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剧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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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现在逸雅没了你会有些麻烦,但你也不是完全不可取代,我也犯不着硬逼你做什么。可是我们一起拼死拼活了这么些年,你信他还是信我?”
“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不知道苏藉和你说了什么,但是别把自己当二十出头的小男孩,自以为是,毛毛糙糙地就向臆想中的情敌亮爪子。”
我喝一口茶,看着他们的脸色风云变幻,有一种说不出地畅快:“好了,后天合作商来,你俩负责一下。这单做下来就算打开了L市的市场,加油。”
我们的情分逐渐单薄,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只好我来当一当恶人。人们对青春年少时的偶像,多少会宽容一点。
温霖呵呵了两声,白晓飞沉默不语。他们无话可说,只好一起走人,走的时候彼此冷面相对,可是不得不同坐一辆车。
我微笑,等了一刻,让服务生重新换过菜,拿了酒。一会儿有几个应酬上的好友驾到,我笑脸相迎,有人问:“听说你后宅起火?”
“哪能呢?闹闹小脾气而已,被传成这样?”
“要帮忙喊哥们儿一声。”
“有你这句话,我先干一杯。”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母亲问我去不去美国和她共度新年。视频通话时同母异父的妹妹大喊大叫着跑进镜头,因为生得美貌,所显得格外率真可爱。
“Ye,”她说,“How much I miss you these days。 If you love me; e here as soon as you possible。〃
她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十七岁的女孩子总是讨人喜欢,尤其是说好听的话时。
我也笑:〃Just because someone doesn't love you the wayyou want them to; doesn't mean they don't love you with all they have。〃
她撇一撇嘴,十分可爱。
“Sorry。”我说。
女孩子做了个鬼脸,用半通不通的中文说:“可是我想你,真的。”
“被一位美女思念,这种感觉真美好。继续保持。”
她发出咯咯地笑声,母亲在旁边温柔地责备。
祈雨蒙说:“你为什么不去呢?”
他的眼睛十分清澈,带一点无辜一点天真,叫人不忍心说重话,我揉乱他的头发:“宝贝,在那地方得说英语了啊。”
祈雨蒙的四级还是枪手代考的,深以为然。
他说:“既然你不回去,不如今年跟我回家吧,爸爸可想你了。”
“不了,”我说,“他见到我只会尴尬。”
祈雨蒙撒娇地嘟囔,力图充当我与父亲沟通的伟大桥梁。他天真地露出两颗小虎牙,好像十五岁的少年:“不嘛,你和我一起回去,哪里尴尬了?”
我觉得有点烦,随口敷衍:“今天我一朋友有个私人酒会,你跟我去吧。”
他当即忘记亲情,兴致勃勃:“哟,怎么不带个女伴?我看许宛仪就不错。”
“你这么可爱——而且只是个私人酒会。”
我在酒会上找到白晓飞。几个狐朋狗友真真假假地在旁边闹腾,旁人只以为我们兄弟情深。
白晓飞说:“真是外联部出身,公关部的人来看一眼,都能集体自裁了。”
“马屁拍得不到位,学生会,很羞耻啊。”
他短促地笑一声:“伴君如伴虎啊,怎么苏董当年走人时的慷慨成词,能让你痛快地放过。”
祈雨蒙被我打发到天真可爱的少年间厮混,我不置可否:“当年和祈雨蒙一样,比较蠢。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我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晓飞,你也不是中二的年纪了。冲冠一怒为……我不动手,也会有人帮你清醒清醒。”
“算是威胁吗?”
“不是,只是忠告。”
“还真是为我好。”
说话时有人来招呼。尚鹏带着一群漂亮的莺莺燕燕四处穿梭,如蝴蝶般招人,只可惜我们不是娇花。转到我们这里时笑:“你们两位同行?难得,来,合影留念。”
“尚总,别闹。”
他笑容满面:“我就说外面的谣言不可信,当年的义气今犹在,Don't you think so”
尚鹏说话总爱半文不古,再掺和几句洋文,充满了古典与现代,民族与异域的风情。十分复杂。
“尚总,别人说就算了,你说就不够意思。要不是晓飞心有所属,我本来打算把我妹妹嫁给他。”
“你先前不是说要我当妹夫?”
“虞董他妹妹多。”白晓飞说。
莺莺燕燕和尚鹏一起笑,白晓飞笑得尤其快乐亲切,俨然是我最好的兄弟。
他率领莺莺燕燕大军在我和白晓飞身边安营扎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我们飘渺的友情。
这些小明星都不太入流,艳且俗,但比尚鹏可爱。祈雨蒙蹦出来,叽叽喳喳:“我最近可喜欢那个明星了。能去要签名合影吗?”
他不需要我回答,立刻旋风般地扎进莺莺燕燕大军。尚鹏早已词穷,此时赶紧憋出一句:“你助理很漂亮。”
“还小,少历练。”
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套话终于说尽,可以露一露真面目:“虞董,苏董回来了,你是个什么章程?”
“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来就挖你墙角的,就轻轻放过?I can't believe it。”
“挖墙脚也得成功啊,不成功就是一出自作多情的闹剧,还能和小丑计较?何况我也不是黑社会,谈什么放不放过,尚总想让我发展新业务?”
