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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千帆舞 作者:舞沫-第18部分

小说: 千帆舞 作者:舞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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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才遵命。”

  亭台楼阁,流水人家。竹叶斑驳,随风摇曳。霖王府少了一分繁华,却多了一分清雅。流风踱到一片花圃前,停下了脚步。满园的绿意,却只有那花圃,光秃秃的。斑驳着些许枝叶,却是未开的菊花。

  “他真的死了吗”

  他问。淡淡的语调。一丝波澜也无。

  “是的。”

  ‘他’是谁?彼此都已心照不宣

  “天河只在南楼上,不借人间一片殇不借人间一片殇呵呵呵呵”流风痴痴地念着,身影一隐,却是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真是个痴人啊

  望着那个隐入竹林的斑驳身影,我淡淡地想。

  翌日清晨,流风便带着我们去寻那叫流莺的人了。他的神色看来略显憔悴,对于凤劭安的死,他还是无法完全放不下吧

  跟着流风七弯八绕,却是来到了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茶铺。

  难道我和秦凡一直在寻找的地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掌柜,一壶天山井水。”流风淡淡地说道,仍是一派温润从容。然而,举手投足之间,较之昨日,却是明显带了几分冰冷的疏离。

  “客官可要些什么茶点?”那掌柜闻声抬头,他一说话,便牵动着八字胡一扬一抑。弯着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笑的一团和气。

  “来些新鲜的梅子,兰花糕,水晶杏仁和菊蒸翠罢。”

  “好的。客官你楼上请。”

  “跟紧我了。”流风和掌柜对了个眼神。便绕过前厅,直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入目的是一间间雅致的包房。流风与那掌柜直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只有两间包房,房门离墙壁一尺的地方嵌了一方檀木柜,柜上呈着些花瓶点缀。

  只见那掌柜迅速将花瓶移开,檀木柜的表面上便显出些凹凸,这些凹凸在平时看来,不过是次品的瑕疵,极是普通。掌柜不知从哪取出三块碎片,却一分不差地嵌入了凹凸之中。

  “小人告退,有事尽管遣小人。”流风一挥手,那掌柜便转身离开了。

  “走吧。”流风说罢,抬脚进入了房中。

  第二十四章 烟雨依前时候,霜丛如旧芳菲  (3115字)

  房间因处在角落的位置,景色并不很好,窗外的光线更是被隔壁的大楼遮了大半。暗红的桌上置着薰笼,烟雾袅袅,升腾在空中,舒展出一个曼妙后便缓缓散开

  整洁。慵懒。就是整个房间给我的感觉。

  流风不发一言,一进屋就摆弄起机关,薰笼、椅子、花瓶真是不得不佩服这设计机关的人了,心思之缜密,简直堪比强迫症。

  “好了。”他的语音刚落。便听得‘咯嗒’一声,墙上慢慢显出了一条密道。

  流风不发一言地走了进去,我拉着秦凡的手,也尾随而入。

  密道的前段并不宽敞,一人行走,也会时常碰壁。密道内岔路也是极多,流风却是走得驾轻就熟,想来应是经常来的。走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四周渐渐宽敞了起来,脚下的路也变得平滑,干燥了许多。我猜想,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果不其然,不多久,我们便随着流风来到了一座石门前,他熟稔地扭开了一旁的石珠,石门应声,轰然打开。

  “风爷来了。”

  一出门,便见一个小厮迎了上来。十五、六岁的模样,青衣青衫,极是恭敬地低着头。

  “你家主子可在?”

  “主子正在前厅侯着风爷。”

  “前面带路吧。”

  “是。”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一个小厮尚且如此,主人该是如何模样?我心下不禁微微好奇了起来。

  走在流风的身后,我细细打量起了周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是在一座大型建筑物的地下。不错,就是地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叫人难以相信。

  这里的空间极为宽敞,目光所及竟是看不到尽头,而这里的高度怕是也不止百来米,顶上和地上的石面却是打磨得极为光滑,犹如被泉水常年冲刷的鹅卵石般,竟是剔透得能印出人影来。

  巧夺天工。别有洞天。顶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咦”

  “怎么了?”听见身边秦凡发出声响,我笑着转过头去看他。

  “胡儿,这里好生奇怪,明明是在地下,怎么一根蜡烛也没就这么亮?”秦凡狐疑地四处张望了下说道,“我原以为是有支很大的蜡烛点着,但瞧了半天就是没看到”

  听见秦凡孩子气的说法,我眼里的笑意更盛了。

  “这里这么亮并不是有什么很大的蜡烛。你看见那些镜子了吗?”我指了指远处的几面镜子,秦凡看着,点了点头。

  “我们看到的亮光,撞到了这些镜子就会弹开。有人计算好了位置,使这些亮光不断弹来弹去,所以,这里就变得很亮了。”

  担心秦凡会听不懂,我将‘反射’这类词用比较通俗的词替代掉了。看他仍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我也只是一笑了之。

  第一次了解到这种照明的方式时,曾让我对埃及文化,佩服到五体投地。然而,这样的智慧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我只觉得可怕。

  机关、布局、装饰无论是哪一样,都可以用精妙绝伦来形容。

  太完美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心生敬畏的。

  走了不多会,我们便来到了前厅。此时,厅上正坐着一名女子,她的五官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只余一袭水蓝色的衣裳从容舒展。

