。

    一晃六年过去了,云津也已经十五岁。这一天卢先生说身体不适,让学生们提前回家去。云津吃住都在塾里,所以没走,一个人在屋里练字,心里想着黄昏时该去先生家问候一下。突然外面谈笑声传来,云津心头一惊:好像是卢先生的声音。正要迎出去,却见先生已经引了一人走了进来,指着云津对那人说:“就是他了。”

    那人青衫青巾,三十岁样子,面皮白净,胡须也修的十分整齐。他看了看云津,笑道:“几年没见,就长这么高了!”

    云津恍然记起,这人正是带自己来此地的那个书生,于是赶忙跪到地上,向那书生说道:“先生大恩,学生不曾拜谢,今日终于得见,请受学生一拜。”说完向那书生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这可使不得!”书生赶忙扶云津起来,说道:“这先生二字,可莫对我说。论起来,你我还算是同窗哩。卢先生也是我的受业恩师。”

    卢先生在一旁笑道:“惭愧啊!你已是一方举子,先生却还只是个生员。这恩师二字,可莫再对我说。”

    那书生也笑道:“老师淡泊功名,虽有满腹经纶,不去考试,学生也没有办法。”

    云津见两个人打趣,心想他们二人关系必定十分亲密。此时心中虽有许多疑问,却又不好插话,只好立在一边等候。

    那书生拿起了云津写的字,感叹道:“不错,好字。写得一手好字,便是半个秀才。”

    卢先生也点头:“这几年,学堂就他最为用功。”卢先生看了一眼云津,然后对书生说道:“你们就在此说吧!我出去走走。”说完便出去了。

    云津知道这书生要说什么,心里激动起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书生拉他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旁,这才说道:“我本想早些来,一来是我前些年闭门读书,无暇顾及,二来是觉得你年纪还小,想等你长大些再告诉你。”书生顿了一下,说道:“我与你从头说起吧!”

    “那是十四多年前的事。那年我在西安府岳父家与我妻子完婚,随后带了妻子回许州老家。那一天是十一月十五,正好是二九天,我与内人刚走过洛南县,还没到河南地界。走到一处树林子时,听到有啼哭声,便停车查看。仆人说林子里有一个婴儿,我便与内人一同过去,果然在一棵老榆树下看见一个婴儿,当时裹在被褥里,哭个不停。那婴儿便是你了。”

    云津聚精会神的听着,那书生说道:“我内人去抱了你,发现被褥里还有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竟都是银两,足有一百余两,还有一个十两的金锭。我让仆人们四下寻找,却找不到有其他人,只好带了你一起走。当时我新婚,妻子还没过家门,若是带一婴儿回家,必定遭人闲话,便想沿途给你找个收养的人家。一个仆人说他愿意收养,我当时很高兴,内人却私下提醒我说,怕那仆人是贪心你财物,才有此言。于是第二天,我便谎称丢了几件行李,连同你那包银两。果然如内人所料,那仆人再不提收养之事。又过了三四日,眼看要到许州,终于在禹州一个村子找到了一户人家。这家人并无儿女,想来会善待于你,不过我还是听了内人的主意,并未将那包银两当场交于那户人家。内人说且等你长大些,到了读书的年纪,再把钱拿给你父母供你读书。之后那银两便由内人保管。直到六年前,我来探望恩师,她便拿了银两于我,让我送于你的养父母,并言明只可供你读书之用。万不料他们竟因此弃你而去,实在是我一时疏忽。毕竟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寻常百姓人家哪见得这许多钱,怎能不贪心?唉,若非我再三言明那钱不可他用,你也不至于到此地步。怪我,怪我啊!”书生捶胸顿足,面露歉疚之色。

    “当时我听人说你养父母弃你而去,心里是又惊又怒,幸好内人心细持重,早想到或许你养父母不愿你花钱读书,所以留下了十两金子以备需要,可也没料到竟会出如此之事。好在还有余资,我便兑了银子,交给卢先生,把你安置在这里读书。”书生说到此,见云津欲言又止,似有疑问,便说道:“害你遭弃,是我之过,你有怨于我,也是该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云津并不在意被养父母遗弃,心里也没有什么怨恨,他只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他想问,可他又清楚眼前这人并不知道答案,所以没说出口。听到书生如此说,云津知道他是误会了,便说道:“这些事怎么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从林子里带走,说不定我早被野狗叼去了。先生对我有活命之恩,又将我安置在此处读书,还有授业之情,我无以报答,哪会有什么怨恨?”

    书生见云津言谈得体,心中十分欢喜。

    又听云津道:“我只是在想,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这世上是否还有亲人?”

