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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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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又道:“那以往到了夏天、不管天气多热,我可曾用过冰?”
廖嬷嬷疑惑道:“不曾用过冰,便到了酷暑,姑娘晚上睡觉也会盖层薄毯,不像小侯爷,一到夏天恨不得天天浸在冰盆里。”
玉莹抚掌笑道:“那不就得了。我怀孕之后之所以习性大变,无非是肚子里这两个小家伙闹的。嬷嬷若要说理,找他们说去,跟我可说不着。”
说着又饶有兴趣地起身研究冰盆里浸着的冰镇杨梅去了。
廖嬷嬷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玉莹笑眯眯地一颗一颗将杨梅送进嘴里,还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廖嬷嬷除了摇头叹气外,竟拿玉莹半点办法也没有。
宁王回来时,玉莹正用牙签扦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哈密瓜往嘴里送,眉眼间兴致勃勃,全神贯注,似乎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眼前的哈密瓜更有吸引力的事物了。
宁王爱极了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忙上前一把搂了玉莹狠狠地亲了一口,笑着道:“小胖妞。”
玉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黄莺儿那窈窕高挑的身影,小脸一沉,气呼呼道:“外面自有大把窈窕美貌的女子属意于宁王殿下,等着殿下宠幸,殿下尽可以去挑肥拣瘦,何必守着我这胖妞。”
好吧,玉莹承认自己最近脾气是有点大。但哪个美女眼睁睁看着自己腰一天比一天粗,鹅蛋脸慢慢变成圆脸,衣裳半月就得重新做一批,能淡定得下来?
虽然玉莹不断告诉自己长肉容易甩肉难,而且胎儿太大不利于生产,但玉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奔腾的食欲,一见到美食就两眼放绿光,甩开腮帮子吃个不停。
更可恨的是厨房在宁王的授意下,每天卯足了劲在饮食上下功夫,变着花样做美食,勾搭的玉莹从早到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玉莹怅然长叹一声,酸酸地看向眼前的男人,面容依然俊美,身形依然修长挺拔,肩宽腰细,全身上下一块赘肉都没有,妻子的十月怀胎,显然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影响。
对比自己臃肿不堪的身形,他依然是那个干净俊朗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就算脱去王爷的光环,只要他愿意,勾一勾手指头,仍然会有大把女子会争先恐后地对他投怀送抱。玉莹越想越泄气,只觉得这世间怎么对女子这般不公平。
眼前这个年代就不用说了,男尊女卑一夫多妻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更别提诸多蔑视和制肘女子的社会公约了。
就算到了原来所处的那个年代,女人难道就不用辛辛苦苦地怀胎十月,九死一生地经历生产,痛苦心酸地产后哺乳了吗?而以上这些工作,有哪一样可以由男人为妻子代劳?
但好歹在原来那个年代,丈夫孕期出轨后,妻子可以破口大骂一句渣男贱男!然后恶狠狠地让贱男卷铺盖净身出户滚蛋!何等的痛快解恨!
而在这个封建朝代,什么离婚,净身出户,通通都是痴人说梦。
这个时代的妻子,最顺应时代的做法,无非是在孕期为丈夫贴心地准备美貌的通房丫鬟,贤惠地劝说丈夫去妾侍房中泄欲,大度地看着丈夫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而丈夫就算对妻子有几分真心,也不会觉得睡一两个通房丫鬟有什么了不起,毕竟一夫多妻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玉莹拉回发散的思维,看向眼前的男人,两人自成亲后,他为自己一步一步做到这个地步,几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惊世骇俗了吧。估计自己早已经成为同时代其他人眼中的善妒、有手段、驭夫有术的代名词了。
玉莹回想起两人当时闹别扭时的情景,苦笑摇头,以他的性子,若不是心甘情愿,自己再有心计手腕,又岂能控制、驾驭得了他?
玉莹问自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自己还会像当时那样遵从本心负气而为,与他恩断义绝吗?
