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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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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学校念书……孩子小,父母不能离开身边,在城里花费又多——她的意思是,表哥想做生意,让陈群给他弄个门脸房,生意上多指点多照顾一些。”就差明说,她儿子要发财就指望陈群了。 
  董洁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忍受这些。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欠了你舅舅一家天大地大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的恩情?如果你舅妈以为,你小时候吃他们几年饭,花了他们多少多少钱,所以你必须回报。如果这样赤裸裸直接钱来钱去的,这些年,你前前后后往家里寄了那么多钱,利滚利早已经翻了十倍百倍的还清了吧?” 
  董洁越说越觉得憋气,“你还不如我这样的孤儿呢。我跟你讲,人和人相处,钱财身外物,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说我吧,我是我哥一手带大的,他对我好,所以我这辈子只认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唐叔和妈妈,这些人是因为对我和哥哥真心好,所以我俩才认他们,才拿他们当亲人。如果他们也像你舅妈他们这样,不,不用像,但凡有你舅舅舅妈一半,我和哥哥都当是陌生人看。” 
  她觉得做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愚孝,为了说通姜红叶,她拿自己举例子,“我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也有生我的男人和女人,可他们既然把我扔了,就别想我对他们有一点感情。上次回去,听那个男人说生我的那个女人后来又嫁人了,嫁在隔壁的哪个村子,可我——” 
  正说着,董洁听到身后一声响,回头看——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房门口,听到她的话,脸色有些白,不知不觉碰到门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旧事   
  “哥?” 
  董洁吃了一惊,“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红叶也站起来,“我跟小洁说话呢,这都——”她看看表,“十点了,再有一个小时该吃午饭了。公司要是没什么急事,就在家吃午饭吧。我去跟李阿姨说一声,中午加两个菜。” 
  大山笑容有一点勉强,“不用,我没打扰你们说话吧?”他眼神飞快的从董洁面上扫过,随即逃也似的移开了。 
  董洁心里暗叫糟糕。 
  她从来不在哥哥面前提自己的身世。以前兄妹俩偶尔说起过,大山不只一次抱着她,高兴的时候会庆幸两个人的相遇,为她的聪明伶俐觉得自豪,庆幸在所有亲人离他而去的时候,还有她不离不弃跟在身边,他不是一个人;她生病了,他过于着急焦虑时,也曾诅咒那对不负责任的男女。 
  直到前一次回乡。 
  无论是她被绑架险些就此丢了性命,还是他情绪过激失手伤人,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都是刻骨铭心到难以忘记的噩梦。 
  那年的事根本就是一个禁忌,最开始大山做了好一段日子的噩梦,很长时间才调整过来。不开心的事情不该想着念着,人总是要往前后,而逃避是人的本能、时间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繁忙的工作很快使得他们刻意模糊、淡忘掉那年的经历。 
  或许这世上所有人提到那个早已死去的人,这些次数加在一块,都不会有她提起的冲击力更大——对于大山而言。毕竟,虽然兄妹俩从来不予承认。那个事实仍然难以回避——他伤的是她的父亲,没有养育之恩、却有血缘之亲的男人。 
  董洁有些愤愤的想。那个该死的男人,她才不会对他生出一丁点愧疚之心。然而世上总有愚孝之人,也或者对血肉之躯的一般人来说,血缘,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有办法真正割舍的东西。就像前年时候,两个人看《雪山飞狐》。袁紫衣报复她的父亲,然而同时又对那个男人怀着一种极度微妙的感情,最终斩断情爱遁入空门。外人看着可惜甚至不理解的选择和结局,其实也有某种必然性——人是善于画地为牢进而自苦的动物。 
  董洁记得,当时大山夜里就有些辗转。那时候她意识到,有些事,已经成为他的心结。埋在他心里,很深、也很重。 
  董洁只佯做不知。她并不认为,现在是把那事摊开来说的时机,哥哥再怎么能干、练达,毕竟只是二十刚冒尖的年轻人。而站在他地角度,也不会仅仅因为十来岁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的话就此释然,他会担心她真正成熟以后想法将产生变化吧?有些事情要交给时间,丰富的阅历会把带着棱角像块硬石的伤口,磨成光滑的鹅卵石,触碰时不会再有尖锐的痛感。 
  如果、只是如果。她没有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现在的她,是不是真的会做到释然没有一点想法?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念,就从她脑海里消失。有时候董洁觉得,她离奇地经历,使得她对那件事的看法已经跳出了常态,而大山没有也不可能跳出,所以。他或许会不后悔伤人,但一定会为伤的人是她的“父亲”,而感到深沉的痛苦。 
  “哥,要的。你回来,祥子他俩也跟着回来了。都这个时候,也不差那会儿工夫,在家吃了饭再去公司,你要听我的!” 
  她如往常般把脸伏到他肩上,仿佛刚刚扯出那男人的话只是她随口一说,有口无心自己都没意识到——实际上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你主外,我主内。咱俩早就说好地呀。是不是?既然回了家,就得听我的。” 
  大山在这种小事上。一向不会逆着董洁的意思来。姜红叶笑道:“行,我这就去跟李阿姨说。” 
  她前脚刚出门,董洁顺势歪了身子坐到哥哥腿上,揽着他的头直接给了他一个吻。呃,这个法子转移注意力最奏效了。 
  大山立刻激烈的回吻,带着一丝迫切,接手主导权,很投入地辗转回吻。 
  董洁一边喘息,一边问他:“哥,你是因为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特地放自己半天假,回来陪我吃饭的吧?”她瞟过去一个眼波,右手食指从他唇面划过,向上刮刮他的鼻梁,调皮笑道:“快说是,我不接受第二个答案哦!” 
