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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方寸逐九州-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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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感觉此文的CP 好多啊~~~都是意犹未尽点到为止的~~

    第92章 如痴如狂

    

    哑君岑虽然阴狠毒辣,但他答应的事情向来不会食言。

    所以季意然刚一回到襄安,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帮顾言曦他们将沈逐风弄了出来。也算是充分地表现出了自己合作的诚意。

    但是看着此时奄奄一息的沈逐风,顾言曦与季七瞬显然没有半点将人成功救出的喜悦。尤其是季七瞬,他双目赤红地死死盯着怀中之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所认识的沈逐风,明明有着清风朗月之姿,明珠玉润之质。但如今这个瘦骨嶙峋、体无完肤,蜷缩着身体不停抽搐的男人又是谁?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沈逐风血肉模糊的右手上。只见他小指的地方已被齐根斩断,伤口处虽不再流血,却不断地渗出汩汩粘稠的黄脓。

    明明分别不过月余,但沈逐风显然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季七瞬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正如他的双手亦在止不住地颤抖。他反复不断地质问着这样一句话,声音由低转高,由惊慌变为愤怒,终至积蓄成一声怒不可竭的大吼,“为什么会这样?”

    他猛地抬头瞪向对面的哑君岑,吼出的最后一个字已近嘶哑,眼中恨意滔天!

    哑君岑似乎对他的怒气、恨意并不在乎。唇畔随意一挑,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你今天之所以能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就是原因!”说话间,他的眼神瞟向倒在地上的沈逐风,啧啧两声,继续道:“他对你也算情深意重了,当初宁愿自投罗网也要保你逃出生天。所以我才最烦这些真情真义,真是于己百害而无一利。”

    这些话,哑君岑虽然说得浑不在意,但听在季七瞬耳中,却是句句都在剜心蚀骨,伤口撒盐。而再回想起当初他与沈逐风分开逃亡时的情景,他忽然发现当时对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原来,破庙之约根本就不存在,那一刻他早就决定好为他赴死。

    以前他一直觉得小六生性有些凉薄,做事往往重利大于重义。但如今,这样的想法却让他羞惭不已。

    而站在他眼前的这名红衣男子,他曾一度认为对方秉性纯良,甚至有些怯懦。只是由于不善言辞又善于用毒才令人对他产生了误会。

    所以…所以…曾经,他是那么的相信他,甚至那么的想照顾他、保护他!

    只是如今,一切都化作了泡影。所有都变成了令人恶心的欺骗!

    “我曾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季七瞬盯着哑君岑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一字一句道。同时,身体两侧的双拳已捏得嘎吱作响。

    哑君岑闻言嗤笑一声,挑眉道:“你确实待我不薄。也正因为你待我不薄,沈逐风此时才能留着一口气!”说到最后他也不由提高了声音,“而且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人算账也该去找季意然才对。而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既然你还念着我的几分好,为何不能再护着他一些…”说到此处,季七瞬蓦然停住。他冷冷地看着在他眼前似笑非笑地哑君岑,剩下的话,是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他还没有看清吗?还在期望着这个人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哑君岑听了,对他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以我的立场,又凭什么替你护着他?

    “人我也带到了,承诺也算兑现了,在下也就先行告辞了。只是季意然开出的条件你们可莫忘了。省得咱们彼此都难做。”他说这话时已不再看着季七瞬,而是若有深意地将目光转向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的顾言曦。

    顾言曦看到他的目光,终于开口道:“你放心,明日我定当准时赴约。”

    哑君岑听了,也不再多说。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顾言曦见他终于离开,一直紧蹙的眉头这才松开一些。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季七瞬却突然纵身向前直冲向他,眨眼间一道寒光激射而出,从背后径直逼向他的要害。

    顾言曦见了,立刻急声制止。但他的声音再大、再快,又怎能阻止的了一个人载满杀意的剑?

    剑锋未至,哑君岑已本能地脚下一闪。他的轻功足以让他应付这样突然爆发的危机。只是在最后一刻,他却不知为何强行止住了即将脱离的身形,反而在要害避开后,硬生生地接下了季七瞬这置之死地的一剑。

    鲜血从肩膀喷薄而出的瞬间,他终于收起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轻佻而傲慢的眸光也随之一黯,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

    “你刺我一剑,可痛快了?”他微微转过半个侧脸,脸上再次恢复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语带不屑。

    季七瞬双目充血,一向中规中矩的脸上竟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只是刺你一剑,又怎会痛快?你不过只是我的传话筒,我不过是想让你告诉季意然,下一回这一剑定要插在他的心窝!”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剑身又没入了几寸。

    这时,顾言曦抓住他的右手,低声喝道:“七瞬,够了!你想让逐风继续等死吗?”

    季七瞬闻言,手劲瞬间一松,眼中的愤怒也被压制住一些。

    哑君岑冷笑一声,用内力将长剑弹出体外。之后便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去。从头至尾,他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一个字。

    哑君岑走后,顾言曦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和一张药方,对季七瞬道:“这是凝华露,一滴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你赶快去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熬好了我好将凝华露滴入其中,喂给逐风。”

    听到“凝华露”三个字,季七瞬立即倒吸一口气:此药一滴价值万金,而且只有江湖第一国——盛极圣才有此药,师父竟然会有整整一瓶。不是唬他的吧?

