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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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惆叹了口气:“真真,我这样的处理,是轻了点儿。如果你心里觉得委屈,只管说出来,我也并非要护着她。我会在最大的限度内,替你作主。”
最大的限度么……严真真失望。尽管这是一个早已料到的结局,可还是让她觉得遗憾。只是,对于孟子惆来说,这样的决定,已属难能可贵。
所以,严真真只是稍一犹豫,便通情达理地说道:“如今的头等大事,还是临川的稳定。虽说这是咱们的家务事,不过在临川人看来,王府里的一吹一动,都是与临川息息相关。罢了,也不是头一回被她算计,但我如今不还是活得很滋润么?其实说起来,她也蛮可怜的,不过是想用种种的手段,求得王爷的回顾罢了。若是王爷能多去走动,温言安慰……”
“你希望我这么做?”孟子惆打断了她的话。
“呃……当然不希望。”严真真干笑,“我才不想让她平白地又在府里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呢”
“就为这个?”孟子惆似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
严真真摊开双手:“好罢,我得承认,我跟大多数的女人一样,都有点小鸡肚肠啊。虽然为了大局,我可以维持王府表面的和谐,但是,我不至于大度到……”
她停住了口,似乎觉得难以措词,因而半晌没有出声。
看着她愣在当场,孟子惆的眼睛里有了笑意,对她伸出了手。严真真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歪着脑袋看他的脸。
“过来,我有好一阵儿没有见着你了。”孟子惆终于放弃无声的语言。有时候,肢体语言,远不如语言来得直接了当。
对于他的“明示”,严真真却仍然没有迈步。看着家宴留下的杯盘狼藉,她还不至于健忘掉他还有两位侧妃。好一个“一家人”啊
四人行,这个念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神经。
“怎么了?”孟子惆狐疑地问。又候了一会儿,见她仍然咬着唇,仿佛在跟自己较劲儿,只得奉行“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的风格,站起身把她合身拥住。
严真真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胳膊收得很紧。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轻柔地摩挲,从里向外地打着圈圈。他的手指,修长而清凉,完全感觉不出这是一个男人的手指。
他的唇,再一次落在她的唇上,却像是一下子便吻在她的心上。那股焦燥的不平与不安,一寸寸地被他熨得平了。
可是,总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没有什么,她们都走了,我也该回听风轩。”严真真轻轻推了他一下,才解放了自己的双唇。
“今夜留下来,或者我跟去听风轩。”孟子惆轻笑一声,“那天没有来得及做完的事儿,今晚可得继续。这是你欠我的,不许赖皮。”
他的语气,像是在诱哄着一个小女孩儿。有那么一刻,严真真以为自己是被宠爱的公主。
“你才回来,我也没有准备好,过两日……”她还想使用缓兵之计。
洞房之夜,她尽管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可本能的羞涩,还是让她再一次退缩。最好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其实,她对于目前的状态,很满意,不想打破哪怕一点点的平衡。
甚至有时候,她会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替你准备。”孟子惆却紧紧地揽着她不放。
严真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甚而至于有一种错觉,下一刻,她的心便会跳出胸腔。
这样的亲密,在前世也曾经有过。那时候两情缱绻,恨不能把什么都交给他。可是最终负她的,却仍然是掏着心肺相待的人,因此伤害才会那样的深。
回忆,像一条冰凉彻骨的蛇,沿着她的血脉无声无息地一路逶迤蔓延。她瑟缩了一下,恨不能用蚕茧把自己包起来。
“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交给我,好吗?”孟子惆低声细语地诱哄。
“不要在这里。”严真真挣扎着吐出的一句话,让孟子惆露出惊喜的神色。
“好,我们回寝殿。”
严真真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闪耀的光彩,竟是动人心魄。那些被掩藏起来的抗拒,这时候却再也找不到痕迹。
该来的,终究该来。事到如今,也该能称得上水到渠成了罢?
前世的未婚夫,今世的龙渊,两张脸渐渐地融成了一张,模糊不清。再想看仔细一些,孟子惆却已经把她拦腰抱起。
孟子惆的丝质长袍,是月白色的,与窗户里爬进来的月光,混在了一起。冬天的脚步还没有完全踏出,被脱去了昭君兜的严真真,瑟缩了一下。
尽管万木已经渐渐开始复苏,可是低温却提醒了她,春天还没有到来。
虽说时常往来主院,但孟子惆的寝殿,严真真却还是第一次踏足。出人意料的,这里并没有张扬的奢靡,简约的风格,与主人并不相合。不过,在仔细地端详过了几案上的一个小摆件以后,严真真才确定,原来低调的奢华,在孟子惆这里,才是最低调的体现。
哪怕是几案上的一处雕花,都美仑美奂得让人找不到一点瑕疵。
严真真不由得自嘲,看来暴发户与世家子弟的差距,就在这一线里了。
而自己,当然属于那种典型的暴发户,现代有一句话说得好,穷得只剩下银子。可是,如果没有银子,怎么恐怕连在这个时代立足的机会都没有。
“真真,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孟子惆的语声,说到后来,竟有些微微的颤抖。没有人知道,他要用怎么样的毅力,去克制自己涌上胸口的欲…望。一次次地看着听风轩的方向,在夜风里发呆,也许他在之前的十多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傻劲儿。
“对不起。”严真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三个字,清醒的时候,她总觉得是孟子惆对不起自己。可是这一刻,她心中酸楚,竟是脱口而出,仿佛自己真是欠了他的。
“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很高兴。”孟子惆喃喃自语,“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会辣手摧花,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严真真隔了好一会我,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然而肌肤便僵硬了起来,心里惊涛骇浪地想:难道他知道龙渊的存在?
