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锦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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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厮把两匹马牵进去上料饮水不在话下。蒲天河看不出这上官琴在本地倒是很得人缘就向她道:“姑娘原来常来这里玩玩!”
上官琴点头笑道=这条路我是常来的方才那个麻子过去是我师父家里一个厨子后来因为他性子不好师父就把他辞退了不想他竟在这地方开一个小馆子听说赚了不少的钱很了一笔财呢!”
蒲天河点了点头这时麻子已把饼和炖牛肉端了上来两个红土瓷罐盛着黄澄澄的肉汁另外新烙的贴饼子酥香喷喷令人垂涎!
麻子另外还孝敬了一锅小米粥和两样小菜一样是“白磨辣羊肉”一样是“油鼓豆腐衣”。
蒲天河很久没吃到这么可口的菜了不由大吃了一顿连声称赞不已。
上官琴见他如此食量不由笑道:“傻子别胀坏了!”
蒲天河微笑不语上官琴就回过身来关照麻子道:“这位娄相公爱吃你做的东西你拣几样好的多包上一些我们路上吃。”
麻子嘿嘿笑道:“这还用关照吗!早预备好了。”
方言到此这麻子一转身笑道:“有客人来了。”
说罢就迎了过去蒲天河闻声抬头不由心中一动原来所来的正是前次在沙漠道上所见的一尼一俗两个女人。
蒲天河乍见此二人不由赶忙把头低下他心中忽然记起这师徒二人正是当初在天山绝顶比武而后在雪原助自己雪夜寻父的华山多指老尼及其弟子杨采苹。
要说起来此二人对蒲天河原是有恩岂有当面不打招呼的道理?这其中有个道理。
第一此二人一向是神踪飘忽那多指师太虽然是出身空门可是她不能忘怀俗世的名利二字她师徒此行必定也是与那两箱珠宝有关蒲天河突然上前招呼岂不是令她二人面子上不好看!
再者蒲天河在上官琴面前自称娄骥而多指师太师徒并不知道一旦拆穿定会使上官琴见疑岂非功亏一篑?
有了以上双重原因蒲天河自是不便相认。
所幸的是多指师太师徒二人俱是低头进入默默无言地坐在一边。蒲天河低声对上官琴道:“我们走吧!”
上官琴秀眉微颦道:“咦这两个人莫非你认得么?”
蒲天河只得含糊地道:“不错只是此时不便相认。我们走吧!”
说罢先离座踱出上宫琴忙唤来麻子把账付了匆匆赶过来小声道:“那个尼姑一只手上多了一根手指头!”
蒲天河点头道:“不错就是她!”
这时小厮把马拉了出来上官琴由麻子手中接过了包好的食物又回头看了一眼蒲天河已骑着马先走了上官琴赶上他道:“你何必这么怕她们?”
蒲天河笑了笑道:“不是怕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上官琴还要再问只听见身后一声马嘶二人回身看时见是一匹十分神骏的高大白马由身后驰来!
蒲天河乍然看见这匹白马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匹马简直太像娄小兰的那匹“沙漠豹”了所不同的是这匹马颈上的长鬃非白而是红的!
再看马上所坐的也不是娄小兰而是一个彩衣细腰头戴平顶彩帽的少年。
这少年生得长眉大眼鼻直唇红留着两小撇八字胡子看过去真是无限风流潇洒。
他拿着一根彩竹小马鞭一面撒马驰来一面高声道:“喂!喂!”
蒲天河与上官琴均吃了一惊勒住了马蒲天河抱了一下拳道:“仁兄是唤在下么?”
彩衣少年勒住了马点头道:“对不起我不知兄台大名如何称呼!”
蒲天河点头道:“娄骥兄台有何见教?”
少年偏头笑了笑露出细自的牙齿道:“哦娄……娄兄小弟想借问一条路不知兄台可以见告么?”
蒲天河讪笑道:“这个……”
说罢手指上官琴道:“在下也是初来兄台要问路请问这位姑娘。”
少年哈哈一笑道:“在下生平并不喜与陌生姑娘搭讪兄台不必见怪!”
蒲天河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有此一说不由怔了一怔含笑道:“既如此兄台你要问什么路呢?”
少年抬头看了一下徐徐地道:“我是要去参加八旗马会听说这马会是由春夫人办的我是想问一问寒碧宫的去处。”
蒲天河暗想这倒巧得很当时就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们也是去看赛马的老兄如不嫌弃我们同路如何?”
彩衣少年摇了摇头道:“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只请告诉我路途就是!”
上官琴在他二人答话时一直留心看着这个人心中确实奇怪得很因为这少年的衣着汉人不似汉人回人又不似回人更不是西藏和蒙古人。
如果光看他衣着很像是蒙古的阔少爷可是他又戴着一顶西藏人的帽子穿的也是藏人的靴子。
如果说他是西藏人吧衣服又是蒙古族人的再者他那一口标准的汉语足可称“字正腔圆”这真正是令人想不透了。
这时听他这么说就用手指了一下道:“你既不愿和我们一块就请一个人走吧顺着这条路一直下去就行了!”
彩衣少年点了点头含笑道:“恕我口直你二人是夫妻吧!”
蒲天河忙笑道:“哪里哪里老兄你误会了!”
少年冷冷地道:“不是误会而是你二位一口一个‘我们!我们!我们!’显得怪亲热的!”
他说话语带讥讽吐字如珠蒲天河倒可一笑置之上官琴却是不由大怒当下冷笑道:“‘我们’又关你何事?”
彩衣少年长眉一挑却嘻嘻冷笑道:“好没有羞耻!”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那匹全身白毛惟独颈留红鬃的大马已似脱弦之箭似地窜了出去。
上官琴气得挺马就追却为蒲天河一把拉住道:“算了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前行少年一声笑道:“与我一般见识?我才是不与你一般见识呢!”
