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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后悔药专卖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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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怡!”李璟之拉过她,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朱诗怡的声音陡然提高,痛恨地怒斥:“李璟之,都现在了,你还要说你要为虞国效命!可是这个虞国害死了你儿子!这个昏君,他知道什么!他整天就只知道长生不老!就是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天底下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可是偏偏就有你这个傻子,愿意为这个昏君赴汤蹈火!把自己的儿子都牺牲了,哈哈,李璟之,谁稀罕你来救!我今日赶来刺杀,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诗怡!”李璟之胆战心惊。
  “放肆!”太监尖利地声音怒斥,“竟敢当堂辱骂陛下,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御座上的齐临兆面色阴沉,有如风起云涌。
  
  齐临兆给了李璟之两个选择。
  要么,引咎自杀。
  要么,亲手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意图弑君叛国的妻子。
  对李璟之来说,无论是哪一个选择,都是错的。
  他跪在大殿上,无声地祈求齐临兆的原谅。他不能死,朱诗怡也不能死!
  
  朱诗怡看着他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再次冷笑了起来:“李璟之,你就这点出息!”这一回的冷笑,却是彻底地寒了心的冷笑。李璟之在她的笑容里,竟然发现不了一点点生机。
  “诗怡”李璟之心中一阵惶恐,想要拉住自己的妻子,却见一阵刀光剑影,自己腰间的佩剑依然被朱诗怡拔了出来!
  “诗怡!”他慌了阵脚!面对三万大军压境都面不改色的将军,却在那一瞬面如死灰地惊恐了起来!他一大个箭步冲了上去:“诗怡,别犯傻!”
  朱诗怡显然最清楚李璟之的软肋,她朝他身后的方向微微一笑:“英儿,你回来了!”
  
  李璟之浑身一震。
  而就在那一瞬,朱诗怡的剑已经对准自己的心口狠狠地刺了下去!毫不犹豫、分毫不差!
  血溅大殿。
  
  李璟之做梦都想想不到,朱诗怡那样温婉娴静的女子,竟然有一天会选择用这样壮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大片大片的鲜血,从朱诗怡的胸口渗透出来,就像一朵朵灿烂的曼珠沙华,鲜艳而妖媚。
  英儿死去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出来,他的胸口痛如刀割。
  作为一个将军,他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可是战场上的那些兄弟们,他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死!他们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死得光荣!
  可是,他的孩子,他的妻子,那样无辜,却因为他的无能,一个个死在了他的面前!
  一次又一次、他无能为力!
  
  “诗怡,诗怡,你别乱动,诗怡,你别乱动!”李璟之慌乱地接住她的身体,浑身发颤地将自己的真气渡过去、渡过去。朱诗怡痛苦地皱着眉,却没有立刻断气,鲜血喷涌而出。
  李璟之想要抱着妻子去找太医,却被朱诗怡阻止,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着凑近李璟之的耳朵:“李璟之,你这一生,最爱你的这个国家,可是,我偏偏最恨!”
  “是,是我耽误了你!”李璟之的眼睛发红,“诗怡,诗怡你活下来,你别死!”
  
  朱诗怡冷笑,对李璟之的恳求置若罔闻:“我诅咒你,诅咒你最爱的虞国,不出三年,必定灭亡!”
  “你守护的国家,会最终抛弃你,不需要你,你就算空有报国之心,也只会投国无门!
  “李璟之,你会眼睁睁看着虞国灭亡的!”
  “我会看着你,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瞑目!”
  一句又一句的诅咒,就像是有预谋般地,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一句一句砸在了他的心头。
  她死死地瞪着他,死在了他的怀里。
  这些简直是他听过的,最、最、最恶毒的诅咒。
  
  三年,这个噩梦,整整纠缠了李璟之三年。
  而这三年虞国的光景,却偏偏就好像验证了朱诗怡的诅咒,竟然一点一点地衰败下来。
  李璟之的兵权,也一点一点地被架空。
  齐临兆因为这件事,不再信任李家,也不再信任李璟之了。
  整个虞国,整个国家都变得乌烟瘴气。
  
  李璟之发现自己真的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无能无力。
  当他“将军”的职位终于被别人替代的时候,他茫然无措地走下一级一级宫阶,转身望着身后空旷雄伟的宫城,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侵袭着他全身。
  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的道袍,带着青色獠牙面具的国师。
  他不屑的别过头去,什么仙风道骨?他平生最鄙夷的就是这种妖道!偏偏在整个卫城,最受尊重的还是这种妖道!他无力回天,只能避而远之。
  可是那个国师,那个国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国师,却是特地来找他。
  他拦住李璟之的道,笑着问他:“李少将军可是后悔了?”他的声音居然不辨雌雄。倒不知那面具后面的脸是是男是女。
  
  李璟之冷笑:“国师这是来落井下石的么?”
  国师大笑了几声:“李将军,你若是后悔了,天下间未必没有后悔药。”
  “后悔药?”李璟之嗤笑,“大丈夫行得正,立得直,坦坦荡荡,为何要后悔?”
  “哦?可是红尘之中,就然是僧、道、佛亦无法做到超然脱俗。芸芸众生,除了生离死别,怕是最多的,就是一个‘悔’字。李将军自诩从不后悔,却不知若李将军有一日得了后悔药,最后悔的,最想改变的,却又是什么呢?”国师轻轻地笑着,声音低沉,透着无尽蛊惑。
  
  李璟之恍惚起来。他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呢?
  首先浮现在眼前的,是桃花树下那个温婉的女子的笑颜。
  落英缤纷,阳光灿烂。她微笑着朝他们打着招呼,那一幕,似乎被永远地定格。
  诗怡,诗怡,为什么我们两个,会是这样的结局?
  
