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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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听螺儿提起,一愣之外,又不免自嘲:“看来碧柳说得是,若不是你,联华超市怕还没能这么红火。”
螺儿忙道:“奴婢惶恐。若非王妃的点子好,奴婢再用心也不会有这样的成绩。”
严真真却对她招了招手,待她走近,方携住了她的手:“你也莫总是以奴婢自称,旁人不知,难道咱们自个儿心里还没个数?联华超市在外头,全靠你支撑着。”
“王妃折杀奴婢。若非王妃赏奴婢这么个机会,如今奴婢也不过端个盘子斟杯茶,哪里能够天天算着日进斗金?”
“现下儿说日进斗金是夸张了点儿,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做得到的。”严真真认真地说道。
螺儿也认真地点头:“奴婢从不怀疑这一点。”
严真真笑道:“既然你选定了地址,拿来与我瞧瞧,咱们参详着,或许还能赶在回京之前,把两间分店开出来呢”
提到超市,螺儿便干劲十足,拿出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宣纸,原来上面早写了好几个地名。螺儿更站于一侧,仔细讲解了各个地点的优劣缺失。
“这几处都不错,只是咱们手里的资金有限,只能先开两间紧要处的。”严真真盘算了一番手里的存银,加上七姑娘赔给自己的二千两,也不够一口气开上四五间的。
“是,日后待资金回笼,再开也不迟。”螺儿听到严真真首肯,兴奋异常,“按着这样的势头,也不会过了年下。”
严真真看她双眼发亮,也不由笑开了。能找到一名对超市投注如此热情的“经理人”,对于任何一个老板来说,都是幸事。更何况,还是在这个视商人为贱户的时代
“这事儿就全权交给你了,尽管可着银子去办罢。”严真真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螺儿。
可螺儿甚是迟疑:“奴婢自个儿去办?若是办砸了,那可……”
“怕甚么我瞧着你做事,倒比我还稳妥了两分。便是办得不好,也不过当取个教训,也未尝没有进益。金陵这一摊子,你瞧着升平两口子可还能应付得下来?”
螺儿闻言,这才接过银票,看了看面额,顿时吓一大跳。却见严真真鼓励地朝她点头微笑,才咬咬牙收妥。
“升平自是不错的,当时咱们在京里便看得准了。”宁了宁神,螺儿才老老实实地回答。
严真真微蹙了眉:“那宛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螺儿笑着摇头:“那倒不是。奴婢并不曾发现宛儿与齐侧妃有什么接触,倒是觉得她比升平还要能干几分呢”
“是吗?”严真真不可置信地问,“往常虽说看着她人机灵伶利,倒还真没看出来她有这么能干既得了你这声赞赏,想必她的手段是不错的。”
“正是。”螺儿笑吟吟道,“恭喜王妃有了个得力的助手,金陵之地,放着他夫妻两个,尽可无忧矣。”
严真真喜动颜色:“如此甚好,咱们便只管顾着京城那一摊子事儿。对了,明儿要去靖国侯府上,回头替我挑件素色的衫子,也不能过分简慢了。”
“是。”螺儿虽然诧异严真真对出客的重视,却也没有多嘴多舌,只一径地应了,自去打点不提。
正文 第190章 一时瑜亮
第190章 一时瑜亮
靖国侯府位于行馆以南,占据着整整一条街。当地的百姓,形象地称此街为侯府街。虽说不大好听,可叫得实在,透着股当地百姓对侯府的尊重与亲近。由此可见,靖国侯在金陵当地,还是很得民心的。
两岸梧桐夹道,虽是春日,枝叶不茂,仍可想见异日炎夏时分遮天蔽日的景象。一条青石子路,因为车来车往而显得十分光滑。
“这靖国侯,倒是占得了风水宝地。”严真真忍不住感慨,想着如今的钟山一带,怕是风景更胜现代。若是能置下一幢宅子,与龙渊在金陵隐居,倒真的胜似神仙了。
“唉”想到龙渊毫无下落,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以七姑娘之能,竟然也不曾打听得龙渊的消息,会不会凶多吉少?尽管有这样的恐惧,却终是害怕得不敢诉诸于口。
“好好儿的,怎么叹起气来?”孟子惆好笑地睇向她,“你若是喜欢,往后咱们也往这金陵置一座宅子,夏日里来住上两月。”
严真真好笑地接口:“王爷难道不知道,每至夏日,金陵之热,莫说比起京城,便是比起南方,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么?你倒是对金陵多有了解。”孟子惆的目光,带上了两分探究。严真真顿时心中一凛,不免暗自警惕。最近与他相处得甚是融洽,倒又把自己现代那些习性带出来了,说话也不知道个忌讳。
“不过是每常出去,在茶楼听人谈论的。”严真真干笑,“从前儿,我也没来过金陵,若不然,今次也不会央着王爷带我出来见识一番了。”
孟子惆对她的话倒深信不疑,天旻女子有机会游历的,实在是少数。更何况,严真真在侍郎家里并不得宠,更不会有机会前往金陵。
“这回带你来金陵,倒是对了。”孟子惆喃喃自语,看着她喜笑晏晏的侧脸,心里不尽欢喜。
严真真并非听真,侧头待要再细问时,他却已转换了话题:“你对史小侯爷有什么看法?”