祈雨蒙回来,满脸天真地看着我,我向尚鹏挥手:“有事,先走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孤独地诈尸,发现小伙伴依旧沉睡。。。我要留言,我要收藏,快,起来和我玩~
☆、流年不利
苏藉回来预备咬我一口,必然有人想兴致勃勃地跟着捡漏,譬如尚鹏。他自知漏也不好拣,所以只是试探。
我忙着攘外安内,随时预备反咬,活像只狗崽子——我如斯鄙夷了一回,立即有祈雨蒙同我一起清高。他认真地埋怨我怠慢他,连信用卡都安抚不了。
我忙得烦躁,天真可爱这种事,过度了实在叫人忍无可忍。小孩子惹烦亲生父母还要被打,何况我们。
林辙说:“是苏藉的话,绝对快刀斩乱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苏藉现在是林辙的神,可以理解。他们俩当年分的时候,也十分快刀斩乱麻。
有一天高层例会,祈雨蒙身体不适求安慰,短信接二连三。彼时财务汇报季度预算,一助理冒充我安抚。一刻后祈雨蒙十分机智地识破,大驾光临。外头的一行文员险些拦不住。
当天我和他大吵一架,身心俱疲。
真难看,我躺在沙发里,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祈雨蒙依旧在聒噪,我等了一刻,趁他中场休息时建议:“雨蒙,我们结束合约吧。”
他瞪大着眼睛,一时怔住。
“你在开玩笑么?”
“没有,我是认真的。”
“为……为什么?”
为什么,很简单,我对你没多少耐心,嫌烦了自然要掰。从前相处和谐,因为大家遵守条约,如今你真拿自己当盘菜,忍几次是情趣,回回要忍,我又不真是你情人。
祈雨蒙吵闹起来,我奉陪了一个钟头,身心舒爽,十分出气。
然后摆出“我为你好”的嘴脸,诚恳道:“你还记得前几天我那母异父的妹妹。每年我都给她寄生日礼物,勉强还是个哥哥的样子。对你我太不要脸了。不论如何,你是我弟弟。亡羊补牢吧。”
他当即重振旗鼓,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他妈现在想起我是你弟弟了!你不是讨厌我妈,不是恨你爸才来玩儿我的吗?你继续恨啊!良心发现什么啊!我不稀罕……”
“宝贝,你脑补太多,没那么狗血。”
我们不再只动嘴。祈雨蒙一拳过来,暴怒:“你他妈就是个混帐。”
我扭住他的手,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好人:“你说得对,所以千万遵守条约。我会给你不错的补偿。”
他踹过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算个屁……你敢把这事儿告诉爸吗?你敢吗?”
我压住他的腿:“我随意,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更怕。”
“你是在报复我吗?”
“你想太多,只是到了好聚好散的时候,当初我们说得很清楚。”
“你就不想认真一下……”
“不想。”
“我知道,你不就是喜欢温霖吗?错了,你连喜欢他都不敢!”
“你做到逸雅的高层,我也不会随意。”
“你这个混帐。”
“对,所以你还期望我做什么好事儿?我们来谈谈补偿问题。公寓和车归你,钱你提,我尽量。”
我们打得精疲力尽,终于和平。
“虞烨,如果我不姓祈,你会爱上我吗?”
“不,因为我们不会认识。”
“你爱过我吗?或者恨过我吗?”
“哦,爱过。”
“你在敷衍。”
我厚颜无耻:“无论如何,我还是你哥。我会帮你换一份工作,好好努力。有一天你会碰见一个比我好得多的人。给你的公寓你留着,想要多少钱你提,我尽量做到。不过别和你爸妈说,他们心脏不好。”
“拜托你说实话。”他说,“说实话让我死心吧。”
我绞尽脑汁地想说些什么,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他帮我设定的口水歌,轻快好听毫无营养。我犹豫一下,接起来,那头有人大笑:“虞董,你干得好事。林少快气疯了,现在满世界找你呢。”
“都过这么久了,林少才想起来生气?”
那边有人哈哈大笑,我听见林辙的声音:“虞烨!”
我及时地挂机关机,转头看向失神的祈雨蒙:“回家吧。从今往后,你可以不用骗他们了。好好活出个人样。你是个男人,不能总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我大概是分手分得最无耻的人了。和别人拜拜,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教育旁人,我自己都恶心。
后续可以更恶心。倘若有人来谴责,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出示合约,然后认真忏悔,顺带回忆年幼时一两件惨剧为自己开脱。
黄昏灿烂,裹挟着晚霞的车流缓缓挪动。我到达会所时有人喊:“虞董,林少来了。”
我转过头,笑着看向他,林辙气势汹汹,叫人心情愉悦。
年会过后没几天,就是春节了。
林辙至今不肯和我说话。我在各处应酬,偶遇时也只能得到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闹得外头传言我们要分家。有人兴冲冲地去告诫他留心我的动作,“虞烨这人不是东西,你和他分家就像和律师离婚,净身出户算好的。”这件事终于盖过他童谣巨星的风头,连他老爹都亲自过问,要查林公子的亏空。
可见白晓飞精明很多,我们传闻分家时,一群人只想着捡漏。
林辙想和我同归于尽。
到年三十清闲下来,我发觉今年流年不利,得罪了所有能被蹭饭的朋友。林辙不谈,温霖和白晓飞因为年前乌龙与父母逼婚,如今相见尴尬。我只好订了一桌外卖,然后一个人在家看鬼片。白晓飞打电话来拜年时,竟然也生出无限同情:“你真惨。”
我随口玩笑:“哟,那我能把阿霖喊出来陪我吗?”
他认真地想了想,大义凛然:“要不我来?”
我被呛了一口甜汤:“你来,然后我们俩一起看鬼片?不是更凄惨么?”
白晓飞实在是个祸害,我本没觉得自己的境况凄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