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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当时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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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下。
  
  家奴见了,怕他伤着自己,忙聚上来要阻止他。此时他正玩得起劲,如何肯放下?将矛头对外,家丁们一个都近不了身去。
  
  陆闻庭出来,见到的便是此番情景。他非但没上前劝阻,而且还气定神闲地袖手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袁昊天看见了他,一时心中激愤,便想恶作剧地吓吓他,突然间就将矛头刺向他。
  
  众人皆是大惊,唯陆闻庭依旧负手站着,浑然不动。
  
  就在矛头离他半尺之处,电光火石之间,他一革一带,已经夺下了袁昊天的长矛,还将他撂倒在地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袁昊天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就这样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只仰起了头看他。
  
  “为何要选这件?”陆闻庭将长矛重新插回兵器架上,语气无波无澜。
  
  “一寸长,一寸强!”袁昊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昂首高声答道。
  
  “三军夺帅,单用强便可的么?”陆闻庭依旧淡然相问。
  
  “不是。”袁昊天虽不甘愿,却依旧如实照答。
  
  陆闻庭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把剑抛来,袁昊天忙扑去接住。
  
  “收好它,等你哪天能打败我,你就能离开这了!”陆闻庭转身离去,唤方才的老叟来安顿他。
  
  从这天起,袁昊天便在心中立下了目标打败眼前之人。
  
  为了这个目标,他开始了十年的学剑生涯。
  
  也是在他成年之后,才真正体会到当初父母为他择师的用心良苦,陆闻庭除了曾经出仕,当过翰林编修外,更是一位剑道大家,当时天下南北二宗,陆闻庭正是南宗的嫡派传人,只因他曾经受过袁昊天外祖父的恩,才肯答应收下他当关门弟子。
  
  在岐山的这十年里,他得到了他人生最宝贵的东西,可以说,他的一生,几乎都活在了这十年。
  
  * * *
  
  “公子,您还要去哪儿呀!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孙章平拎着大包小包跟在袁昊天后面,看他还要往人流里挤,便急了。
  
  袁昊天却不管他,径直进了一家绣线铺子,半天才出来。
  
  “我说嘛,公子也连误了时辰受罚也不管,原来是给柔小姐买绣线呢!”孙章平凑上前,挤眉弄眼地调侃道。
  
  “前日见小柔的绣线没了,今天正好帮她买了,也是顺道!”
  
  “哦~~~是顺道啊~~~”十一岁的孙章平拖着长长的调子,摇头晃脑地将‘顺道’二字咬得特别重。
  
  “还不快走!不然就真误了时辰了!”袁昊天在他脑门子上一拍,转身便走了。
  
  
                  袁昊天番外但为君故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紧赶慢赶,果然还是误了时辰,天暗以后,山路更是难走,等回到了陆家,已是柳梢头上新月偃。
  
  陆闻庭是个性格极其古怪,陆家统共就四个人,除却一对老仆康伯和康婶,就是陆闻庭的独女陆茜柔了。
  
  陆闻庭是个极讲究规矩的人,误了饭点,便没有饭吃,任谁也必须遵守。
  
  所以,袁昊天远远看见那个倚门而望的小小身影,就知道晚饭已经结束了。
  
  “昊哥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呀!爹爹可生气了呢!”茜柔比孙章平还要小一岁,十岁的女童,梳着一排小辫,月色映着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一见他便跑过来牵他的袖子。
  
  “没事!”昊天冲她咧嘴一笑,先到陆闻庭房里去向他请安。
  
  陆闻庭从来不喜欢训人,所以,一会功夫就出来了。
  
  “怎么样?爹爹要怎么罚你?”茜柔本是坐在廊下的台阶上,见他出来,忙关切地上前去问。
  
  袁昊天知道她担心,便朝她龇牙一笑,好不潇然,道:“还能怎么,老规矩,院里跪着呗!”
  
  * * *
  
  仍记得那夜满天星辰,平岸小桥,千嶂环抱。茅屋数间,窗扉窈窕。湍湍清流在耳,透着柴扉望出去,粼粼水面,映着月光,荧荧璀璨。晚风微拂,屋后园子里那一片茂林修竹,沙沙以乐。
  
  半夜人声寂寂,他跪得几乎要打瞌睡。
  
  似梦非梦之间,便听见她怯怯的一声唤来:“昊哥哥。”
  
  他直挺挺地跪着,寻声望去,却见她从屋子的阴影里转出来,身上还着着寝衣,杏色的单衫,飘在风里,衣角一摆一摆地,柔弱地叫人心疼。
  
  那时月已西斜,一轮满月挂在她身后,她整个人沐在皎洁银辉里,发辫都已经松开了,长长的头发垂在脑后,乍一看却是翩若惊鸿,娉婷袅袅。
  
  他知她定是才从床上爬起来,脸上笑着,双手抱在胸前,蹑手蹑脚地向他走来。
  
  “夜里凉得紧,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竟连件衣服也不知道披!”他一把拉她蹲下,将二人的位置对调,自己跪在迎风处为她挡风,压低了声音数落道。
  
  她却只呵呵笑着,因不敢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越发可爱,眼睛几乎要眯成两个弯儿。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她冲他炫耀一般地俏皮笑着,尤带了浓浓稚气,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却是用干净的帕子包着,交到他手里,竟是暖暖的。
  
  “烧饼?”袁昊天打开了包着的帕子,险些惊叫出声。
  
  “还是温的哦!我怕凉了,一直抱着它捂在被窝里,等爹爹房里的灯熄了才敢出来。”
  
  袁昊天看着她,竟不觉得春寒料峭,仿佛山野间的野蒿全在这满月的夜里开遍,朱朱粉粉,点缀在青山绿水之间。
  
  她头偏目蹙,香鳃冻出了一抹晕红,催他趁热快吃。
  
  他一时语塞,心似被一只手狠狠揉了一下。说话间从袖里掏出了几绞绣线,放到她手里,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就都买了些。”
  
  “你是为买这个才晚回来了吗?”茜柔偏着头看他。
  
  十三岁的少年,心智已日臻成熟,却也是格外别扭的年纪,转开了头,道:“才不是呢!这不过就是顺道出去见着了,顺道手里有几个散碎银子,放着嫌烦,正巧见了有卖这个的,左右买了哄你玩罢了!”
  