  她总是能轻易转变他的心情,像是有股神奇的魔力,掌握着他情绪好坏的密码。大山在她地笑容里慢慢放松,“就算是吧。” 
  “就算?”董洁扔过来一个白眼,表示她不满意这种敷衍性质地答案。 
  “事实上,我上午要开会,布置下个月的生产任务,这是昨天就订好地日程。早晨上班时,大意的把计划书落到书房里了,包括服装厂、丝巾厂、玉石厂等等,我记不住那么多内容……” 
  “怎么不打个电话?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你忘了,今天陈哥出去办事,那辆车他开走了。家里没有车,打车也不是很方便,再说,我也怕你在家闷的慌,决定亲自给我送文件,这两天降温,外面冷的很。我算计着公司在郊外,一来一往费时不少,索性把会议挪到下午。剩下这个时间段也没啥事,趁着回来拿文件的工夫,还能跟你一起吃午饭。” 
  大山低头笑道:“怎么样,这个解释还满意吧?” 
  董洁食指拇指一捏,甩个响指道:“还成,我这人吧,要求一向不高。”说着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扳着手指道:“哥哥为我们的将来在努力工作呢。这吃的、喝地、用的、穿的,样样都要花钱。我帮不上忙,可也不能拖后腿。”然后握拳道:“我要做个懂事的好孩子,这样哥哥才喜欢!” 
  大山哈哈大笑,情绪完全放松了,“老天,你太有才了。你该去当演员,一定红!” 
  “哼哼,我才不要做演员呢,像小白鼠似的,连怎么笑怎么走路都得请人指导对着镜子练习半天,把私生活摊开来任人评头论足。” 
  董洁眼珠一转,苦着脸道:“哥。是不是公司经营出——问题了,需要我出去挣钱贴补家用?不要啦,我吃的很少,花不了多少钱的,哪,我听话,我以后不要新衣服和好吃地啦,我帮你干活……” 
  说着自己也乐了,兄妹俩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大老远就听你们俩乐了。”姜红叶跨进门来。问道。 
  大山扶董洁起来,让她在自己身边坐好,边笑边道:“我发现,小洁完全做不来——嗯,怎么说呢,别的女孩子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做出来就有种东施效颦的喜剧效果,呵呵。” 
  “哥!”董洁恨的咬牙。跟着伸手过去掐他。 
  大山边躲边笑,“哎呀,实话实说都不行啊?这年头,做老实人就是吃亏。” 
  姜红叶反而有些羡慕,“小洁性子乐观。从来不自怜自叹。她就是老话说的那种眼里不揉沙子地人,我要是能像她这样就好了。” 
  “哥,你来评评理。” 
  董洁一五一十复述了下她俩人刚刚的谈话内容。这些事情,姜红叶不会介意多大山一个知情人,且不说他们认识了有多长时间,光一个屋檐下就住了快八年,大山拿她当亲姐姐看。“哥。你说,有这样的贪心的亲戚吗?好没道理。就欺负红叶姐性子软!” 
  大山沉默一会儿。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董洁可以无所顾忌的发言,他和陈群却不能由着性子随便张嘴,“姐,你姥爷怎么说?” 
  董洁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气愤,忘了姜红叶最重要的一个长辈,“对呀,红叶姐,你不是你姥姥和姥爷带大的吗?” 
  “姥姥——去世很多年了。” 
  想到那个给过她温暖和真心疼爱的老人,姜红叶眼眶有点发潮。她赶紧垂下目光,待那股酸楚慢慢淡掉,才摇头,自嘲的笑道:“姥爷岁数大了,他从小就偏着——表弟他们多些。有一次,我和舅家的表弟闹别扭……” 
  大表弟比姜红叶小三岁,她从小帮着带,农村向来是这样地,家里年长些的女孩子早早就要帮着做家事、带年小的弟妹,很早就成为长辈的小帮手。家里孩子中,哥哥是母亲带来的,姐姐是死去的姑姑生下来的没爹没妈的孩子,做为长孙,表弟打小受宠,性子就有些骄纵。 
  在他眼里,姐姐长地好看,但那管什么用?他出去玩,村里的小伙伴还不到为美丽惊艳的年龄,一有点不如意或是小冲突,嘴里就总是嚷着,“你家有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你是野孩子带大的,你也是野孩子!” 
  而姜红叶总是被打发出来找他,有时不免就撞见。 
  “野孩子来了,大野孩子来找小野孩子回家喽!”小伙伴们地哄笑声,和被家里人撞见的委屈以及羞愧,使得表弟开始讨厌这个姐姐,并渐渐积累了对她的怨气。 
  “妈,咱家干啥要留她在咱家里?我不要她在我们家,伙伴们都笑话我,他们都笑话我……”回到家,表弟对母亲发脾气。舅妈自然更是不会给姜红叶好脸色看。 
  孩子是最天真的,同时又是最残忍的。他们对不喜欢的人表示出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伤害,想方设法地闯祸,并且把罪名推到那个人身上。 
  乡下日子过地紧巴,钱很金贵,是绝对不可以乱花的。有一次,表弟偷偷拿了家里地五毛钱,出去买了根冰棍吃,剩下的在疯玩中不知道什么弄丢了。 
  五毛钱在那个年代是笔“巨款”,一个壮劳力干上一天,也不过是几分钱的工分。家里为这钱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怀疑到孩子们身上。表弟恶人先告状,站出来说是姜红叶拿的,他看到她从抽屉里拿了东西慌慌张张跑出去。 
  姜红叶反驳,说是表弟拿的钱。然而没用,等待她的是劈头盖脸的责骂,舅妈什么难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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