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复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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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百花、百草仙子们俱是大惊,牡丹夫人冷笑一声道:“好个玉瓶,竟能被你看破!”说话间身周腾起汹汹杀气,满殿仙子现出原形,千奇百怪,一片魔光鬼影。
玉瓶仙子“啊呀!”一声,方知瑶姬适才之举大有深意。
瑶姬眼见这些魔怪现出形来,已知百卉宫全面失陷,一甩秀发,发尾碎下一片针芒,黄蜂般扑向群魔,而她则抱起玉瓶仙子飞身掠出。
如石沉大海,那些发标没引起半声惊叫。瑶姬觉得奇怪,百忙中一回头,只见一个脚大如船、头大如斗,身上裹满招魂幡一样的怪人正伸出一只巨掌,迎风疾长,凌空抓来。
“完了!”瑶姬心头一沉,已认出来人是魔界四大元帅之一的阴辇迪。那四大元帅法力之高,已凌驾仙界太乙金仙之上,普通散仙绝难望其项背。
瑶姬一看来的是阴辇迪,已知今日断难幸免,将怀中玉瓶仙子猛力向前一送,喝道:“快去报信!”而她则毅然回身,化做闪电,催动满头发标,疾攻阴辇迪手腕。
瑶姬此举可谓聪明,只因阴辇迪那一双铁掌千锤百炼,纵是神兵,也难伤其分毫,攻敌手腕,正是避重就轻,扬长取短。
阴辇迪自然明白瑶姬的心意,冷笑一声,腕上忽又长出一只巨掌,瑶姬飞蛾扑火般一头扎入,被那只巨掌牢牢攥住,动弹不得,而阴辇迪先前的铁掌已如流星赶月,直奔玉瓶仙子。
玉瓶仙子眼见瑶姬落入魔掌,却是无力去救,她知道在这位魔界元帅面前,自己便能撑得一招也是侥幸。于是玉瓶仙子一面加速疾飞,一面将手中玉瓶向后一甩,霎时,十二条人影如飞而出,突从身后追来的巨掌旁掠过,分向四面八方。
阴辇迪未料到玉瓶仙子还带了这一群救兵,若被这帮仙子四散逃开,势难阻止消息的走漏,于是他毫不迟疑,巨掌一收,将巫峡仙子的十一具尸体连同化作蕊珠的魔将一同擒住。
一握之下,阴辇迪立知中计,看看已然逃远的玉瓶仙子,这魔头心中大怒,劈手夺过身旁一员魔将手中的长矛,冲天掷去。
玉瓶仙子眼见逃出了北昆仑,上方千层云动,已至天际边缘,乍舒一腔惧意,忽听背后劲风巨啸,憾人心魄。玉瓶仙子一回头,“妈呀!”叫出声来,一枝铁矛砰一声击碎手中玉瓶,扎进仙子右肩。
玉瓶仙子被带得飞出千里,这才化解了那股巨力,噗一声吐口鲜血,一头扎向苍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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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陈抟老祖和东海龙王众人,川江圣母安顿东海水兵在浮影琉璃宫外暂时扎寨;狂章、虞余、黄魔、大翳心伤庚辰、童律之死,默不言语,只有鸟木田忍了悲痛,陪秋霜雪说些闲话。
秋霜雪初为仙子,对仙界之事一概不知,如今得闲,便问起了炁、孛、罗、计四大凶星的来历。
鸟木田叹口气道:“这炁、孛、罗、计诸星,本是五行之余气,同为天界正神,一方星宿,只这些人专主凶兆,喜战好斗,那一炁星君和计都星生性阴险,渐渐勾结天罡、地煞中气味相投之神,结党营私,游说满天群星,与以三清道祖为首的仙界吉神形成两大阵营。尤其三百年前三清道祖神秘失踪后,一炁星君更是为所欲为,意欲代三清而成仙界首领。”
