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君心之孤女三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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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魅翎初挑眉,看着雪鸣乾道:“圣子是说,雪山是十七的家?”
“正是,夫人应该知道,十七,乃是我雪山的庶出第三子。”
“那又如何?他早已不是雪山之人,与雪山,也早已无半丝瓜葛。”
雪鸣乾还欲开口,却又听魅翎初道:“雪未央,还不见过圣子?”
雪未央?雪鸣乾还没来得及思索,便见面前一名白衫男子屈身行礼,“修哲见过叔叔。”
修哲?雪鸣乾瞪大了眼睛,他就是嫡子雪修哲?天生圣子?
雪未央缓缓起身,盈盈笑道:“八年未见,叔叔可好?”
雪鸣乾此刻的面色白透了,又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本宫曾听闻,雪山有一名天生圣子,却不知,是哪一位?”
雪鸣乾转头看去,是水无痕,此刻正看着他温润和婉的笑着,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子里满是冷意。
雪鸣乾堪堪转过头,便又听另一名男子道:“天生圣子都已发现八年有余,只是不知却为何迟迟不现身,反倒还劳累圣子替他操劳。”
雪鸣乾看过去,是和水无痕一样温柔笑着的月子逸,那眸子里,也满满是冷意。
雪鸣乾袖下的双手颤了颤,看着面前的雪未央磨了磨牙,对那名家仆道:“去,请三少爷来。”
魅翎初勾了勾唇,拉过雪未央,蹲在雪鸣乾面前与他平视,“本宫有一位亲人,患了奇毒,恰巧圣子有赤焰菇可以救他一命。”
雪鸣乾看向魅翎初,敛不去眸子里的滔天怒火,魅翎初却好似没看到,依旧淡淡的说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宫想,圣子是不会拒绝的吧?”
雪鸣乾无言,魅翎初缓缓起身,走回主位,刚坐下,便看到雪鸣乾以凌迟的目光看着雪未央,口中却是对着侍女吩咐:“去库房,包一株赤焰菇送于夫人。”
半盏茶的时间堪堪而过,就在雪鸣乾发觉双腿酸麻的时候,家仆终于带着陌十七来了。
陌十七看着面前的魅翎初,只觉恍如隔世,他日日盼望见到她,却每次都是在被酷刑折磨的晕过去之后的梦里,如今终于见到了,却不敢上前了,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魅翎初。
魅翎初是欢喜的,陌十七被家仆带着换了干净的衣衫,洗了脸梳了发,但看到陌十七脸上的疤痕,嘴角的笑蓦然消失,一脸寒霜,眸子里的冷意多了几分,又看到陌十七呆愣着,便走过去,“十七,怎么见到我,一点也不欢喜?”
陌十七猛地大力抱住她,嘴里呢喃着,“妻主,妻主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魅翎初的身体略微颤了一下,记得之前他被囚禁的时候,她去看他,他也是这般说。为她绝望,却又是她给的希望,魅翎初心下无限自责,回拥着他,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着。
雪鸣乾双手握拳砸在地上,不去看拥着的两人,只觉心痛的厉害。而一旁的雪未央也不好受,转了眸子,想起了马车上,魅翎初告诉他,她不得己才将他送回雪山,若有机会,定会救他出去。
他信了,可此刻看着他们二人,他心中的坚定动摇了几分,有陌十七在身边,她还会想起他吗?
此时,前去库房取赤焰菇的侍女也回来了,交予一旁的月子逸便退下了,月子逸与水无痕看了看,才收起。
魅翎初缓缓拉开与陌十七的距离,擦干他脸上的泪,看着地上跪着的雪鸣乾诧异道:“圣子怎么还在跪着?”