    书生听了,心中也觉得凄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知啊!不过。。。。。。”

    云津猛然抬头,见书生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解开后抽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于是赶忙接了。那书生道:“当时出门在外,见包袱里是金银,一直没敢轻易外露,到了家里才打开仔细查看,里面除了金银,还有这块娟帕,当时上面写有你的名子和八字,好像是用黑碳写的,这些年字也掉尽了。”说话间,书生拿起云津用过的纸笔,写了几个字,推了过来。

    云津看上面写着:云津戊戌甲子丙辰乙未,知道是自己名子和八字。又看手中的手帕,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有几点污渍,像是字痕,但已不能辨认,应该就是书生所写的十个字。手帕上绣着两柄短剑,刺绣者手工似不大好,两柄剑都绣得有些歪曲,但两个红色剑穗却似随风飘扬,绣得十分传神,手帕的一角还绣着一弯银月。这手帕应该是母亲之物吧,云津想。看着这手帕,好似见了亲生母亲,云津心中竟涌起一阵委屈,泪珠也在眼里打转,他强忍住哽咽之声,但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书生见他伤心,也不好规劝,只轻声道:“你也莫再多想。虽然现在与家人分离,但云姓之人并不多见,你用心读书,日后金科及第,名扬天下,再去寻亲,定然不难。”

    云津忙抹了眼泪,点头答应。

    “金科及第?”云津想起当日书生的话,苦笑了一声,提起弓箭,又开始练习。

    次日,正月十五,郭叔来的晚了,云津吃了冷饭。到晌午时在城里转了一圈,城门并没关闭,仍旧如平日一一般,但城里也没什么过节气氛。郭叔也不似昨天那样凝重,话也多起来。

    三天后,城内外突然开始调兵布守,城里发了禁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还有士兵昼夜巡逻。就是夜里上个茅房,也会有人盘问一番。听人议论说,已经查出了几个奸细,一时人心惶惶,但众人也都明白,这是要打仗了。

    又两天,城外开始涌来大量败退的明军,守城的罗将军整顿收编了逃来的士兵,督促城内士兵备战。一整天,城里人马来往不绝。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停当后,城里又陷入令人压抑的寂静。

    第二天清晨,工匠们大都被调到别处,云津也被调去运送火药。当他扛着木桶爬上南城时,登时吓了一跳,城外四周乌泱泱一片连着一片,足有三四万人,马声嘶鸣,人头攒动,将西平堡围的水泄不通。

    很快,城外杀声阵天,只听城头一声炮响,随后轰鸣声更是不绝。

    云津来回给城头各处运送弹药弓箭,看到了城外情形。外面金兵随多,但多次进攻受挫,死伤惨重,一时也失了士气,几番下来,便停止了攻城,派出一群人在城下喊话劝降。城头一个士兵告诉他:“那带头的就是李永芳。”云津向下看去,只见城下不远外一排盾车,后面几个人盾牌簇拥,中间一人在马上正命令手下人喊降。云津离的远,没听到下城下说什么,但却听到城上士兵也开始大叫起来,纷纷冲着城下大骂,什么卖主求荣、厚颜无耻。。。。。。城上的人听不到城下人的劝降,倒把城下李永芳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没多久,下面劝降之人就灰溜溜回去了。随后金兵又开始攻城。这些鞑子也着实强悍,顶着城上石块弓箭,就往上城上爬;远处的金兵躲在盾车后面,看准时机,向城头放箭,压制城头士兵。眼看金兵要登上来,城上士兵便点燃手炮,向下开炮,也有人点了各种火弹,往城下丢,一时间城墙根外黑烟四起,惨叫不绝。

    “停!停!都他娘的别射了。”北门西段城墙上一处,一个把总蹲在地上,天虽然很冷,他却满头大汉,于是摘了盔帽,这刚一脱帽子,头上竟冒出了白烟。

    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说道:“吴头儿,你头上冒烟了。还是戴上吧,别着了凉!”

    那吴头儿也不理他,扭头向不远处一门大炮边的几个士兵喊道:“装好没有?真他娘的慢!”

    其中一个士兵无奈回道:“我也没办法,这东西本来就慢。”

    “他娘的!炮这么慢,箭又射不穿。”吴头儿抓耳挠腮,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下,忽叫道:“黄善林,六子,李小山。”

    两个人站了出来,黄善林道:“吴头儿!六子他脸上中了一箭,抬下去了。。。。。。”

    “他娘的!”吴头儿把盔帽摔在地上,抬头说道:“你们俩箭法好,找个地方,拣露头的射。其他人都别射了,免得引人注意。李顺,王朝贵,你俩拿盾牌,护着他们。眼放机灵点儿,他俩谁要是伤了,我他娘非剁了你们。”吴头儿说完,把盔帽扣在头上,要站起来,猛得腿一酸,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骂道:“他娘的!拉我一把。”

    旁边的士兵没有理会,指着城下喊道:“退了,退了。鞑子退了。”

    吴头儿自己爬了起来,趴着城墙上往外一看,喃喃道:“他娘的!还真退了。”

    云津看着城下敌军退去,又望向远处,金兵后军转向西去,心想:“莫不是援军到了!”

    下午,城里传了消息,援军已经到了,在城外打得鞑子全军溃败,城内众人很是高兴。到了黄昏,却有流言说援军败了,人们议论纷纷。不过云津并不相信流言,心想,打了一天,城池依然守得很稳,要不了两天,鞑子必定会退兵。

    第二天,云津和一队人受命仍向城墙上运送物资,云津背着半袋铁砂上了城楼,又见城外的金兵,心中大惊。城外金兵再次围城,人数比之前更多,莫非援军真的败了,不然鞑子怎么会合兵围城?当下心中十分担忧。他在城墙各处运送物资,对各门守军情况也有所了解,昨日虽然打退了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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