说罢已纵马如飞地去了。
蒲天河摇了摇头啼笑皆非。上官琴冷冷一笑道:“你何必拉着我这种小子真该打死他才出气呢!”
蒲天河心中却也是有些纳闷这个彩衣少年确是令人有些奇怪试想天下怎会有这种问路的人?可是却也想不起对方是什么心意。
上宫琴仍在生气冷笑道:“他既然说去看赛马总会见得着他再见了他定叫他知道厉害!”
这时天色已渐渐晚了气温已不似先前炎热二人饭后精神大震两匹马也显得精神很好于是二人就顺着眼前大道直驰了下去。
这一程足足跑了近两个时辰。眼前又是大片的沙漠嗖嗖的寒风吹过来却令二人有不胜寒冷的感觉。两匹马更是不停地打着呼噜。
上官琴乃是久走沙漠的长客见状她就勒住了马皱眉道:“我们必须要停下来了再走人马都要倒下了!”
蒲天河也觉得不能再走了只是他总以为孤男寡女如此深夜相守不太好所以始终没有开口这时闻言他就喃喃道:“我还能受得了。”
上官琴似也瞧透了他的心意在马上笑道:“娄兄你放心我来时早已备好了一切我们一人一个羊皮帐篷收用都很方便。还是歇一夜明天一早再走的好!”
蒲天河面色微红道:“姑娘想得真是周到如此我们在此住上一夜吧!”
上官琴笑着下了马道:“这地方是一处坝子在沙漠里来说是最好的地方你看前面有一道水流马儿也可以休息一下喝点水错过了这地方人马虽不一定会怎么样可就有得罪受了!”
说到此不由乐道:“方才那个冒失的小子此刻只怕有得罪受了!”
蒲天河这时下了马这数月以来四处乱走对于沙漠里行走的常识也有了一点闻听上官琴之言倒也并非是假话因为人马行驰沙漠里如果找觅不到一处有水草的地方过夜那是十分痛苦甚至于会为此而丧生也未可知。
想到此不由对方才那个少年生出一些悯悲的感觉却也奈何不得。
一人遂把马牵行到前面平坦之处然后把马上鞍辔卸了下来。
上官琴所谓的羊皮帐篷是一种只适一人独寝的小型帐篷抖开来长长的三角形状用三根本签插入沙地之内即可张开。
因为这种帐篷设计精巧体积又小又轻很容易就张立了起来。
然后上官琴在每一个帐篷尖上悬上一盏避风的羊角灯据说如此可以防患沙漠的狼群。
二人布置好一切各自就寝。
劳累了一日上官琴很快地入了梦乡倒是蒲天河因为心中有事辗转于地上安眠不得。
他闭着眼睛听得篷外嗖嗖的风声似乎要把这矮小的帐篷压得塌了下来沙粒打在羊皮篷顶上出了一片沙沙之声。
睡了一刻实在是难以入眠他就翻身坐了起来将帐篷拉开钻身外出不想头方探出却意外地现在对面约有一箭地的地方竟然搭着另外一个帐篷。
那帐篷形样看过去竟比自己所睡的这个更为精巧妙的是也悬有一盏灯可不是羊角灯而是一盏红色的灯看过去灯光闪闪就像是斜坠在天边的一粒小星星!
蒲天河想了想付道:“怪事方才怎么没有看见这个帐篷呢!”
他本就睡不着再加上好奇心作祟就悄悄起来向着对方那个小帐篷行走过去。
渐渐走近了才看清那帐篷系黑色牛皮所制看过去又柔软又光亮设计得确是精巧极了。
这时在那帐篷背后烧着一堆柴火熊熊的火光映衬得附近景致分明蒲天河悄悄来到近前却听得一人冷声道:“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么?”
蒲天河再一注目才现那牛皮帐篷背影处沙地上竟坐着一个人少这人正不时向火堆里加着柴。
借着火光蒲天河才看清了这个人正是日间问路的那个彩衣少年。
他头上仍然戴着那顶草帽倚身在帐篷上面向着无瀚的大沙漠确实很惬意的样子。
蒲天河忽然现是他有些吃惊地道:“咦!你不是走了么?”
彩衣少年冷冷一笑道:“哼!你以为我会上你们的当?”
蒲天河一怔道:“此话怎讲?”
少年向着火堆里送了一根柴道:“你们以为不告诉我这休息的地方我就会不知道?见鬼!”
蒲天河身子向前一跃在火边坐了下来道:“兄弟你错了我们又何必害你不过是你走得大快了一点!”
说时他注意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觉得他那模样儿实在可爱就是那两撇小胡子在他那酡红的面颊上显得有点儿不配合。
这小伙子看过去顶多不过十八九岁可是他既是留有胡子最少也应该是二十出头的年岁。
当时他一直地看对方少年显得有些不大自然地把头低下来冷笑了一声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蒲天河微微一笑道:“兄弟你贵姓?是哪里人呀?”
少年很干脆地道:“姓娄……”
说罢又翻了一下眼睛望着蒲夭河道:“真的同你一样姓娄。你信不信?”
蒲天河先是一呆遂笑道:“那有什么不信天下同名同姓的多得是。娄兄弟你是哪里人?”
彩衣少年想了想道:“就算是汉人吧!”
蒲天河见这娄姓少年伸手拿着木柴他那一双手真好像女孩子手似的白细娇嫩而且十指尖尖都留着半寸长短的指甲心中不禁甚是奇怪就问他道:“老弟你是读书人吧?”
少年“噗哧”一笑却又把脸绷住扭脸望着一边。蒲天河诧异道:“什么事好笑?”
少年鼻中哼了一声道:“听你口气好像很大了似的!”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