说罢偏头对着月子逸轻瞪一眼,“怎么也不提醒本宫让圣子起身呢。”
月子逸看着她故作埋怨的模样,差点破功,敛了敛眸内的笑意,才道:“是逸疏忽了。”
“圣子快起吧。”魅翎初转身走到雪未央面前,拉他过去,待雪鸣乾站起身,才道:“未央在内宫尽心尽力服侍本宫,如今想家了,本宫哪有不放他回来雪山住一段时间的道理,只是要麻烦圣子帮本宫照料他了。”
比演技,谁不会?这里哪一个是好惹的主。雪鸣诚惶诚恐的拱手,衣袍掩下的面容上一双眸子射着骇人的光芒。“能照料雪未央,是鸣乾的荣幸,鸣乾一定尽心尽力,请夫人放心。”
“那就好。”魅翎初很是满意的点头,然后对着雪未央道:“你就在雪山住一段时间,许久没回来了,不必急着回宫。”
雪未央点头称是,敛去了眸里的情绪。
魅翎初拍拍他的手,领着一干人施施然的走了。
雪鸣乾看着魅翎初一行人消失在眼前,转过头看着雪未央,唇边溢出一抹冷笑,走上前去。
“修哲与十七,还真是兄弟情深,竟以命换命。”
雪未央皱眉,兄弟情深?即使共侍一妻,他与他虽打过照面,却也没有深入的交往过,哪里的兄弟情深。
雪鸣乾对着家仆道:“带大少爷下去,好好‘照顾’。”
家仆颔首,看向雪未央,雪未央缓步而出,待转身时,看向魅翎初消失的方向,似呢喃了一句,摇了摇头随着家仆走了。
雪鸣乾看着雪未央的背影,又想到了陌十七的倔强和他对魅翎初的依赖,心痛如绞,狠狠握了握拳,心里怒意翻腾。
“魅翎初,不要高兴的太早,孰胜孰败,还有待考究。”
子虞被掳
魅翎初回宫便携着赤焰菇直奔魅阁,陌十七看着她远去,抚了抚发疼的胸口,苦笑一声,在她心里,终究是他重要呵!
刚至魅阁,魅翎初便察觉到气息不对,快走几步,魅阁便近在眼前,可入目却是一片狼藉。
树木花草尽数枯败,饶是石桌旁那颗百年大树也已倾斜,宫人侍女死伤一地,血流成河。
魅翎初蓦然胸口一紧,大步走进魅阁,外室的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入了内间,纵是心底已有答案,可看着床榻上空无一人,呼吸微滞,手指微颤,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胸腔一阵气血翻腾。
谁?是谁?是谁可以入了六宫,甚至连宫御卫都没有惊动,就这样把魅子虞带走?
随后跟来的月子逸和水无痕也紧紧皱着眉头,探查到周遭一个暗卫都没有,心下更是惊疑,何人如此高的功夫?
三人都在思量,床榻边半趴着的心柔忽然吐了一口血,悠悠转醒,见到魅翎初愣了一瞬便立即扑过来,虽心内担忧魅子虞,却也谨守规矩,没有去拉魅翎初的衣衫。
“夫人,夫人救命,宫主,宫主他……”心柔似乎被吓到,瞳孔忽地收缩。
“夫人啊,奴婢实在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他们好像都不是人,不会呼吸,目光呆滞,而且……而且受了伤,就马上自动愈合,像妖精一样……”心柔捂着唇,又颤声道:“可是妖精会呼吸,他们……夫人,他们把宫主带走了,奴婢无能,求夫人赐死。”
魅翎初使劲控制情绪,咬牙道:“魅阁的暗卫呢?”
“死了,都死了!”心柔大哭道,“他们起初还能抵挡,可是渐渐的,就体力不支,那些人好像都不觉得累一般,一直杀人,他们都死了。”
心柔一直大哭,魅翎初本就怒意滔天,听到她哭哭啼啼不禁大喝,心柔一惊,赶紧闭了嘴巴不敢再哭。
魅翎初一直在想心柔方才说的话,不是人?不会呼吸,目光呆滞?那是什么?