  就为了这一句,茜柔当夜哭着甩袖而去,整整一个月没理他,最后不知赔了多少不是,才算了了。
  
  * * *
  
  茜柔自从父亲辞官归隐后,便一直住在这深山里,平常虽然也偶尔有山里的农家孩子来玩,不过,总还是冷清得很的。
  
  后来袁昊天来了,家里才算有了同龄人,热闹多了。三个孩子常在一块打闹,陆闻庭也没有约束地特别严。
  
  陆闻庭是科甲出身,曾经是殿试第三,当届探花郎,学问自然是不用说。所以,日常的课业,常常是上午习文,下午习武。习文的时候,茜柔与袁昊天同窗而学,到下半天袁昊天学剑,她便要随康婶学女红针黹。
  
  陆家家规,剑术传男不传女。
  
  茜柔是在正月十五这一日生的,因为她母亲生前极喜欢红色,性格极为温婉,陆闻庭夫妇伉俪情深,所以,才给她取名叫茜柔。
  
  茜柔的母亲死于难产,陆闻庭深爱其妻,在她母亲临终之前,发誓终身不再续娶。
  
  每逢她生辰,便是亡母忌辰,这一天,陆闻庭总格外悲伤,自然不会有心思为她过生日。所以,茜柔长到十二岁,连一回庆生都不曾有过。
  
  元宵节的这天,吃了晚饭,袁昊天三个人又聚到了后院给茜柔扎花灯庆生。自从袁昊天来了以后,每年都这样给茜柔过生日。
  
  孙章平拿着砍柴刀,剁了好多细竹丝,又一根一根削开了,放在一边。
  
  袁昊天取了浆糊和事先买好了藏起来的花纸,看见茜柔意兴阑珊地坐在旁边看孙章平削竹子,脸上一丝欣喜也没有。
  
  “怎么了,不高兴么?”放下了东西摊在地上,他问。
  
  “不是。”茜柔低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十二岁的女孩儿,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是,她却整日愁眉不展的。想来也是,每年都是一样的节目,连个盼头都没有,换谁也高兴不起来。
  
  “每年都是这样,哪能回回这么高兴。”茜柔双膝并在一处,双肘支在上面,二掌齐托着腮,垂头丧气地说完,转而举头仰望明月,无比神往地叹道:“要是能下山去,看看元宵灯市,那该有多好啊!”
  
  * * *
  
  “呵呵……”茜柔一手被袁昊天牢牢牵着,另一手高高地提着裙摆,小跑步地跟在他后面。
  
  本来今夜袁昊天给她扎了个兔子灯以后,三个人各自回房睡觉了。谁知过了一会,她正心情失落地躺在床上看月亮,就听见有人来敲门。
  
  她开门一瞧,却见他头戴儒生冠,衣着湖色团福锦,外罩了一件素纱袍,足蹬白底千层皂靴,腰垂白璧平角荷包,执扇在手,站在月下,衬得整个人衣冠胜雪,如芝兰玉树。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穿衣服,不然天亮之前可赶不回来!”袁昊天拿扇柄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敲,怨怪道。
  
  茜柔这在幡然醒悟他意欲何为,惊喜之余几乎要大叫出来,幸而袁昊天早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然,肯定当即就把陆闻庭吵醒了。
  
  “你别再笑了,也不怕人听见!”袁昊天受不了地抱怨道。
  
  “这么远了,爹爹听不着的。”茜柔两眉弯弯,又向他挨近了些。
  
  “谁听见了也不好!你是女孩家,名节很重要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你呢!”袁昊天老气横秋地白她一眼,说教道。
  
  夜间山路难行,袁昊天一边在前头引着路,一边眉头紧咒着,嘴里老不停地絮絮叨叨数落着,十足的几分严兄训妹的架势。明明是他主动带人家犯罪,如今倒像是茜柔逼着他,他倒成了受害者了。
  
  “我不怕人家说。”茜柔微笑着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好不欣喜,吐了吐舌头,回嘴道。
  
  “哪有女孩家像你这样的!”袁昊天一甩她的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用‘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着她。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咱们赶快走啦!”茜柔怕他真的半路撂摊子,忙上前卖乖,主动牵他的手。
  
  半夜的深山,静得连一丝声响也没有。
  
  二人为了赶路,特地抄了小路走。身边皆是千年的参天古木,丰枝茂叶,将满月也遮得不见。一路在荒地里走,袁昊天都先把两边伸出的扎人的灌木枝条用匕首挑开了,时不时地回头叫她不要害怕,告诉她这条路他是常走的。
  
  茜柔温顺地紧紧跟在他身后,他问一句,便答应一句,其他便不再多言。她素来胆小惯了,可是今天却一点也不害怕。甜甜的笑凝在嘴边,是不是地看看他腰上垂着的小荷包,那是他前年过生日的时候她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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