秋霜雪听得一头雾水道:“天界不是由瑶台圣母执掌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鸟木田道:“瑶台圣母本是天帝帝俊和帝后羲和的女儿,天帝生性仁和,为帝后羲和所乘,那天后曾一度专权,但最终却被她的女婿渔阳人张坚和女儿瑶台圣母夫妻二人设计赶下宝座,帝后怀恨在心,将张坚擒往西昆仑投入炼魔火眼,至使张坚形神俱化,魂魄全消。瑶台圣母虽恨,但对母亲却是无可奈何。天帝也因此心灰意冷,与帝后同往西昆仑隐遁,将一个偌大天庭,千金重担悉数压在女儿瑶台圣母的肩上。一炁星君本是天上的死气星,天生有令百星肃杀的能力,但他是凶星之首,品难服众。而三清道祖虽非上古仙人,法力却已超越上古群神,不受天地所限,成为天下修仙之人道法上的精神领袖。一炁星君因而嫉恨在心,才会处处与三清做对。”
秋霜雪听得暗暗摇头,人间昏暗,天界同样是乱七八糟,人为神所创造,只怕人的一切丑行,也俱是从神仙处学来,只不过这话说来十分反叛,不敢随便出口,因而转回话题道:“怪不得金罗公子敢于大开杀戒,只怕在他眼里已没了天条。”
“现在说这话还言之过早。”鸟木田反驳道:“那金罗公子与太孛夫人虽同属四大凶星,但这二人性格孤僻,各自为政,与一炁星君来住极少。太孛夫人除性情刁蛮,人缘极差外,倒也没什么恶迹,只那金罗公子一身怪癖,不好交往,尤其女子,还是少惹这种人为妙。”
秋霜雪奇道:“我看那金罗公子相貌堂堂,倒不知他有何怪癖?”
鸟木田听得直摇头道:“以貌取人,智者所忌,圣女万不可听信那金罗公子片言只语。”
秋霜雪一听更奇,正待再问,水波动处,东海龙王返了回来。
见众人迎上,这东海龙王急匆匆冲川江圣母一抱拳道:“那金罗公子的射日金轮剑十分厉害,我意让太阴圣女一同前往,她的无形神剑,正是射日金轮剑的克星。”
众人想起适才恶战,对那柄神剑也是心怵不已,当下不疑有它,让秋霜雪随了东海龙王一同出江而去。
二人才走,川江圣母忽然惊觉不妙,若讲克星,金乌公子才是金罗的真正克星,况且那太阳星君的功力高出秋霜雪何止十倍,东海龙王又怎会舍近求远八五八书房,差强人意地来请太阴?
想到这里,川江圣母急向鸟木田众人说出心中所虑。
那五人一听也是大惊,一行人急急忙忙升上江面,搜寻假龙王与秋霜雪的去向。
暗夜的天空中气劲波动。六人一起抬头,星光下,又一个东海龙王驾云而来,直下川江。
为谨慎起见,川江圣母迎上问道:“龙王因何独自返回?”
龙王道:“那金罗公子的射日金轮剑十分厉害,我意让太阴圣女一同前往,以她的无形神剑,克制金罗公子的射日金轮剑。”
众人一听大讶,这前后两个龙王,语气竟如出一辙。川江圣母道:“太阴圣女不是已随了龙王前往罗睺宫中吗?龙王怎地又来要人?”
东海龙王一听,面色竟比众人还要讶异,他仔细想一下道:“太阴圣女断不曾上过天庭,圣母莫开玩笑。”
“开玩笑?”川江圣母沉下脸道:“阁下从天而降,如果我没猜错,必也是天部正神之一,否则焉能如此快得到消息?只是阁下趁火打劫,为的是什么?”
那龙王一听,立即慌道:“老婆子胡说什么,我怎么在趁火打劫了,太阴圣女元精已失,除了那把无形神剑,还有什么好打劫的?”说罢猛然意识到说漏了嘴,把口一张,两眼大睁盯着众人。
鸟木田等人哪还不知这是个假龙王,四下一分包抄而上。那龙王“嗨”地发出一声恼恨的叹息,转身向天上逃去。然而祥云一现,前方三仙相偕而下,正阻了假龙王的去路。
只听云中有人发出“咦”地一声,立时便传来龙王的怒声道:“何方妖孽,敢作我的模样在这里骗人,还不现出形来。”
假龙王叫声“乖乖,若现形你们还不杀到天上,抄了我的老窝?”说罢一掉屁股,迎着鸟木田众人飞下。
“轰隆”一声巨响,却是狂章祭起了宝物雷火球,一团烈焰中裹了一颗神珠,摧天憾地般劈面打向假龙王。假龙王躲也不躲,“嘭”一声被击成齑粉,飘飘洒洒荡过下方六人后“呼”地聚拢了,仍作龙王模样,飞入川江。
上方众仙看得心惊,暗叹此人法力之高,匪夷所思。
川江圣母摇摇头道:“此人莫非是有意如此,提醒你我小心上当?”