“那你怎么……没有把我毁掉?”
孟子惆的手掌,抚上她的肩头。衣襟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只觉得凉意沁到了骨髓深处。
“因为我舍不得。”孟子惆的语气很坚定,“哪怕到头来真的无法得到,我也舍不得把你毁掉。”
仿佛是冬去春来,温暖的气息,又回到了她的四肢百骸。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眼窝滚落。却没有滚下腮边,便被孟子惆用舌尖含住。
双臂头一次主动地绕过他的脖子:“那么,抓紧我,别放手。”
也许在这个港湾,也可以任她栖息。
这一刻,她不想再挣扎,也许沉沦,也是一种福……
正文 第413章 迟来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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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迟来的洞…房
严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在尖锐的疼痛之后,是无可言说的欢愉,一波接着一波,耗尽了她的体力。
睁开眼睛,晨曦初透,枕畔只有一个微微的凹形。那个与她一同共效于飞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她拥着被子发了一会儿愣,以前似乎听过某位专家说,男人一旦在完事以后立刻抽身离开,就是表明他并没有爱上。
尽管并未曾付出多大的期望,可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严真真觉得一阵阵地发冷。她作过了多少思想斗争,才勉强接受了孟子惆。对于男人来说,也许真的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最好。
“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却很快就想通了。这是她身为王妃的义务,何况孟子惆并不算粗鲁,大多数时候还是照顾到了她的感受。
唔,技术不错,也许算是她得到的唯一福利。
“醒了?”醇厚的男中音,把胡思乱想勉强理出一个头绪的严真真吓了一跳。
看向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孟子惆正在窗前看着手中的什么文件。
原来,他并未离开
这个认识,让她忽然觉得心花一朵朵地次第开放。寒冬阻不住第一抹春风的柔软,花蕊绽放的过程,如此动人。
他穿一袭白色中衣,明明是最最简单的剪裁,可穿在他的身上,却偏是营造出不一样的味道。因为还不曾梳洗,他的黑发如同黑色的缎子一般随意地披在肩头。黑与白的交融,原来也可以一美如斯
明明是修长的体型,可是被袍子遮住的身材,其实好得可以媲美运动员。
严真真看着他转头的一抹微笑,心脏不争气地又跳动了起来。他的眼睛,在微微透白的晨曦里,如同星光那样灿烂。
她忘了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长身而起,只三步便跨到了床前。然后,弯下腰印下自己的唇。
“痛不痛?我让人拿些药膏进来。”孟子惆的询问,让严真真一时半刻摸不着头脑。
“痛?”她无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却让他的脸上染上了紧张的神色。
“我去传太医拿些清凉的药膏”
“啊?”严真真急忙牵住他的衣襟,“我没有受伤啊,不痛。”
孟子惆瞪视着她,好半天才明白两人的对话,还没有达到步调一致。
“昨儿个夜里,弄痛你了么?”孟子惆把话题又扯了回来。
严真真这才明白,他问的“痛”,是指什么部位,顿时脸红如赤,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天啊,这种私密的问题,作为现代人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怎么会说得平平淡淡,毫无滞涩?
孟子惆心弦微动,手臂舒展,锦被滑落半边,露出凝脂半的肩和颈。口干舌燥的感觉,对于他来说不算陌生。看着她羞红的脸,孟子惆总算扼止住了再度“大杀四方”的旖旎念头。
“需要用药么?”他再问。
“不用。”严真真哭笑不得。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N回了。明明难以启程的话题,可是他说来却仿佛天经地义,就跟诵读“之乎者也”一样正经。
“还痛么?”
MY GOD,还有完没完了?
“不,不痛。”没办法,严真真只能逐字逐句硬着头皮回答。
“真的?不用羞于说出口,苦的可还是你自个儿。”
有完没完啊
严真真很想飙泪。
“我……想回听风轩。”
“留在这里用早餐,我已经吩咐炖了燕窝粥。这些日子苦了你,大约又瘦了。”孟子惆用锦被把她密密裹住。
“不用,我回听风轩用早餐。”严真真忙摇头,“碧柳的手艺好,我喜欢喝她炖的粥。”
“知道你喜欢她熬的粥,这会儿她正忙着呢”
严真真满脸黑线,自家的丫头,怎么一头倒向孟子惆这边了呀
“她不在听风轩里候着,跑这儿做什么”她既嗔又恼。
“你留在这里,她好生欢喜。”孟子惆却轻松地笑。
“天哪”严真真双手捂脸。好罢,女生外向,胳膊肘儿就是爱往外拐。
孟子惆看着她的表情,颇觉有趣:“不如你搬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