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钟灵毓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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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着聊着,竟像是老友一般相谈甚欢,高升泰还未进厅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哈哈笑声。心道这小姑娘不简单,这么快就让好几天愁眉不展的王爷笑的这么爽快。
下人通报鄯阐侯高升泰进殿时段正淳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他便唤来侍女送钟灵回房,高升泰进门的时候多看了钟灵两眼,钟灵回望过去,就被他手中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高升泰见了段正淳赶紧道:“王爷,方才传讯的苍鹰回来了。”
段正淳忙的问道:“如何?”
高升泰将那个纸条递给段正淳,段正淳接过一看,脸色立刻沉了,钟灵见了高升泰手中的东西之后就没有出去,这时候她走到段正淳身侧,轻声问道:“段叔叔,出什么事了?”——自刚才的相谈甚欢之后,她对段正淳的称呼已经改变了。
段正淳就将那个纸条拿给钟灵看,就见上面写着,‘公子爷已不在别庄,庄中原先所住之人也已离去,且在路上发现三枚毒箭和血迹,现呈于王爷,臣等正循着血迹去寻找公子爷下落,王爷切勿太过忧心。’
高升泰问道:“莫非和别庄的那个人有关系?”
钟灵插嘴道:“不会的,别庄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段大哥养伤的时候就是他帮忙的。况且……”
她小心的拿过高升泰手上的毒箭,忧心道:“这个毒箭是木姐姐的。”
段正淳脸色一凛,问道:“什么木姐姐?”
钟灵就只是说自己娘亲请了她师姐和师姐的徒弟前来大理游玩,又说道:“木姐姐便是我娘亲师姐的徒弟,只是她对男子非常的厌恶,我倒是有些担心……”
她这么一说,段正淳原本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誉儿一点功夫都不会,若是落在歹人的手里那可如何是好,这时候就听高升泰说道:“王爷,让臣去吧,说不定还能搭把手,你也别太担心了,小王爷福大命大,朱大人说他们见了打斗的痕迹,而这个毒箭又是那个木姑娘的,这就说明很有可能是这个木姑娘遇上了什么人,不小心将公子牵扯了进去,当然也有可能是公子爷醒了之后自己走了。”
段正淳点点头,这些他都想到了,钟灵也说道:“我倒是听过木姐姐和娘亲对话,说什么追杀之类的,那打斗的痕迹应当是对付那些人的。”
复又说道:“你别太担心了,木姐姐是很好的人,如果段大哥别牵扯进去了,她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其实她这话是骗了他的,木婉清的性子她比较明白,说不定段誉在她手里还真的没命了。只是,她不能说,也不想那样想,除却段誉是她的大哥不说,单看段正淳此刻的表情她就有些不忍心了。
都是天心父母心。
段正淳听了钟灵所说,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钟灵也就跟着侍女出了门。
她临走的时候见段正淳背对着门厅站着,双手背起,竟有些萧瑟的感觉。
她想,见到了容大哥就回去吧。
……
第十二章:入怀(修)
…
…
钟灵往回走去,她身边还是跟着许多侍女,她不是傻瓜,有几个有武功她还是能看明白,且她进了房门之后那几个姑娘依旧守在门口,她笑笑,段正淳若是因为今天的谈话就对她放松警惕那才是不可能的。
撇去爹娘和段正淳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说,钟灵对段正淳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他有王爷的气度,沉稳、高贵,言谈间不怒自威,她叹气,看着桌上燃烧的正旺的蜡烛,忽然明白了,为何娘亲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只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忽然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孩子,虽然那个人很优秀,虽然自己的爹爹怎样都比不上,但她的爹爹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养了她十五年的钟万仇,纵然他脾气暴躁,纵然他容貌丑陋,纵然他从来不会对她和颜悦色的说一句好听的话,但是她知道,严父如他,爱都在心里。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不想练武,爹爹甚至将她关在了小黑屋里,就算她哭哑了嗓子也没能被放出来,最后还是娘亲生气,爹爹才陪着笑脸,让她回房休息,但是第二天依旧早早的将她拎起来……
她想着自己还真是不争气,除了那一身很好的轻功外,其他的一无所成。
第二天,钟灵一直没有出去,她难得收了心性,一直呆在屋里,段正淳大约也是不在,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到了下午时候,她才出了院子,活动活动了筋骨,就见院中假山流水在夕阳落照中越发的如梦似幻,她站在院中一处小湖边上,看着那水光中的粼粼金光,寻思着什么时候走才比较合适。
远处的几个侍女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钟灵心下觉得好笑,她知道自己和段正淳交手之后她的功夫深浅已经被他探了个明白,只是段正淳终究想不到,她的轻功就连她的爹娘也赶不上。
她想,或许这该拜那剑湖宫后的悬崖所赐。
……
段正淳在晚饭前匆匆回来,说是已经发现了段誉的下落,似乎是受了些伤,人并没有大碍,她见钟灵乖巧的坐在桌边用饭疑心也去了不少,他问钟灵道;“灵儿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他也不再叫她钟姑娘,直接叫了名字——实际上除了不明白钟灵为何一见自己就动手还有那眼中划过的一丝怨恨,段正淳还是很喜欢她的。
