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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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惆再次皱起了眉头,却仍是一声不吭。
“不管是怎么被抬进门的,毕竟走的是正门儿,穿的是大红的正色。”严真真并没有生气,仍然笑意吟吟。声音也不算高,却偏偏能让齐红鸾听到。
“你……”齐红鸾顿时站直了身子,一只手差点指到严真真的鼻尖上。
严真真坐得纹丝不动,反倒是碧柳紧张地把身子微微前倾。就连孟子稠,手部的肌肉,也绷紧了些,只是藏在袖下没有人瞧见。
“齐侧妃,一日我为正你为侧,你就得给我见礼。今儿个是家宴,也是礼不可废。”严真真收敛了笑容,换上了严肃的神色。
“我跟你见礼?若不是表哥昏迷了,你以为这个正妃的位子,还能轮得着你?”齐红鸾气得胸脯起起伏伏。
“就算轮不着我,也万万轮不着你罢?”严真真哼了一声,“太妃和王爷都在场,倒是说一句主持公道的话,这个礼,齐侧妃该不该给我这个正妃敬呢?”
太妃噤口,孟子惆却毫不含糊:“是该收拾出一些规矩来了,免得外人瞧着笑话儿。嫡庶有别,正侧不同,不独咱们临川王府就不讲究。”
齐红鸾傻了:“表哥,你怎么也偏帮着她?”
“本王是帮理不帮亲,赶明儿要有人上府里来,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不成话。”孟子惆睃了她一眼,仿佛含着深意。
“可她本不该进府来的,当初若不是姨母不允,被抬进来冲喜的,可就是我了。”齐红鸾委委屈屈的模样,倒还真像是个被大妇欺负惯了的小媳妇。
严真真有些不耐烦:“不管中间有什么隐情,最终进来冲喜的,是我不是你。况且,谁让你不争气,生在姨娘的肚子里呢?就算是冲喜,你也只能从侧门抬进来。”
绝不是她喜欢揭人伤疤,都说打人不打脸,她也想留些体面。可是她并非圣母,宫里坊间听来的那些流言,也足以使她动气。难怪孟子惆这阵儿对她不乍滴,可不是拜了齐红鸾所赐么?自然,这中间还有太妃的手笔。
齐红鸾气得脸红脖子粗,正要说话,孟子惆却站了起来:“本王的府里,容不下妾大欺妻的人。”
太妃脸色一凝,低声喝道:“红鸾,还不给王妃行礼赔罪多大一点事儿,就闹得大伙儿心里都不痛快”
“姨母,我……”齐红鸾委屈地红了眼圈,又看向孟子惆,哀哀求恳,“表哥,我打小儿就喜欢你的,冲喜是千情万愿。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本王知道。”孟子惆软下了面色,“只是规矩仍是规矩,可破坏不得。”
齐红鸾拾回了理智,衡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势,觉得不能吃了眼前亏,只得草草地向严真真行了全礼。
“免礼。”严真真姿态很高,神态也很平静,“齐侧妃还需多抄两部佛经,跟着太妃学着点儿。按理说,你们本是姨甥,平日又更亲近些。”
齐红鸾看了看孟子惆的脸色,忍了忍气:“是,妾身明白。”
孟子惆这才开口:“家和万事兴,府里的事由王妃作主,齐侧妃只管跟着太妃学学修身养性。”
“表哥”齐红鸾低呼一声。
“各自散了歇下罢,天色也不早了。”孟子惆起身,挥了挥手,表示事情到此为止。
严真真也跟着站起来,这场闹剧也差不多该落幕了,她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不过,她还是加了一句:“抱秋这丫头年数虽然还差了些,打发出去也使得。就配个小厮罢,咱们积些德,不必叫人牙子。”
齐红鸾恼了,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怎么还要把抱秋给打发出去?虽说如今已经得偿所愿,太妃那里也不必多探消息,可她花在抱秋身上的本钱也不少,哪里甘心这么一颗棋子就这么被弃了?
可是看太妃的意思,并没有替抱秋说话的意思,只得忍耐地叫了一声“王妃”。
“嗯?”严真真头也不回,“莫非齐侧妃仍有怨言,觉得我处置得轻了?也罢,那明儿就让人牙子过来领人。”
抱秋急忙再度跪下:“王妃请高抬贵手,就是配个小厮,奴婢也愿意的。”
到了目前的形势,就是配小厮,对于她而言,已是最好的出路。心里不由得暗自埋怨齐红鸾,先拿了自己生事,这会儿还要落井下石。再看跟在严真真身后的抱冬,从前看得并不怎么好,如今的眉眼却完全长得开了,皮肤也白了。她往常也听说听风轩虽然冷清,但严真真待下人极好。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倒有些深悔从前收了齐红鸾的银子,把严真真得罪得狠了。
PS:今天是大年初一,中国传统的春节,祝亲们春节快乐
正文 第108章 你去了哪里
第108章 你去了哪里
严真真最终没有让自己的同情心泛滥成灾,抱秋还是被打发了出去,随意配了个不太出息的小厮,也算是杀鸡儆猴。这一阵子,听风轩关进小楼成一统,是很久没管楼外的春秋冬夏了。以至于媳妇婆子们胆子越发的大,严真真想要取件东西都推三阻四。
因此,还真有必要出一次手。严真真很怀疑,孟子惆是不是有意让自己立威。但紧接着几天,他又不闻不问,留下一堆烂摊子任由自己收拾。
齐红鸾怒气冲冲地甩了袖子,针线房和洒扫上的三个管事媳妇更多日不见人影。孟子惆也不管,仍旧三天里头总有一天宿在齐红鸾的院子里。而严真真的听风轩,一如以往地寂寞了下去。
“王妃,怎不趁着这个机会治了齐侧妃?按理儿,侧妃该每天到正妃的院子里来请安后才能回去用早餐的。”连一向主张隐忍的秀娘,也不忿了起来。
“也许王爷另有打算,小年那场家宴已经给足了我面子,这会儿若是去找齐侧妃的麻烦,过犹不及,反倒讨了嫌。若他的立场一变,咱们在这个府里,真正是孤立无援。”这是严真真在空间里思考了一个晚上的结果。
孟子惆的态度,让她迷惑了很久。思来想去,总算让她HOLD住这条线索。陈家和齐家虽然并非朝中大族,但子弟们在朝为官的也不在少数。有时候,这些青壮势力,也不可小觑。
何况,孟子惆在朝庭里本没有太深的根基,要想保住异姓王的百年荣光,他能借上的力实在太少。所以,严真真觉得孟子惆在某种程度上,是要拢络陈齐两家的。因此,哪怕自己明面儿上的铺子都被太妃变卖殆尽,也只是悄悄儿地再买回来作罢。
唉,这年头,王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螺儿斟上了茶:“王妃也不耐烦见齐侧妃,听风轩闲人免进才好呢”
严真真大笑:“果然还是螺儿知我,咱们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可不是好吗?”
