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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方寸逐九州-第42部分

小说: 方寸逐九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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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资源共享,就绝不会食言。”季意然不是对李慕歌守信,而是对自己守诺。

    “我自然也是言出必行,将军放心。”李慕歌若有深意的看向对方,唇畔带笑。

    季意然伸出手欲拍向他的肩,表示自己当然相信。

    李慕歌灵活的闪过对方的手,笑道:“大敌当前还是小心为妙。”他可没兴趣跟一个“毒物”做亲密接触。

    季意然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对此不置可否,反正他也没安好心。

    故安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虽说是冷眼旁观但却心生噩兆。

    李慕歌与季意然二人似乎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而这桩交易不知为何令他直觉上深感惴惴不安。看来他要尽快解决眼前这件事,好将他二人彻底分开。

    那黑袍人站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也是始终一言未发。

    第一次在阳光下与他面对面的相视而立,故安发现他虽然身形高挑却瘦如柴竿,宽大的兜帽下隐约可见脸上皮肤苍白似鬼,枯槁如木。

    这次他的身后没有跟随任何邪物,只是一人一弓孑然而立。

    “村长在哪里?”黑袍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虽沙哑低沉却温文尔雅,根本就不像是从这样一副阴森可怖的怪异皮相下发出的。

    躲在屋里窗下正全神贯注的村长,听到此话全身开始打颤,最后蜷缩成一团滑落窗沿堆坐窗根。

    “我就是村长。”季意然向前一步凤眼高挑,挑衅意味十足。

    “村长我见过,你长得可跟他一点都不像,反倒像是……”黑袍人阴测测的冷哼一声,悬在嘴边的话刚要吐出就被故安截住。

    “他的确不是村长,但你找村长的事他都可以代劳。”

    李慕歌有些好笑的看着故安,心道:装模作样的狠了,戏就演得过了。你还要为他掩饰多少?

    “这件事恐怕他不能代劳。”黑袍人缓缓抬起头,一双利眼锁定故安。

    “既然不能代劳,我可以代问吗?敢问阁下找村长所为何事?”季意然上前一步,挡在故安身前,保护意味明显。

    虽然他只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一点怀疑,但哪怕是这一点的怀疑,也令他再难放下。只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失去顾言曦的那一刻。

    黑袍下的目光转向季意然,只听得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彷佛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阳光微弱:“我今天只是来取一样东西的,不是来取人命。”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多生事端,让对方赶快合作。

    季意然听后忍不住朗声大笑,他自小到大还未受过任何威胁。

    “我要是不让你取呢?”最后一个字吐出的瞬间,数枚暗器齐发,铁蒺藜先发,毒针随后,十把飞刀本是最后发出,却在最后一刻越过铁蒺藜和毒针直达对方致命要害。

    “好俊的暗器功夫,不过‘十埋无遗策’也只是教了你皮毛而已,还是教你毒艺的‘哑君岑’够实在,不仅倾囊相授还‘以身相许’”。黑袍人不屑的将刚刚袭来的所有暗器掷于地,犹如废铁一般。

    “前辈好眼力,在下佩服。”李慕歌上前一揖,一副只要是你季意然的台我就拆的气人模样。

    故安闻言心下一惊,原来那个待在季意然身边的天魔教的人,竟是哑君岑?

    可是他不早就葬身于那场江湖屠杀中了吗?

    “对付你用皮毛已经足够。”季意然大喝一声,说话间比刚才更多更毒的暗器已脱手而出,从小到大一直自视甚高的他何时受过此等恶辱?

