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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厨娘来啦-第116部分

小说: 厨娘来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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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虽是二人均受了轻伤,一时无从评判输赢,但单就伤口的大小轻重来说,任越兴许真的占了上风。
谁知道呢?也许盛尧山手下留情?也许盛尧山一时疏忽?这也说不准。
温柔一时有些恍惚。
这个刘显,好好的干嘛问这个?
旋即真的担心起眼前不见的任越,探出头去,朝前后张望了一下。
远远的车后,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说吧。为什么跟着我们?”任越端坐于映雪之上,眼睛微微看向下面,语气中虽是平缓从容,却有一丝凌厉透了出来。
而映雪的身边,直直的站着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路上乞讨食物的那个奇怪的老乞丐。
“嘿嘿,这位公子,怎么能说是我一直跟着你们呢?这大路朝天的,你我同行而已,哪有什么跟不跟的!”老乞丐有些无赖的笑笑,凌乱的头发中,似乎有明亮的眼神射了出来。
任越冷哼了一句,于映雪之上面色平静道:“老人家,您也是上了年纪,为何说话如此混乱不堪。我注意你不是一时了,说吧,若是有让我认同的理由,说不定我不会追究。”
“这位公子真会说笑,我没跟着你们,偏说我跟着……”老乞丐还在耍无赖。
“你若不说,我便不走了。待到前方人马都走远了,凭借我的映雪,定能跑过你的脚力,到时看你这老人家还如何跟随!”任越依旧在马上从容的应答,不过这会儿,怎么也有些同样无赖了呢?
“这……这……”老乞丐有些慌乱。抬起眼来,扫视了一下任越。
“我说孩子,你们这是要去哪?”老乞丐问。
“我为何要告诉你。”任越淡淡道。
“你们这一路大队人马的,又带着厨子,该不会是大户人家举家搬迁的吧?”老乞丐继续追问。
“搬迁又如何?”任越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
“若是真的搬迁,定是需要人手的,你瞧我一个老头,虽是没什么本事,可力气还是有些,再说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人情世故见得多了,若是你们真的是搬迁,若是需要请人,不妨带着我一起吧,我一个老头,又没有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公子何不成全了我?”老乞丐举起双手,平平摊开,似有些祈求道。
“你,不是乞丐?”任越觉得差异。
“当然不是,家乡天灾,老头子我一人逃了出来,身无分文,沦落至此。”老乞丐垂下头来,叹道。
“如此说来,你一路跟着我们,就是想讨个生计?”任越又问。
“嗯。”老乞丐应了一声。
“那为何当初见第一面时,你不说明来意?”任越问。
“我哪知道你们这一大帮子人是干什么的?”老乞丐答得爽快。
“那有为何后来要跟着过来呢?”任越追问。
“后来,瞧见你们带着厨子,想着定是大户人家出门呗。”老乞丐应道。
“当初给你银子,为何不要?”任越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可是整整十两雪花银啊!
