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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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七日,路上的行人渐多,秀缘也有些乏了,便只能落地行走。望着来往的行人,秀缘虽是好奇,却也同是胆怯,行人也多是望着三人,毕竟秀莲秀缘同为美女,行走间自是吸引眼球,而且秀缘身后羽翼也自有一番暧昧美感。
“驾,驾…”一队足有二十几人的马队从三人身边掠过,当头的是一位短发女孩,身上裹着件厚厚皮袄。望着此女,浪儿甚是疑惑,“雪恋舞,她来这里干嘛?”不错,那女孩正是魔族雪家千金雪恋舞。“浪儿哥哥认识那女孩?”看着浪儿样子,秀缘疑惑问着。“恩,她叫雪恋舞。”浪儿似回答又如自语般答道。
“连魔族的都来了,看来这诛魔大会不太平啊!”望着远去的雪恋舞,秀莲暗想着。“三师姐快看,静月城。”浪儿打破了秀莲的遐想,手指前方欢喜道,二女不禁同时望向前方,果然,一座雪中古城屹立眼前,上书三个烫金大字“静月城”。
“哇,好大的门派啊!”秀缘望着大城一阵惊叹,“快走吧,进城歇歇脚。”浪儿拉起秀缘,当先向城内跑去,不禁迎起了很多好奇的目光,对于他们简短的服饰,修真者自知这是术深而御寒,但以常人看来,这不是傻子就是精神不正常。
秀莲细眼望了望此城,总觉有不妥之处,又说不出不妥原因,见二人已跑进城,惟有尾随其后。城内热闹非凡,来往行人不绝,呼呵声、呐喊声、叫卖声响成一片,酒楼的红幡,赌场的白板借着茫雪的光线,映得人眼眩晕。
“前面有热闹看啊…”浪儿正拉着秀缘在街上闲逛,前方的一声呐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接着便见众人纷纷朝街前跑去。“有热闹看,我们也去看看。”浪儿闻之,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忙拉起秀缘随人流而去。“我们不等秀莲姐姐吗?”秀缘虽是高兴,却仍是细心提醒着。“不用。”浪儿脚不停,步不止的干脆答道。
“浪儿,你们…”秀莲自是知人流为何涌动,忙要制止浪儿,但哪还能寻到浪儿身影。“哎…”秀莲叹息一声,随众人而去。
“浪儿哥哥,人太多了,我们进不去啊。”没跑多远,便见大群人堵紧街道,大有“人山人海人踩人”的气势,秀缘与浪儿挤了很久,仍是看不见众人之中所谓的“热闹”原因。为什么人们都喜欢聚在一起观看热闹呢?也许真应了老话:朋友,把你不开心的话讲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是啊,根本看不到啊。”浪儿也是满脸无奈,忽然,一计攀上心头,只见浪儿以手为筒,大声呼道:“哎呀,地上是谁的银子?”“哪呢,哪呢…”“我的,我的,别抢…”很显然,金钱的诱惑是巨大的,众人闻言纷纷散开低头寻找,却正中浪儿之计,暗笑着拉起茫然的秀缘,几个轻跃便闪进人群。“浪儿哥哥,捡到银子是要还给人家的。”“…”
“你这坏蛋,杀我师兄,我要给他们报仇。”一声娇呵由人群中传出,细眼望去,并非别人,正是雪恋舞,只见她满面怒容,大而明亮的水晶秀眼中绽放着愤怒的光芒,小脸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寒冷,竟如*般嫣红,厚厚的皮袄也已残败不堪,双手紧握着两柄寒雪玉雕刺,脚踏银雪向一身著道袍的丑恶男冲去。
那男子浪儿也识得,身著道袍的丑恶男除了鬼族鬼奴还有谁。雪地上血迹斑斑,横尸遍野,尸首身上的蓝衫也被染成浅红,在看服饰,皆是雪家弟子。“连鬼族的都来了,诛魔大会定起波澜。”望着这个场景,浪儿心里闷想着。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爷爷本来是要等雪晴漫的,却迎来了他的宝贝女儿,不过也好,抓了你,就不信你爹不出来,嘿嘿。”鬼奴望着向自己冲来的恋舞,并没有太多动作,只是轻挥长袖,便有一丝灰色气体破袖而出,击向恋舞。
