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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当时错-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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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如此恩重,做女人的,能到她这份上,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幸福。
  
  *****************
  
  从先帝驾崩之日起,内阁匆忙中拟定入宫值守制度,由阁臣每人轮流
  
  住在朝乾宫外角门下的值房,以防边关或各州有重大事情时八百里急递
  
  送来却没人处理,耽误了时间捅出大乱子。这个制度被称作‘守阁’。
  
  正常情况下,只留一人‘守阁’,每半旬(即五天)轮一次。因为凡
  
  事有资格守阁的大臣,都是朝廷股肱之臣,有一定的决策权力,只要不
  
  是用兵,大额税赋等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一个人就可以做主,所以
  
  ,这个制度一直从元和元年起保留到现在。
  
  霍纲第一次进宫‘守阁’的时候,春儿前前后后派了不少家人递东西
  
  进去,一会是衣服,一会是吃食,甚至连他平时用的枕头被褥都送进来
  
  ,以至于当时内阁的几位同僚常常开玩笑说:“郡主怕是把郡马爷当成
  
  要去戍边的,连寒衣都预备下来,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啊!”
  
  霍纲自然也不予置评,由他们说去。回头只得交代奴仆们不必再送东
  
  西来了,宫里专门给守阁的阁臣配备了一应所需。
  
  可是,虽然曾经闹过了这个笑话,春儿却依旧如临大敌,每回轮到霍
  
  纲要进宫了,她都提前早早地一样一样给他预备。
  
  第一次听到那些谣言,正是在她给他叠衣物的时候。
  
  朝廷上的消息,最灵通的便是这些达官贵人们的夫人,宫里头这一亩
  
  三分地里,连哪位娘娘养的一只鹦鹉说了句什么话,她们都知道得清清
  
  楚楚,太后宫里的事情,千万双眼睛都在那里死死盯着,又怎瞒得过去
  
  ?
  
  凭着一个女人的敏感直觉,她又岂会觉察不出来。可是,她却什么都
  
  不说,依然故我,为他收拾行囊,亲自送他到家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上
  
  轿,目送他的坐轿离开。
  
  分别时,她看着他恍然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鼓噪难安,她多么希望
  
  ,他可以对她说,跟她解释,哪怕,他说,他实在是情不自禁,她都能
  
  体谅,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依旧是那句‘好好照顾自己’
  
  ,拂袖,离开。
  
  ****************
  
  一个女人的忍耐力可以有多久?
  
  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清和宫里的芙蓉帐,已经暖了整整三年。
  
  这一次孟良胤‘告病’前,派人来找她,隔了这么多年,她又见到了
  
  这位当年她怕得要死的‘恶人’。因为孟良胤素来严厉,当年对袁泠霜
  
  又那般薄鄙,所以春儿一直不喜欢他。
  
  可是,十数载流光飞逝,他不再是当年那个‘致君尧舜上,半生为公
  
  图’的孟先生,她也不再是袁泠霜身后,战战兢兢捧着一盏香茗的小丫
  
  头,恍然,还是壅城里明媚融融的春光,那个坐在躺椅里,悠闲地侍弄
  
  花草的白发老翁却不再是当年的疾言厉色。
  
  正应了那句话: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的话,向来不多,也不似外面那些人,这个称你霍夫人,那个称你
  
  做郡主,只是叫她坐下,微微浮出一抹笑容来,指着身侧那绿篱里圈着
  
  的一丛开得繁盛热闹的金钟花,道:“到底是要年久根深,前院里也是
  
  种的这品种,日照肥料都不比这里差,可开得那个势头,却是有天渊之
  
  别。”
  
  她似懂非懂地听着,浅浅地抿嘴一笑,回道:“是大人侍弄得好,家
  
  里也有这样的花,可是却委实开得颓败,比不得这里的茂密鲜艳。”
  
  孟良胤听了,但作一笑,连连摇头,道:“你们年轻人,还是做不来
  
  这些,这花花草草,看似是凡物,可实际上,学问大着呢!沉不下那个
  
  心来,开始看不透的!本以为你是个心细之人,原也辨不出这花的区别
  
  !”
  
  春儿听到这里,不禁越发迷茫,脸上却轻轻笑了一声,道:“眼拙之
  
  人,哪里知道什么学问,还请大人不吝赐教,让我也长些见识……”
  