  红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朱诗怡和李璟之从来都是这样琴瑟和鸣,可是为什么,朱诗怡的恨意会这样强烈?
  她那样恨李璟之,甚至,对着李璟之下了这样一个近乎毁天灭地的诅咒?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只怕,这种不甘心,由来已久。李览英的死,只不过是一个让朱诗怡爆发的导火索。
  
  次日清晨,天蒙蒙细雨。
  红溪撑着一把油纸伞,来到了朱诗怡的墓前。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她在李璟之的过去见过这个墓冢。路面泥泞不堪,可是她的衣角却没有沾染任何泥尘。
  土地里混着青草的香味,那是最清新的空气。
  在那个过去里,她看着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在这个地方,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妻子。
  他没有哭,她却感觉到一种内敛的却又汹涌的哀恸传达到周围每个人的心底。
  
  朱诗怡的墓碑非常整洁,周边更是一株杂草都没有,显然是常年有人来照料,墓碑前赫然刻着“爱妻李朱氏诗怡之墓”。落款:璟之。而她的墓旁,就是李览英的小坟冢。小小的坟头,似乎有了旁边大坟冢的陪伴,而不显得那么孤单。
  红溪在朱诗怡的坟前站了很久很久,看着她的墓碑,看着她的坟冢,看着那冰凉的水滴顺着墓碑缓缓流淌。直到淅淅沥沥的雨水,一点、一点地停了下来。
  她终于懂得了那个女子的心结,神情却愈发淡然,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然而她又蓦地笑了开来,甚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本不该,多管闲事的。”
  “可是李璟之,其实是个难得的负责任的大丈夫。只是,你做了他十年的妻子,却依旧不懂他而已。”
  朱诗怡,你走得决然,却从来不曾告诉过李璟之原因。
  你其实,欠李璟之一个理由。
  
  红溪回到李将军府,原本打算第二日就把后悔药交给李璟之。
  可是没想到,连等了三天,李璟之都没有回府。
  她终于觉得奇怪,便是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便开口询问了李府的管家。
  管家知道红溪是少主人的客人,很是热心,搓了搓手,笑道:“这两天不是燕国国君来我们虞国做客么?听说啊,那燕国的国君是卿点了少将军作陪,少将军此时估计正陪着燕国国君呢!”
  “燕国国君?”红溪的脸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骤然泛起了涟漪。


  正面交锋

  一弯娥眉,几点寒星。
  街头人影稀疏,唯有打更人提着摇摇晃晃的灯笼渐行渐远,一声长长的“小心火烛”飘散在巷里巷外。
  东锦巷子的尽头,是一座不大不小的行宫,掩映在几棵槐树下,却被重兵层层把守。
  一道红影在街头迅速闪过,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行宫内,却是另一番春意怏然。淡淡的垂丝海棠在无声处绽放,高洁的白玉兰高挂枝头,空气中隐隐传来清香。
  人影幢幢,窗前赫然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那男子头戴紫金冠,负手而立,长长的墨色锦袍极尽奢华。
  他静立许久,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终究是累了,转过身去,屋内的灯光骤然灭去。
  一切都归于寂静。
  而屋内在灯灭之时,却是杀机乍现。
  泛着寒光的冷意扑面而来。
  退,迅速反转。
  红影晃动,清冷的气息闪过,殷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那那一瞬,他的袖口已经被锋利的匕首划过一大片。
  他的眼神冷凝如冰,再也不敢大意,右手迅速反转,制住了刺客的手腕,清脆的一声,匕首落地。
  门外的齐放终于听到了动静。破门而入。
  屋内再次回复一片光明。
  而那名刺客,已经被制住跪倒在地上。
  一身红衣,一名女子。殷湛看着那大红的衣裳,刹那间再次恍惚。
  却不是她。
  殷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袖口,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一瞬那样的气息分明那样熟悉。
  是他,出现了错觉么?
  齐放的刀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潜进来的?!”
  那女子愕然慌乱地抬起头来:“我、我我不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好像是刚刚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再次刷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那截衣袖
  齐放脸色一凝,刚想再问点什么,殷湛却出手制止了他。他不明白地望着自家的主子。
  殷湛却是俯下身来,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张脸,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而眼睛里的慌乱和不知所措那样显而易见。这说明,这个女子本没有这样的胆色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她胆敢孤身来行刺?还偏偏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呃?”那女子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愕然半晌,才答道,“白、白色”
  “平日里喜欢穿白裙子?”
  “没、白裙子容易脏”那女子的底气越来越不足,连齐放都奇怪地看着殷湛。主子很闲么?
  “所以你就穿红色的?”
  “通常穿碧色的”她脸色一白,猛地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红裙,“怎么是红的?!”
  殷湛站直,微微笑了起来:“想必姑娘也发现了,孤倒是很少见到这么不称职的刺客,做刺客的,不都是应该穿黑色的夜行衣么?”
  刺客脸色发白,久久没有说话。齐放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殷湛倒是没有为难她,笑道:“你是不是曾经遇见过一个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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