月子逸动了动耳朵,察觉到细微的声音,像是女人的脚步声,转身出去,便见雪娉婷立于魅阁前,一脸呆滞的看着满地的尸首,忽然大叫出声:“死人了,死人了。”
她挥舞着衣袖好似被吓到一般在尸首旁乱转,一缕异香随着风刮到了月子逸的鼻下,月子逸皱了眉,看着雪娉婷,见她转了一圈,忽而转头好似才看到他一般忙上前去。
“月掌宫,这是怎么了?好多……好多死人。”雪娉婷以帕掩面,两双大眼闪烁着惧怕的光芒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在那些尸体身上游移,若一开始月子逸见到她这般模样,只会好言安慰一番。而此刻,月子逸却在想,她方才那异乎常人的举动,和他偶然闻到的一缕异香。
雪娉婷见月子逸的眸子有狐疑之色,一直盯着她看,脑子转了转,在下一刻竟扑到月子逸的怀中准备大哭,却不料月子逸在她碰触到他身体的时候就将她推了出去。
“放肆!”月子逸嫌恶的皱眉,看着被推倒在地的雪娉婷,眸子内是深深的厌弃之色。
雪娉婷抖动着双肩,粉帕遮面,“掌宫息怒,娉婷只是害怕,所以……”
“滚出去!”月子逸甩了甩衣袖,转身进了魅阁,却在一扇门后掩了身形,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只见雪娉婷见他进了屋,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挥着帕子走了,看向那些尸首时,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惧之色。
月子逸随后出了去,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缓步跟着。
那厢水无痕听到外面的闹剧,知晓月子逸会处理好,却半晌不见他进来,便走了出去,却不见月子逸的身影,想是去别的地方探查。
水无痕转身欲进屋,却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转过头看,却见有几具尸首竟慢慢地站了起来,水无痕一惊,忙转身进屋,唤了尚在沉思的魅翎初。
魅翎初随着他出来,看到那些尸首慢慢的站起来,却都立着一动不动,紧皱着眉头,这是……
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惊叫,是心柔。
“是……是他们,不不不,不是他们……”心柔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那些站起来的尸首,对着魅翎初道:“夫人,那些来带走宫主的,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水无痕皱着眉思索,忽而脑中飘过一个词,不死之身!又转了转脑子,忽而瞳孔微缩,是他!
水无痕正想告诉魅翎初,却见那些尸首忽然向他们走来,一个个都开始运功,来不及说出那人是谁,便与魅翎初专心迎战。
水无痕想起心柔说的话,用了十成的功力扫去一记掌风,那尸首被打趴下,却又若无其事的站起,嘴角的血缓缓滴下却丝毫不影响功力,竟是与他不相上下。
水无痕拿出剑,寻得空隙刺了那尸首一剑,正中心口,水无痕还来不及欢喜,便见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水无痕见那厢魅翎初亦被纠缠无法脱身,便扫了一记掌风将身旁的几具尸首都打趴在地,用他们爬起来的时间迅速拉了心柔安全送出了魅阁,交待了她叫人,便又返身回去。
心柔忙快步跑着,到了宫门前,告诉了清易,清易一听,便知是大事,忙唤了一大半的宫御卫以及一半暗卫去魅阁。
到了魅阁,看到魅翎初与水无痕有些吃力的迎战,不待多问便加入战斗,事实可想而知。那些人根本不会受伤也打不死,眼见宫御卫已经死伤一半,暗卫也伤了几个,魅翎初拿出袖中的口哨,吹出了一个音节。
片刻后,一个白色的光影迅速窜进魅阁,众人一看是小白,都大松一口气,小白的牙锋利无比,被魅翎初调教过后含有剧毒,只需一口便会命赴黄泉。
可小白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魅翎初皱眉,瞪了它一眼,小白忙上前,手舞足蹈的比划,魅翎初的眉皱得更紧,小白都知晓这些人的威力,那……
小白在魅翎初愣神之际,迅速窜到一个魅翎初身后欲攻击的尸首身上,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尸首揪起小白将它丢在地上,又转身向魅翎初走去。
小白刚站好,便又窜到那人的头上,拍了拍他的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