“嘿嘿,银子总有花完的一天,哪及做工来得长久?况且当时,我实在是饿得要命,银子又不能吃啊!”老乞丐说得头头是道,看似天衣无缝。
“之前,你是做什么的?”任越盘问道。
“乡下农夫一个,靠种地为生。天灾后,地荒了,自然一切都没了。”老乞丐说得很是自然。
“当真?”任越再次确认。
“当真。老头子我一把年纪,还能骗你不成?”老乞丐有些气道。
“老人家都会些什么?”任越转念又问。
“空有一身气力,会种地。”老乞丐笑道。
“走吧。”任越说罢,俯下身子,竟将老乞丐从地上一把拉起,朝身后稳稳一放,轻抖了下映雪的缰绳,映雪飞奔追着前面的车队赶上去了。


正文、161 夜来香

老乞丐坐在任越身后,慢慢张开紧闭的双眼。
刚才真是太刺激了,眨眼前还是站在地上和这位公子对话;眨眼后已然双脚离地,仿佛飞了一般的腾空而起。再看时,已是坐在这匹白马的身上,两边景致纷纷后退,只有公子如墨般的黑发,柔软而蓬松的挡在眼前。
“公子,您是这家的少主?”映雪飞驰,老乞丐坐在任越之后,左右摇晃着,想要抓住任越的白衣,可抬手看到自己污秽的双手的确和这位公子洁净的白衣不搭,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左右寻了一下,最后竟紧紧的抓住了映雪的后鞍。从前面看过去,老乞丐似是负手于后,样子甚是滑稽。
“不是。”任越淡淡道。
“像您这么俊朗的人,都不是这家的少主,难不成这家少主有仙般容貌?”老乞丐诧异了。
“呵呵。”任越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再次轻抖了映雪的缰绳。
这哪里是什么大户人家?哪有什么少主!分明是几家合拼的一个车马队。
若说少主?呵呵,自己、盛尧山、乔子章、温庭,便是连红袖都应该算是其中之一吧。
“这位公子,您如何称呼?”老乞丐思踱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任越的身份,更是没想明白这一众人马是个怎么一回事。
“我姓任。”任越的声音飘忽在风中。
“可是京城的无双公子?”老乞丐心中一惊。
“老人家从京城来?”任越减缓了映雪的速度,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一个乞丐模样的老者,在咸阳的郊外出现,只听了自己的姓氏,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那就是了。任公子的风貌坊间谁人不知?我只是略有耳闻,胡乱猜的。京城?呵呵,自然是没有去过!”老乞丐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呵呵。”任越再次淡淡的笑笑,便不再多言了。
不多时。映雪已是追上了前行的车马。
“盛尧山!”任越奔至最前端,和盛尧山并行。
“任三,你这是……”盛尧山刚要应答,蓦的瞥见了任越身后的这个似曾相识的老乞丐。
“哦,路上捡的,看着可怜,收留了下来,交你安置吧。”任越简单几句,老乞丐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眨眼又从马上稳稳的到了地面。
“任三……”盛尧山还想说什么时。任越已经回马再次向队伍后面奔去了。
“老人家……”盛尧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俯身简单问清了老乞丐的意图。又问了他的名讳,本想唤来小安子给安置一下,想到那个傲慢的任越,还是转而唤来柱子和圆子。遂与汤大厨同行了。
“蔡伯,我说,您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居然投奔咱们醉仙楼而来!嘿嘿,不过,这要到了省城,可是有的忙了。”圆子一路和这位名叫蔡米的老头攀谈着。
几个回合下来,没有心眼子的圆子,已经将这一干人马的底细、来意通通透漏了出来。
“这么说。这位温大厨居然是醉仙楼的第一大厨?”蔡米虽然依旧是衣衫褴褛,可还是眼睛明亮的望着圆子,似乎对别的并不感兴趣,只是对这个厨师感到好奇。
“嗨!这算什么?咱们柔儿妹子才是后起之秀,要不是这次选拔赛。柔儿妹子代替温大厨拔了头筹,咱们也没有去省城的机会了。”圆子乐呵呵的说道。
“呵呵。”蔡米听闻有些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便也不再多言其他了。
夕阳西下,松涛先生一行人的马队行至了一处小镇。
盛尧山前去打点一二,包了间还算宽敞的院落,就算是住下了。
