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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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些才好,免得回头染了风寒,要医没医,要药没药。”
“臣妾觉着累了……”严真真看着皇帝又拿出一副斗兽棋的棋谱,顿时头大如斗,只得没骨气地讨饶,“这会儿臣妾的脑袋,都仿佛胀成了两个。不拘下什么棋,臣妾也是必输之局。皇上不是不喜欢赢么?臣妾还是告退的好。”
皇帝失笑:“谁会不喜欢赢呢?朕不过是不喜欢那些被让出来的赢局了。就比如现在,朕赢得光明正大,自然是喜欢的。”
严真真没奈何,只得再陪着下了一局斗兽棋。看着皇帝兴致勃勃的样子,严真真很难把那个在庙堂之上心狠手辣的皇帝,跟眼前这位给联系在一起。
“不行了,皇上,臣妾真要告退了,这会儿睡意上涌,只想抱着被子饱睡一场。”严真真终于受不了地告饶。管他是皇帝还是大臣呢,再不逃,恐怕这棋下到掌灯都下不完。
皇帝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手里的棋盘,勉为其难地点头:“好罢,明儿再下。”
只这一句,便把严真真的瞌睡虫给赶没了。明天……还要下啊?难不成她成了陪棋女郎么?
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舱房,里面早坐着个人。蜡烛已经燃起,白色的身影即使在无人处也坐如钟。手里的线装书,有些年头了。严真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书,在现代的时候,她便喜欢轻装上阵。再加上有了空间戒指,她随身携带的东西,自然就更少了。此次南巡,尽管知道路上要走十来天,她还是只带了一本演义。
真正爱看的书,还留在空间戒指里呢看完一本再进去换,反正封皮都差不多,方便得很。
“怎么才回来?”孟子惆放下手里的书,“这是谁的衣裳?”
严真真低头看着厚重的丝绸,这可不是她喜欢的款式。不过,皇帝的审美观,大约也就只是这样的层次。这时代,还是以奢华为美,而不懂得简洁大方为何物。
“应该是皇贵妃的罢,旁人哪里会有这么华贵的礼服?”严真真不经意地答,这才福了福身,“给王爷请安。”
“起罢。”
“那……我换件家常衣服,再来伺候王爷?”严真真试探着问。尽管对于伺候人的活儿,她一点都不有爱。可是,这年头,虎落平阳还要被犬欺呢,何况她本来就只是一只猫——还是一只没有利爪的病猫。
“好。”孟子惆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快去换罢,你家常穿的那件湖蓝色不错。”
“颜色有点艳。”严真真笑道。
“艳什么艳”孟子惆不悦地轻叱,“你看看皇贵妃,比你还大着五岁呢,还不是穿红着绿,比你艳丽了多少倍去你年纪轻,皮肤又白,穿什么都好看。”
严真真有点回不过味儿来,虽然孟子惆并非第一次称赞她,可从来都只是含蓄得要她事后才能回味过来,这样红果果的赞叹,可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她不由得转头看了看窗户,难道今天的夕阳,是在东边儿的?
“快去罢”孟子惆的脸色不大自然,没好气地朝着她挥了挥手。
“哦。”严真真迷迷糊糊地往屏风后走去,一边的碧柳早就把那件湖蓝色的宫装给翻了出来。
“我换那件藕荷色的就好。”严真真摇手。
“王妃穿这件好看,王爷也喜欢。”碧柳却不由分说,手脚利落地替她宽了身上这件鹅黄色缀着流苏的礼服。
“可我不喜欢……”严真真咕哝。不过她的意见,被碧柳选择了忽略。好吧,在穿衣这个问题上,她似乎没有过多的发言权。
不过是一件衣服,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自己被拉着下了半天棋,早已经累得人仰马翻,只想躲进空间美美地睡上一觉,就不必在穿衣的问题上再纠缠了。
“回了京城,再替你做几件衣裳。年轻轻的,学人家穿得这么老气”孟子惆看着严真真穿着湖蓝色的对襟长裙出来,很满意地点头。
“我也不是学人家,只是觉得那些颜色能多穿几年。”严真真捻了捻腰带,“像这种颜色,不经穿,洗几水就要褪色,看起来还不如葛色和藕荷色呢”
“褪色就扔了,联华超市每天都挣那么多银子,你还怕买不起衣服?”孟子惆对她的论调不以为然,“再说,我也不是小气到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你添置罢?”
严真真解释:“倒不是这个原因,只是在家时习惯了。裁衣服不单是银子的问题,也费时间啊做好了还得改,一件衣裳得改三回才能上身,麻烦不麻烦”
孟子惆满脸古怪:“你就知道替你的超市打算?”
严真真想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边斟茶的螺儿道:“其实,我顶喜欢的,就是睡觉。超市那块儿,我也不能抛头露面,都是螺儿在理。”
“来,陪我下盘棋罢。”孟子惆对她招了招手。
“啊?”严真真惊得花容失色,“不是吧?这个……我刚刚陪皇上下完老半天,这会儿脑袋里还昏沉着呢,哪里还下得了棋?王爷若要赢我的彩头,直说便是,我双手奉上。”
孟子惆气急反笑:“我就缺了你那点彩头?能陪皇上下个好半天,就不能陪我下一局了?”