碧柳嘟了嘴道:“如今那几个管事儿的,都在观望呢若是王妃压不住齐侧妃,恐怕又会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前阵儿咱们院里的炭就领了木炭,齐侧妃那里倒是银炭抱冬去要的时候,人家回说已经用完了。”
“真用完了,就叫人采买。齐侧妃那里用了多少,咱们这里也得用多少。”严真真对这一点,可不愿意含糊。长此以往,她这听风轩还能过活么?虽然不指望着王府的那点份例,可她不还当着王府的王妃么?做一天和尚撞了一天钟,总得混顿斋饭罢?
“齐侧妃院子里的银炭,不过供她自用。咱们院里可不一样,王妃心软,我们几个的屋子里,都烧上了银炭,自然是不够用的。”螺儿冷静地分析,“倒也不是炭房的人慢怠了王妃。自打小年家宴后,阖府上下待听风轩又客气了两分。”
碧柳闻言,嚅嚅道:“要不,咱们做奴才的,还用木炭罢。就是烟大了些呛人,其实还是很暖和的,这不是一直都用的那个么。齐侧妃屋里的那几个小丫头,就是木炭也没用得上,冻得手上都生了冻疮。”
“烧那个炭,屋子里都是炭气。”严真真摇头,“罢了,这一点倒是咱们用得多了,只领一样的份例。不够的,只管叫人在外头买过来。眼见得快过年了,别给人诟病。”
“咱们光有出的,没进来的……王妃当这千把两银子能用多久呢”碧柳心疼这些好不容易赚回来的银子。严真真果然给她和螺儿都留了一千两,怎么推都没用,只能细细收起来,待日后急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放心罢,自然会有进项的。”严真真嫣然一笑,把握十足。
过年了,她的超市也快开业了。
把几个丫头打发了出去,严真真才闪身进了空间。把地上的人参一盘点,大大小小的年份,整整齐齐地排了两行。她倒真希望卢家再来个绑架什么的,把自己绑过去,再移出几棵人参来。还有其他一些长势更加喜人的药草,在空间里长得有点疯。
空间太强大了,也有烦恼啊
要不要找卢君阳联系一下绑架事宜?她异想天开了一会儿,又自我解嘲地摇头。绑架的不确定因素未免太多,卢家如今可是她的合作伙伴,真要扯得深了,被孟子惆灭了,她可是得不偿失。
不行,再这样疯长下去,人参倒是年份越老越好,可这些草本的植物,长得太大也被人觉得妖孽了啊
“要是空间里的时间可控制就好了,我进来就变成二十倍速,出去就成单倍速,那该多好?”严真真嘟哝了一句,真要把它们都拔了,又觉得肉痛,最终只能顶着一脑袋的小烦恼出了空间。
看了看孟子惆才送给她的怀表,已经是十点钟。在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的古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月黑风高夜了吧?
特殊职业的某人,也该来“报到”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那么晚你还去了哪里?”龙渊和严真真说话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是没有称呼的。好在他登堂入室,素来只有他两个,也不至于误会他跟别人说话。
严真真疑惑:“没去哪里啊……”
她立刻明白了,刚才在空间里逗留得太久,大概龙渊来过了一回,没见着自己。装傻充愣这一招,能不能使?
“怕你被太妃留难,才刚去看了看,没见着你。你该不会在……”
严真真心虚,立刻变了脸色,一眼看到龙渊的脸色更深沉得像夜空一样了。她的秘密难道被他发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和她共享这个秘密的人……
她在心里翻江倒海,龙渊见了她总要扯起的嘴角,却悄无声息地耷拉了下去。
“我刚才是在……”严真真试图把话说得婉转,免得一下子把人吓着。虽然能选择以杀手为职业的人,心脏应该够强健。可空间实在是她背负的最大的秘密,一个不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你是在临川王那里。”龙渊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样,胸中就像被装了块垒,很不好受。这句话,不知怎么就这样的脱口而出。
一语既出,两人都有点愣了。严真真是在纠结着自己的秘密是否要和龙渊分享,后果如何却不敢想像。而龙渊……却因为这句冲动脱口的话,让他一下子触摸到了自己的心。原来,他已经对这小姑娘上了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她两次赠紫参吧?救命之恩,不是应该涌泉相报么?可是他除了能杀个把人,似乎别无长才。而她,还不至于和人有这么大的过节。
也许,从他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