玉莹缓缓摇头,就像王姨妈说的:体面是别人给的,也是自己挣来的。要知道宁王当时尚且爱着她,都可以因为负气软禁她,剥夺她的自由,让她与世隔绝。一旦他真的移情别恋,以两人之间悬殊的社会地位差距,她再一味抗争,无非是让自己陷入到更难堪的境地而已。
所以既然木已成舟,阴差阳错成为了他的妻子,还不如接受命运的安排,调整好心态,好好享受这几年的短暂好时光。
好歹他曾经珍视过她、一心一意地爱过她,两人也像其他热恋中的人一样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过。而自己亦不是一个计较得失,不敢付出真心的女子,既然已经勇敢地迈出了那一步,又何必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宁王见玉莹怔忪着,想起她刚才气呼呼的模样,不由又可气又好笑,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越发会吃飞醋了,不过开一句玩笑,你都能扯到其他女子。”说着低头看着玉莹带着水光的樱唇分外诱人,不及多想,便倾身吻了下去。
她的唇齿间甜甜的,带着果香,宁王沉醉不已。偏偏玉莹今天又存心挑逗,或欲拒还迎地躲闪他的追逐,或若有若无地在他唇舌间勾缠,将宁王撩拨得情难自禁,直直将玉莹纠缠到气息不稳,面颊潮红,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宁王额头抵着玉莹的额头,亮晶晶的眸子含着笑意,哑声道:“这般会撩拨人了,从何处学的?”
玉莹无辜地眨眨眼,嘟着因亲吻而显得愈发红艳的嘴唇:“能从何处学的,还不都是你教我的。”
宁王听了,差点没按耐住又去吻她。他搂紧玉莹轻轻地在她雪白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叹息道:“我真是着了你的道了。”
玉莹悄悄叹了口气,掩去心中的意不平,略带羞涩地搂住他的脖颈道:“我也早就着了你的道了。”语含笑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
宁王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的人,心中升腾起卿心似我心的狂喜。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像玉莹这般矜持的女子,有一天可以这样勇敢坦诚地对自己表达爱意。他一颗心欢喜得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只觉得自己以往为了她求而不得、患得患失所受的折磨都得到了补偿,整个世界圆满的不能再圆满。
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情之一字,果然食髓知味。自己以往为了麻痹对手,或真或假有过那么多女人,逢场作戏的,一时兴起的,投怀送抱的,何曾有过一个女子能像她这样牵动自己的心弦,轻易就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左右。
他忍不住设想,若当初早早的遇到玉莹,早早的心系于她,早早的与她结秦晋之好,是不是两人之间根本不会有那么多隔阂,自己心中的那块缺口也能早早得到填补呢。
转念一想,他又失笑,他当初遇到玉莹时,她才十四岁,十五岁就嫁给了他。而他娶第一位侧妃时,她才十二岁,还是一位稚龄的垂髫少女,自己纵然对她有意,也无非是白白多受几年的相思之苦罢了。
他低头一寸寸细看玉莹,暗想若真在她十二岁时遇到她,自己还会像后来那样对她一见倾心,一步一步深陷其中,直至痴到骨子里吗?