“他是老大,口谕一下,我有什么办法?不想被砍头,只能认命了。还不是上回我赢了他一大堆东西,这会儿来报一箭之仇么?碧柳,赶紧把上回得的那些儿东西,都整理出来给皇上送回去,免得再挖空心思地赢我棋。他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取悦了孟子惆,至少他脸上的那层薄怒,倏忽不见,温言道:“只下一局。”
“彩头是什么?”严真真条件反射地问。
“非得要彩头不可么?”孟子惆好笑地看着她戒备的神色,看来跟皇帝下棋,至少在严真真看来,绝不是愉快的事。至少,一直绷着根神经,难怪一脸都是倦色。
“不用不用。”严直真急忙坐到他的对面,螺儿含着笑摆上了棋子。
又是围棋
严真真对自己的棋艺,也没一点底气。不过,孟子惆倒比皇帝有君子风度,至少把黑子主动让给了她。
看着她白皙手指下,夹着那枚黑子,黑白分明之下,更衬得她的手指尖,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几近透明。
“那个……我们下……”严真真吞吞吐吐。
“就下围棋,不玩五子棋。”孟子惆淡淡地截住了她的话。
“啊?你也会下五子棋?那个……”严真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皇帝跟你下棋,一下便是半日,还有什么棋不知道?皇贵妃那里,怕是连你的棋谱都有一份儿。”孟子惆瞟了她一眼。怕是她自己都忘了,上次她捧着皇帝的战利品,可是狠狠地显摆了一回。直到明白那些赏赐不能随意处置,才没有了兴趣。
“哦。”严真真恍然地点头。
孟子惆拈着枚白子笑道:“恐怕往后你便不会专美于前了。皇贵妃于棋道本就甚精,你那个五子棋规则又甚是简单,不必多久便能与皇上对下。”
严真真喜孜孜地点头:“那便好,也免得有事儿没事儿地把我召去。那椅子,虽是垫着软垫,可坐着哪有躺着舒服?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倚在榻上看演义消遣呢”
“这样的机会,旁人可是求也求不来的,你倒还挑三拣四。”孟子惆苦笑摇头,不过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得色。
“我可不觉其乐,只觉其苦。”严真真耸了耸肩,“真没彩头?”
“你若输了,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若输了,也答应一个你的要求。”孟子惆却很快地接了口。
“那不行,我吃亏。”严真真急忙把刚落到棋盘上的黑子抢了回来,“明知道不能赢,我还答应这样的彩头,我又没傻不如你把要求说出来,能做得到的,我才答应。”
“好罢,你若输了,回京后做两件艳丽的衣裳。”
这算是她的彩头,还是他的?严真真疑惑道:“替我做衣裳?我虽然不大喜欢艳丽的颜色,可偶尔做两件,也并非不可。”
“那好,下棋罢。”
正文 第135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第135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直到落了两子,严真真才想起来,自己可没说要孟子惆付出什么彩头。若是赢了,也得让他答应自己一个要求。当然,自己是不会要求他做两件衣服这类好事儿的,总得替自己谋点福利。
多挑两亩地种水果,以便长期供应联华超市?反正他已经知道了联华超市和自己的关系,这些行动大可不必再遮遮掩掩。
为听风轩谋求多一点的福利,至少和齐红鸾远远地划开界线?对于齐红鸾,她可不想沾手。王府的事,全扔给安容雅,自己还乐得轻松呢
可这些即使不赢这个彩头,孟子惆也不会不答应……不如想个恶整的点子?可吃力不讨好,也许下次被他扳回一城,自己没好果子吃。
尽管对于让孟子惆穿上女装,或者跳一个草裙舞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严真真还是理智地压下了这个诱…人的点子。这时代可不比现代,恶整谁都只会付之一笑。
而胡思乱想的结果,便是以输了九目半而告终。
孟子惆收起棋子,温言道:“回去多做两身衣裳,颜色要艳一点儿的,才能衬出你的肤色。”
“哦。”严真真有点不大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傻傻地答应了一声。
结果,接下来的行程,严真真一点儿都不寂寞。不是被皇帝召去下棋,就是被孟子惆端着棋盘闯进舱房。她欲哭无泪,无论如何,自己也算不上国手罢?虽然与孟子惆的一场实战,为她找到了下棋的信心,再次坚定自己可以称得上这时代的“才女”。可是天天下,从早到晚下,是个棋痴也会下得腻烦吧?
“我不想下棋。”严真真终于借着“打盹”的借口,闪进空间,摊成大字躺在河岸边。因为有李庄谐同行,空间的湖里,终于有了第一批“外来户”。
明明是淡水,可是海里钓上来的鱼儿,居然也活得很欢实。严真真撑着下巴,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几条鱼一游而过,倒有些羡慕些这些鱼来了。
“那便不下,躲在空间里,没有人能找到你。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一种石头,不用担心会被割破。”小黄鸢怂恿。
“这个主意可不好。”严真真摇头,“人是群居动物,总不能一个人孤单到老。”
“你怎么是一个人呢?”小黄鸢飞到她的肩头,“不是有我,有小麻雀儿,还有只苹果天牛吗?对了,现在还有鱼”
“那怎么一样?”严真真苦笑,“除了活着,人还有多方面的需求。”
“以后我也有化成人形。”小黄鸢不服气地瞪着她。
“你不懂,这是不一样的。”严真真怅然若失,“我想要有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家。有丈夫,有儿女,那才完整。对了,我还认了个弟弟,叫李庄谐,你下次去看看,可机灵了,又肯吃苦,日后必有出息。”
小黄鸢泄气地趴在她的胸口:“你的丈夫人选,一定是龙渊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严真真叹了口气,“小黄鸟,其实女人要的一点都不多,不求高官厚禄,不在乎家财万贯,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够了。”
“其实……”小黄鸢急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