从咸阳城出来的早,又颠簸了一路,午饭还是在郊外吃的,想必大家都已是疲惫不堪了,盛尧山如此安排,本打算的是在此休整几日,再向省城进发。
此处小院,虽不是几进几出,可也是房间宽敞。
圆子、柱子、温庭、小安子等人帮着,将马车行李搬进院子,温守正带着闺女和汤大厨净了手,直接进了厨房去忙活晚饭了。
蔡米虽是年老,但也是行动利落,先是帮着大伙搬着行李,后又径直朝厨房去,帮忙劈柴打杂去了。
“蔡伯,不如您先去歇着。”温柔跟在一旁,见蔡米一个老人家如此勤力,想来一路脚力跟着,定是身体乏力了。
“柔丫头,不用。”蔡米笑着摆摆手,倒是自来熟的很,随着大伙儿一道叫温柔“柔丫头”。
“那……哥,你去给蔡伯烧些热水洗澡,再找身干净衣服换了吧。”温柔见蔡米不允,又打量了他周身上下,最后还是唤来了温庭。
再次见到蔡米时,这老头已是焕然一新,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束起,一袭干净的素色布衣,腰间捆绑着一根宽大的褐色腰带,更显得利索干练。
“呦?还真不是个乞丐啊!”小安子正在帮任越烧煮浴汤,从柴房出来,不禁一怔。
“小子,敢给我吃马粮,我记住你了!”蔡米笑笑,一脸的阴险。
“切!你能咬我?”小安子不屑的笑笑,又闪进屋里烧水去了。
蔡米抱着一摞干柴,堂而皇之的进入厨房。
此刻,温柔正在温守正的身边打着下手,汤大厨带着圆子也从旁忙碌着。
蔡米若无其事的将那一捆干柴,抱到温守正的脚边,明亮的眼神闪过温守正手下的砧板。
此时,砧板上放着一些青菜,还有一些肉食。
温守正操刀,熟练的切着。
蔡米的眼角闪过一丝笑意。
“蔡伯,您去歇着吧。”温柔一转身,看见身后的蔡米。
“哦,好,好,柔丫头,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蔡米点点头,虽是有些不舍。可还是麻利的走了出去。
“守正,那个蔡米还真是麻利,瞧这活干的,真让人省心。”汤大厨低头瞥了一眼脚下的干柴,整整齐齐、长短相同、便是连朝向都是一致的。
温守正瞥了一眼,颔首笑了笑,旋即又投身入准备晚饭中去了。
小米粥、白面馒头、清淡的小菜、还有味道微淡的肉菜,大家赶了一天的路,舒心的吃了些晚餐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任三。前几日和你挤在一间。有些对不住了。如今房间宽敞,你且好好休息去吧。”盛尧山和任越擦肩而过,擦肩之时,留下这样一句爽快的话。
“嗯。”任越也不多言。依旧面无表情,白衣青衫相互交错而过。
不多时,盛尧山的房间里传出轻微的鼾声。看样子,这一天下来,又是照顾老人小孩的,又是顾及整个车马的安排,盛将军真的是累坏了。
任越缓缓走进房间,小安子早已将浴汤准备妥当。
屏风之后,混着温热气息的药香。缓缓蒸腾,几下水声之后,任越安安静静的坐于浴汤之中。
药香朦胧,任越如玉的面容起初有些异样,后又慢慢的舒展着。
“爹。您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温柔有些心疼的催促着温守正回去睡觉,自己包下了整理厨房的任务。
“呵——”温守正打了个呵欠,真的是累了,“柔儿,你也早些休息吧。”温守正转身回去了。
“爹也真是的,东西总是乱放,这个坛子怎么能放在这里……”温柔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整理着厨房里的用具,不知不觉,便挤到了一处角落。
便在此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脚步轻轻,温柔着实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大家都睡觉去了,会是谁?不会是坏人吧!温柔心中暗自嘀咕着,稍稍俯下身子,面前的厨具遮住了温柔纤瘦的身形。
同样,高高低低的厨具,也给了温柔一些缝隙,让她可以从中看得清清楚楚。
穿着布鞋的脚,在灶台前转了个圈,传来轻轻的叹息声,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翻动声,只见那人的背影,从盆中摸起一尾欢实的小鱼,悄悄的向外走去。
“原来是个馋猫啊!居然来偷鱼!”温柔躲在角落里,虽是看得真切,可来人总是以背示人,厨房灯光又极其昏暗,一时难以分辨清晰。
温柔好奇,确定了那人只是偷鱼,绝无恶意,旋即也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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