“冰雪屏障,嘿…”见灰色气体向自己袭来,恋舞虽惊不乱,忙结手印,在身前罩出个冰雪之盾。也许是冬日里的寒雪对雪系术有增副作用,或许是恋舞术有所成,此时雪盾比月前强韧许多。“这个小丫头看来习术很卖力嘛,短短几月竟强了许多。”浪儿望着恋舞,心里暗赏。“哇,这谁家娃啊,好厉害啊。”“这女孩定是世家之后,竟这般了得。”人群中也不时传来对恋舞的赞赏之声。
“叮”灰气与冰盾相击,发出闷钟之声。“飞雪飘舞”待响声过后,恋舞又是暗掐手诀,身周飘雪便如飞刀般刺向鬼奴。鬼奴仍是轻视一笑,在身前布下如旋涡般灰色气洞,片片冰刀便尽数没入。 “呀”看到此景,恋舞贝齿紧咬,竟将双手寒雪玉雕刺二而合一,顿时白芒大盛,借着莹雪的辉映,耀得人难睁双目。“唰”浪儿忙以道术在双眼上加持了“明目术”方才看清,那双刺竟合成了一个如雪花状八角枝棱的巨大飞镖,“漂亮的大号暗器!”这是浪儿对这枚雪花镖的赞誉。
“嘿”雪花镖脱手而出,划出一道长虹,袭向鬼奴,“嗖,啪,嗖,啪…”雪花镖竟似善舞的精灵般,反复击打着鬼奴,而鬼奴却仍是轻松应付。“咻”鬼奴的身体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震动起来,竟渐渐的又凝出个鬼奴身影,只是身体略显朦胧而已。“嗖”鬼影摇晃下,便向恋舞抓去。
“不好”浪儿望此心惊,欲提剑搭救,却被人伸手制止,转头看时,正是秀莲。“莫急,小心节外生枝。”秀莲轻皱黛眉,柔声道。“但…”浪儿本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阵骚动所扰,忙回首观望。鬼影已消散,而站在那个位置的却是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一个身著粉袍的女子。
“哼,怪不得人族残败不堪,竟能让鬼族余孽当街害人而袖手旁观,人族怎会昌盛!”粉袍女子怒目环视着看热闹的众人,大声斥道。此女长相极其平常,实乃“过目就忘”型,手中一弯双龙戏珠弓闪着银光,只是轻轻扫过众人,便怒目而视鬼奴。那男子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雪人般,满头金黄色长发披撒下来,遮住面容,让人难瞻容颜,一尘不染的白衫随风舞摆,竟似仙子般洒脱。
“你们什么人,为何管我鬼族闲事?”鬼奴击退雪花镖,看着二人冷声问,雪花镖划了条弧线,折回恋舞手中,复成双刺。“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你们鬼族来人族滋事就是该杀。”粉袍女子语气冰冷,搭上弓势,拉成满月,一把虚幻的金黄箭矢便现于弓弦。
“弓羽·幻箭洞天”少女娇呵,“嗖”虚幻金箭破弦而出,“咣”鬼奴挥团灰色鬼气拦于身前硬抗此箭,虽是接住,却险被洞穿。“今日你们雪家有助手,暂且饶你一命,小丫头,回去告诉你爹,他日必取他狗命。”鬼奴见对手实是厉害,忙转身溶于飘雪之中。
“想逃?弓羽·箭化神龙”少女怎会就此放过鬼奴,呼啸间又是一箭射出,箭离弓弦,果真化做一条幻影金龙,追随鬼奴而去。“啊”空中一声惨呼,一瀑灰血飘洒。“可恶”少女气恼轻呼,飞身欲追,却被那白衫男子伸手制止。
“你是雪家人?”男子走到悲痛异常的恋舞身边,柔声问道。这是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听在耳中有如浴春风之感。“恩,我叫雪恋舞。”恋舞收回双刺,怯生生的说着,并上下打量着男子,但男子身周却如同披洒了一层雾气般,虚幻,朦胧。