    但下一刻却并没有出现黑袍人变成筛子一命呜呼的完美结局,也没有出现暗器再次被轻松截住的尴尬场面。

    只有一阵风刮过,在肉眼不可及的瞬间,所有暗器就这样凭空消失。

    所有人都有些发怔,都以为是黑袍人施展的妖术,于是眼中的戒备加深,畏惧也更深。

    站在对面的黑袍人也不辩解,隐藏在黑色兜帽下的苍白面容依旧诡异难辨。

    “将军,妖术之力非凡人之力可抗,还是毋要在这上面多做纠缠。”故安适时站出,为季意然搭了个台阶也为现场打了个圆场。

    随后身后精锐多有附和,季意然这才脸色稍霁。

    “在这里说,我想躲在屋里的村长也能听得见,我限你们傍晚前把绮莲留在村子里的私人物品全部奉上。然后把我让你们留下的那间屋子全部烧成灰。如果傍晚前我没看到我所要求的事情,这一箭就不是射在这里而已了!”话音刚落,一只血色箭矢已然破空而出,径直射向村长所躲藏的村屋,瞬间穿破窗户射进村长的发髻并将其劳劳钉在了墙上。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搭弓拔箭的,也没有人看清这一箭是如何射出的,甚至都没有人看到屋内此时的景象,只是赫然听到村长一声魂不附体的惨叫。

    闻声,季意然等人立即向村长所在的村屋奔去。踹开门看时,只见村长被一支长羽钉在墙上已吓晕过去,同时身下还有一摊微黄的水渍。

    季意然皱着眉摆摆手,立刻有手下上前“料理“村长,他自己则以袖掩面迅速退出屋内,再回身望去,黑袍人早已消失不见。

    “你说这村长傍晚前能醒过来吗?”无奈的瞥了一眼被吓得屁滚尿流两眼一翻的村长,李慕歌眼中流露出无限同情。

    “不用等到傍晚,马上我就能让他醒过来。”季意然冷冷道。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要是言曦在会不会就简单得多?想到这,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身旁的故安一眼——这样一个苍白枯槁弱不禁风的人真的会是他吗?

    “起风了,在下体弱畏寒,回去拿件衣服速速就回。”故安有些瑟缩道,转身离去。

    前脚刚走,李慕歌就道:“我有件秘密武器一会儿大概能派得上用场,这就去拿。”说罢后脚跟上。

    季意然在原地冷笑一声,心里暗道:你最好真有!

    李慕歌走到屋前并未推门而进,而是停在了门外观望。

    只见故安没走几步就瘫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大摊鲜血,溅在灰色的地上化作不详的黑点。

    李慕歌的左手拼命抓住想要推开房门的右手,咬牙抑制住想要进去扶起他的冲动。

    此时时机未到,此时他实在不必枉做好人。

    倒在地上的故安,血气不停地从喉咙深处凶猛上涌,淹没所有感官,只剩满腔的咸腥。

    五脏六腑亦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吸在一起,放佛在一瞬间全部移位相互挤压,最后变成一团嵌着心肝脾肺的巨大肉球,而层层虫卵附在球心,从内到外疯狂侵蚀。

    想到这,他的胃中更是一阵翻腾,和着鲜血夹着碎肉一同吐出,这一吐就好像去了他半条命般,险些昏厥过去。

    汗水早已将他浸透,此时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拎出来的一样,实在惨不忍睹。此刻他侧边的发际处隐约掀起一层薄皮,随着不断向外渗出的冷汗越掀越大,渐渐露出里面白皙如玉的皮肤。

    看到这一幕,门外的李慕歌呼吸有些急促,一向玩世不恭的笑眼此时冷峻骇人。虽然一直知道他一只带着面具,虽然一直知道他就是顾言曦,但看在眼里毕竟还不是顾言曦。

    现在时隔多年终于要再度重逢,他不知道自己给自己的答案是否会被动摇?