钟灵昨日告诉了段正淳自己偷跑出来的事情,她知道段正淳也是替她担心,便说道:“我等段大哥回来就走,现在我爹娘怕还在气头上。”
这话说了个半真半假,段正淳忽然笑道:“怕是誉儿也打的这个主意吧,刚开始我的确很生气,想着要是找到了他定要好好教育一番,然而越到后来心中越是慌乱,莫要说打,就连说几句也是舍不得的,要是他不想学功夫,也随他去,我只消找人护着他就是。”
钟灵听了这话轻轻笑了下,她说:“段叔叔,你是个好爹爹。”
当然,她说的好,也只是‘爹爹’而已。
到了夜里,钟灵很轻巧的翻上横梁去,她本就娇小,身材又纤细,很轻松的窜上了房顶,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的守备依旧不减,而且镇南王府又在皇宫中,到了夜里处处都是巡逻侍卫,好在钟灵那天出去了一趟已经将路线记得七七八八,她轻巧的从房顶掠过,避过几波侍卫,越墙而去了。
钟灵虽然没有出来过,但是腰包里头还是随身带了点碎银子,她出了王府在街上找了一家客栈,进去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三日中午,便直直的奔着雪月堂而去。
——
钟灵一点都不担心容瑾之会爽约,不仅是因为相信,而且那日听说别庄里住的人走了之后她就知道容瑾之一定是往大理来的。
她进门的时候容瑾之正坐在雪月堂的药房里头看信,她这才明白过来雪月堂原来是个药铺子,很大的那种。
进门之后,就有人招呼上了,她也没管,径直往容瑾之身边走去,掌柜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见她直直过去,登时吓得直冒冷汗,心想这姑娘怎么直接就朝这个杀神跟前去了呢。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容瑾之却没有什么他想象中的动作,只是……
钟灵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容瑾之眼皮子都没抬,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声,“坐。”
钟灵立刻就心虚了,乖乖找了一把椅子挨着他坐下,容瑾之一直都在看信,眉头微皱,倒是立在他肩头快要睡着的小白忽然见到钟灵高兴的立刻跳入了她怀里。
那掌柜一看这‘一派和/谐’情况,立刻闭了眼,心中默念,眼花,绝对眼花。
钟灵顺顺小白的毛,小白在她腿上蹭了蹭,安稳的睡了。
过了片刻容瑾之放下信,就见钟灵在偷偷看他,他抬头看她,四目相对,钟灵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有些开心又有些紧张。
容瑾之靠座在椅子上,神情悠闲,放在椅子把手上的胳膊曲起,轻轻的支着头,墨绿的眸子中带着淡笑,他说:“解释一下。”
若是和容瑾之相熟的人,定会觉得他这样的说话口吻是在正常不过了,只是容瑾之在大理的这些天,他自己就不正常了,今日他忽然用这种自认为很正常的语气说话可听在钟灵耳里那就很不正常了。
……
钟灵最开始是害怕了,容瑾之虽然说是笑着的,语气也是平常的,但她本能的就觉得很有些害怕,可是下一刻,她就愤愤不平了起来,凭什么容瑾之板着一副长辈的脸教训她?她抱着满心的欢心来找他,为什么就受到这种对待。
虽说离家出走是她的不对,但是她难道不委屈么,在镇南王府也受委屈,在容大哥这里也受委屈,还有自己不能说的身世,一箩筐的委屈,心中更是万般难受,眼泪就如珠子般从大眼中扑簌簌的掉下来。
容瑾之愕然了,他好端端的问个话怎么就叫这姑娘哭了?
他心想大约是钟灵在大理遇上什么堵心的事了吧。
于是他问:“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钟灵一听,那个气啊,和着就是她一头热呢,原本只气三分,可这一下更气了,你想想你暗自伤心,那个惹你生气的人还在那里温言软语的问你,可出什么事情了?
当然‘温言软语’还待商榷。
真是……
钟灵就气呼呼的站起来,一拍桌子,“容大哥,你太过分了!!”
小白咕噜噜的从钟灵的腿上滚了下去。
……
咳、咳……
噗……
容瑾之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掌柜的也忍不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头去,他知道要是再笑一下,说不定他的小命就没了,别看眼前这个人是笑着的,但是他笑着才是最危险的。
当然掌柜的并不知道此时的容瑾之已经不能用原先的他来衡量了。
他已经反常的太厉害了。
容瑾之抬头见钟灵怒气冲冲的站在自己面前,药店里来来往往的人总要回头看他们一眼,虽然男才女貌赏心悦目,但是情况不对劲啊。
容瑾之叹气,他说:“灵儿,坐下来说。”
钟灵一时冲动吼了出来,现在也有些后悔了,但是一听容瑾之语气软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
掌柜的一看,这次很果断的出了店门上街溜达去了。
虽然这是个很大的八卦,但还是小命更重要。
容瑾之一边控制着椅子不往后退,一边轻轻搂着怀里的小姑娘,觉得自己是个为了孩子操碎心的爹爹。
怀中温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钟灵的小辫子落在他的胳膊上,容瑾之有一瞬间脑中是空的,这半辈子很少有人能够近他的身,钟灵接二连三的开了先例,而这次,还是如此暧昧的动作。
钟灵很是紧张但有觉得很甜蜜,心咚咚的跳着,鼻尖满是容瑾之身上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容瑾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怎么了?”
钟灵摇摇头,容瑾之就觉得那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心里忽然就觉得柔软了下来,就那么静静的抱着钟灵,过了一会儿,钟灵心头平静了下来,也觉得着这个动作实在是使不得。
她从容瑾之怀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