“哦”男子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望了眼秀缘,转身对粉袍少女道:“梅兰,我们走吧。”便当先朝人群外走去,众人见状,纷纷避路相让。“是,阁…公子”梅兰听命的应着,也是看了眼秀缘,尾随男子而去。秀莲看在眼里,一阵沉思。
“大哥哥,你叫什么?日后我们雪家定重谢你。”恋舞对远去的男子喊着。“魏玉泉”走远男音答道。“魏玉泉!”恋舞重复着这个名字,众人见热闹已消,便纷纷吵吵嚷嚷,指指点点的相互散去。“恋舞,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啊!”浪儿走近恋舞,看着眼含热泪的她,轻声安慰。
“你,你不是那位与风雪姐一起参加夺典大会的傻小子嘛。”恋舞先是茫然的打量着浪儿,后开口道。“嘻嘻,傻小子”秀莲与秀缘也一同随来,听到恋舞对浪儿的称呼,婉尔笑道。这小丫头脸蛋长的倒是不错,只是这嘴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嘿,怎么能这么说我,虽然我自认非*潇洒,但也不是疯流削傻啊…”浪儿正想侃侃而谈的为自己辩驳,却觉眼前一空,恋舞竟昏倒在地。“浪儿,她一定是疲劳过度,快扶她去客栈休息。”秀莲急忙扶起恋舞,提醒道。
“但这满地尸体怎么办?”浪儿看着已经披了薄薄一层雪的死尸皱眉问道。“一会静月城城主自会找人清理。”秀莲告之。
“三师姐,为什么魔的血是淡红色的,那其他种族的血是什么颜色?”浪儿坐在桌边方凳上,手托腮帮好奇问着。早间雪家弟子被杀时,血染蓝衫的惨象仍历历在目。“是啊,是啊,秀莲姐姐,为什么我的血是绿色的?”秀缘也忙附和着浪儿。
秀莲为熟睡中的恋舞掖好被角,便坐在浪儿身侧凳上,悄声说道:“其实人魔本属一族,只因祖先不和,内战不断,才分居两地,久而久之,生活方式各异,再加体能变异,便成人、魔两族。精灵族长居森林,以食露水、草汁为生,血液自成深绿。仙族以光法与水法为主术,久之,血液便成鱼胶白。鬼族长年居于无光的幽魂之地潜修,血液自是灰黑色…”
“但秀缘的血液是浅绿色啊。”浪儿仍是疑惑问道,秀缘也是好奇的望向秀莲。“动物修术有所成视为妖,胡馨儿便是,她的血液为红绿互渗色。植物修术有所成视为精,秀缘便是,所以她的血是浅绿。无命之物修术有所成视为怪,比如琴怪,它们的血液似水般,是无色透明的…”秀莲细心解释着。
“什么,琴也能修术?”浪儿更加疑惑,不相信的问道。“那当然,听师父说,三百年前,就有一个玉剑怪,奇术了得,曾想一统天下自立为王呢,后被诛杀到鬼族消隐无名了…”秀莲手托香腮道。“为王,现在各族帝皇都在吗?”浪儿闻听帝皇,竟兴奋异常,开口问道。
“当然,我们人族现在帝皇是葬剑城城主梦无崖;魔族魔王颉影丰十八年前被封压;仙族已消失殆尽;鬼族帝王应该是血翼吧?妖族妖后被杀后,王令不知所踪;精灵族是精灵女王梦泪花影主持大局吧?”秀莲一一为浪儿述说着,但有时却也仍是不能确定。
“精灵族?哎,说好要帮她们找回女王,救活圣树的,但现在却一点眉目也没有,真是…”浪儿闻听精灵族,不禁一阵叹息。秀莲只当是他日夜奔波累得一时走神,便催促他回房休息。
“血翼,鬼族的帝王,那个大叔竟让我打败他,莫名其妙。这次大会雪恋舞都来了,不知风雪能不能来,戒指精灵究竟在哪?颉影丰的女儿颉碧婷又在何处…”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天空,一轮满月悬挂其中,挥霖着冷芒明晃的光,将大地映出一片清晰的朦胧霞媲。静月城一片死寂,红幡与白板在清风的鼓动下悠然做响,轻雪飞扬。
突然,街道上闪过一道黑影,只是几个起落,便躲进一个拐角。“查清楚了?”拐角处又闪出一道黑影,用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