    故安也感觉出自己面部的异样,伸手摸去顿时大惊。苦笑一声,看来江湖第一的易容世家“甲乙丙丁”的压箱宝贝也不过如此。

    强制忍下疼痛,定下心神,故安立即双眼微闭,两侧耳朵却微动,他这招“耳上功夫”竟与季意然那夜所用如出一辙。李慕歌立即屏住呼吸,隐藏形迹,也亏得对方此时正病痛纠缠,他自然躲过“搜寻”。

    确定周围并无他人,故安立即爬向床沿。每动一下就是钻心之痛,他爬过这短短的几步距离却像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当指尖触到床沿的一刻他终于呼出一口气,之后借力使力的拉着床沿移向床铺。

    大力移动间几件铁器从袖口哐当滑出,赫然是季意然方才第二次打向黑袍人的暗器。

    李慕歌在门外冷冷一笑,他就知道是他。同时指尖深深嵌进掌心划出血口。是嫉妒吗?嫉妒这么肤浅怎么会是嫉妒?冷笑渐渐转为自嘲,自嘲又变为苦涩,苦涩再化为愤怒……该是恨吧,刻骨铭心的恨。

    这时只见故安在床板内侧一阵摸索,不一会掏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之后迅速双腿盘膝运功调息。这期间那张面具随着汗如雨下也逐渐剥落,一张肤白胜雪剔透如玉的面庞也逐渐显现。

    眉是墨染春山,目若寒江映月,鼻挺唇淡,七分英气三分凉薄。好一张冠绝天下的盖世风华,好一番阔别多年的风光霁月。

    再见这张脸已越过十年光阴,无论是熟悉还是陌生,百转千回到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思念。

    顾言曦,言曦,言曦……李慕歌闭上眼在心中不断默念,一步向前跨出,脚未落地却身已掉转。

    此生既已缘尽,又何必徒增挂碍?

    与此同时,故安突然心中一痛,真气瞬间散入五脏久久难聚……“这么快就回来了,故安呢?”季意然放下正在翻看的衣物,望向李慕歌身后。

    “拿完东西不就回来了。故安他突然闹肚子,上茅厕去了。”拿起那堆衣物,李慕歌也看了起来。

    “你的‘秘密武器’呢?”季意然伸出手,示意对方快点交出。

    “秘密武器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要等到人都到齐了才能公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一展折扇,他顺势就推开了对方的手。

    季意然冷冷扫他一眼,索性收回手看他玩什么花样。

    “哇塞,这衣服虽然年头多了样式也极简单,但质地却是上乘的苏绣,穿得起的人必定非富即贵。还有你看这首饰盒的工艺,绝对出自百年老店万宝斋天字号的工匠之手,这里面的首饰啧啧,也是价格不菲……”李慕歌这时转身看向村长,“这么值钱的东西你们怎么能忍到现在还不把它变现挥霍了?”

    惊魂稍定的村长嘿嘿两声,不好意思道:“不瞒您说,其实从我爹当村长的时候全村就都有这个心,但是到了我这一代都没这个胆了。而且这是一个‘蛇女’留下的东西,又被那‘黑袍人’紧紧看着,况且我们也出不了村,外面进来的人我们也很难信任,时间长了也就再也不惦记这点意外之财了,反倒是把它看做了一种无妄之灾”。村长说完不住叹气。

    “蛇女?”李慕歌与季意然异口同声道,听到对方声音后又同时嫌恶的皱皱眉。

    “是呀,在我很小的时候见过,虽然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但是依稀记得那夜火光冲天,一个女人肌肤薄弱蝉翼,皮肤底下青红血管清晰可见,就像层层蛇鳞密布于身又像一条巨蛇躲在了他的身体里,当日她倒在大火中不停蠕动,双目黄浊血口獠牙十分骇人。”说起当时情形,村长依旧心有余悸,胖胖的身子不由瑟缩一下。

    “子不语怪力乱神,蛇女之说可能也是‘蛊毒’作祟。”故安说着走进门来,身上已换了一件青色的布衫,乌黑长发随意挽起,脸色虽依旧苍白但神色清爽不少。

    “蛊毒?果然!”再次的异口同声,令李慕歌与季意然只好尴尬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故安轻笑一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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