  孟良胤本是微微阖目了一会,到这里,睁开眼来,敛了脸上笑容,拈
  
  须看着那一丛金钟道:“这结藤的黄花,相像者甚多,于天地之达变,
  
  万物相似者,何其多也,就如你府中的那丛,我是知道些来历的,本是
  
  ‘迎春’,乃前朝旧邸时就在的,后来先帝赐给了霍纲,就保留了下来
  
  ,可却不是与我这里的‘金钟’一个种,世人都不仔细看,所以辨不出
  
  差别来,实质上,这‘金钟’与‘迎春’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作者有话要说:
答疑:新坑不会马上开,因为学业为重,我不得不与众卿暂别,不出意
外的话,一年后应该会回来。
正因为如此,我对这个坑的感情才格外得深,格外地不舍,感觉写完
了,就好像失去了一个精神支柱一般,每天看着枯燥到让人发狂的教科
书,多么怀念每天打开本本码文的岁月,虽然当时也觉得码字很痛苦,
但是现在想来,却是甘之如饴……
那天,我看到了一句让我忍不住潸然泪下的评,某亲这样说,她现在
每天都拉着老公一起看文,看完之后与老公一起探讨,互相交流。
我真羡慕这位亲,我想说,如果,将来也有一个人愿意看我的文,或
者说,愿意陪我看文,那,我已不知该怎样感动。。。
在这个世上,很少有男人会真的肯下功夫去读懂一个女人,所谓夫妻
,可能就是为了生儿育女,延续家庭乃至家族,不成为旁人眼中的异类
。大学毕了业的女生,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结婚了吗?有男朋友吗?
准备结婚吗?那么好的小伙子都不嫁!你想干嘛?!…………太多,太
多……不胜枚举。
年轻人会想,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只要相爱,怎样都无所谓,正如现
在流行的草根文化一般。
我在何事的后记里说过,‘以一颗尚未蒙尘的心,去传递现在的价值
观,爱情观’,我很害怕,害怕以后经历得多了,心灵渐渐阴暗起来,
写的故事会充斥着贪嗔痴恨,而再也写不出爱。
可是,我又很渴望去经历,让生命丰满起来。
少时读红楼长大,中学时代几乎全部看张爱玲的小说,她的每一个故
事都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
《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酒店的房间,窗子外有一架藤本植物,半
夜,范柳元的电话……
《半生缘》世钧与曼桢,上世纪的上海,浮华而沧桑。
太多太多,这世上,有许多人,许多事,我们不曾遇见,不曾体会,
大喜大悲,我都难以承受。到头来,只愿意卑微地活着,做一只偷生的
蝼蚁,为生活艰辛而奔波。
回身望去,虽怅然,却也无怨,只因,太多太多的人,都是这样,在
这世上,平凡地活着,感知与表达,你的爱,你的思想……
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幅水墨画,浅浅晕开的墨色,如天青色烟雨
,你始终在等一个人,有的人等到了,有的人还没等到,有的人没有耐
心再等下去,走了,正遇上另一个人,有的人很坚持,一如既往还要往
下等,或许,那个人,本是永远也等不到的……
那一幅水墨画里,那个人,永远,都只有一个背影,渐行渐远,等到
翩翩回眸的那一刻,红尘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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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错》阿黎 ˇ而今才道当时错(中下)ˇ 
  
  说到这里,春儿哪还能不明白孟良胤今日叫她来的用意。只觉得听了
  
  他这一番道来,心底幽幽泛起苦涩痛楚来,满目明艳的春光,瞬间褪淡
  
  成了暗灰色,就连方才那一丛鲜黄蓬勃的金钟花,也瞬间黯然失色。
  
  孟良胤见她这副样子,自然是知道这事的,于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道:“霍纲从来就是这个性子,沉稳有余,却也时常木讷,往往看许多
  
  事,没有明慧灵巧的心思,就容易看错,误入。可是他如今身为宰辅,
  
  总揽朝中军政大权,掌朱批玉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是半分错都不
  
  可以的啊!他若有什么行差踏错,小则殃及己身,身败名裂,大,可就
  
  是动摇国本,祸及天下!”
  
  孟良胤这番话,说得十分动情,既有愤懑,又有痛惜,他一生为段氏
  
  江山殚精竭虑,怎能容忍在行将就木之时,看到江山危急而袖手旁观?!
  
  那日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尚不能令霍纲回头,如今,却也只能靠
  
  着最后这个希望了。
  
  他略略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定定地盯着春儿,道:“他一叶障目,
  
  迷了心智,难道,连你也昏聩了吗?!”
  
  这一句,语气极重,显然是孟良胤责怪春儿既然知道,却不劝阻事态发
  
  展。
  
  春儿依旧侧低着头,眼神飘落在那丛旺盛的金钟上,良久之后,方
  
  悲苦一笑,轻道:“连您都劝不动他,我的话,他岂会听?”
  
  孟良胤见她如此情态,不由恻隐怜悯,微微地摇了摇头,叹道:“十
  
  年修得同船度,百年方能修得共枕眠,人生在世,唯父母、兄弟、夫妻、
  
  子女最为亲近,你们是结发夫妻,十年恩义,又岂是那一张脸面能够相
  
  比的?孩子……诚心相劝,悉心感化,他,一定会听的……”
  
  *****************
  
  春夏之交,天气昼暖而夜凉,白天里只需薄衫上罩一件半臂,方觉得
  
  轻快些,但落日西沉之后,却是凉薄的很。
  
  春儿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卧房外的廊子下面,手里抱着一件‘天水碧’
  
  印染的长衫,那是她给霍纲做好的新衣。
  
  府里有专门的针线房,她与霍纲两人的四季常服,进宫面圣要穿的礼
  
  服,平常谒宗庙穿的祭服以及大小婚庆要用的吉服,都有专门的针黹工
  
  人负责。可是,春儿却总喜欢自己动手做他的常衣,虽然霍纲老念叨她
  
  不要在这些上费心神,可是,她总是嘴上应承,手上却不停。不为别的,
  
  只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裳,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
  
  欢喜。
  
  孟良胤长病休养之后,霍纲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一半,所以每天都
  
  忙得很晚才能回家,她也每天都这般等他。无论多晚,无论冬夏,手里
  
  总是抱着一件衣服,守着廊下的风灯等他回来。她要他折进垂花门,第
  
  一个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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