“长得不错,风度也好,讲究礼仪,虽是侯爷,倒没有架子,肚子里也有些才学,不愧是世家出身。”严真真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史剑飞的评价,几乎全是正面的。
在女人面前,千万不要赞美另一个女人。而同样,在男人面前,也不要赞美另一个男人。
“难怪你那日频频看向他,原来在你的心里,对他评价如此之高。难得听你赞扬人,想必他还真入了你的眼。”
严真真掀着帘子悄悄地看向大街,明知道龙渊出现在街道上的机会,实在渺茫,可她却又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因为分了心,对孟子惆的话,便只似听非听,闻言下意识点头:“是啊,比起王爷,倒也不差什么。”
“是么?”孟子惆纵然涵养上佳,也挡不住这句话的杀伤力,声音自然而然地冷了下来。
严真真犹自不觉,只是随意地漫应了一声,目光仍是注视着街道上的人群。很可惜,哪怕连个相似的人,都没有。怅然若失地收回了手指,侧头正要说话,却见孟子惆的一张脸,早已经黑得跟包公似的。
她不觉讶然:“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没有”孟子惆恨恨地瞪着她。
严真真急忙反躬自省,自认为最近安分守己得很,根本没有惹出什么是非来。因此,她极是迷茫。这个样子,却更触怒了孟子惆。
“王爷,靖国侯府该到了罢?”严真真决定顾左右而言他。虽然知道孟子惆怒气丛生,可她并没有灭火的义务。况且,根本不知道火源,她也无从灭起。
“是要到了,你可是等不及了?”
“嗯。嗯?”严真真答应了一声,忽觉不对,又忙提了提声调,表示疑问。
“你不是急着想去见那个什么史小侯爷么?又英俊又有才气,你刚才已经夸奖他很多了。”孟子惆没好气道。
“有么?”严真真讪讪,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干笑了两声,“这个……我是无心的,随口说两句客气话罢了。”
“客气话?”孟子惆虎着脸,“你这话倒是客气得过了份。况且,他不在跟前儿,你倒是跟谁客气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严真真小心抗辩。
孟子惆毫不客气地说道:“唯其不是故意,方显得更可恨。”
严真真无辜地睁大了眼睛:“不会这么严重罢?我不过是贪看街景,王爷说的话,又没听得十分仔细。其实小侯爷虽然还算不错,也也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
还没有来得及把孟子惆安抚过来,马车已经停下。原来,靖国侯府,已经到了。
走下马车的时候,孟子惆又显得风度翩翩,伸出手托住严真真的胳膊,让严真真借力的表现,更是堪可与现代那些最具绅士风度的男子媲美。
这男人严真真咕哝了一句,脸上却现出了如朝阳般的笑靥。好吧,既然他爱做戏,她也牺牲小我,陪陪这位看上去很君子的男人罢……
“一会儿应酬的时候用心着些,靖国侯家虽未裂土封王,但那也是当初主动推了的。若说圣眷,尤其在这一朝,倒是比异姓王还盛些。”孟子惆在她耳边小声嘱咐。
严真真会意地点头:“我明白了,一定会小意奉承,让他为王爷所用。”
孟子惆哑然失笑:“胡说八道靖国侯府的人别看着彬彬有礼,其实个顶个的都高傲无比。再说,我又有何德何能,让他们归心?”
咦,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起来了?严真真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因见了在门口含笑相迎的史剑飞,而有片刻的失神。
他长得和龙渊也未免太像了些。不过,龙渊绝不会这样的笑。如果说史剑飞的笑如春风拂面,那龙渊的笑,则是冰雪初融。
忍不住伤感地叹了口气,胳膊间却传来孟子惆微微用力的一捏,这才迈开步。
“小侯爷,我们可来叨扰了。”严真真在史剑飞说了两句类似于“筵筚生辉”的欢迎词之后,承担了应酬的工作。
“称小侯爷可太见外了些,直接称剑飞或史兄弟便可。”
“史兄。”孟子惆笑着换了称呼,立刻显得两人的关系又生不同。
史剑飞爽快地应了:“孟兄。”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在腐女盛行时代穿越而来的严真真看来,这关系,似乎带着点儿小暧昧。不过,在谁是攻,谁是受的问题上,仔细比较一下两人,还真没办法轻易分出来。
唾弃了一口自己飞到不知哪里去的思绪,严真真的脸上,仍然保持着合体的微笑。而史剑飞和孟子惆越说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难怪史兄被称为金陵最大的才子,果然盛名无虚。”孟子惆击节笑叹,“若说咏江南杏花之诗,史兄若称第二,谁还敢称第一?”
史剑飞投桃报李:“孟兄这首咏早石榴,又何尝有人敢说能超越?”
严真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还真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辕。看着两人吟诗作词,竟忘了时辰,她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干脆打量起史侯府的园子。
他们坐在亭子里,边上是一片池塘。究竟是金陵第一世家,光这园子也大得离谱。虽说是侯府规制,比起京城里的临川王府,也不遑稍让。严真真想了想便明白,孟氏封王裂土,地盘并不在京城。
遥遥的,看到远处花影幢幢。高大的树干,是属于合…欢树的,虽说如今还不曾盛开,但那叶子,看着也赏心悦目。树干之侧,便是刚绽花苞的石榴树,再近些,便是一丛杜鹃,也是姹紫嫣红一片,更显得生机勃勃。
是了,比诸临川王府,这里的一切,更显得有生气。
“王妃不如也来作一首”史剑飞的声音,如天外飞来。因为思绪拉得太远,严真真足有三秒钟的时间,甚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史兄也信那外边儿的传言么?”孟子惆看她迷茫的模糊,出口解围,“虽说能写几首歪诗,也只是灵感偶现。不过是因见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