正失神想着,怀中的人儿却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声,她挣扎着嗔道:“殿下,你抱得太紧了,我都快出不了气了。”宁王忙松开手臂,低头看去,却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水眸,宁王心中一动,低声道:“你乏不乏?若不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玉莹嘴角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柔声道:“好。”
宁王便小心翼翼扶了玉莹起来,拉了她往内书房走去。
宁王府共有两间书房。外书房位于外院,宁王经常在那里与幕僚议事,或决策一些机密要事,戒备森严,非请不得入内。内书房在内院,位于正院后面不远处的一座独门小院内,宁王偶尔会在此写些书信,或查阅一些史书图志。玉莹以往多次路过这里,却从不曾进去过。
两人到了内书房的院子,一进院门,玉莹便见院中种着一株颇有些年头的梧桐树,树荫森森,坐北朝南掩映着五间绿窗油碧的抱厦,整个院子透着一股男人特有的简练清幽。
玉莹暗暗点头,两人相处这么久,玉莹早就发现宁王在生活细节上品味不凡。衣食住行上虽算不上挑剔,但绝对称得上讲究。喜欢整洁有序,喜欢井井有条,有轻度洁癖和轻度强迫症。
是所有的天潢贵胄都如此吗?玉莹偷偷看向宁王。
宁王低头看了看玉莹,略一停顿,便拉着玉莹往书房内走。
进了房间,宁王却径直走到书桌前,自顾自地拿了墨条磨起墨来。
玉莹不及说话便被满屋顶天立地的书架和书架上浩瀚的书海给晃了神,一边啧啧惊叹一边仰着头四处参观起来。
玉莹环视满屋的书架一圈,一眼瞥见书架前画筒中放着几幅卷轴,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说不定能在宁王这里看到几幅失传于世的名家字画。
当下便兴致勃勃地拿起其中的一幅卷轴,展开一看,画上却根本就不是想像中的名山大川,而是一位美人。
她眉目如画,神情温婉,梳着双髻,身上穿着玉莹再熟悉不过的一套衣裳,正是玉莹当初进宫时的那套打扮。
宁王抬头看了玉莹一眼,复又低下头作画,口中笑道:“那是当时第一次见到你后,为了解相思之苦画的,我将它悬在书房内,日日观摩,直到后来娶了你,方才收了起来。”
玉莹红着脸偷瞄他一眼,又将其他画轴打开来看,越看越是心慌,每一幅画竟然全是画的玉莹。
画上的玉莹妆扮各异,都是一般的清丽动人。其中画得最细致入微的一幅,画上画着红云般的梅林,一名少女正踮脚去摘树上的红梅,正是当初赏梅宴上的情景。
玉莹心慌意乱地正要将几幅画幅卷起收好,卷轴中却掉出一张羊皮卷,玉莹看着颇有些眼熟。
她将羊皮卷捡到手中,见背面题着几行诗: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玉莹翻过正面一看,是一幅画的歪歪扭扭的地图,上面乱七八糟标着几处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符号,正是玉莹当初偷偷出府去吃麻辣烫时画的地图,记得当时回府后找了许久都未找到,原以为丢了,没想到却到了这家伙的手中。
她目瞪口呆地看向宁王,心道他到底惦记自己多久了,就连这么一幅惨不忍睹的地图,他都当作宝贝似的收着。
怪不得当时自己假装天花逃避赐婚,被他轻而易举地识破,最后功亏一篑,就凭他对自己的这份执念,又怎会轻易就能放手。
宁王见玉莹低头看着那幅地图发呆,放下笔走到玉莹身后,搂着她低声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莹莹,当时你对我来说,就像诗中的神女,我爱之悦之,却不得亲近,只能神往。”
玉莹颊生红晕,默默不语。
宁王又拉了她走到桌边,让她看桌上的画,玉莹低头看去,见画的是一幅比翼双飞的鸟儿,其中一只肚子圆鼓鼓的,似怀着身孕。玉莹失笑道:“殿下惯会捉弄人。”
宁王正色道:“哪是捉弄你,总有一天我会带你飞得高高的,远远的,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每日里纵情欢笑,再也没有这些纷纷扰扰。“
玉莹会心一笑,回身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柔声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两人紧紧相拥,满室馥郁氤氲,岁月静好。

、第 56 章

宁王从刑部出来,身后跟着刑部尚书陈脩和两位侍郎。
陈脩感叹道:“历时大半年,定州科举舞弊案总算告一段落了,如今一众涉案官员均已收监,无一漏网之鱼。当初此案一出,寒了多少寒门子弟的心,不少人感叹十年寒窗比不过家财万金,都道此风若涨,我朝还如何能选拔良才?所幸如今终于将一众害群之马绳之于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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