鸟木田点头道:“多半如此,否则哪有这么笨的仙人,偏又晓得变化骗人?明明是大智若愚的表现。只可惜他迟了一步,咱们仍是上了贼人的恶当,不知太阴圣女被劫去了哪里?”
上方来的正是陈抟老祖、东海龙王和霹雳大仙三人。这三人见罗睺宫一战,金罗公子身败名裂,逃出天庭;太阳星君赶到,接走蕊珠疗伤;葛天师带了失去心智的鳄靛神去见瑶台圣母;瑶姬追赶玉瓶仙子又非一时半刻能够回来,于是三人离了天庭返回川江,半路恰遇有人假扮龙王。
听到鸟木田之言,这三人急问缘由,才知秋霜雪被人诓走,运功搜寻,对方早已用障眼法隐了形踪。
川江圣母压下心中悔恨,安慰众人道:“先前假龙王曾言,趁火打劫只为无形神剑,如果他真是来报信的,太阴圣女当无性命之忧。”
众人无奈,也只好如此自我安慰。川江圣母问起鳄靛神之事,陈抟老祖道:“鳄靛神果是去了罗睺宫,只是这一来,却又引出了另一桩惊天密事。”说着将罗睺宫一战的诸般结果道出。
鸟木田听得惊道:“照鳄靛神情状,当是中了鬼母天尊座下小鬼的血尸毒。只是鳄靛神法力高强,便是被那九个小鬼咬伤,也不至毒入经脉,怎会如此不堪,做了血尸?”
“问题便在这里。”陈抟老祖不无担忧道:“那九个小鬼的毒要想伤得了鳄靛神,除非有人事先已在鳄靛神体内下了血尸盅。”
川江圣母接过话题道:“便是说鬼母天尊早有反意,之所以仍屈尊在天庭,是因为她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要以九鬼扼制满天群神?”
“多半有此可能!”陈抟老祖接回话头道:“凭着鳄靛神的法力,要想有人强行下盅,必会惊动旁人。但若是群神中潜伏了歹人,借用亲近之机暗中下盅,却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平时万事皆无,一但被九鬼所伤,立时毒发,防不胜防。”
鸟木田骇然道:“如此说来,群神中尚不知有多少人中了盅而不自知。”
陈抟老祖默然点了点了点头。
川江圣母叹道:“若非这只莽鳄四处生事,只怕群神大祸临头之日方能醒悟。没想到九个小鬼竟成了群仙的克星!”
众人相对黯然,驾云一同返回了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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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雪随东海龙王出了川江,东海龙王忽回身笑道:“两日虽短,不意强盗集外的一介弱女竟成了颇具神通的女仙,造化弄人,要我费这许多手段。”
秋霜雪一听,羞得无地自容,心中暗暗火起。
丢失元精一事,乃是秋霜雪的奇耻大辱,怎料到这龙王身为长辈,竟会语出轻薄,揭了自己伤疤!霜雪有心发作,但对方身份贵重,又是初识,因此下只好将屈辱憋了,把张小脸涨得通红,嫩得如刚扑了粉一般。
龙王看得心动,笑道:“那日匆忙间,竟未发现你如此漂亮”
“够了!”秋霜雪忍无可忍,喝斥出声后又强自压制道:“请前辈自重。”
龙王哈哈笑道:“又臭又倔,怎及鲟雪温柔的百分之一。”
“前辈在说什么?”秋霜雪听得鲟雪之名,心中起疑,但一转念,鲟雪身为水族,龙王认得也极寻常,便道:“我是不及鳕雪媚态百出,只是菊艳荷清,却也不敢妄自菲薄,龙王见惯了嫔娥献宠,我秋霜雪却不屑做那摇尾之态。”
“你敢责我护短?”
见龙王瞪眼,秋霜雪不假辞色道:“龙王有心而为,自也知自己在做什么,霜雪不敢评判,只一心对付了金罗公子,自此与前辈两不相干,免得见了碍眼。”
龙王一听,寸步不让道:“你在说谁碍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