  侍女和小厮见到了来人,便行了礼,纷纷拱手退下了。

  只见那女子站起身,慢步走到了我们跟前。这时,我才得以看清她的容貌。

  如果说玉无殇的蓝,是深邃神秘,属于大海的蓝;秦凡的蓝,是清澈柔情,属于天空的蓝。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她的蓝,就是淡定空灵的,仿若一株盛放于山间的空谷幽兰。她的五官中,最为出彩的,便是她的眼睛。一双丹凤眼,媚而娇,娇而俏,瞳孔湖蓝,淡定如视无物。眉目舒展,既无笑意亦无怒意。

  “我就是流莺。”她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杂质。

  我看着她,她的淡,让我无法生出敌意。于是,我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衣服内侧缝死的口袋,从中取出了一把血迹斑驳的钥匙。

  “他,有没有什么遗言。”流莺问,依旧是淡淡的。然而,她接过钥匙时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

  “天河只在南楼上,不借人间一片殇”

  不借人间一片殇啊

  流莺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钥匙。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着我,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

  “胡伊人。”虽无敌意,亦无信意。即使她是凤劭安的伙伴,是他至死都相信着的人

  “他是秦凡,我的哥哥。”我指了指身边的秦凡说道。

  “伊人,秦凡,我记下了。”流莺淡淡一笑,眼波流转,转瞬即逝,“你们暂时住下,下人会带你们去房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就是。”

  她说的是陈述句,没有任何询问或征求同意的意思。

  我并未说什么,和秦凡随着应声而来的侍女退下了。偌大的大厅内,突然只剩下流莺与流风二人。

  “为什么要留下他们?”问话的是流风,他说着,转了下手上的扳指。

  “我只是好奇罢了”流莺手腕一松,指尖的钥匙便片刻不见了踪影,“难道,你把他们带来这里,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流风微一沉吟,并未回答。

  “‘梅’之后,是‘菊’吗”女子低声呢喃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翌日。流莺便率领着影队开仓赈灾了。而我此时才惊异地发现,我们顶上的建筑物,竟是那被乞丐们霸占了的宅子。

  地上是乞丐屋,地下却是粮仓。多么讽刺的巧合啊

  “胡儿,你在摇什么头?”秦凡一早被开仓的动静惊醒,硬是拉着我起了早,说是没见过发粮,来看个热闹。

  “发米也好,奢粥也罢。这里的粮,总有一天也是会没有的”我淡淡地说道,“只要天朝的忧患在一天,人们的苦难就不会到头。”

  “除去忧患,谈何容易。”一道女生猝然插入。寻声看去,竟是流莺不知不觉来到了我和秦凡的身后。

  今日的她,依旧是一身蓝衣。树影斑驳,影影绰绰地投映在她水蓝色的罩衫上,远远看去,竟像是她穿了一汪泉水在身上。她看着我,脸上依旧是淡淡的不为所动。仿佛她刚才说的事,只是诸如‘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的小事。

  “忧患就像是一种毒,当它只在你手上的时候,你只要舍弃了那只手就可以活下去。但是”我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赈灾的队伍继续说道,“如果那时没有果断的下手,最后,就会因为毒气攻心,不治而亡。”

  流莺听到最后一个字时,眸色不禁深邃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开仓赈灾?是因为觉得他们很可怜,是吗?”注视着眼前领米的人群,我淡淡地问道。

  毒辣的太阳粗暴地落在人们的脸上、手上那些干涸的肌肤,控诉着生活的疾苦与不公。他们的神色憔悴,眼神混沌,脸上写满的,都是对生活的麻木和不仁。

  即使不说话,即使不反抗。即使乞求,即使卑微。他们以最无助的姿态活着,却依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们的生命,就是这样的被遗弃着

  “影队,从很久以前,就是当权者放在民间暗处的势力”流莺的声音淡淡的,低垂着眉目,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影队成立的时候,当权者为了牵制影队的势力,将它平分成四份,分别由四个人掌权这四个人被称为‘四君子’。分别是‘梅’‘兰’‘竹’‘菊’。”说到这,流莺不自觉地顿了一拍,“梅在去年就过世了,而给你钥匙的人,正是四君子中的‘菊’”

  “你和霖亲王也是四君子吗?”

  “我是‘兰’,流风是‘竹’”

  ‘菊’和‘竹’吗?我轻叹。

  突然想起霖亲王府的那片花圃。

  那一片荒芜。日后还能再开出一片灿烂吗

  第二十五章 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  (3087字)

  “胡儿”

  芙蓉帐内,男孩羞怯地趴在床上,鲜红的锦被里裹着一具娇柔的躯体,绸缎的红色印得肌肤白中带红,泛出点点诱人的光泽。

  男孩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身下的锦被不一会儿便被扯出几道娇柔的折痕。他轻声唤着女孩的名字,一双比宝石还晶亮的湛蓝眼眸,带着几分娇羞与不安,依恋地粘在女孩的身上。原本金色的发丝沾着汗水,呈现出暗黄的色泽。白皙的脸颊也泛出不正常的红晕。女孩一动,那不点而朱的红唇便微微嘟囔,发出猫儿一般的呻吟。

  “弄疼你了?”

  “没,没”

  秦凡说着,脸却更红了。虽然身上有点疼,但一想到伊人软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捏来捏去,秦凡直觉得脸上发烫,那一点疼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了,再上点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站起身,取过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对不起,胡儿,我”

  “知道错了?”

  “嗯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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