    顾言曦看到他眼中的惊疑,只好继续解释道:“你放心此药千真万确,是我从南宫镜那里要的,他就是盛极圣的专属医官。还有,凝华露虽能续命,但显然逐风需要的不仅仅是续命,还有更好的治疗。他情况稍加稳定后你就带着他去熹国找南宫镜,他定能帮助你们。”

    季七瞬闻言,马上摇了摇头:“师父,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顾言曦沉下脸色,张口斥道:“你不愿留我一人,难道就想眼睁睁地看着逐风回天乏术?”

    季七瞬听了顿时语塞,坚毅冷峻的面庞上闪过重重复杂的矛盾。

    顾言曦见他开始动摇,于是继续劝道:“所谓事有缓急,你先将逐风带到熹国,之后再回来接应我,也未尝不可。”

    季七瞬听了沉默良久,最后终于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之后,他拿过药方,奔出抓药。顾言曦看着倒在地上神思不清的沈逐风,平静无波的眼底瞬时划过一抹坚定。

    季意然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凤眼微眯,瞳孔深处似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顾言曦俯身下拜,一举一动都恭谨有礼,从容不迫。

    他是他的君。

    他是他的臣。

    到底过了多少年?

    那些令他念念不忘的往昔,才又能在这座庄严的大殿之中,重新重演?

    季意然走下丹陛,停在对方咫尺之前,笑道:“言曦,别来无恙。”

    顾言曦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若有深意地看向对方,“襄王,倒是变了许多。”

    季意然继续逼近,狭长的眼尾划过一道阴冷,反问道:“哦?我变得很多吗?不如你仔细与我说说我到底变了哪里?”

    顾言曦继续后退,神色带上一抹隐忍,“意然,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季意然放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立即朗声大笑,“我为什么要收手?我难道不该抢回本属于我的国家、我的权力,还有我的人?”他话音未落,已一手掐住顾言曦的下巴,偏执而疯狂。

    顾言曦并未反抗,但漆黑如墨的瞳孔却披上一道凌厉,“没有任何的国家与权力,是应该专属于某一个人的。它们只属于更适合它的人。”

    “你的意思是季七瞬那个杂种,比我更适合当这东襄之主?或者你想说的根本就是李慕歌那个丧家之犬?”季意然一把将对方掼在朱红的殿柱上,大力压了上去,“顾言曦,你别忘了你自己是谁家养的狗?”

    谁家养的狗?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盆冰寒彻骨的冷水兜头浇下,瞬间就令顾言曦清醒不少。

    原来,他现在在他眼中,已变成了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吃里扒外的狗!

    那他又怎么会听一条狗的劝呢?

    顾言曦双眸轻合,再睁开时眼底已结成寒霜。

    季意然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心头立刻无名火起!一巴掌就狠狠地甩了过去。

    顾言曦将头一偏,毫不犹豫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面无表情道:“季意然,你该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他狂笑出声,“我就是因为总是适可而止才落得这般下场。你可知我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要是不知道可以问问篡我帝位的季七瞬、给我下毒的李慕歌,还有你自己。”

    说着他手上力道蓦然加大,尽管顾言曦已拼力阻挡,但以他现在的力气又怎能敌得过他。那一巴掌最终还是甩了下去。

    空旷的大殿上立刻响起一声突兀的清脆。此时风起,燃在殿中的烛火一阵忽明忽暗,瞬间将那映在墙上的两道人影,照得更加狰狞。

    季意然有些愕然地看着顾言曦白玉般的脸上,刹那间浮起的那道清晰的红痕,刚刚挥下的手掌不禁颤抖了一下。

    “言曦…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他惊慌失措地柔声辩道,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面目转眼就不知所踪。

    “言曦,你疼不疼?刚才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说着他赶忙抬手抚上对方刚刚挨打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吹着、捧着、呵护着,神色慌乱而又着迷。

    顾言曦冷静淡然地看着眼前之人,似乎刚刚那一巴掌根本甩到的就不是他的脸上。此时此刻,他只是觉得奇怪,对季意然的种种行为举止感到奇怪,对眼前的情况也感到奇怪。

    他虽然知道对方性格上确实有些偏激,但是现在的表现却是要归为失常了吧?

    其实打从上次在密林之中第一次见到季意然时,他心中对他就埋下了疑问。

    就在他不断思索间,季意然忽然将他一把抱住,张口就狠狠咬在了他的颈项上,殷红的血珠霎时就渗了出来,沾红了他雪白的衣领。

    顾言曦眉间紧皱,不知道对方在发神马疯,刚想一把推开,却发现自己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这时,他只听季意然压低了声音对他喃喃道:“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如果狠狠咬你一口,你的脸颊就不会那么疼了吧?”

    顾言曦听后,眉头蹙得更紧。

    于是他一边全力闪避对方对自己的撕咬,一边大声斥道。“季意然,你疯了吗?”

    季意然将脸抬起,唇间血色尽染,嘿然笑道:“我当然没疯,是你疯了,才会让自己落到我的手中。”此时的他,似乎又变回了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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